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友好合作的表示,天閑是和血宗互相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的,也就是靈鳶的巢穴標(biāo)記。
在人類大陸上,這就像是互留了電話號碼,是表達(dá)友好,以后聯(lián)系的意思,盡管這只是表面上的,但到了實際時刻,還真能派上用場。
天閑立刻讓咕嚕去給血宗送信,就說閑來無事,找血宗喝茶。
陰暗的大殿中,血宗隱藏在黑暗中,隱約露出他的王座和半邊身子,手拿天閑送來的消息看了幾次,血宗依舊不明其意。
“喝茶,真是悠閑的享受。”血宗把紙條握在手中,紙條無聲化為黑灰。
“這個時候來,恐怕別有深意。”大殿中,那個黑袍人跪在那里。
“哪一次不是別有深意,這個禍亂的種子當(dāng)初我們沒有重視,沒想到今天帶來了這么重大的麻煩。”
“是屬下失察了!”黑袍人痛心疾首的說。
血宗并不想討論這件事,當(dāng)初天閑才出現(xiàn)的時候,就想茫茫人海中偶爾才激起的浪花,誰想竟然可以在短短時間內(nèi)成為滔天巨浪,這一點血宗自己也沒想到。
“你覺得他要來做什么?”
黑袍人有些猶豫,“如果不是東征遇到了什么麻煩,就是和我們最近的活動有關(guān)。”
血宗沉吟了好一陣,“那個四個地方,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進(jìn)展神速,已經(jīng)找到了全部目標(biāo),這在隱蔽的部署。”黑袍人飛快的回答,然后停了一下,“似乎,火葉城的人這兩天特別關(guān)注我們的動向。”
血宗冷笑了兩聲,“當(dāng)然,這次那個小子想必就是要說這件事。”
黑袍人心中微微一緊,“如果是這樣的話……”
血宗長長嘆息一聲,“真沒想到,在鑄就神柱的路上,第一個和我們打交道的居然不是圣靈殿,而是這個小子,人類大陸風(fēng)云變幻,前一段時間一個叫做巴巴洛特的小子甚至支配了龍淵帝國,真是人才輩出啊。”
“血宗大人,如果他真的要妨礙我們的啊,那么我們必須……”黑袍人緊張起來。
“你去和他談。”血宗淡淡說道。
黑袍人一下子被掐了脖子一樣沒了動靜,他瞪大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屬下去?血宗大人,這……”
“試探一下,沒有必要的話我不想和他討論這些問題,人類大陸終究是人類大陸,還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太多不該存在的東西。”
黑袍人低下頭,聽到這些話腦門上微微出了一層冷汗,“是,血宗大人。”
……
天閑的動作飛快,讓咕嚕去送消息的同時就叫上小灰,馬不停蹄的趕往血盟。
風(fēng)馳電掣,小灰展開速度一路穿云越山,半天時間不到就到達(dá)血盟總部的上空。
地面上,依舊有圣靈殿和血盟的勢力在對峙,但現(xiàn)在也只是大家應(yīng)付一下,今天睡大覺,明天出來打個照面,混個臉熟回去洗衣服的洗衣服,做飯的做飯,該干嘛干嘛。
無論是圣靈殿還是血盟都已經(jīng)把主力人員撤走了,其他加入對峙的勢力雖然不大清楚情況,但人家主事人都不打了,他們還跟著起什么哄,也是走的走,散的散,地上的人稀稀拉拉,就那么幾個。
小灰直接降落到坑洞之內(nèi),向地底落去,對此地面上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頭去做自己的事了。
還在半空時,小灰就一嗓子吼下去……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下方防守人員沒見到人影,但聽聲音就知道又是上次的小祖宗來了,早早的也接到了命令,如果天閑出現(xiàn)不許攻擊,當(dāng)下全都各自藏好,免得被狂風(fēng)波及。
小灰就好像一團(tuán)暴風(fēng),帶著轟雷般的巨響落到了地底,不免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天閑這次抬頭一瞧,上一次自己來的時候全是緊張無比的守衛(wèi),這次居然光禿禿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跳下小灰,天閑四處看看,這地方簡直變成了空的,能量觸角四下探出,這才找到了那些躲起來的守衛(wèi)。
“有沒有人啊?”天閑敞開嗓門大喊。
當(dāng)然沒有人回答天閑,那些躲起來的守衛(wèi)接到了命令,誰也不愿意出來面對天閑這個災(zāi)星。
“真不懂禮貌,我可是早就說要來的,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天閑抱怨,“我們走吧,這里寬敞的很。
