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吳廉。
一生戎馬,半生滄桑。
于無垠之地一戰(zhàn)后,重創(chuàng)自葬于此。
留給他的,沒有一兵一卒。
不像當(dāng)日九龍浮屠葬里面,有無數(shù)人為之陪葬。
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人。
在這暗無天日的墓葬之中,如果沒有三件至寶齊齊呈現(xiàn),都難以尋找到其葬身之所。
三件法器,自主騰空,散發(fā)著華芒,環(huán)繞在棺槨旁,像是在悲鳴。
它們伴隨吳廉漫長歲月,始終不舍離去。
然而臨死之前,他的意志早就傳承下來。
許道顏在這一刻,能夠感覺到,什么叫孑然一身。
大敗無垠之地,無上榮耀,最終只有孤身一人。
巨大的棺槨,靜靜地躺在那里,上面的黑色戰(zhàn)蓮,這是象征著吳廉的軍團,曾經(jīng)讓無垠之地,損失慘重。
如今作為主帥的他,卻靜靜地躺在此地,傳承無人。
吳廉治軍極嚴,對于下屬都有極其嚴厲的考核,想要成為他的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故而他活著有生之年,其轄下兵馬,唯有八百萬。
然而饒是如此,這一支兵馬,戰(zhàn)績驚世駭俗。
與他有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
無人敢與之招惹。
只是吳廉的手段太過強硬,對于敵人毫不留情,故而在永恒神庭頗受爭議。
但他依舊我行我素,有無數(shù)人推崇,同樣也有無數(shù)人不恥他的行為。
他自葬之地,與入口相通,自上而下,非常的簡單。
沒有什么禁制,也沒有什么法陣。
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讓人無法進入到這里,除非是能夠得到他承認之人。
最強的法陣就在外圍的黑蓮與巖漿。
許道顏一聲感嘆:“吳廉將軍,一生勇武,為守護永恒神庭,立下不朽功勛,值得我們這些后生學(xué)習(xí)。”
話音一落,他便躬身一禮,進行祭拜,雖然沒有祭品,但他真心實意。
林炎,林九,晨月以及長命和尚,都不由得肅然起敬,跟著一起行禮。
“我還以為吳廉將軍有留下什么寶貝,他怎么這么窮?”長命和尚嘴里念叨著,翻起白眼。
“吳廉將軍,原就是一個可以為轄下戰(zhàn)士,耗費自己一切的存在,又怎么會給自己留存下諸多物品,再者這么多年過去,有些東西只怕也無法留存下來,并且在此地,初代意志會將自己所埋葬的寶物進行出世,投放給子孫后代,只怕也消耗一空了。”以晨月所言,有些初代所留下來的至寶,早就已經(jīng)出世,她給長命和尚一個大大的白眼。
“……”林炎根不了解,對于吳廉此人記載中僅有一些功績,其他一些細節(jié)上的東西,語焉不詳。
許道顏沒有話,而是身前的棺槨上面,除了刻印著黑色戰(zhàn)蓮之外,還有三個凹槽,與三件法器都能夠?qū)ΨQ。
“看來玄機應(yīng)該就在于此處。”許道顏指向棺槨上面的槽口。
“你子還挺聰明的。”長命和尚雙眼放光,拍了拍許道顏的肩膀,意味深長道。
“……”許道顏翻起白眼,這長命和尚跟元寶有一比。
“前輩,若是有什么不敬之處,還請見諒。”許道顏躬身行禮,這是理解,畢竟這是吳廉的棺槨。
在一旁,長命和尚,晨月,以及林炎,林九都不敢放肆,同樣恭敬有加。
三件法器雖然都已經(jīng)認主,但它們都跟在吳廉身邊漫長歲月,彼此之間都有深厚的情感。
它們沉睡在此地?zé)o盡歲月,最大限度保存自身的力量,就是為了能夠讓吳廉的傳承得以延續(xù),只能如此。
顯然,無論從質(zhì)上,還是從實力上,許道顏一行人都沒有太大的問題,至少這么多年來,遇到最好的就是他們。
如今整個永恒神庭的氣運在不停往下跌落,這些初代的傳承自然會跟著出世。
很大程度來講,如果整個永恒神庭的氣運節(jié)節(jié)攀升的話,這些初代傳承如果沒有人發(fā)掘的話,根不會出世。
只有在氣運跌落之后,初代自葬之后,才會讓自己的傳承現(xiàn)世。
天地之間,氣運最為玄妙,與風(fēng)水息息相關(guān)。
三件法器落在棺槨的凹槽之上,一股玄妙的力量順著上面所刻畫的黑蓮戰(zhàn)徽逐漸貫通起來,透發(fā)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濃烈的戰(zhàn)意在翻滾,氣息在涌動,許道顏一行人感受著身前所流散出來的力量,心生向往。
棺蓋被三件法器掀開,懸浮而起,落到一旁。
很快,三件法器迅速歸位。
許道顏一行人,忍不住心頭撲通撲通地跳起來,心中振奮。
“等一下,先好要怎么分配吳廉將軍所留下來的寶貝?”就在眾人想要走到那棺槨的時候,長命和尚尖叫起來。
