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元帥要送我們點什么啊?”
元帥府的路上,天閑在前面走著,古麗一臉笑意的緊緊跟著,不停的和天閑嘀咕著。
“哎呀…………”天閑不得不拉了個長聲,橫了古麗一眼,“你都問了八百遍了,一會兒不就知道了,而且不管什么,反正元帥了是給咱們壓驚的補(bǔ)償,用不著領(lǐng)情,拿的心安理得。”
古麗看著天閑那副‘給面子才受禮’的模樣,不由笑出聲來,“那你……元帥特別給我準(zhǔn)備了禮物,又是什么啊?”
天閑瞅瞅古麗,徹底無奈……
“你們兩個,快點。”
前面?zhèn)鱽砝淅涞穆曇簦巧倌昃妥咴谔扉e和古麗十幾步遠(yuǎn)的地方帶路,依舊是一臉冷漠,甚至有點不滿厭惡的神色。
他是葛云的孫兒,天閑也不想和他計較,他冷言冷語的,天閑更是懶得搭理,慢條斯理的走著,忽然回頭笑著問道:“你元帥會不會嫌咱們穿的破爛,要賞咱們兩身衣裳?”
古麗頓時扭著眉毛在天閑腰上用力掐了一把,“還不是你這個混蛋害的我在元帥面前出丑,還好今天沒有別人看到……”
天閑痛的齜牙咧嘴,“明明是你自己撕爛的,現(xiàn)在卻怪我
“怪你怎么了?我自己撕爛的也是怪你!你難道還不服?”古麗氣鼓鼓的瞪起了眼睛來。
“服服服……姑奶奶我算是服了你了,可是……這天下怎么有你這么霸道的副官?”
“哼!服了就好!”古麗一臉得勝之色,“快走快走,看看到底是什么好禮物,嗯?等等!你誰霸道來著?”
前面那個少年看天閑和古麗嘰嘰咕咕的開心,根沒理會自己的意思。臉上寒氣更重,哼了一聲也不再言語,自顧向前走去。
古麗哪有閑工夫理他,現(xiàn)在古麗一門心思都在天閑身上,雖然今天天閑了不少平時沒有的話,元帥面前還動了真火。這多少讓古麗感到兩人的關(guān)系有點別別扭扭的,不過想到關(guān)鍵時刻這個平時總和自己作對的鬼能挺身而出護(hù)著自己,古麗心里卻暖暖的,自從雅離開后,就再沒人這樣關(guān)心她了。
記起一直以來,眼前這個正和自己瞪眼斗嘴的鬼卻好心的收留了自己,忍了自己無理的要求,強(qiáng)行催發(fā)圣痕和雅決斗,出入迷霧鎮(zhèn)險死還生。在神域的時候也沒拋下自己,又綁了公主,又遠(yuǎn)走沙漠邊關(guān)……
一路跌跌撞撞,不到一年的時間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無數(shù)回憶在古麗腦子里走馬燈似的閃過,最后所有的畫面都定格成了這明月靜夜下,那張清俊秀氣,略顯削瘦的少年面孔。
沒來由的,古麗忽然心里一軟。“好好好……這次是你對了還不行,下官給總長大人賠禮了。”
天閑嚇了一跳。大為震驚的看著古麗,向來古麗都是對自己橫眉立目的,急了拳腳相加也不是沒有,今天這是怎么了。
皺著眉,天閑摸了摸古麗額頭,“你是不是剛才吃壞了東西。沒事吧?”
