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里,韓秋的咆哮聲依然在觀眾們耳邊回蕩,那逼得黃四郎不得不低頭的強勢模樣讓眾人不禁拍手叫好!
韓秋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著很多觀眾都興奮地盯著屏幕,仿佛,張麻子即將走向輝煌的勝利!
見他們這副模樣,韓秋心里就大致有數(shù)了。rg看來,觀眾們都只是把這當成了一部熱血的喜劇了,很多的東西,都沒人看出來啊。
至少,韓秋沒看見一個人的情緒是很低落的。
他嘆口氣:“這樣也好,有些東西看不出來才是最好的。”
屏幕中,似乎大局已定。韓秋和葛優(yōu)在老六的墓前聊天,直到這時,觀眾們才知道張麻子的名叫做張牧之。
他曾經(jīng)追隨過松坡將軍,給他做過手槍隊長
“后來,廬州會戰(zhàn),將軍負了傷。再后來,將軍死在了島國。我回來了,正碰上軍閥混戰(zhàn),天下大亂。我只得浪跡江湖,落草為寇。牧之也被叫做了麻子。”
“人們不愿意相信,一個土匪的名字叫做牧之,人們更愿意相信叫麻子,人們特別愿意相信他的臉上應該他媽的長著麻子。”
觀眾們恍然大悟,原來,張麻子曾經(jīng)是革命人士啊。不過,還沒等觀眾們仔細去思考張麻子和這次鵝城事件的細末,韓秋就把話題挪走。
鏡頭一轉(zhuǎn),黃四郎突然出現(xiàn)。
他拿著一顆金黃色的大地雷,自言自語道:“北國我不知道,在我南國,這樣的珍藏版地雷,只有兩顆!”
有人問,另一顆呢?
黃四郎:“炸了,辛亥革命的第一響!”
觀眾們愣了,剛才還張麻子是革命人士了,這邊怎么又冒出個辛亥革命第一響?難道黃四郎也和辛亥革命有關(guān)系?
不然,這種珍藏版地雷為毛有一顆會在他這里?
寥寥幾人想到了這個,更多的人想的是黃四郎要用這地雷干嘛?
果然,他要用這玩意兒炸韓秋,他這18也不是白出的。
但這地雷沒炸死韓秋,炸死了葛優(yōu),把他的整個人炸成了兩截,上半身在銀子堆里,屁股掛在樹上!
韓秋默默地把所有麻匪的面具燒掉,喃喃自語:“我弄不清楚你到底是老湯,還是馬邦德。但是你沒了,張麻子也沒了。真的也沒了,假的也沒了。兄弟,我要幫你把這個縣長當下去。”
“兄弟們,回鵝城!”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直到這里,幽默劇情依然占了大頭,很多匪夷所思,搞笑逗比的情節(jié)讓觀眾們大笑不已。
真正的,韓秋想要表達的,都在很多細微的鏡頭里面。
很多人不懂,他們只知道這是一個土匪冒充縣長,要打倒黃四郎這個欺男霸女的惡霸的故事。
想的多一的,知道《讓子彈飛》是在諷刺民國哪些愚蠢的統(tǒng)治者。可以花錢買官?可以把稅征到1多年后?可以明目張膽搜刮老百姓的錢?
這是一個正常政府都不會干出的事情。特么的,要干你也低調(diào)一啊!
第三層,是姜文想要表達的,韓秋也想借一下這個理念。
套用黃四郎的話,他張麻子絕非是一般的縣令。事實上,張麻子的確不是一般人,他曾經(jīng)是追隨過一個將軍!
多么巧妙的隱喻?一個大將之才將靈魂禁錮在一個麻匪的軀殼里。
張麻子與馬邦德的對話中,便可以讀出姜文內(nèi)心有多么的無奈。張牧之何許人也?想是姜文自比袁牧之(華夏早期著名導演,代表作有堪稱華夏電影經(jīng)典之作的《馬路天使》),同時也是對老一輩大導演袁牧之的致敬。
但華夏電影審核制度讓姜文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只能像個土匪一樣的躲躲藏藏,很可悲,他最大的敵人竟然是培養(yǎng)他的中國電影體制,他只能挖空心思的先騙過審核,然后再將思想用一種晦澀的方式傳達給觀眾。。。而又有多少人可以懂他?
韓秋知道姜文的想法,但他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自己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這里的廣電沒有前世那么嚴格,這里的審核制度比以前更加寬松。
這里,他不用擔心時時刻刻擔心被廣電封掉。
雖然,這樣的事情最終還是發(fā)生了。所以,韓秋才會想到把這部電影拿出來。
這是前世姜文對廣電的嘲諷,也是這一世韓秋的感慨。
對姜文的感慨,對前世華夏電影的感慨,對今世華夏電影的展望。
不能因為廣電封了一次自己,就對國家喪失信心。自己的夢想,可是將華夏電影提升的一個新的高度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所以,張麻子回來了,韓秋回來了。
回到鵝城之后,韓秋將得來的銀子都灑在大街上。
他要挑起鵝城的革命,那肯定需要人民的支持!
第二天,人們果然把錢都拿走了,整條街上,又肅然一清。但黃四郎派出幾輛馬車在街上走了一圈,人們又把錢都還了回去。
人民愛錢,但是更愛命。鵝城現(xiàn)在還是黃四郎的天下,他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求什么,人民就得做什么。
不過,韓秋卻笑著勝算達到了六層。
為什么?
