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經常這寂靜森林危險無比,外面的三層比較安,而里面的三層就危險很多,但就天閑來看,這個寂靜森林里最危險的,無外乎就是露娜了……
過了好一會兒,天閑這才頂著滿頭滿臉的姹紫嫣紅,滿臉郁悶的逃出了露娜的魔掌,一路跑的來到了漢克和方良面前。
“漢克大叔!露娜姐姐又欺負我!”天閑苦著臉告狀。
漢克一笑,“這個我們就沒有辦法了,你只是臉被掐腫了一些,這應該慶幸才對,要是我們惹著露娜的話,可就不會這么輕松了。”
天閑回過頭去,發現露娜還叉腰瞪著自己,一臉‘這次暫時放過你’的模樣。
對于露娜,無論是從心理還是從身體方面,天閑都知道自己拿她沒有辦法。
準確點,這里沒人對露娜有辦法,她在這個團隊中是個超然的存在。
露娜的確是一個精靈。
這一點天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了,無論怎么看,這都不是一個人類女子。
不過天閑發現她似乎不喜歡別人關注到她的身份,平時她都將自己最明顯的精靈特征——纖長的耳朵藏在湖綠的長發中,不過她幾乎超人類極限的美麗面孔,柔美若水的身段,還有那仿佛舉手投足間每個動作都屬于這自然一部分的姿態,無不在暴露著她的質。
但是這個精靈和三娘所講述的精靈有很多差別,她也會吃大家獵回來的肉,雖然很少,而且有些時候她身上散發出來那種氣息似乎太過凌厲,和精靈的氣息十分不同,再有……三娘似乎從未提起過精靈的身邊會有微光環繞。
當露娜自己安靜的呆著的時候,總會有淡淡的微光依附在她身上,身體移動這些微光就會追隨著她飛舞,但一旦其他人靠近就會消散無形,等她獨自一人,這微光又會重新出現。
似乎,就連和露娜相識時間最久的漢克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露娜的身上似有魔力,天閑強迫自己回過頭來不再去看她,道:“漢克大叔,你的團員欺負我,你是不是該賠償我些什么?”
漢克和方良聽了這話齊齊一愣。
“我……怎么賠償?”漢克心中好笑,這已經不是這個家伙第一次跑到自己這里來撒潑耍賴了。
天閑的目光立刻瞄到了漢克腰間那個的皮袋子上。
隨著這個冒險團走了二十幾天,天閑現在知道漢克的這個皮袋中有數量可觀的圣痕,而且是品質優良的圣痕,和火霧山上給同齡孩子們的圣痕完不同。
只要看看這目光,漢克就知道這個的少年到底在想些什么,問道:“你還是想要圣痕!?”
天閑眼神亮了起來,重重點頭,“嗯!”
率直的孩子……漢克暗暗一笑。
輕輕拍拍腰間的皮袋子,漢克的目光嚴肅了下來,“這里面是我的冒險團收集的圣痕,統一放在我這里保存,是我們用鮮血甚至生命換來的,以它們的價值,賠償給你還太過奢侈。”
天閑略有些失望,抓抓頭,又問道:“那要怎么才能得到一個呢?”
“嗯……”漢克看著天閑,倒是思考起來。
這些天,這個家伙已經三番四次的跑到自己這里來軟磨硬泡了,為的就是這些圣痕,那雙仿佛墨夜般的眸子中,閃動的炙熱每每讓自己想起從前的事情……
漢克站了起來,“以你的情況,恐怕沒辦法等到其中的任何一枚,我給你也只會白白浪費而已,但我現在可以教你一些東西,如果你連這些都學不會的話,那么也就沒有必要渴求圣痕。”
漢克慢慢拔出了自己的大劍,目光灼灼的望著眼前剛過自己腰際的少年,“子!你想學我的劍技嗎?”
“劍技?”天閑一臉茫然,但心中卻忽然閃過一道亮光,“想!!”
