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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完瘋狂了。
她大聲笑著，笑的歇斯底里，“你們最后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都要死！都要死！哈哈哈哈！”
天閑皺了皺眉，對古麗道：“不用管她，她已經(jīng)瘋了，我現(xiàn)在解開這個陣法，你出去好好收拾這個女人，哦對了，記得把衣服給我拿回來，我現(xiàn)在不方便走動。”
“不方便……你怎么了？受傷了嗎？”古麗驚訝的轉(zhuǎn)過身來，也顧不得羞澀，立刻靠上來查看天閑的情況。
“我的身體沒有受傷，消耗過度而已，喂你不要這么看著我啊，我也會害羞的。”
“你也看過我的，當時你怎么不想著我會害羞！”
天閑無奈，索性任憑古麗檢查，自己開始運轉(zhuǎn)法陣，解除最后的限制。
那一片聚集在天閑雙手中的星光再次轉(zhuǎn)動起來，整個陣法的能量流動也出現(xiàn)變化，但沒過多久，天閑忽然“咦”了一聲，目露古怪。
“怎么解不開？”天閑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控制了這食髓森林的絕大部分能量流動，但卻無法完化解陣法的束縛，最后一步總是無法做到。
“我早就過，我已經(jīng)封死了你最后的退路！”大姐癲狂的笑聲在森林中回蕩，“我的確不知道這陣法要如何精確操作，但我知道這個陣法的一個基準則，那就是以血償血！”
在森林外，大姐的侍女悲慘的被丟在不遠處，尸體已經(jīng)冰冷，她身上的血被大姐涂抹在水晶球周圍的地面上，形成一個古怪的符號。
“我剛剛又向這個陣法獻祭了一個人的生命，所以。它不同樣汲取一個人的生命，是絕對不會消失的！”大姐用染血的手抱住水晶球，瘋狂大笑。
“可惜！我現(xiàn)在只剩下一條命可以獻祭。不過……沒關系！”
森林中狠毒透骨的聲音鉆進天閑和古麗的耳中，從大姐的聲音中。可以聽出她無比的快慰和興奮，“你們兩個之中，只要死掉一個！這個陣法就可以破開！”
天閑和古麗，兩人聞言同時一怔，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
大姐哈哈大笑道：“選一個出來吧！你們只要死掉一個，另一個就可能活下來！也就是現(xiàn)在只要有誰殺掉另一個，那么就能活著走出來！”
“哦對了！”大姐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那個蠢女人是愿意為你而死的。但現(xiàn)在真正活下來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她是不是還會這么選擇就很難了，而且……你一定不會讓一個女人為你而死的對嗎？難道你會自殺？還是你的仁慈只是虛偽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想如何殺掉她了！”
“哈哈哈！無論哪一個都可以！來吧！死掉一個————另一個就可以活下去！”
古麗眉梢輕顫，大姐這逼死的言語，卻讓她眼中浮起一層奇怪的炙熱。她看了天閑一眼，天閑皺眉的又運轉(zhuǎn)了一陣手上的星光，隨后點點頭，給了古麗肯定的答復。
一種輕松的感覺忽然襲上古麗心間。
她張開口，但還沒出話。天閑已經(jīng)大聲對大姐道：“你剛才又獻祭了一條生命，難道在這之前，你已經(jīng)為了這個陣法殺了很多人？”
“當然。否則怎么可能啟動這樣的陣法，這陣法的邊界可是用人血繪制的，還好……人剛剛夠用。”
“難怪你要三天時間……”天閑心中暗怒，大姐這三天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恐怕這些人有血徒，更有無辜的平民。這倒是也解釋了為什么大姐區(qū)區(qū)一個凡人能使用這樣規(guī)模巨大，而且存在諸神使魔的陣法，這些都是用鮮血和生命堆積起來的。
“那些人無關緊要，我只要你死在這里就夠了！”大姐大笑道。“人，都是虛偽的。到了生死關頭，只會顧及自己！我很想看看。到了這個時候你們兩個會怎么辦？你們到底要死哪一個？”
古麗無聲的拔出了劍，向后退去。
“站住！”天閑抬起頭，盯著她，“你去哪？”
古麗顯得很平靜，但她的雙眼中卻有掩飾不住的激動之色，“我們兩個必須死一個的話，我寧愿……”
“你是不死之身，死不了的！”天閑嚴肅的對她道。
“那只是不老不死，身體不會輕易改變，但如果是致命傷，也是可以……”
