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強烈的戰(zhàn)意與不甘,皇影暴喝之下再揮驚寂,又是一記狠刀直劈。rg但去莫復聞,悲傷竟無盡,世道滄桑,邪魔作亂,眾生皆苦,唯我怒問天!
驚寂刀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之勢橫斬狂劈,氣焰之兇似可吞天滅地,斬殺一切,滿天神懼鬼驚。這一刀方出,凜列無比的刀勁散播開來,刀刃所過之處,虛空赫然為之扭曲,雖未曾達到真正破開虛空的程度,但也足以令夏陽動容。
“好一招‘怒問天’,好一個東瀛第一刀客!”
夏陽面露驚喜,敢向蒼天怒而出刀的一招,果然不同凡響。這一招的恐怖威力,盡管皇影還只是大宗師境界,卻也已經(jīng)足以對普通的天人境武者產(chǎn)生巨大威脅。
皇影一身刀意之凌冽,絕對是夏陽踏上武道以來所見到的用刀第一人,而七式刀意也絕不是他的極限,劇情中七式刀意之上,尚有更高境界的驚情七變。
不過此時的皇影并未領悟出驚情七變,“怒問天”已是他生平的最強一擊,甚至已有幾分三百多年前,云頂天入魔之后所創(chuàng)的“邪王十劫”之威!
夏陽在九空觀武時,曾見識過邪王十劫的威力,兩者的刀意頗有幾分共通和相似之處,一個斬神佛,一個怒問天。不過皇影的刀份屬正道,每一式都寄托了他最真摯深刻的感情,是他人生真諦的最真實演繹,而后者則蘊含了太多的怨念與仇恨,偏激狂妄,恨天憤世,逆天強行,可謂背道而馳,涇渭分明。
怒問天這一刀,乃是憑著一股剛烈浩然的熱血怒氣,質問天道不公,以人心量天心,當怒則怒,當逆則逆,卻又不一味抱怨仇視,不刻意敵對,與皇影人的性格一樣,恪守心,方使人刀合一。
面對這皇影的最強一刀,夏陽心潮澎湃的同時,面容卻是波瀾不驚。這一刻,他沒有再以無二刀法應敵,而是使出了新近自創(chuàng)的一式刀招“霸乾坤”!
這式刀招,以昔日得自天下第一位面的霸極四刀為主體,集四招霸絕天下的刀法與刀意融合為一蛻變而來,再加上他如今天人境界的武道感悟,即便是與七式刀意、無二刀法這等世間頂級刀法相比,亦不弱分毫。
但對比起武無二當年擊敗云頂天的無二刀法最后一式“穹天之怒”,又或是邪王十劫的后五劫,卻還差了數(shù)籌。
不過“霸乾坤”身并未完善,也只是夏陽所創(chuàng)刀法的第一式,這門刀法目前只有一個輪廓和框架,后續(xù)還有許多變化和推演,尚且沒有構思完。而盡管如此,這式刀招也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世間第一流的刀法!
刀意一催,一股強絕霸道,幾可凌駕于天地之上的恐怖刀氣便從天命刀上散發(fā)出來,如果皇影的刀意是以一腔怒火,以怒問天,那樣夏陽這刀便是以無可描述的霸道,意在超脫這片天地,以下克上。孰強孰弱,立見分曉!
兩式強招對轟,墓室立即傳出一聲驚爆,連帶著大地再次劇烈顫抖起來,外界的樂山大佛也因此受到?jīng)_擊,身軀足足往下沉陷了數(shù)尺!
塵土飛揚間,皇影嘴角掛紅,身上的衣衫開裂,顯出正在流血不止的眾多傷口,而夏陽依然完好如初,絲毫無恙。
相較之下,兩者已見高下!
夏陽收刀靜立,緩緩開口:“皇影,此乃是我中原圣地,人族始祖軒轅黃帝安眠之所,你東瀛雖屬異國,但嚴格起來也算是我華夏苗裔,該有幾分敬畏之心。如果一直在這里交手,驚擾先賢沉眠,實屬不敬!況且你雖然只是傷而未敗,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但你刀法已盡,再無戰(zhàn)下去的必要,這次便算作平手,就此罷手如何?”
“男子漢大丈夫,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我皇影技不如人,何需你來推脫?”皇影冷哼一聲:“你殺我這么多族人,我皇影同為東瀛一族,既然還未倒下,自然要替他們報此血海深仇。此地若是不便,我們就到外面一戰(zhàn)!”
“這些野心勃勃之徒死在此處,乃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你要替這幫人報仇,卻也由你,不過你現(xiàn)在還不是座的對手,回去多練幾年吧。”
夏陽面容平淡地道:“座剛剛只是試一試你的刀道,得難聽一些,以你我之間的境界差距,座要殺你不比殺只雞費勁。不過像你這般純粹的武者和刀客世間罕見,座也不想動手殺你,等你日后刀道更進一步,有了勝我的把握,再來一戰(zhàn)就是!”