漢克大笑,背后那把近兩米長的大劍帶著嘯聲豁然沖出劍囊,在半空旋轉兩周,夜空中劃出兩道深紅的奇異光痕,穩穩落到手中。
一股厚重之氣彌散開來,的空地中,枯枝敗葉頓時劈啪作響的壓碎,眾人不由微微驚愕,就連已經爬上大樹的吉吉都探出頭來。
這還是天閑第一次完整的見到這把劍的部。
長近兩米,寬三十厘米左右,身墨黑,雙面開刃,劍刃卻奇異的從內向外散發出一股暗紅的微光,黑夜中,這柄劍散發的光芒尤為顯眼。
大劍在手,漢克身上的氣息瞬間完不同,整個人似乎都在散發一種沉厚炙熱之氣,天閑望著他,莫名的覺得他的身影高大了幾分。
單手就將大劍橫在身前,手指慢慢撫過劍身,漢克沉聲道:“子!沒有圣痕的人類我聞所未聞,但圣痕并非一定由人身自己繼承,好的武器,一樣可以繼承圣痕!”
漢克大劍的劍身基部,一道紅色的痕跡亮了起來,深紅如血。
“但是,擁有這樣武器的人,也都是擁有自己圣痕的,至于是否一定要有圣痕的人才能使用這樣的武器,誰也無法證明這一點!”
天閑心中猛的一動。
“你如果由于什么原因無法得到一枚圣痕,不妨去找一把擁有圣痕的武器,這有可能是一個捷徑,但……首先你要好好鍛煉自己!擁有圣痕的武器是不會承認弱者的!”
手指滑過劍身,輕輕戳在湊上來看劍,滿面驚訝羨慕的天閑頭上,漢克道:“去找一把劍!”
“劍!?”天閑一愣。
自己身上只有一根銀晶絲,哪有什么劍?
在這危險的森林里,每個人的武器都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天閑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去借,就像剛才漢克的,自己要找到屬于自己的武器才行。
遍顧四周,天閑最終跑出去撿了一根粗壯的樹枝,揮舞幾下,立刻跑了回來。
“樹枝?不錯……當年我的第一把劍,也是樹枝。”漢克沒有皺眉,看著天閑揮舞樹枝跑了回來,反而笑了
雙手握劍,漢克慢慢將大劍斜著拖到了身后,深深的呼吸,“子,你記住,當你弱而無法抵抗敵人時,你需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
邁動腳步,漢克緩緩舉起了大劍,“劍是殺敵之物,不是防御的盾牌,永遠要擺在進攻的位置,這樣你才可能向前走,而不是一味的后退。”
漢克再次踏步,劍身揮舞而起,“沉著!冷靜!集中力,一擊制敵!”
大劍緩緩在空中劃過,帶著赤色的光弧,漢克沉聲道:“子!跟著我!”
有生以來,天閑第一次被人如此認真的教授戰斗的技巧,這讓天閑激動的甚至有些無法自已,火霧山的十年歲月,誰也不曾在這一方面對自己有過太多的奢望,自己做的最多的,就是聽三娘講書,夢想能有一只其他孩子都沒有的異獸……
握緊手中的樹枝,天閑緊睜雙目,隨著漢克的步子向前邁去,手中的樹枝和漢克大劍一樣向前揮動……
“戰斗,并非表演!殺敵制勝,只論生死!再弱的對手也要力以赴,再強大的敵人也必須正面迎擊!”
