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姓男子一聽這價錢,就有些喪氣。
不是他買不起,而是錢太多了,三萬塊錢可是需要攢一年才能攢出來。
“便宜點吧。”廖姓男子搓了搓手手,很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方交還到老板手里的硯臺。
一聽這話,店老板苦笑道:“廖先生,我們也是要生活的。不瞞您這方硯臺是我花了兩萬多買回來的。如果不是看在您為人民服務的份上,絕對不會要您三萬多。”
為人民服務?徐揚聽到這句話,奇怪的看了一眼韓千夢,而韓千夢,也在這時看了一眼徐揚。
“廖先生,這方硯臺您也看出來了,絕對是好貨色。我知道您寫的一手好毛筆字,在配上這方好硯,那才叫完美啊。”店老板顯然對這位廖姓男子極為熟悉。
“可我一下子拿不出這些錢啊。我身上只有四千。”廖姓男子透了個底兒。
“廖先生,這真不能賣。您的一副字都有人出好幾萬來買,怎么可能沒錢呀。”店面老板繼續著。
看來,這個廖姓男子的來頭不啊。徐揚眼睛轉了轉,在心里打著主意。
“我的字不賣。老板一萬塊錢,我只能出這些了。”廖姓男子,咬了咬牙,最終道。
看的出來,他是真喜歡這方硯臺,要不然也不會花一萬多來買這種沒有多大用處的東西。
“廖先生,太低了,您再加點吧。”店老板一看有門,繼續撮弄著。
其實他也知道廖姓男子的為人,不光他知道,海陽市的人都知道,一心為民,勞苦功高,卻從不徇私枉法。
如果不是為了討生活,店老板也絕對不會這么死壓著價格不松口。
“唉,看來這方硯臺與我無緣啊。”廖姓男子嘆了口氣,最終搖了搖頭。
“我……這……”店老板也不好意思,當初條街,還是廖姓男子力主開辟出來的。現在倒好!
“沒事兒,我是真的買不起,下次吧。”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方硯臺,廖姓男子轉身走了。
一看廖姓男子走了,徐揚囑咐老板把東西送過去后,也帶這韓千夢走出了復古軒。
“廖先生。”徐揚快步追出去,見廖姓男子還沒走遠后,叫了一聲。
“噢?你找我有事?”廖姓男子還沒有到那種轉眼即忘的地步。再了,他的工作中也需要記很多東西。
“沒事兒,就是剛才的事兒謝謝您了。”徐揚心里打定主意,不管這人是不是當官的,一定要打好關系。
“沒什么,我看你女朋友挺喜歡的,而且我也想買那方硯臺,可惜啊,你買了,我卻沒買成。”廖姓男子苦笑著。
“其實……那方硯臺是假的。”徐揚沉吟幾秒鐘,最終還是了出來。
“假的?同志,話可不能亂哦。雖然我不是什么專家,但對一些古玩還是有研究的。”廖姓男子一聽徐揚的話,先是一驚,而后才道。
“我怎么會騙您呢。雖然不知道您是干什么的,但想來也是有身份的人。那方硯臺是用青石打造,噴漆之后,又復古做舊的。”徐揚先是不動聲色的了兩句,然后才出了原因。
“當真?”一聽徐揚的頭頭是道,廖姓男子也起了疑心。
“這種事我沒必要撒謊,而且也不屑撒謊。如果您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買回來,當場摔開讓您看看。”徐揚眉宇間自信的風采,很容易讓人折服。
“同志,你是干什么的?”廖姓男子已經相信,于是他問了一句。
“我也是賣古玩的,但不在這條街上。”讓韓千夢拿出名片,徐揚遞給了廖姓男子。
“原來你就是徐氏古玩店的老板。”一看遞過來的名片,廖姓男子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么有自信了,龍鳳雙配這種絕世珍品都能驗出真假,更別這的一方硯臺了。
“廖先生您知道徐氏?”徐揚看了一眼韓千夢,然后問道。
“聽同事談起過,一枚龍鳳雙配拍出了三千萬的高價。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位想必就是那天在場的韓姐了吧?”廖姓男子儒雅的笑著,對徐揚還有韓千夢道。
見韓千夢點頭,廖姓男子又道:“果然是美女啊,那些明星什么的,站在你面前還真是比不上你。”
“廖先生謬贊了。”韓千夢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落落大方的道。
“沒有沒有。如果我年輕三十年的話,肯定追你。”廖姓男子的話,雖然直白,但卻不會讓人心生反感。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廖姓男子道了聲抱歉,走到一旁接通電話后,聲了幾句。
“同志,這是我的名片,我還有事先走了。”從懷里掏出張名片給了徐揚,廖姓男子快步離開了。