“不行！”天閑面露怒色，“你……”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天閑直接打斷天閑的話，“我也知道我活下來是多么不容易！更知道我?guī)е哦嗝创蟮南Ｍ〈蠹矣质嵌嗝搓P心我！這些我都知道！可是……”
“可是既然我選擇了活下來……那么我也有權對我的今后做出選擇。”
古麗眼中滿是決然之色，“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的吧，我……”
“一轉(zhuǎn)眼就忘掉你這個蠢女人了。”天閑單手拖著那團星光，另一手伸向古麗，“不要鬧了，把劍給我，我有辦法讓我們兩個都活著離開！”
古麗苦笑，“你總是這么戲弄我，這一次，我不會上當了。”
“我哪有戲弄過你！”天閑唬起臉來。
“你呀……現(xiàn)在就是。”古麗輕輕咬著下唇，“有時候我明明知道你就是在戲弄我，可我也喜歡，我……”
垂下目光，古麗聲音輕顫，“這些話你一定不喜歡聽，沒關系，我再也不會這些了……我只希望……你會一直記得我，雖然……雖然我只是個心理扭曲的女人，但……我……我……”
兩行清淚順著面頰流下，古麗再也不出話，她不知道該怎么當著天閑的面表達自己的情緒，這一切如此真實熱烈，卻又如此讓人感到恥辱。
橫劍在頸，古麗緊咬銀牙。“再見吧！”
“我會比你先死！”天閑的聲音輕輕的，卻炸彈一樣投在了古麗耳邊。
古麗愕然抬頭，發(fā)現(xiàn)天閑的手指戳在他自己的心口。指尖居然已經(jīng)微微刺進身體，血正順著傷口流淌。
天閑面色凝重的盯著古麗道：“你的身體是不會那么容易死的。就算你砍下自己的腦袋也不會立刻死去，甚至再重新接好依舊可以活下去，但我不同，如果我現(xiàn)在戳破心臟的話，我立刻會死。”
“住手！”古麗大吃一驚。
天閑虛弱的笑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去阻止你了，但我的確有一起活著離開的辦法，你如果相信我。現(xiàn)在就放下劍，聽我。”
大姐不滿的聲音暴躁的傳來，“真是無趣，到了這個時候不必再假惺惺的演戲，你們必然會死掉一個，否則這個陣法絕對不會解除！在最后的時候努力掙扎吧！否則你們再也沒有機會。”
古麗聞言，眼中明顯多了分猶豫。
天下大聲喝道：“你到底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個狠毒的女人？這已經(jīng)不是我們第一次面對死局！你難道認為我是那種想要一死了之，毫無作為的男人嗎？”
古麗眼神中顯露出掙扎，但最終還是慢慢的放下了劍，“你……也把手放下。”
天閑放下手的速度比古麗快的多。而且立刻齜牙咧嘴，“我的姑奶奶，我這樣很痛的……”
古麗一時有點手腳不錯。不知道這時候該做點什么好。
“過來啊，把劍給我，我有用處。”天閑對古麗招著手。
古麗慢慢走過來，戒備的問道：“你要劍做什么？”
天閑沒好氣的答道：“用來自殺的話還沒有剛才那樣來的痛快。”
古麗仔細想了想，覺得天閑的也不錯，再不懷疑的把劍遞了過去。
天閑捏住劍鋒，忽然嘿嘿一笑，“你還是這么容易相信我。”
古麗大覺不妙，正要把劍抽回。但天閑已經(jīng)以一根指頭在劍傷一撥、一彈，那把劍頓時脫離毫無戒備的古麗手中。倒撞而回。
劍柄撞在古麗身上，她感到被撞的部位一陣酥麻。身居然似乎都一下失去了力量，身體歪了歪，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你……你這混蛋！”古麗糟了天閑算計，不由怒然大罵。
天閑喘著粗氣，緩緩站了起來，從地上撿起那把劍，慢慢挪到了古麗身邊。
捏了捏她的臉蛋，天閑嘿嘿笑道：“不要怕，只是點了穴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力氣了，這樣也只能封住你一會的動作而已，很快你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古麗怒不可遏，但當她看到天閑提著劍離開的時候，不由恐懼的叫了起來，“你……你要去哪？你不要死！你不許死！你給我回來！！”
天閑應聲轉(zhuǎn)身，倒是聽話的又走了回來。
古麗滿眼驚懼，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你……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丟下我……你不要死！求你了……”
