藝伎常年混跡于妓院、酒肆等娛樂場所,不但會歌舞助興,也會陪侍酒席,但是她們只賣藝不賣身。藝伎是日本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也是日本人傳承數(shù)百年的一種特殊的中間職業(yè),不過張征遠等一幫水兵可不懂這些。妓院里賺錢的女人,只許看不許動,這不是扯淡嘛!
藝伎們在躲避,也在輕微的抵抗,不過她們還謹守著對待客人的禮儀,不敢太過用力的掙扎。可惜藝伎們的高素養(yǎng),在八爪撓心的水兵們看來,根本就是欲拒還迎。種種被誤解為挑逗的行為疊加在一起,水兵們說什么也挺不住了,一點點虛偽的憐香惜玉,也全都被如同面具一樣撕扯了下來。
水兵們的動作加大,藝伎們的素養(yǎng)也就不再了,她們大聲驚叫,奮力反抗,可惜這些只會歌舞的人,太過柔弱了。水兵們雖然不如陸軍一樣精熟格斗技巧,但是常年操作機器的他們力氣可不小,花兒一樣的人哪里是他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便全都被按倒在地。藝伎們哭泣掙扎,完全不是欲拒還迎的意思了,但是水兵們此時此刻可顧不得那些了。
“乖啊!寶貝,大爺給你加錢!”張征遠等老手,已經(jīng)在奮力拼搏,不過幾個年輕的新兵,卻還在糾纏。新兵們一樣失去了理智,可是他們手法還不夠熟練,遲遲拿不下懷里掙扎的小貓。
“老太太上雞窩,你們幾個是笨雞又笨蛋啊!哈哈哈……”血脈開張的張征遠,一邊忙碌,一邊也回頭嘲笑著幾個新手。
“唉,別跑!”張征遠的嘲笑,讓幾個新兵更加慌亂,然后一個新兵就更加狼狽了,他身下的人兒掙脫了他的壓制,哭嚎著跑向了妓院外面。
“快點,再不追就沒了!哈哈哈……”其他人放肆的嘲笑起了倒霉蛋,這個想在衣服堆里找衣服的家伙兒,實在是太可笑了。
新兵剛剛弄小貓很吃力,但是脫自己的衣服可很迅速,如今小貓跑了,他卻得慌慌張張的找衣服。但是聽到前輩們的嘲笑聲,有些老實的家伙急了,衣服他也不穿了,光著屁股就追了出去。反正是在日本,鬼認識他是誰,而且日本街面上偶爾出現(xiàn)一個暴露狂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再則他也沒覺得自己會追多遠,那個藝伎走路搖搖晃晃的,新兵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把他抓回來。
“我操,急了,光屁股去追了!哈哈哈……”張征遠等人笑的更加大聲,這哥們兒太逗了,他們也不覺得這是什么事。
哭泣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很快成了妓院里的交響樂,大家都忘我投入,很快就忘了那個搞怪的新兵。幾番殘云暴雨過后,房間里的長跑健將們出來了,大堂里的人紛紛收拾起了自己的衣物。妓女們笑顏如花,似乎想勾引這些大堂里剛剛沒見的人,找個地方去梅開若干度,藝伎們則哭的梨花帶雨,緊張的抓著自己好容易搶回的衣物。
“賞你們的,還不錯!”張征遠一沓子鈔票扔在了老板娘的臉上,心滿意足的點上了煙。
“謝謝,謝謝!”老板娘謙卑的低著頭,偷偷看著被弄傷了的藝伎們。這些藝伎被弄成這樣,老板娘的收尾的麻煩可是不小。
“走啦!找個地方喝酒去!”看人頭差不多齊了,張征遠準備帶隊奔赴下一個戰(zhàn)場。
“軍士長,多了套衣服!”有人發(fā)現(xiàn)了異樣,地上多了一套沒人穿的軍服。
“媽的,那個神仙啊!出來玩穿兩套衣服!”張征遠的大腦還在回味,思路自然是千奇百怪。
“還有內(nèi)褲和背心呢!”探索發(fā)現(xiàn)者很快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我操,褲衩子都操丟了,誰他媽這么猛啊!”張征遠回頭尋找起了猛男的蹤跡。
“你們誰看見剛才光屁股跑那小子了,他人呢?”張征遠終于清醒了一點,他們好像丟人了。
“他好像沒回來!”幾個距離他比較近的小伙伴,終于發(fā)現(xiàn)他們遺忘了一個人。
“操!找找去吧!別他媽走丟了!他光個屁股能跑哪去呀?”張征遠不能去喝酒了,他得把丟了的人找回來。他不少那個新兵的直屬長官,也不用為這個士兵的失蹤負責,但是一起出來的玩的袍澤,他不能不管呀!