古麗心中正暖,看著天閑一臉正經(jīng)的摸著自己額頭,頓時眼角青色血脈隱隱浮現(xiàn),一雙眉毛飛的要多高有多高,抬手就抓向天閑。“死鬼!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
反正也不用再去見元帥了,現(xiàn)在四下沒人,天賜良機(jī)啊……
……
五分鐘后,一臉苦悶,鼻子耳朵臉蛋都有點發(fā)紅的天閑和得勝將軍般的古麗又安安靜靜的走在路上了……
“你……不擔(dān)心塞納嗎?她也是一個人。”古麗忽然問。
天閑揉揉發(fā)痛的臉頰,心中對女人的認(rèn)識再一次更新,女人啊……就是那種前一刻還和你笑笑,下一刻就能對你狂風(fēng)暴雨,然后現(xiàn)在還心平氣和與你聊天的生物。
“我并不擔(dān)心她。”天閑又摸摸被擰痛的耳朵,“她雖然是單獨(dú)行動,但卻是黑德爾家的女兒,就算平時任性胡鬧,但身份尊貴是改不了的事實,真的要算起來,在丹特帝國可只比公主的身份低一點,現(xiàn)在丹特大帝與黑德爾家還一團(tuán)和氣,誰敢動她,那么就算丹特大帝也不得不插手這件事,而且為了安撫黑德爾家,或許還會大力追查。誰敢動她,那得先想想能不能承受得住丹特的怒火!”
天閑最后搓搓鼻子,“而且,黑德爾家族勢力龐大,恐怕丹特大帝還沒動手,敢撩虎須的人已經(jīng)倒霉了。”
古麗琢磨一下,不由點點頭,“起來塞納她還真是身份顯赫呢!的確不是一般人敢動的。”著不由一嘆,但卻滿臉笑意的道,“不像我,隨便誰都能欺負(fù)。”
“你不已經(jīng)是我的副官了,誰還敢欺負(fù)你?”天閑挺了挺腰板。
古麗被天閑逗的咯咯直笑,“你自己還才被修理一頓,居然還在這里沖胖子!”
天閑一點也不慚愧,“總之你沒被欺負(fù)不是,那就是我的功勞了!”
這下古麗笑的前仰后合了。
今天古麗可是心情大好,直接一挎天閑的手臂,倍顯親近的道:“我呀,知道自己出身卑微,在西殿時,我也算是歷代比較出眾的問刑使,不過那段時間我也明白了,很多時候不光要自己有實力,還要有好的背景才能事事順心,我和雅都是從被專門培養(yǎng)用來被西殿消耗的,這一生也就止步在那個層次了,倒也沒人來排擠我們,但在西殿其他地方,人情冷暖,勾心斗角我看得多了,哪像現(xiàn)在這么逍遙自在……”
著古麗又是一笑,用肩膀撞撞天閑,“沒事的時候,還可以作為副官修理總長一頓,舒心的很。”
天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有點無奈的道:“你的不錯。塞納就是空有一身事,但她只是黑德爾家一個微末的女兒,所以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她是男兒身,就憑當(dāng)初我給她那幾個計策時她那個一點就透的聰敏勁兒,他那幾個草包哥哥怎么可能有機(jī)會折辱她。到現(xiàn)在她也是身不由己,能做到現(xiàn)在這一步,很不容易了。”
“放心吧,別一天長吁短嘆的,像個云那個老頭子似的!”古麗哼了哼,笑道,“而且有我們家總長大人做主,那位塞納姐算是交了好運(yùn)呀~~”
天閑瞧瞧古麗,“現(xiàn)在知道你家總長大人好了?”
“當(dāng)然!下官可一直都記得!”古麗信誓旦旦。
“剛才作為副官。舒心的修理我時也記得?”
“這才是下官最記得總長大人的好處呢!”
天閑哭笑不得,直接咳了一聲,“知道總長大人我的好處就好,那現(xiàn)在,來……笑一個給大人我看看。”
“是~~”
“哎喲,我叫你笑一個,沒叫你動手……你等等!我們有話好,我給你笑一個還不行!”
古麗一雙眸子火光般閃動。臉上笑的一朵花一樣,然后擼起了袖子。“總長大人,您倒是別躲呀!讓下官我好好的給您‘笑’一個!”
等到天閑和古麗順著路來到一個院墻頗高的門前見到那個冷面少年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二十幾分鐘后的事情了。
這少年站在那,看不出不耐煩,但眼神卻冷的厲害。
“進(jìn)去吧,拿自己想要的。在我催你們之前出來,里面可就不是你們不知檢點的地方了。”
天閑摸摸被揪的生疼的臉,心想要是“不知檢點”,那倒是好了……
古麗對這少年可是一絲一毫的好印象都沒有,直接走過去。拿眼神兒瞟了瞟他,“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自己好好的就行了,等回去姐姐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那少年閉上眼睛,似乎看都不想看古麗,吐出個詞兒來,“蠢貨!”