看著古麗驚懼萬狀的模樣，天閑溫柔的笑了，慢慢理了理古麗臉上散亂的火紅發(fā)絲，道：“我真的很抱歉，要你如此擔驚受怕，如果我能細心一點，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溫柔的撫摸古麗的臉龐，最后卻惡作劇的又扭了扭她的臉蛋，天閑的笑容微微有了變化，變得從容而帶著幾分凌厲，“你放心好了，我是男人，我不會一死以求解脫，我進入這個陣法的時候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救你回去，而且是我們兩個人回去。”
站起身，天閑輕輕吐了口氣道：“你就先在這里休息，看著我怎么破開這個陣法就好了。”
古麗驚愕的望著望著天閑，心中思緒起伏，一時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少年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多了一種往日沒有的溫柔。
天閑獨自走到了一塊稍微平坦的地面，一手依舊拖著那一團星光，另一手提著古麗的劍。
“哼！子！你當真以為能有辦法破解這陣法嗎？如果有，那我到是想要開開眼界，不過可惜……恐怕我看到的只是你絕望的樣子而已！”
天閑用劍把地面的樹葉大概掃到一邊，清理出幾米方圓的面積，“任何事。在沒有成功之前，都應力以赴，否則……十分可能會被敵人抓到可趁之機。”
“你難道抓到了我的可趁之機？”大姐大感好笑。
天閑也不理他。自顧的清理地面，并在上面畫出簡單的紋路。繼續(xù)道：“而且，做人應該忠厚、善良，同時又不失靈動、敏捷。”
“哼！真是笑話！忠厚善良的人都已經(jīng)死在我的腳下了！對你這些話的人，真是一個蠢貨！”
天閑終于畫好了地上的奇怪紋路，將劍刃搭在自己的手腕上，虛弱的笑道：“這是我父親教我的，他是我見過的，最偉大的男人！但總有一天。我會超他！”
見刃輕動，滾熱的鮮血順著天閑的手腕流下，灑在地面上。
大姐見狀狂笑不止，“你想學我畫血為陣進行獻祭！哈哈哈！那要你直到流光所有的血變成尸體才行！”
古麗就在不遠處，緊張無比的望著天閑，她隱隱感覺天閑真的有什么辦法，但現(xiàn)在天閑的舉動卻讓她有種亡魂大冒的感覺。
“死鬼！臭鬼！你在干什么！？”
天閑也不理古麗，慢慢的繞著地上才畫好的古怪紋路走著，手腕的血凝固了，就再割一劍。新的熱血繼續(xù)灑在地上。
割了七次之后，天閑的血已經(jīng)灑了一地，人看起來也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的厲害。
大姐滿心狂喜的欣賞著這一切，并愜意的等待，等待著天閑倒地，然后一命嗚呼的那一刻，她很清楚，天閑的血已經(jīng)流到了致死的地步。
天閑還在堅持，一手托著緩緩飄動的萬千星光，另一手還想再割第八次血，但……天閑實在沒力氣了。
腳下一軟。天閑倒了下來。
“哈……哈哈哈！！死了！死了！！”大姐發(fā)狂般的笑聲響徹森林。
一道光影閃電而至，古麗的穴道終于解開。她發(fā)狂一樣沖過來，一把抱住天閑倒下來的身體。眼淚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
“混蛋！白癡！蠢貨！！”
古麗哭著大叫，“你不是你有辦法的……你你有辦法！你又在耍我！又在騙我！”
飛快撕下衣襟為天閑包扎傷口，同時古麗不顧受傷一把抓住劍鋒想奪走天閑的劍，卻愕然發(fā)現(xiàn)天閑雖然已經(jīng)虛弱的面無血色，但卻依舊死死抓著這把劍。
“好了……已經(jīng)足夠了。”天閑話已經(jīng)很吃力，但牢牢的抓著這把劍，并且極力的要把它伸向地面。
古麗隱隱感到什么，神戒備天閑再傷害自己，但卻也放開了劍鋒。
天閑把劍輕輕搭在地上，而剛才古麗用力抓住劍鋒時割破手掌留在上面的血，緩緩的淌了下來……
當古麗的血融進地面，天閑終于如釋重負的丟下了劍。
當天閑重新雙手虛抱那團星光的時候，蒼白的面孔上重新煥發(fā)出了幾分血色，“我們……這就離開這里。”
古麗微怔，“離開？”
“離開！？”大姐的大笑聲也隨之傳來，“如果你死了，那這個女人倒是可以離開！”
“你是覺得，如果我死了……她也會陪我死在這里吧。”天閑冷笑，十指輕輕撥動，那團星光開始閃耀并快速運轉(zhuǎn)起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今天失敗的地方，就在于你太過狠毒！”
隨著天閑手中那團星光開始的運轉(zhuǎn)，地面上以天閑的鮮血刻畫，也融合了古麗鮮血的古怪圖形開始散發(fā)出妖異的紅芒，并在吱吱聲中被地面快速的吸收。