漢克大聲著,無比沉重的大劍如影隨形,揮舞之間周圍的空氣似乎被扯的滾滾流動,一團沉重的氣息包裹著的空地,在空地之外草木被氣流吹動,樹葉搖擺不定,但在空地范圍內,所有的樹葉枯枝卻被這股氣息死死壓在地上,竟半片也沒有飄起。
天閑跟著漢克的步伐,一張臉繃的通紅,亦步亦趨的跟著漢克前進,揮舞手上的樹枝。
火光映照下,一大一兩個人影動作統一,在這個不大的空地上往來踏步,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厚重的風嗚嗚作響,吹的篝火不斷扭曲閃動。
明光暗影之中,天閑仿佛感覺周圍的一切是自己帶動而生,那嗚嗚的風響,那風吹過地面樹葉颯颯的聲音,那篝火仿佛被什么力量撕扭的光芒,自己每一次揮動樹枝,空氣似乎都在回應自己而嘶鳴,火焰似乎都在為此而噼啪作響……
不知不覺間,七寶靈心真解緩緩運轉,天閑身體上亮起了微光,在漢克高大的身影之下,的身軀在黑夜中如明珠般閃亮。
空地周圍,休息的人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大一兩個人影在空地上舞劍,
漢克的劍技完是剛猛一路,那柄大劍揮舞起來大開大合,氣勢雄渾,雖然只是演示,卻依舊掩不住那種一往無前的勇猛之氣,年過五十的漢克頭發雪白,手握大劍之時卻仿佛身體回到了二十幾歲最巔峰的狀態,雙目炯炯發光,劍風嘶吼,整個森林中仿佛都在回蕩著大劍上沉重的回響。
在的天閑看來,漢克猶如一尊天神。
雖然完還不懂用劍的技巧,但天閑卻把漢克的動作學的八分神似,緊跟漢克的步伐,手里的樹枝揮舞的有模有樣,看上去虎虎生風。
“嗯,這子天分不錯,我想我可以教他一點什么。”莫桑摸了摸自己高高的沖天辮,口中著天閑的事,目光卻盯在漢克身上。
漢克的劍技無懈可擊,大開大合之間卻又細膩圓潤,周身完不留死角,一柄大劍揮舞當空,那種氣勢和恰到好處的力度讓追尋力量的莫桑尤為贊嘆。
“呼……安靜安靜……現在可不是他的對手……”莫桑深深呼吸,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三把黑色長刀,刀柄上,詭異的三道影子悄然消失……
“你現在不會是漢克的對手。”甕聲甕氣的艾伯道。
“我知道!”莫桑哼哼了一聲,“我只是那個子還算有天分而已。”
“想贏漢克的話,你可以再等二十年,到時候漢克七十幾歲,或許連劍都拿不動了。”艾伯摸著下巴思索,好像根沒聽見莫桑后半句話一樣。
“我是……我在看那個孩子!”莫桑立刻明白這家伙又是來吵架的,頓時惱火。
“但是,如果是漢克,二十年后或許又有了重大的突破,你知道的,當初……圣靈殿的那些家伙是怎么畏懼他的。”
莫桑一愣,一臉的火氣慢慢消退,“哦……我聽過很多關于那斷時間的事,那也是我為什么會加入的原因,如果真的能打敗他,我一定會再有突破的。”
“那或許要等很多年了。”艾伯依舊很認真的。
“我……我只是在看那個孩子,你……”莫桑立刻又惱火起來,這家伙到底還是來吵架的!!!
“我覺得他該先有一枚圣痕!”艾伯悶悶的道,同時比了比自己健壯的手臂,“而在那之前,他應該好好鍛煉身體,只有向我這樣的身體才能好好發揮圣痕的力量。”
莫桑對于艾伯的法嗤之以鼻,“你的身體只能消耗更多的干糧而已。”
艾伯當即皺眉,“你對我的身體有什么不滿嗎?要是不滿的話……就脫下你的衣服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是什么樣的!”
莫桑冷哼一聲,“累贅的**只會消耗不必要的力量,沉迷于次更是愚蠢,要追尋力量的極限……”
伸手按住頭頂,慢慢向上撫摸自己的沖天長辮,莫桑大聲道:“只有這樣的頭發,才能更加凝練精神,強化**!”
“哈哈哈!”艾伯指著莫桑的頭發毫不客氣的嘲弄,“那才是愚蠢,如果血鳴鳥襲擊我們的話,絕對第一個選你,因為你的辮子就在它們的嘴邊!”
“你對我的頭發有意見嗎?”莫桑目光一寒,手按在刀柄上。
“你對我的身體有意見嗎?”艾伯毫不示弱……
“喂喂……”方良不得不在一邊對這兩個家伙揮了揮手,“你們別每天都這樣好不好?就算非要這樣,麻煩也去找個合適的地方,我們還要在這里休息呢。”
莫桑和艾伯鼻子頂著鼻子的瞪著對方,互不相讓,哪還聽得見方良的話。
方良只好嘆氣,不再去管這幾乎每天都會上演的戲碼……這兩個家伙倒也不會真的動手,等瞪眼瞪累了,自然就會各自放棄較勁了……
一聲輕喝,漢克走到了篝火邊上,大劍沉重的下劈,結束了這一次演示,一股厚重之氣拍在篝火上,頓時吹起一團火星,都撞向了對面正互相瞪眼的莫桑和艾伯身上,兩人頓時怪叫著退開。
“麻煩的家伙……”漢克無奈的搖搖頭。
“喝!!”