“看各自的需要,平均分配?”林九提議了。
“放屁,這是僧的黑蓮燈,你們跟我提平均分配?”長命和尚眼珠子一瞪:“要知道我來是可以獨吞不帶你們的。”
“我覺得師傅得有道理,這樣,你五成,我們幾人分其他五成如何?”林炎做出一個覺得自己比較合理的建議。
“放屁,這胃口也太大了。”長命和尚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xùn)斥,哪怕是林炎也是一脾氣都沒有。
“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反正我只是想開開眼界而已。”許道顏沒有再理會長命和尚,直接走向棺槨。
長命和尚這才頭,道:“這子話我愛聽,就這樣分配。”
林九差一口血吐出來,但他也沒有辦法,林炎都沒有意見。
晨月顯然也是贊同許道顏的看法,她能覺得這個和尚沒有那么簡單。
許道顏走近棺槨,氣息溫和,所有的戰(zhàn)意盡皆收斂。
在棺槨之內(nèi),有一卷帛書,在上面刻畫著四個字,《吳廉治軍》。
這四個字,鐵畫銀鉤,金戈鐵馬,大氣磅礴,躍然于紙上,撼人心神,此物透著濃郁的兵家氣息。
吳廉并非是兵家的開創(chuàng)者,但他卻是兵家中不可磨滅的一筆,這四個字就足以證明他的氣魄。
除此之外,還有一套戰(zhàn)甲,在上面有傷痕,顯然這是一個衣冠冢,吳廉的尸身并沒有埋葬在棺槨之中。
就在許道顏思考的時候,這一套戰(zhàn)甲自主破空而出,穿戴在晨月的身上。
一時間,她氣質(zhì)大變,戰(zhàn)意澎湃,身上有殺機縈繞。
“什么,你這姑娘家家,竟然能夠穿得上吳廉的戰(zhàn)甲?”在一旁的長命和尚尖叫了起來,自晨月兩肩處,綻放著兩朵黑色蓮花。
這一套戰(zhàn)甲,無論男女,皆可穿戴,可隨人體形變化到最合身的狀態(tài)。
“……”就連晨月也都感覺到難以置信,不過自己既然能夠有此造化,她覺得自己更有必要,回到冰霜大城,好好閉關(guān),最后前往諸天墻,萬界城。
許道顏很是平靜,看到一道虎符,形如白虎,極其傳神,此為吳廉虎符,可調(diào)動他這一脈的兵馬。
吳廉虎符自主落到許道顏的手中,發(fā)出陣陣輕吟,許道顏心中一嘆,只怕這么多年過來,吳廉一脈的戰(zhàn)士,都已經(jīng)散得一干二凈。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持符者,為我傳承人之一,可憑此符前往諸天墻,黑蓮域調(diào)動兵馬,當(dāng)年老夫隕落前夕,曾下令,持虎符如尊親至,世世代代,謹遵吾令。”
一股意念沖擊在許道顏的識海之中。
他看到當(dāng)年吳廉離開這時,號令剩下數(shù)百萬的戰(zhàn)士,卸甲歸田,坐鎮(zhèn)在諸天墻建黑蓮域,占據(jù)一方。
生生世世都要守衛(wèi)在諸天墻中,不可離去,當(dāng)時有人秉承吳廉意志,以他的治軍方式進行統(tǒng)御。
許道顏手中拿著吳廉虎符,感覺自己的肩頭又多出了幾分沉重,要怎么去運用這一股力量,太過重要了。
就在這時,棺槨之中,《吳廉治軍》破空而出,落在林炎的手中。
許道顏并不詫異,林炎人格相對完美,并沒有太大的缺失,置身于整個永恒城的權(quán)利漩渦之中,他依舊有極強的大局觀。
哪怕與許道顏乃是競爭對手,但他依舊會恪守分,是不會做一些違背道義之事,再加上他的圣鋒戰(zhàn)火,手持滅世蓮蓬,的確適合掌軍。
長命和尚尖叫了起來:“還有什么是留給我的?”
他發(fā)現(xiàn),整個棺槨之內(nèi),再也沒有其他什么東西,空空如也,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就在這時,黑蓮燈自主落在棺槨之中。
一絲火苗,冉冉升起。
這是來自最源的力量,讓長命和尚雙眼放光,興奮道:“這是,滅世蓮火,哈哈哈,賺大了。”
長命和尚氣息祥和,這種大殺器非這樣的人不可駕馭,當(dāng)年吳廉雖然殺性極強,但只對敵人,并不會無辜殺戮。
黑蓮燈與滅世蓮火緊密相連,之前長命和尚是用自己的心火燃,如今有了滅世蓮火,自然能夠最大限度發(fā)揮出此燈的威力。
當(dāng)黑蓮燈與滅世蓮火結(jié)合之后,就回到長命和尚的懷里,他就像捧著一個大寶貝,口水都快要留下來。
與此同時,在棺槨中,有一行行文字浮現(xiàn),這是吳廉將軍所留下來的遺言,顯然是用來告誡后人。
許道顏瞳孔放大,上面所書寫的文字,他都能夠看得清楚,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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