“你不必再試探我，我早就準備了這個最后手段，你不付出一條命，絕對無法破解陣法！”
“所以我，你太過狠毒了！”
等那鮮血構成的圖形完被地面吸收，天閑雙手猛的一搓，那一片如宇宙中繁復星辰的光芒被搓了個粉碎！
一片星芒亂閃，所有的光芒碎成塵埃消散。
“咯！”與此同時，大姐的水晶球猛的爆開一道裂紋。
狀若瘋魔盯著水晶球的大姐大驚失色，“這……不可能！”
然而，水晶球內(nèi)黑幕中的光芒飛速破碎，消散。構成陣法的星光如風卷塵沙，轉(zhuǎn)眼消失的干干凈凈。
“砰！！”
爆響中，水晶球完炸開。大姐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瞪大雙目盯著水晶球的殘骸。喉嚨里咯咯作響，卻半個字都不來。
森林中刮起了強風，仿佛之前無法吹拂到這里的風補償?shù)乃圃谶@里極力肆虐，而一道光影閃爍前進，一路撞開所有的樹木枝杈，閃電般的突了出來。
大姐反應過來想要爬起來逃走的時候，一道寒光從天而降，穿過她的手背將她釘在了地上。
大姐悶哼一聲。看清釘住自己手掌的東西，頓時面無人色。
那是古麗黑白雙刃的細劍！
扶著天閑，滿面殺氣翻涌的古麗已經(jīng)站在了大姐背后不到十步之處。
第一次，古麗如此渴望殺死一個人，要千刀萬剮，要碎尸萬段，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才能宣泄心中的憤怒和怨恨！
大姐顫抖著慢慢回頭，一見到古麗那雙如噬人猛獸的雙眼，不由牙齒開始咯咯作響，古麗就連將天閑慢慢扶著坐下的時候。那一雙發(fā)紅的雙眼都死死盯著她。
天閑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操控食髓森林陣法的同時，這個陣法也消耗了他巨大的精力。最后放血差點放到死，現(xiàn)在還能清醒，已經(jīng)是托了逆心訣一直強化身體的福了。
抓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天閑胡亂套在身上，終于可以不用再光屁股了。
“把她拎過來吧，我還有事要問她。”天閑癱坐在地上，這一刻，真的是完輕松下來了。
古麗點點頭，滿眼殺氣的走了上去。一把抽出自己的劍。
“噗噗噗噗！”
接連四劍砍在大姐身上，直接挑斷了她所有的手筋腳筋。頓時血光飛濺。
一手持劍，一手拎起大姐的衣領。就這么將她揪過來一下丟在了天閑眼前。
大姐疼的額頭是冷汗，但咬緊牙關，一聲未吭。
天閑看著倒在地上，四肢鮮血淋漓的大姐，心中也是微微一嘆，對古麗道：“她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的，不用再為難她了。”
古麗回到天閑身邊，扶著天閑坐好，牙齒咯咯作響，“你問完之后，就把她交給我吧。”
天閑頓時背脊一涼，這才又一次意識到自己眼前這個總是一條路跑到黑，時而顯得成熟堅毅，時而還很天真的女人，原就不是善類的，在這個時候大姐落到她的手里的話……
天閑還真有點想象不出大姐的下場會有多慘，畢竟……古麗從來不會主動展示那些手段，但她既然能從眾多競爭者中奪得問刑使這個職位，自然是有超人的手段的。
天閑沒有直接回應古麗，咳了兩聲，對大姐道：“現(xiàn)在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如果我滿意的話，我可以放你走。”
著天閑先對古麗使了個眼色，制止了她的話。
大姐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她身體時而抽搐，但她用一對已經(jīng)失去了生氣的雙眼望著天閑，眼中沒有絲毫情感，“不可能……你不可能出來的！沒有可能的……”
天閑露出淡淡的苦笑，“你不甘心對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就像我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太過狠毒！”
“不可能！”大姐大叫一聲，“是你！是你隱藏了什么手段！是你算計了我！”
天閑搖頭，以憐憫的目光看著大姐，“我好幾次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你給了我機會，當暗獸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已經(jīng)幾乎放棄了，但你在那個時候，你去殺了你的侍女，你對陣法的掌握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隙，我就是利用那點空隙的時間進一步摸清了這個法陣的原理，也找到了干掉暗獸的辦法。”