平時里要是聽到這話,古麗早就動火了,不過今天倒是心情大好,白了那少年一眼,笑意吟吟的走回來,輕輕一挎天閑的手臂,“總長大人,咱們走吧,免得在這里看著一張臭皮臉,下官心悶的很。”
天閑暗地里撓頭,這心悶的是自己才對,女人可真是多變……
這門雖然不起眼,但是圍墻倒是厚實,而天閑運(yùn)起逆心訣,靜夜里五感提升到一定程度,頓時就發(fā)現(xiàn)了這周圍藏了不少暗衛(wèi),看來和地方倒不簡單。
那少年吸了口氣,回頭了一聲,“開門!”
那道不起眼的門中傳來輕輕響動,隨后輕輕打開,一個仆從自里面走了出來,到少年身前欠了欠身,神色恭敬無比。
天閑多看了這仆從幾眼,雖然弓腰駝背,一副蒼老模樣,但這步子可是掩飾不住的穩(wěn)健有力,而且每一步距離都沒有變化,顯然是在步法上下過功夫的厲害角色。
逆心訣運(yùn)起,五感疾速提升,很快天閑就在這仆從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十分奇異的氣息,有些不清楚,但這若有若無的氣息,卻讓天閑心中有種警惕的感覺。
“元帥吩咐,著兩人進(jìn)去挑兩件東西,你跟著。”那少年用慣有的上位者口氣隨口吩咐。
“是。”
那仆從答應(yīng)一聲,回身來對天閑和古麗殷切笑了笑,“兩位,請吧。”
那少年不理天閑兩人,天閑索性也不看他,大步進(jìn)了門,古麗一臉興奮,立刻跟在后面。
里面是一條光線十分暗淡的長廊,只在兩邊墻壁上點了燈火。
那個仆從引著天閑饒了幾個彎,在一面光禿禿的墻壁前停了下來,伸手在墻上摸了幾下,“轟”的一聲,這墻壁凹陷下去,隨后緩緩橫移,露出一道暗門。
“兩位貴客請隨我來,心腳下,不要亂走,這里機(jī)關(guān)可多著呢。”
天閑看了看周圍四通八達(dá)的幽暗長廊,知道對方在提醒自己別想著私自亂逛,點點頭,和古麗一起走了進(jìn)去。
里面是一個漆黑的暗室,只能從長廊上的燈火里借些光亮,隱隱的。四處閃著逼人的寒光。
那仆從最后進(jìn)來,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法關(guān)了暗門,頓時周圍一片漆黑。
幾乎就在同時,一道璀璨的光芒亮起,古麗身綻放出白金色的光芒,雙腳更是猶如踏著圓月般光華奪目。圣痕的光芒一瞬間把周圍的黑暗驅(qū)的干干凈凈,暗室里的景物立刻變得清晰起來。
“你還有這個作用?”天閑看著渾身光輝環(huán)繞的古麗,大為意外。
“留意周圍!”古麗毫不客氣的瞪了天閑一下。
這暗室中緊密排列著許多貨架,架上是稀奇古怪的兵刃,就連墻壁上也是掛著各種各樣的刀劍,盾牌。
儼然一個型的兵器庫。
“您真是姿容脫俗,不愧是元帥請來選物件的貴客。”那仆從恭敬的對古麗施禮,又道:“不過貴客不必驚慌,這里是密室。我這就去點燈火。”
這仆從話音未落,這暗室中忽然多了許多光亮,星星點點錯落有致的分布在暗室內(nèi),天閑這才發(fā)覺,這暗室面積可大的很,剛才看到的面積還不足四分之一。
這些光亮漸漸變強(qiáng),很快照亮了整個暗室,天閑看了看旁邊一個架子。那上邊鑲著一刻碩大的玉石,正散發(fā)出柔和的微光。
“凝光玉?”古麗看了看那玉石。神色微微一動,“這東西可十分珍貴,沒想到元帥居然拿來做燈火,真是大手筆。”
那仆從點點頭,笑著介紹:“這里是元帥一生收集的寶物,兩位就請自行去挑兩件吧。不過這里的都是兵刃,其他房間里還有寶玉靈材等物,貴客可以等都看過了再選,元帥不會催的。”
“有勞。”
天閑很客氣的對那仆從點點頭,心知能在這里為葛云管理這些東西的。那肯定是心腹中的心腹,這個看起來臟兮兮的老仆人,不定當(dāng)初還是葛云身邊哪個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呢。
有了光亮,古麗也不再使用圣痕,這次她可是走在前面,拉著天閑滿臉興奮的跑出去挑東西了……
“這可是西北海岸邊的河石螺殼,居然有這么多!聽制成鎧甲刀槍不入呢!”
