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閑不由得不皺眉,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古怪了。
在能量觸手的探知中,他居然是不存在的!
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發(fā)生,能量觸手是感知事物的能量波動而產(chǎn)生回饋,這個世界上無論任何東西都有自己的能量波動,無論是一具尸體,甚至是一塊冰,但這個人就仿佛透明的一般,在能量觸角的探知下完是隱形的。
這只有一種可能,他隱藏起了自己的部能量波動,但這在理論上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這就好像身體總要散發(fā)熱量一樣,并非是自己能控制的。
但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天閑不信,這個家伙就是這么明明白白,卻又毫無存在感的站在自己面前。
天閑注意到這個人的眼神,他的眼神沒有正常人的神光,卻似乎蘊含著某種極其兇惡的東西,和他對視的話,普通人或許會莫名的感到難以抑制的恐懼。
這人衣衫襤褸,看起來就好像難民一樣,身上也沒有任何能判斷身份的打扮,頭發(fā)亂蓬蓬的遮擋了半個骯臟的面孔,只是憑借外表,天閑無法判斷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在疑惑和莫名的震驚中,天閑同時感到了緊張的興奮,似乎一直在自己身體中活躍的某種東西開始跳動起來。
“我是天閑,你是誰?”天閑挺直腰桿道。
那人直勾勾的盯著天閑,“我……是血奴,來殺你。”
這算什么回答?
血奴?
天閑滿心疑惑,聽起來這家伙的確是血盟的人,但在血盟并沒有正式的聽血奴這種東西,四姑娘更沒有講過,而且他來殺人,可是就他自己一個怎么殺?
既然能量觸角無法感知到這個人,那么也可能還有敵人潛伏在周圍而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天閑飛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卻看不到任何敵人潛伏的跡象。
這一片林地并非那種茂密的森林地帶,而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更是一個相對開闊的溪水邊,周圍連藏人的地方都沒有,而且根據(jù)天閑在火霧山十年的山林生活經(jīng)驗,地下也沒有藏人的痕跡。
就在這周圍,絕對只有這個奇怪的男人單獨一個人而已。
單獨一個就想來殺人?天閑有種被看扁了的感覺,自從離開火霧山之后。許多人都想要自己的命,但似乎還從來沒有哪個是只派一個人來刺殺的。
將荒塵大劍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重重在地上一插,天閑扶著劍柄笑道:“如果你一個人就能殺掉我的話,那么我真是無話可,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嘿……嘿嘿嘿。”這個男人忽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或許不行,如果這次你沒有死,那么請記住血宗傳達給你的話:我們血盟的實力不是你這種鬼能夠知曉的,很快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天閑十足的納悶,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鐵定是血盟派來的刺客。血宗居然這么有信心,也是奇怪的很。
“這個人……有點不對勁兒。”邪眼的聲音忽然在天閑心中傳來,“務(wù)必要心。”
天閑想話,聽了邪眼的話不由微微一笑,心中道:“這個時候是不是不要遮遮掩掩,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就直接告訴我吧,萬一我真的死了。你可就變成喪家之犬了。”
邪眼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而且很嚴(yán)肅的道:“我還不能確定,但你可以嘗試一下用我的火焰燒掉他,不過一定要非常心。”
其實,這就是天閑疑惑的原因,因為邪眼的存在。所以在很多時候自己可以是無敵的,邪眼的火焰在這個世界上是無解的存在,只要沾上就只有被燒成白灰的結(jié)果,況且現(xiàn)在對于邪眼的火焰,自己已經(jīng)可以靈活運用,不單單只是使用灰刀了,甚至可以依附到銀晶絲上進行攻擊。天閑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個人能做什么?