大姐呆滯了一下，“什……什么……你，你幾乎放棄了？”
“的確，因為我實在看不到希望。”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大姐哈哈笑了起來，“這是不可能！而且，而且你最后逃了出來！你們兩個都沒死！都沒有死！哈哈！你們居然都沒死！怎么會都沒死！？”
“還是因為你的狠毒……來這個陣法并不不是一定需要生命的，更多的是要吸取生命的能量，你殺了你的侍女作為祭品。但只要兩個人的血混合起來，就足夠抵消你那所謂的一條人命了。”
大姐的表情完僵住了。
天閑繼續(xù)道：“如果你能仁慈一些，能理智一些。發(fā)現(xiàn)這些并不難，如果在最后你身邊還有足夠的人。你使用足夠多的鮮活生命能量為祭品，那么僅僅憑借我和古麗的血，是絕對無法突破這個陣法的，哪怕……是你用自己和那個侍女的血各自一半，現(xiàn)在的結果或許完不同。”
望了一眼那邊那個侍女的尸體和滿地的鮮血，天閑嘆了口氣，“可惜……你太狠心，從未想過這些。”
大姐簡直無法相信這些話。原來，她距離成功居然曾經(jīng)那么近！近到不需要再努力就會把一切收入囊中的程度，可是……最終她卻失敗了。
“可……可你為什么沒死！為什么？你流的血……早已經(jīng)該死了！”大姐不甘心的大吼。
“我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你該知道，這些……還不至于……不至于致命。”雖然的輕巧，天閑臉色忽然變了幾下，看起來險些暈倒。
看著天閑如此的模樣，大姐心中忽然翻涌出一個念頭，“如果……如果我最初要你在森林外砍斷手腳，你會答應嗎？”
“如果毫無辦法……會答應吧。”
古麗不動聲色。但睫毛微顫，顯然內(nèi)心有些激動。
大姐的眼中卻完失去了色彩。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哈哈，我費盡心機，原來……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哈……”大姐完趴在地上，放聲大笑。
這笑聲，凄涼而又苦楚，別天閑，就算是剛才一心要把她千刀萬剮的古麗聽了都不由微皺眉頭，不得不承認。大姐現(xiàn)在看起來，讓人心酸。
“好了。現(xiàn)在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認真回答。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大姐如同沒有聽到天閑的話，身體依舊疼的抽搐，卻在放聲大笑，笑的面孔扭曲，形容惡鬼。
古麗見狀想要上前，卻被天閑攔住了。
“這一次之后，血盟絕對不會再重用你，或者你的這次行動徹底葬送了你，你已經(jīng)無法再回血盟，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為你今后安排一條穩(wěn)妥的生路，讓你安的活下去。”
古麗聞言不由大怒，但又被天閑力按住。
大姐癡傻一般，依舊大笑不止，嘴里喃喃的著：“活下去……啊哈哈哈！我費盡心機……活下去……哈哈！”
“這個女人狡猾無比，不用些手段的話……”古麗眼露寒芒。
天閑卻搖了搖頭。
“算了，我們不要再難為她了。”
“你什么？”古麗如被電擊了一下般的跳了起來，“你要放過她？”
天閑點點頭，“你仔細看看她。”
古麗不由疑惑，定睛仔細上下打量大姐，頓時微微一怔。
正值青春年少，十六歲花樣年華的大姐的烏黑發(fā)絲，竟然已經(jīng)有了隱隱的灰白之色，那張扭曲的面孔，呈現(xiàn)出一種異樣的老態(tài)。
“這……”古麗見到大姐不自然的衰老，不由大吃一驚。
天閑撿起地上一片水晶球的碎片，推測的道：“她雖然借用了許多人命，但這陣法中出現(xiàn)了遠古神靈的使魔，顯然也不是人類應該驅(qū)使的東西，她不僅發(fā)動了陣法，還強行推動陣法變化，已經(jīng)被吸走了過多的生命力，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大姐大笑著，似乎還有些哭音，混亂難辨。
“已經(jīng)沒有殺她的必要了。”天閑仰頭望向天空，“血盟之中，這種可憐人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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