“廖忠華。”徐揚看了看名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和名字,看來是私人用的。
“你認識他嗎?”把名片交給韓千夢,徐揚問道。
“不認識。但名字有些耳熟,像是聽到過。”韓千夢想了想,但還是沒記起來。
“以后會有機會在見面的。”徐揚望著廖忠華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又在古玩街上掃蕩了一下午,花出去十幾萬后,徐揚與韓千夢就回去了。
畢竟古玩街上的珍品也不便宜,就算是買回來,也賺不到錢。徐揚賺的錢,就是差價;再者就是撿漏。
有異能在,徐揚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撿漏,可是現在的科技那么發達,漏也不是那么好撿的。
不過好在今天還是有收獲的,就是那個被老板送給徐揚的物件。
先讓韓千夢回家,徐揚直奔自己的古玩店,趁著現在有時間,讓張文把這玩意清洗出來。
“杰克,你確定用強酸不會損壞內部結構?”坐在出租車上,徐揚再次問道。
“放心,我堂堂雙魚星系總教官,如果連這點把握都沒有,還怎么讓你成為超級間諜。”杰克的電子合成音中,帶著強烈不滿。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擔心,畢竟資料上也了,這玩意可是曠世少有。”徐揚在心里苦笑。
每次懷疑杰克的話時,杰克這個外星人,每次都會不高興。
就像普通老百姓,質疑那些磚家的話一樣,磚家都會跳起來破口大罵。
“徐哥。”徐揚一進門,四個女生就非常有禮貌的叫了一聲。
每個人身上都穿著紅色旗袍,里面穿著打底褲,而且店里有空調,所以不會冷。
這旗袍還是張文想出來的,他覺得既然古玩店已經有名氣了,那自然要穿的體面一點。
旗袍剛好又是華夏古老傳統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于是張文在征得徐揚和韓千夢的同意后,就去訂做了兩套旗袍。
一套是紅的,繡有大紅牡丹;另一套是淡藍色的,帶有印花款式清雅。
“阿文呢?”徐揚隨口問道。
“店長在樓上。”平時上班的時候,稱呼都很正經,只有下班的時候,才打鬧在一起。
“有沒有人來鬧事?”徐揚擔心辛少他們不甘心,所以問道。
“沒有,不過今天中午有幾個比較可疑的人在門口走了幾圈。”區域內沒有顧客的清麗道。
“注意安。”完后,徐揚上了二樓。
徐揚上來的時候,張文正坐在算今天的營業額呢,他不是會計畢業,不過好在這玩意不難,加加減減就出來了。
聽到腳步聲,張文彈出腦袋看了看,發現是徐揚后,站起來,道:“徐哥,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有事。”徐揚坐在二樓的沙發上,道。
“喝茶嗎?”張文暫時停住算賬的活,問徐揚。
徐揚擺擺手,然后道:“給你看樣東西,看你能不能認出來。”徐揚從兜里掏出很少有人認識的東西,遞給張文。
“這是……?”張文接過后,拉過桌子上的白熾燈,打開后,仔細打量著。
對于看不清的地方,他還用放大鏡仔細看看。
可看了半天,他也看不出這是什么,只能道:“徐哥,這玩意我沒見過,不過看起來像是銅,但也像泥巴捏的。”
“你當然看不出來的,這玩意能看出的,在咱們華夏不超過十人,去找些強酸來。”徐揚重新拿回手里,對張文道。
“好。”張文應了一聲,騰騰騰下樓去了。
二十分鐘后,張文拎著一桶液體回來了,上來后先道:“徐哥我讓他們下班了,卷簾門鎖上了,放心。”
“好。把桌上的陶瓷杯子給我。”徐揚又道。
“這個喝水的?”張文問,見徐揚點頭后,張文遞給了徐揚。
接過杯子,把里面的水倒掉擦干后,徐揚把手里的物件,放了進去,然后對張文道:“把強酸倒進去。”
“啊?徐哥會腐蝕的!”張文一聽,拎著強酸的手一哆嗦。
雖然他不知道這玩意是什么,可徐揚既然能帶回來,就絕對值錢。可現在竟然要用強酸泡,真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
“我知道,相信我。倒!”徐揚的話不容拒絕。
“好吧!”張文心驚肉跳的擰開蓋子,靠著陶瓷杯子的口往下倒,很快張文就聽到了滋滋的腐蝕聲,還有一系列的白煙。
“徐哥……”
“倒,倒滿。”徐揚就跟就沒看沒聽到一樣,繼續讓張文往里倒。
“唉。”張文沒辦法,只能咬牙繼續。
很快,陶瓷杯子里就盛滿了泛著泡沫的強酸,一股腐蝕的味道彌漫整個二樓。
徐揚一看,抓起杯子的蓋,蓋了上去。然后然后看了看時間,道:“二十分鐘后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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