見皇影依舊沖他怒目而視,戰(zhàn)意沖天,并不領情,夏陽輕笑搖頭:“我非是看不起你,而是你再有決心,也彌補不了與座之間的差距,還是等你有能力殺我之時再來與我一戰(zhàn)吧!還是,你認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在刀道上有所進步?”
皇影默然不語。他對夏陽其實并無惡感,也并不是真有深仇大恨,只是實在無法在目睹族人慘死的情況下無動于衷而已。
沉默了好一陣,他才收刀回鞘,沉聲道:“不錯,我與你之間的確差距甚遠。你一再手下留情,我皇影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但是總有一日,我皇影定會再來向你發(fā)起挑戰(zhàn),到時我也會放你一次,我就不信你真是武中之神,當真不可戰(zhàn)勝!”
完之后,他不顧地面依舊熱量驚人,徑自去收拾起了那些東瀛人殘留下來的遺物。
在天火燎原的灼燒下,數(shù)十名東瀛人已經(jīng)是尸骨無存,但他們佩帶的兵刃尚在,皇影打算將這些兵器帶回東瀛,為他們建立起一個衣冠冢。
目睹他收拾遺物之時,夏陽又道:“皇影,這些東西座可以命人代你送返東瀛,你若無要事,還是暫且留在中原,座欲借你驚寂刀一用,快則數(shù)月,遲則一年,必當歸還!”
皇影眉頭一沉,徑自將驚寂刀拋了過來,也不問他借刀做什么,漠然道:“不必勞煩,一年之后,我自當前來取刀!”
“好,那你自便。”夏陽也沒想到皇影竟會如此爽快,不禁對他更為欣賞,旋即握著驚寂刀挽了個刀花,將其舉到眼前,準備細細打量。但驚寂刀的刀身竟是劇烈地顫抖起來,欲要從他手中掙脫出去。
“嗯?兇刀竟然還生出了自主意識,妄圖擺脫座?”
夏陽嘴角一勾,不屑冷哼一聲,頓時一股磅礴渾厚無比的真元,灌注到了驚寂刀的刀身之中。
“嗡……”在夏陽的壓制下,驚寂刀不由發(fā)出了一聲悲鳴,掙扎之力大減,仿佛是在向他嗚咽求饒。
“放心,很快你就能回到原來的主人手中。”
懾服了驚寂刀之后,夏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也沒再難為它,而后目光望向步驚云,直接道:“步驚云,將絕世好劍借予座,一年之內還你。”
雖是借,但他的話語中卻是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
步驚云眼眸中寒光一閃,冷聲道:“你做夢!”
夏陽瞳孔微微收縮,接著淡淡道:“座只是借用,沒興趣據(jù)為己有,你若是不給,座只有自己來取了。”
一旁的聶風和無名臉色皆是嘩然一變,滿是錯愕和戒備之色,生怕他突然出手,襲擊步驚云。
聶風有些急切地道:“武神請手下留情!云師兄,既然武神要用絕世好劍,你就借給他吧。武神已經(jīng)了,只是借用,不會據(jù)為己有。”
不過步驚云是什么性格?又豈會輕易屈從于夏陽,即便對方號稱“武神”也是一樣。他冷冷地盯著夏陽,不發(fā)一語。
無名身形一閃,擋在步驚云身前,望著夏陽道:“武神不必動怒,在下雖不知你為何要借絕世好劍,但相信以閣下的身份,好的一年歸還就定不會言而無信,這絕世好劍便借給你了。”
三言兩語間,他已經(jīng)代步驚云決定了絕世好劍的歸屬,甚至連問都沒有問步驚云一句。
步驚云性格冷漠,但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與夏陽之間有著天塹般的差距,見師父無名都已經(jīng)發(fā)話,他心中再是不甘,也不得不屈服下來,將劍丟給了夏陽,并冷冷地道:“今日之事,我記住了,屬于我的東西,我一定會親自拿回來!”
夏陽毫不在意地掃了步驚云一眼,只見他低著頭,緊握著拳頭,面上青筋暴起,不由輕笑一聲道:“好,我等著你。”
完,他一手持著驚寂刀,一手拿著絕世好劍,再加上尚未鑄造完畢的敗亡之劍和天罪,如今他已集齊了四大兇器,只待敗亡之劍和天罪功成,便可正式開啟大邪王!
收起兩把兵器之后,夏陽轉過身來,滿臉笑意:“不知三位可愿加入我無雙武會?座在此虛位以待!”
“強借絕世好劍,還要我們?yōu)槟阈ЯΓ俊辈襟@云怒極,咬著牙道:“你簡直欺人太甚!”
不止是他,就連聶風和無名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座是想三位為這個天下出一分力,并非是效忠于我個人,亦無強迫之意,步兄何必著惱?”夏陽微微一笑:“不如聽座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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