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殺八大派的人,是朱鐵膽?”
古三通臉色一陣變幻,這件事情,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不愿意去相信,他想不到朱無視為什么要這么做的理由。rg
夏陽沒有回答他是或不是,只是自顧自地道:“他吸盡了百零八人的真氣,雖然功力大進(jìn),但你有金剛不壞神功,依舊有機(jī)會打敗他。只要你殺了他,后來的事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你不會被關(guān)在這里虛度二十年,素心不會變成活死人,你兒子也不會變成孤兒,流落江湖。”
古三通面如死灰,忍不住慘笑起來:“你得沒錯,我古三通的確是個蠢貨,簡直是天下第一號大蠢貨!哈哈哈哈……我古三通是蠢貨……”
好一陣,他才停下來,死死地盯著夏陽:“朱鐵膽為什么要這樣做?他為什么要害我?”
夏陽沒有話,只是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古三通以為夏陽并不知道,想了想,卻是咬牙道:“我知道,他是為了素心,一定是為了素心!”
他的神色猛然間充滿了暴怒,大叫道:“為什么?我當(dāng)年為了素心,這才沒有殺他,如果我殺了老豬玀,素心就沒了丈夫,她的孩子就沒了父親!為什么害我的人卻是他?朱無視,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他怒吼了一陣后,忽然頹然下來:“沒想到,素心懷的竟然是我的孩子,我卻親手將她推給了老豬玀。沒想到我刻意手下留情,卻是老豬玀害了我一生,為什么會這樣?”
古三通的話,倒是有些出乎夏陽意外,沒想到他是故意輸給了朱無視半招,不禁輕輕一嘆,這一切,無疑乃是一場悲劇。
古三通的一生是悲劇,因?yàn)榱?xí)武成癡,讓自己的未婚妻被自己的結(jié)拜兄弟有機(jī)可趁,之后為了成素心,竟將懷著自己孩子的她,推給了自己的情敵,并為此甘愿輸給朱無視,被囚二十年。
而朱無視,又何嘗不是一個悲劇?
二十年前,一個馳馬而來,一個執(zhí)傘相侯,驚鴻一窺,如沐春風(fēng)。自此情根深種,難以自拔,只為那素質(zhì)蘭心。
他是最不得寵的失意皇子,卻在最落魄的時候遇到了最想照顧一生的女人,而且是個一顆芳心早已系于他人身上的女人。為了得到她,也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他開始不擇手段,追求權(quán)勢,甚至不惜嫁禍于自己的結(jié)義兄弟。
他的一生,為她寧可負(fù)盡天下人。
而所有的悲劇,一切的一切,都不過只是為了一個情字!
古三通自言自語了一陣,突然癲狂地沖到了夏陽身前:“告訴我,素心在哪,還有我兒子在哪?”
夏陽也不瞞他:“素心姑娘當(dāng)初替你擋了朱無視半掌,朱無視喂她服用了一顆天香豆蔻,封住生機(jī),如今變成了活死人,被朱無視放在了天山冰洞。而你兒子,我已經(jīng)把他帶過來了,如今就在東廠外面。”
古三通緊緊地盯著他,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為何對一切如此清楚?”
“我如何知道的,前輩不用管,我這次來的目的,是要帶你離開天牢。”夏陽平靜地道。
古三通沉聲問道:“你有什么目的?”
夏陽淡淡道:“很簡單,晚輩只是想以剩余兩顆天香豆蔻,還有你兒子的下落,跟前輩交換金剛不壞神功,以及八大派的所有絕學(xué)。”
“你素心服下了天香豆蔻,我姑且信你。”古三通自然聽過這種天下奇珍的大名,也只有這種奇異的果實(shí),才能保住素心的性命。他頓了頓道:“你想得到我的武功,很簡單,我剛才就過,只要你幫我打敗朱無視便可,不要金剛不壞神功和八大派的武功,就算是我這一身功力都傳給你又何妨?不過現(xiàn)在要再加一個條件,就是你須得替我找到天香豆蔻,救活素心,還有照顧好我兒子。”
“我過,前輩這身功力我不感興趣。”經(jīng)過了上個世界,夏陽可不想再輕易沾染上別人的因果,搖了搖頭道:“前輩想找到妻兒,向鐵膽神侯復(fù)仇,還是親自去完成吧,我只以消息交換武學(xué)。”
古三通哼了一聲,怒視過來:“你這子,明知老夫時日無多,存心戲耍我不成?”