“這個……難道是當(dāng)初血盟那個窮兇極惡的殺神死后失蹤的武器——極影刃?哎呀真的是,你看這上面還刻著名字呢!還有血污!”
“哇!居然有矮人工坊還沒開封的武器箱!矮人工坊在人類大陸可已經(jīng)消失上百年了!”
“這個更了不得!這可是當(dāng)年龍淵大帝出征時親自闖過,和大帝征戰(zhàn)沙場,還負(fù)了箭傷的鎧甲,后來親自賞給葛云元帥了,沒想到居然在這里,你看你看,這里還有箭孔呢!”
“諸神在上!這不會是傳中那把劍吧!我正好沒有劍用!”
拽著天閑,古麗好像進(jìn)了菜園的兔子,那個興奮勁兒就別提了,她當(dāng)初倒是留心過這心東西的傳記傳聞,好多武器都知道典故,一路驚嘆不已,激動的臉頰緋紅。
不過花了一個時的時間轉(zhuǎn)了一圈,天閑兩手空空,古麗也一樣什么都沒挑,就算她好幾次拿起什么長劍來,對天閑大特這劍的好處和來歷,但看過了,激動過了,都毫不猶豫的放下。
天閑知道,她其實不會再用別的劍了。
“兩位貴客既然沒有選中,那么再去看看別的。”那個仆從滿臉笑意,帶著天閑和古麗出了這間密室,在幽暗的長廊里轉(zhuǎn)了幾個彎,又推開一間暗室,帶兩人走了進(jìn)去。
這次里面居然是清一色的圣痕!
成排的架子里,就好像擺麻將一樣累著厚厚的圣痕,架子沒一處格子邊上都詳細(xì)的寫明了這些圣痕的類型、品階、名稱,天閑大約一估計,這里恐怕大大要有十萬枚以上的圣痕。
“圣痕啊!”
古麗兩眼金光大放,“快走!正好給你挑一個,元帥這里的可不會是次品!”
天閑任憑古麗拉著,她在前面挑了一個又一個,總要更好的,天閑只好苦笑的陪著,自己也隨手翻看。
時至今日,天閑其實已經(jīng)隱約間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估計是沒辦法繼承圣痕的。
在神域中諾瑪曾有一些暗示。但并未明原因,而隨著邪眼轉(zhuǎn)移到荒塵大劍中,逆心訣的力量又一再出乎意料的突破,對于自己的身體了解的更加透徹的天閑,心中隱隱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矛盾。
這圣痕……未必就適合自己。
隨便翻看那些圣痕,天閑發(fā)現(xiàn)葛云的收藏倒也不是精品。但種類卻是繁復(fù)多樣,一摞一摞的圣痕幾乎都沒有重樣的,而且其中也不乏一些靈品甚至往上的圣痕,這可是極為難得了。
而且他這么放心的放自己和古麗進(jìn)來,倒是大方。
“好啦,別挑這些東西了。”天閑把手里的圣痕隨意丟回去,“我們?nèi)タ纯磩e的。”
“可是!”古麗大為意外。
“走吧,反正你也不要其他的圣痕,我們先去看看別的。萬一今后有用這些圣痕的時候,嗯……再回來拿。”
古麗愣了愣,頓時失笑,輕輕錘了天閑一下,“你這個無賴!把這里當(dāng)成什么了?”