百多名水兵沖上了街頭,開始了真正的長崎巡游,不溜達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的人丟了呢!走出風俗街,他們的隊伍就壯大到了兩百多人,因為在其他妓院收工的袍澤們,也匯集到了他們的尋人大軍當中。他們穿大街過小巷,把風俗街附近都轉(zhuǎn)遍了,也沒有找到那個光著屁股的家伙。
有光屁股這個顯著特點,這個倒霉蛋按理說應該不難找,可是水兵們?nèi)疾粫嗳照Z,當?shù)匕傩盏臐h語水平也一般,根本就沒辦法打聽。水兵們大多只認識通往妓院和酒館的路,其他的地方他們也是兩眼一抹黑,想找個人出來,可是不容易。水兵們只能成群結(jié)隊的,游蕩在長崎的街頭。
“八嘎!”水兵們都走過五條街了,終于有了一點發(fā)現(xiàn),不過好像和他們尋找的人沒什么關(guān)系。
一大群日本百姓正在圍觀幾個日本警察拉扯著一個犯了事的人,這家伙兒一直不是很老實,所以警察們在街頭掄起了警棍,正在對他施以正義的懲戒。日本人等級尊卑觀念極強,警察對百姓的威懾力是很強的,而且他們的上位者比較野蠻,警察當街打人的事非常常見。換做往日,水兵們肯定會視而不見,不過今天他們停下了腳步。
滿日戰(zhàn)后,日本人對滿洲人非常的畏懼。一般在路上相遇,日本人都會主動讓路,而且會謙卑的低下頭,即便是日本官員也不例外。可是今天這幾個警察一點回避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好像有些挑釁的看著水兵們。另外挨打的這個家伙也很奇怪,他大半的身子都被警察們給擋住了,但是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上都沒有衣服,這和水兵們尋找的人很像。
“老子弄死你們!”
“八嘎……”
張征遠剛走進想看看,就聽見了雙方的對話,日本警察罵罵咧咧,已經(jīng)被打得動彈不得的家伙兒卻在用中文不屈的罵著。此情此景已經(jīng)不用再找了,光著屁股跑出去的那個家伙,已經(jīng)有下落了。
新兵同志也是倒霉,他沖出妓院后是追到了藝伎,卻也遇到了巡邏的警察。脫光了衣服,中國人和日本人就不太好分辨了,警察們當即把他當成了流氓,立即招待以警棍。別說這位倒霉的新兵是水兵,就算是陸軍也是一樣雙拳難敵四手,幾下便給五六個警察放倒了。不過打斗中他發(fā)出的叫喊,讓警察們知道了他滿洲人的身份,可惜幾個警察并沒有收手。幾個素來有反華思想的警察,決定將錯就錯,好好修理一下這個倒霉蛋,落一落滿洲人的面子。反正這家伙一絲不掛,事后滿洲人想找麻煩,也說不出道理來。
幾個警察不僅暴打了他一頓,還游街一樣拖著他走向警察局,吸引了大批的日本百姓圍觀。缺了德的警察們,走一段便要打他幾下,引逗他以漢語叫罵,好讓百姓們看看,他們在羞辱的是中國人。一大群人圍觀著,他們拉拉扯扯走的也不快,所以張正義等人才在距離警察局不遠的地方遇到了他們。
“混蛋,你們在干什么?”確認了是自己的人,張征遠緊走幾步,一腳就踹開了離他最近的警察,同時喝止了依舊在掄警棍的警察們。
“八嘎,這是我們?nèi)毡镜膬?nèi)政!”警察們并不退讓,反而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不過這些家伙也暴露了,身為警察的他們都懂漢語,而且漢語的水平還很不錯。明治政府上臺之后,就開辦了許多外語學校,起初專注于西方各國語言,后來漢語便成了首選,所以日本會漢語的人可不少。
“你們在毆打滿洲軍人!”張征遠這個時候還是想講道理的,畢竟這新兵哥門兒光著屁股到處亂跑,的確有很大的不是。
“他是一個說漢語的無賴!”警察們依舊強硬,他們是想把道理占住了,以后好和滿洲人打官司。
“我去你媽的!”見了袍澤挨打,張征遠已經(jīng)是一肚子的火氣了,這個日本警察還敢不忿的和他理論,他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直接一個嘴巴就抽了過去。
警察舉手擋了一下,而且似乎有了對張征遠動手的動作,不過他并沒有做完這個動作的機會。張征遠一個嘴巴過去之后,他身后的二百多水兵全都沖了過來,對小日本子他們可沒什么好客氣的,暴力是這幫孫子唯一聽得懂的語言,揍他們一頓便什么都明白了。五六個警察對付一個水兵占絕對優(yōu)勢,面對二百多水兵,他們就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了,瞬間便被淹沒在了人群中。
滿日戰(zhàn)爭打的并不痛快,日本雖然被打的七零八落,承受了巨大的屈辱,但是并沒有留下讓他們刻骨銘心的痛。所以日本的百姓們,依舊心懷不甘,更是不愿承認低于中國人一等。看著水兵們痛毆并不理虧的警察,圍觀的百姓們?nèi)虩o可忍了,有人拿起了木棍,有人拿起了瓦塊,然后他們加入了戰(zhàn)局,算是一種自發(fā)的愛國行為。
赤手空拳的水兵們,面對突然抄家伙的日本百姓,多少還是吃了些虧的,三十多人受了傷。但他們畢竟是職業(yè)軍人,百姓們終歸不是他們的對手,足足被他們放倒了一百多人。幾個日本警察到是撿回了一條命,因為水兵們分心,他們并沒有被活活打死。
“住手!”百多名日本警察趕了過來,一邊跑一邊用漢語喊著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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