“晚輩既然來此,自然有所準(zhǔn)備,正如將前輩與朱無視之間的事情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否則憑什么來交換你的武學(xué)?”夏陽笑了笑,接著道:“晚輩手上有一門內(nèi)功,善于激發(fā)生機(jī),運(yùn)功療傷,有再生造化之能,未必不能醫(yī)治你的純陽指傷。只要前輩答應(yīng)交換武學(xué),這門內(nèi)功便算附送,如何?等前輩養(yǎng)好傷勢,自然可以親自去達(dá)成你想完成之事,與妻兒共聚天倫。”
古三通聞言,頓時眼睛一蹬,又驚又喜:“當(dāng)真!”
“自然是真。”夏陽微微一笑:“晚輩雖然謀劃前輩神功,卻是講個公平自愿,斷不會欺騙前輩。”
“你這子,倒也實(shí)誠。”古三通大喜道:“好好好,老夫答應(yīng)了!”
“交換之事,只有等出去再了。”夏陽耳朵一動,平靜道:“東廠的人已經(jīng)到了,前輩想要彌補(bǔ)半生的遺憾,便跟我一起闖出天牢吧。”
“好大的口氣!”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不陰不陽,有如公鴨般的嗓音突然傳了進(jìn)來:“想闖出天牢,簡直是癡心妄想!”
話之間,一大群人便自石門之外走了進(jìn)來,足有近百人之多,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穿紫色錦袍的老太監(jiān),進(jìn)來之后,便用陰鷙的目光朝夏陽望了過來:“子,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天牢?”
夏陽在看清他容貌之后,突然笑了起來,開口道:“季檢察長,你好。”
曹正淳并不知道他在什么,還以為是在向自己問好,不禁陰陰一笑:“子,可知劫走朝廷欽犯,乃是誅九族的死罪?還不趕緊束手就擒?興許督主還能饒你不死。”
“曹督主誤會了。”夏陽先是感慨地?fù)u了搖頭,接著輕輕一笑,道:“子只不過是來此看望古前輩,至于古前輩要離開天牢,乃是他自己之事,與我無關(guān)。”
“好大的膽子!敢在督主面前胡言亂語,你當(dāng)督主是傻子不成?”曹正淳面露怒意,隨后眼神微凝,將目光移到了后面石臺上的古三通身上,驚疑不定地問道:“你就是當(dāng)年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不敗頑童古三通?”
古三通冷哼一聲:“老夫沒興趣與你這閹狗話,今天也不想大開殺戒,不想死的,給老夫滾開!”
“敢罵曹督主,找死嗎?”曹正淳身后的手下,聞言紛紛大怒,許多人更是拔出刀來。
曹正淳冷冰冰的目光中,同樣充滿了殺機(jī)!自他大權(quán)在握以來,還從來沒人敢當(dāng)面罵他一聲“閹狗”,即便是鐵膽神侯這位與他不對付的當(dāng)今皇叔,也要給他三分薄面,尊稱他一聲曹公公,如今這個衣衫襤褸,猶如乞丐一樣的老頭,竟然辱罵于他,他又豈能容他?
看到這個發(fā)須皆白,已經(jīng)是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他哪里還將這個昔日天下無敵的不敗頑童放在眼里,尖細(xì)的聲音陰惻惻地道:“將這二人給我拿下!”
他一聲令下,后面那近百個東廠番子,便即盡數(shù)抽出佩刀,瞬間朝他二人撲殺過來。
夏陽大笑一聲,朗聲開口:“前輩,你收拾番子,曹正淳便交給我應(yīng)付了。”
完之后,他腳下一跺,身體一跨,整個人帶著巨大的沖擊力,一拳朝人群中的曹正淳轟了過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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