葛云的收藏極其繁復(fù)多樣,兵刃、圣痕、鎧甲、古卷,而且?guī)缀醵际钦淦罚踔吝包括一些身就極具靈性的強(qiáng)大器具。有的……甚至是會引起禍亂的寶物,雖然不及邪眼。但卻也一樣不宜再出現(xiàn)在人類大陸上。”
看古麗的樣子,興奮到就差要把葛云這里部搬走了!不過直到最后一間密室,天閑和古麗還是兩手空空。
“這間是老爺一直收集的一些金玉石材,沒什么太要緊的東西,兩位貴客看完了,就在看過的這些密室里選上一件吧。”那仆從點亮了燈火。又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這次,古麗卻安靜了下來,也沒再拉著天閑四處閑逛,甚至丟下天閑,瞪大雙眼仔細(xì)的搜索起什么。
很快。古麗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盒黑黢黢的石頭,這石頭一點不起眼,但卻只有一盒,盒子上貼著名牌:斷金。
大大送了口氣,古麗正要伸手去拿,一只手卻從架子另一邊伸過來,先拿走了這盒斷金石。
“你……”古麗咬咬嘴唇,對面的自然是天閑了。
天閑看看這盒斷金石,吐了口氣,“你的劍我一直沒有為你重鑄,就是缺了這樣?xùn)|西,這東西可刁鉆的很,既不名貴,又稀少無比,虧得在這能找到,想必沙王也準(zhǔn)備好了材料,回去后,我為你把劍重鑄吧。”
古麗欲言又止,“那……那我選這東西好了,你……”
“你去挑件喜歡的,這個我要了!”天閑笑了笑,直接把那盒斷金石抱在了懷里,一副打死也不會放手的模樣。
見古麗似乎還想什么,天閑轉(zhuǎn)身就走,“就當(dāng)作,我給你這些日子在這受委屈的賠禮吧。”
古麗眼圈忽然的一紅。
來到帝都才幾天的時間,可是卻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龍淵大帝帶著一眾皇子公主們每天煎熬神經(jīng)般的討論,除了龍七步步緊逼,其他皇子公主們各自給自己臉色看,到底,自己是個身份卑微,出身下賤的消耗品,這次要不是宅心仁厚的方良維護(hù),在這深如大海般的皇宮中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心思算計。
但,自己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古麗了,自己要忍!自己是受了重托,被千叮嚀萬囑咐后才來這的,就算平日里想什么就可以什么,但這次,一切都要忍下來,就算龍七當(dāng)時可能殺掉自己,那也當(dāng)作沒發(fā)生一樣……
想著,古麗趕忙用力抹抹眼睛,快步向天閑追了過去。
“死鬼!居然敢搶我的東西!跟我走!快你要哪個!我也要搶回來!”
吵吵鬧鬧,最后還是古麗拿了注意,選了一件貼身的軟甲,比量了天閑的身材后,這才開開心心的收下了。
雖然不情愿,但現(xiàn)在也不能逆了葛云的意思,而且他似乎還別有深意,天閑只好讓那個給人硬邦邦感覺的少年跟著自己一道回去了。
天閑前腳才走,那個密室里的老年仆從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葛云的眼前。
“他們挑了什么啊?”葛云喝著茶,漫不經(jīng)心的問。
“一件魚人絲,一盒斷金石。”
“嗯?”葛云眉頭皺的老深,“魚人絲又不是什么好東西,只是稀奇罷了,斷金石更沒什么用處,你是怎么辦事的?我要他們?nèi)ヌ魱|西,你就讓他們拿了兩件廢物!”
“老爺您息怒,恐怕老爺這收藏里,能入得了兩位貴客眼的,就只有這兩件了。”那老仆倒一點不慌,慢條斯理的回應(yīng)。
“這是怎么?”葛云疑惑的看了看這個老仆。
“老爺,您不是還讓人多送了那個丫頭一件東西嗎,依我看倒是該多加些分量才對。”
葛云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忽的一笑,“原來如此……我倒是忽然記起,那個丫頭的劍似乎是斷了。”
“是。”
“嗯……魚人絲雖然也算寶物,不過最要緊的是看著漂亮,貼心。”
“是。”
“去吧,把那東西分量加一倍送過去,還有……”葛云壓低聲音,“好好的,再叮囑他一次。”
“是……”(未完待續(xù)……)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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