這個基地花費了血盟無數(shù)人力物力,而且依托地下洞穴挖掘而成,通道都是高大寬敞,小灰低下頭在里面通行并不吃力。
雖然小灰不怎么喜歡這里狹窄昏暗,而且也沒有好吃的,但是叫它自己在這等就更加難受了,天閑一說立刻跟了上來。
天閑記憶力超強(qiáng),上次來血盟總部時也已經(jīng)把基地的地圖完全記在了腦子里,三拐兩拐前方就出現(xiàn)了巨大的出口,血盟基地那壯觀的地下城露出了一角。
出口處,那黑袍人已經(jīng)換了出使火葉城時的裝束,帶著十幾個人在這里等候了。
“尊敬的大公,沒想到您來的這樣快,沒有在入口如迎接真是抱歉。”
天閑停下腳步來,打量著他,小灰也把大腦袋伸過來,碩大的眼盯著黑袍人,帶著十二分明顯的不懷好意。
這邊血盟的人被盯的有些毛骨悚然,小灰赤裸裸的表達(dá)出一個意思:餓了。
天閑拍了拍小灰的大腦袋,輕快的說:“一路上飛的有些急,我的同伴有些餓了,不知道能不能給他找些吃的,還有血宗大人在嗎?”
給這個家伙找些吃的……
血盟的物資可是十分金貴的,這么個大家伙要吃多少人份的食物,一百人,一千人?
想著這些黑袍人就很痛心,但臉上還是要保持笑容,“血宗大人外出了,但很快就會回來,請您先跟我來,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對我說,這和對血宗大人說沒有什么差別。”
血宗不在?
天閑心想我又不是小孩子,血盟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刻他不在總部坐鎮(zhèn)還跑出去玩嗎?
想了想,天閑還是大步跟了上去,不管怎樣已經(jīng)來了,先看看對方怎么說,再做打算。
再一次看到血盟這堪稱雄偉的地下宮殿,天閑不由有一些感慨,因為風(fēng)景依舊,但是一切都已經(jīng)不一樣了。
這里生活著許多人,許多許多人,這些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這里,為的是將整個巨大的城市完好的運(yùn)轉(zhuǎn)下去,形成一個生生不息的循環(huán)的,活著的城市。
但是現(xiàn)在,這座城市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天閑走在街上,雖然前面有血徒開路,閑雜人等都已經(jīng)退避,但是向遠(yuǎn)處看去還是能發(fā)現(xiàn)街上的行人已經(jīng)十分少了,而且每一個都是行色匆匆,滿臉的憂愁。
在接到兩側(cè)的房屋內(nèi)回避的人們也都是對街上投來異樣的目光,天閑能清楚的感覺到這種異樣。
或許是憤怒,或許是不甘,總之這些目光如有實質(zhì),因為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怨恨。
天閑明白,血盟不得不遷移的直接原因,就是自己可以引動寒脈,這讓血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再呆下去了,除非血宗現(xiàn)在有辦法無聲無息的把這個能控制寒脈的罪魁禍?zhǔn)讱⒌簟?br />
顯而易見的是,血宗知道這件事做起來很不現(xiàn)實,而且還蘊(yùn)含著無盡的風(fēng)險,遷徙是一個近乎于必然的選擇。
進(jìn)入血盟的宮殿,天閑沒有被帶到血宗所在的正殿,而是到了迎客的小宮殿中。
天閑也不客氣,也不說要見血宗,大馬金刀的坐下,一副怎么都可以的樣子,瞅瞅桌上自己手邊的水果點心,拿起來就吃。
“我呢……”天閑吃了口水果,不好吃就直接放下,“這次來也是因為閑著沒事,所以打算來看看老朋友,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友好的鄰居,呃……雖然有些遠(yuǎn),但是半天時間也到了,沒什么不方便的,沒想到血宗居然不在,真是可惜。”
說著天閑從懷里拿出一個不大的酒瓶來,“本來我還帶了好酒,看來只能留著下次喝了。”
黑袍人只是點頭,笑瞇瞇的望著天閑。
“不知道血宗什么時候回來,要是快的話,我就等等。”天閑見這家伙不說話,也不離開,知道今天恐怕要先打發(fā)了他才能見到血宗。
“血宗大人在外奔波,他的行蹤都是機(jī)密,這一點還請大公諒解,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能肯定的回答。”
“哦,理解理解!”天閑一臉可惜。
說完,天閑索性也不說話,抬起眼皮來望天兒,就好像天花板上忽然間出現(xiàn)了什么非常能吸引天閑注意力的東西……
黑袍人心中嘆氣,這小子真是任性妄為,自己跑到這里來,一點套路都不走,居然就賴在這,也不說話,難道你非要見到血宗才開口?