因為他要把民眾的“怒”給勾出來,把他們對黃四郎敢言而不敢做的“怒”勾出來,把他們被黃四郎欺壓多年產(chǎn)生的“怒”勾出來。
怒一出來,那就可以給人民配上武器了。
下一天,韓秋又在街上鋪滿了槍和子彈,一夜過去,人們把槍和子彈部拿走。同樣的,黃四郎又派人來收武器。
這一次,韓秋直接虛晃幾槍,卻沒打中任何東西。
兄弟們不解:“沒打中啊。”
韓秋笑道:“讓子彈飛一會兒!”
只不過這一次,有人替他把這沒飛到終的子彈送出去。
誰?
當然是人民!
韓秋的子彈只是一個引子而已,有一就有二,有人開了頭,那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所以,人們偷偷開槍了,把那些馬兒打死了。
韓秋見狀,笑著勝算有七層了。
再下一天,韓秋親自上陣,帶著幾個兄弟們騎著馬,繞著大街跑,嘴上高喊著口號:“槍在手,搶跟我走!”
“殺四郎,搶碉樓!”
但是
最后跟上來的只有一群鵝,人民?一個都沒有來。
群眾們是真的怕了,在韓秋和黃四郎沒斗出來;沒有出來個結(jié)果前,他們誰都不會幫!最后誰贏了,他們就站在那邊。
不管贏的是好人還是壞人。
可以這是人民趨炎附勢的性,也可以人性來就這么自私。
誰沒事兒跟著你鬧革命啊,萬一輸了,虧的還不是自己?
韓秋很想一句,革命沒有犧牲,哪里來的勝利?
不過他知道,這句話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這個地出來。
于是他假裝和黃四郎打了一架,卻是暗地偷梁換柱把早就抓到的替身搬了出來。并且就對人民謊稱道,這就是真的黃四郎。
看,老子把他抓住了,老子勝利了,現(xiàn)在黃四郎都倒下了,你們可以跟著我去搶碉樓了吧?
于是,在韓秋砍下替身的腦袋后,鵝城的人民都沸騰起來,一個個舉著槍,歡呼著沖進了黃府。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當人民有了武器,當人民凝成了一條心,這才是世界上最為恐怖的力量。
沒人能阻擋地主!
最后,真的黃四郎被抓住,卻被當成了替身,讓人們好揍了一頓。他的碉樓,他的財產(chǎn),他的所有一切都被蝗蟲過境一般的人民腐蝕一空,連一個家具,一張桌子,一張凳子都不放過。
這會兒,韓秋這個麻子才慢悠悠地來到黃府。
他邀請黃四郎坐下,兩個人分別上一根煙,就像一對老友一般聊著天。
聊著聊著,韓秋問道:“黃老爺,你是錢對我重要,還是你對我重要?”
“我?”
“再想想。”
“不會是錢吧?”
“再想想。”
“那是什么?
韓秋淡淡道:“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表面上看,咱們都是辛亥革命那會兒的戰(zhàn)友,只不過你墮落了,開始用權(quán)利斂財。我呢,也落草成了寇。
但我至少還信仰當初的革命方針,不會變成你這樣的毒瘤,去吸食老百姓的鮮血。
我張麻子,也不是一個貪財?shù)娜恕K裕氵@種對人民百害而無一利的統(tǒng)治者消失了,才是對我,對人民很重要。
深一層看,黃四郎代表的就是廣電,沒有他,沒有廣電這條攔路虎,這對韓秋很重要,這對華夏以后的電影發(fā)展也很重要。
觀眾們想不到廣電那兒去,也很少有人想到政治革命去,大部分人看到的是一個土匪冒充縣長推翻了一個土地主的故事。
僅此而已。
這也叫僅僅是一部熱血的,積極的,健康的,喜劇
喜劇
所以,最后張麻子讓黃四郎一把槍,讓他自裁。黃四郎沒有自裁,他站在自己碉樓的樓頂,隨著碉樓的炸碎,消失了蹤影。
觀眾們開心了,黃四郎這個大惡霸終于被炸死了!
“哈哈,黃四郎死了!”
“爽,程嗨翻天啊,從頭爽到尾,沒有絲毫尿啊!”
“不錯,不錯,韓半仙也會拍這種皆大歡喜的喜劇了!”
皆大歡喜?
呵呵
韓秋雙眼微瞇:“就當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吧。”
最后幾分鐘,唯一讓觀眾遺憾的是,韓秋的幾個兄弟都不想跟著韓秋回到山里了,他們要去上海。
觀眾們正處于黃四郎被消滅的**時刻,哪會在意這細節(jié)?
最后一幕,《太陽照常升起》的音樂再次響起,韓秋騎著白馬在山間行走。身邊,那條鐵軌蜿蜒前行,不知通向何方。
突然,一輛火車襲來,同樣的,依舊是一群馬兒拉著。
在經(jīng)過韓秋時,韓秋注意到車尾處站了一個人,他穿著師爺?shù)囊路L得卻很像黃四郎
韓秋突然想起,在師爺臨死的時候,他黃四郎買了六個縣官,但他只給了自己五個,這五個,就在自己那被炸到樹上的屁股兜里面。
那沒給的一個,會是上海嗎?
至此,電影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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