緊隨漢克腳步的天閑倒是一聲大喝,手中的樹枝重重劈下,霎時間紋絲不動的停在半空,稍晚漢克一步結束了動作。
“啪!”
一聲脆響,那樹枝在天閑猛然收住動作后,被天閑的力量硬生生從中折斷。
天閑呼吸有些急促,渾身微光閃爍,看著自己手上斷掉的樹枝,一種不清的東西在胸中激蕩,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沮喪,緊緊握著半截樹枝,一時間竟愣在了那。
“子,男人是無法用眼淚戰勝敵人的!”
漢克的聲音傳來,天閑猛的一驚,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流下淚來。
“我,我不是……”天閑慌忙擦掉眼淚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有點哽咽,不出話。
看著用力在臉上胡亂抹著的天閑,漢克有些疑惑,這畢竟只是個的孩子,卻如此渴望強大,的年紀,似乎已經經歷了許多痛苦……
想了想,漢克再次笑了起來。
一手敲了敲天閑的腦袋,漢克大聲問道:“子!你回答我!你渴望強大,是為了什么!?”
天閑放下雙手,有點發呆的看著漢克,這一點……自己似乎真的沒有想過。
“我……我想要圣痕。”深埋在少年心靈中的念頭止不住的涌了出來。
“錯了!”漢克一巴掌拍在天閑肩膀上,手中的大劍狠狠插進地面,厚重的氣息激蕩而起,那些一直被壓在地上的枯葉被震的紛紛飄起,一時間火光混亂。
“好男兒,自然是以世界第一為目標!成為這大陸最強者,才是男人的夢想!”漢克抬手指著天空,哈哈大笑。
一句話讓天閑有點發呆,“世……世界最強……”
“不錯!這……才是男人的夢想!”
漢克的大手再次拍在了天閑肩膀上,天閑感覺自己要被漢克拍得渾身散架……
在空地邊上,方良不得不擋開被漢克的劍氣激起的枯葉,看著哈哈大笑的漢克嘆氣道:“團長又發瘋了……”
“人類男人……大概就是這么一種生物。”方良背后,露娜靜悄悄的立在那里,目光卻有點好奇的望著天閑。
漢克似乎十分高興,好一會兒停住了笑聲,緩緩吸氣,聲音沉穩了很多的對天閑道:“不過你要記住,最強的力量還不能成為世界最強,強大的力量需要一顆強大的心去駕馭,當你的力量和你的心都達到最強的境界,你才是無敵的。“”
“心……”天閑有點疑惑。
“是比你擁有的力量還要強大的力量,它駕馭自己的靈魂,當你凌駕萬物之上時,依舊眼神清澈,能看清這個世界,看清自己的前方,否則……”漢克聲音嚴肅起來。
“你就是怪物!”
天閑聽的有些發怔,不由訥訥問道:“那……要是沒有強大的力量,也沒有強大的心呢?”
漢克被問的一愣,看看天閑,不由哈哈一笑,又用力拍了拍天閑,“那么就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好?”天閑發現自己愈發聽不懂漢克的話了。
“子!那明你還可以去努力!男人的夢想,最寶貴的就是實現的過程!這也是獲取強大的心必須經歷的過程,你明白嗎?”
天閑皺皺臉,感覺自己并不是很明白。
漢克一看天閑的面孔就大概能猜出這個疑惑的男孩在想什么,這個充滿了夢想,但同時也充滿困惑的年紀,在每一個男人的記憶中都無比的清晰和深刻。
拔出大劍,漢克笑著道:“你現在還不需要明白,你需要的只是不要認輸的向前走而已,嗯……今天,我就再教你一招!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戰技!”