咳嗽一聲,黑袍人笑著說:“大公遠(yuǎn)道而來,除了敘舊喝酒,想必也有一些話想對血宗大人說,血宗大人曾經(jīng)交待,如果他不在的時候,我可以全權(quán)處理基地所有的事務(wù),您和我說是一樣的,之后我也會一字不差的轉(zhuǎn)告血宗大人。”
天閑落下目光,有些驚訝似的望著他,“哦,沒想到你的地位還挺高的,也就是說除了血宗之外,這血盟中你最大了。”
黑袍人謙遜的笑了笑,“不敢不敢,大公您嚴(yán)重了,我只是跟著血宗大人做事,血宗大人信得過我,有些事情托給我做而已,我其實也沒有什么真正的職位。”
天閑心想這話騙鬼去吧,你要是連個仆役的身份都沒有,怎么發(fā)號施令,這家伙看來就是血宗身邊副官之類的角色了。
“這一次,我除了喝酒談天,倒是的確有些事情要和血宗商量一下。”天閑一臉琢磨的樣子,“只是我也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應(yīng)該怎么解釋,所以想要聽聽血宗大人的意見,可惜,可惜啊……”
見那黑袍人又要說話,天閑直接說道:“可惜你不是血宗,要不然你給我說說倒是也可以。”
黑袍人頓時閉了嘴,這個話可不能亂說,他可以為血宗傳話,但要是代替血宗說話,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了想,黑袍人說道:“那大公請說,我會將您的話原原本本轉(zhuǎn)告血宗大人,到時候血宗大人知道這些話,一定會第一時間給大公發(fā)回消息的。”
天閑上下打量了黑袍人幾眼,搖頭,“這是秘密,我要和血宗面對面交談,別人不能知道。”
黑袍人不由有點尷尬。
“當(dāng)然,你可以現(xiàn)在給血宗發(fā)去消息,我想他知道這個消息后,就會愿意丟下手頭的事情,立刻回來和我喝酒了。”
黑袍人趕緊問道:什么消息?”
“我有一個朋友,給了我一個消息,消息上……有四個地點。”天閑微笑的說。
“四……四個地點!”黑袍人的臉色狂變。
天閑也不看他,隨意的說道:“是的,四個地點……我還去調(diào)查了一下,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秘密。”
黑袍人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極為難看。
“所以我是來分享一下我的小秘密。”天閑抬起一根手指來,一臉頑皮,“就像好朋友有秘密要分享,然后開開心心的喝酒聊天,但這當(dāng)然只能說給朋友聽,血宗是我的朋友,但你還不是。”
黑袍人極其僵硬的望著天閑,臉色竭盡全力的緩和,“大公您……”
“哦對了!”天閑打斷他的話,“血宗外出一定是為了轉(zhuǎn)移的事而忙碌對吧,不用那么看著我,血盟搬家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血宗可以先回來休息一下,因為我已經(jīng)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了,最最合適的地方。”
黑袍人的心有些亂了,天閑的話開始出乎意料,完全不在計劃中了。
天閑等了半分鐘,然后催促:“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給血宗發(fā)消息,萬一他不能第一時間趕回來怎么辦,我可不能坐在這里傻等。”
黑袍人臉上的肌肉一陣滾動,最后值得點點頭,“大公稍等,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黑袍人飛快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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