空地上休息的人齊齊一愣。
“團長!”提莫第一個站了起來,“你在破壞規矩。”
每個人都十分意外……
身為冒險者,每個人的圣痕和戰斗技巧都是經歷生死才得來的,是賴以生存的保證,冒險者之間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絕對不去向別人討學什么,尤其是戰斗技巧之類的保命資。
漢克搖搖頭,并對天閑道:“我們這些出入危險地方的冒險者,從不隨便教授別人生存技巧,也不會隨便向別人求取這些東西,你要記住這一點,但我要教你的,是每一個冒險者都會使用的戰技,這個并不算觸犯禁忌。”
方良來也想什么,但聽漢克這樣的話,只要搖搖頭無奈的坐了回去,空地上的人也都露出了無奈之色,提莫深深皺眉,顯然大為不滿。
看看天閑稍有不解的眼神,漢克微微一笑,“所以,你現在需要一把新劍。”
天閑這才反應過來,看看手中折斷的樹枝,飛快跑出去撿了另外一段樹枝,面帶興奮的跑了回來。
漢克大劍緩緩拖到身后,雙手慢慢緊握劍柄,劍刃又暗紅色漸漸化為了赤紅。
“這是每一個冒險者的基礎,最簡單,最實用!”漢克揮動大劍,赤紅的光在昏暗中劃出一道半圓的光弧,風聲吹過,漢克的劍已經揮到了身體的另一邊。
“這招,我們叫它蠻斬!”漢克點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動作演示。
天閑大失所望,以為會學到什么厲害的招數,卻原來只是把武器從身體一邊揮舞到另一邊,這怎么能叫做招數……
漢克重新把劍收回身側,沒有去看天閑的神色,卻似乎已經猜到了天閑的心思,“子,最簡單的招數,往往是最可怕的招數,也是最難精通的招數,我七歲學會這一劍,五十年歲月不輟練習,現在也才只有成而已。”
緩緩呼吸,漢克的胸膛慢慢鼓了起來,一股沉重之氣再次在空地中彌散開來。
“手指,手腕,手臂,肩膀……直到腳趾,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為這一劍而動,呼吸,筋肉,血脈……凝聚所有的力量,凝聚所有的精神,將自己的部注入到這最簡單,最直接的一劍中,這世界上只有這把劍,甚至你自己都是不存在的,當你能做到這點的時候,這就是……完美的一劍!”
一聲大喝!漢克的劍刃爆發出一陣強光,大劍撕裂空氣狂舞而出……
瞬間,大劍停在了漢克身體的另一側,仿佛根沒有動過一樣。
天閑只感覺一道涼風吹過面龐,一切……似乎沒有什么變化。
“轟!!!”
寂靜無聲的森林中,暴風憑空而生,海嘯般嚎叫著向前撲去,地面上的枯枝敗葉被部卷起,瞬間撕的粉碎。
風暴撕扭中,火舌憑空而生,將夜色照亮,扭曲如風的火舌翻滾著被卷進森林……
一陣混亂的撞機碎裂聲過后……空氣終于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天閑驚訝的下巴都要拉到地面上。
一道深深的溝壑從漢克身前延伸進森林中,一直延伸進看不見的黑暗之中,沿途的一切被摧毀殆盡,無論是那些參天大樹還是奇形異草……
這……就是最簡單的一劍?
“嗯,還好沒燒起火來,啊哈哈……我還是這么厲害!”漢克看著自己造成的破壞,異常興奮的大笑。
周圍的人就只有驚訝的份了……這最簡單一劍的威力未免有些過分了。
“漢克!”露娜的聲音帶著冰碴砸到了漢克腦袋上。
漢克一愣,見露娜正懊惱的盯著自己,頓時想起了什么似的苦笑起來,“啊……露娜,抱歉,一不心忘記了這里的情況,下次一定會注意的,我回去在森林外種上一大片樹補償這里的破壞好了……啊,你別瞪著我嘛!我也是好心教導這個子……”
天閑沒有功夫去聽漢克解釋什么,雙目只是盯著森林中被劍鋒掃過的痕跡,這種威力或許連吞云獸都會被一劍斬為兩段……
忽然間,天閑一愣。
在被劈開的森林里,一道白色的影子出現在那。
白色的……天閑看不清楚,但隱約……感覺有點熟悉。
“那邊……好像有人?”天閑輕輕抬起手,指著那里道。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向天閑指的方向望去,那白影一閃,早已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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