但這個家伙既然的確很奇怪,而且邪眼也十分嚴(yán)肅,天閑雖然臉上笑的輕松,但也不敢輕視對方,心念一動之間,身體上燃起了淡淡的蒼色火焰。
這是十分無恥的招數(shù),也是天閑用了很長世間琢磨醞釀之后才運用自如的招數(shù)——邪火鎧甲。
以精準(zhǔn)的控制能力將邪眼的火焰依附在身體上,而且不會主動燒毀周圍的東西,只對進攻性的接觸有防御的效果,如果對方不使用武器的話,那么只要動用這個招數(shù),那么就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
你只要敢碰我,就會被燒成灰,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摸摸下巴,天閑也覺得自己有點無恥,但這種無恥的感覺也是蠻不錯的,總之……先試試眼前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底細(xì)的好。
“你的話我記住了,如果今天碰巧你也沒死的話,那么記得帶話給血宗。”天閑拔起荒塵大劍,“多謝他老人家的寶貝,那些東西對我很有用呢。”
完,天閑一躍而起,荒塵大劍在半空燃起蒼紫的火焰,對那個男人迎頭就劈。
那人直接閃身后退,天閑一擊不中,立刻再次追擊,荒塵大劍如一把靈巧的細(xì)劍上下翻飛,在半空編制成一張火罩住了那個家伙。
天閑的劍術(shù)十分稀松平常,現(xiàn)在唯一能用的像模像樣的招數(shù)是整個人類大陸人人皆會的蠻斬,再就是和古麗學(xué)習(xí)一些,這就幾乎是天閑的部劍術(shù)來源了。
好在荒塵大劍雖然沉重,但拿在天閑手里輕如鴻毛,古麗又是走靈巧路線的戰(zhàn)士,天閑倒是也不至于學(xué)成四不像,但沒有長時間浸淫的劍術(shù)畢竟比不上真正的劍師,天閑開始還把大劍揮舞的四平八穩(wěn),很有章法,但只是三兩分鐘就已經(jīng)完亂了套,靠自己的感覺,就好像流氓在打架。
而敵人,始終非常靈巧的避開荒塵大劍力若千鈞的劈砍,并和天閑身上的火焰保持合適的距離。
好半天,天閑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
對于這個上躥下跳,和猴子般抓不到影子的家伙。天閑打氣,一個豎劈逼退對方后,身體隨即旋轉(zhuǎn),荒塵大劍在半空劃過圓潤的軌跡收到了身后,前腳上步,沉腰聚力。
一切在瞬間完成,當(dāng)轉(zhuǎn)身回來之時。天閑一聲怒吼,荒塵大劍暴風(fēng)的橫掃而出。
蠻斬!
沉重大劍上的火焰形成短距的沖擊波掃平了一切。周圍樹木齊齊被砍斷,地面的野草在高壓的劍風(fēng)下更是被徹底攪碎。
而讓天閑難以置信的是,那個人……他居然站在了荒塵大劍上。
仿佛一片不受力的柳絮,在大劍斬出時躍上了大劍,并隨劍身滑到了自己身后,他居然就那樣直接站在了燃燒著邪眼蒼焰的荒塵大劍上。
“子!快躲!!”邪眼猛的高聲尖叫起來,但早已經(jīng)來不及。
“砰!!”
結(jié)結(jié)實實一聲爆響,那人雙掌齊出,兇猛無比的拍在天閑的腦袋上。天閑的脖子都被打的拉長,荒塵大劍脫手而去,整個人在半空打著滾飛了出去。
天閑被這沉重的一擊險些直接打暈,鮮血狂噴的一頭撞斷一棵一人多粗的大樹,人摔在地上一路翻滾,身體猛的撞在一塊巨石上才停了下來。
接連的重創(chuàng)讓天閑有些眩暈,邪眼似乎又在尖叫著什么。可天閑已經(jīng)有些聽不清了,但天閑模糊的看到,一個黑點在眼前急速開始放大。
那人一擊打飛天閑,雙腳一踏荒塵大劍,幾乎隨著天閑一起飛了過來,天閑撞在巖石上。才剛剛想起身,沉重的一腳無情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天閑只感到仿佛被火車撞上,腰幾乎要折斷般身體向后撞去,那巖石在巨響中四分五裂,天閑整個人上半身都被砸進了碎石中。
“鬼,看來你沒機會活著離開了。”那人站在巨石前,居高臨下望著只剩半個身體的天閑。雙手發(fā)出了一連串的噼啪響聲,被火焰燒的發(fā)黑的手掌上的青筋猛的鼓了起來。
“死吧!!”
一拳兇猛的砸進碎石里,這人的拳頭竟砸?guī)r石粉碎,強大的沖擊力撞的地面顫動,一拳沒等抬起,另一拳已經(jīng)隨之而下。
雙臂亂舞,這人猶如機關(guān)槍般對著陷進碎石中的天閑瘋狂的攻擊,爆炸的氣勁在空氣里激蕩,每一拳都蘊含碎石裂巖猛烈沖擊,巖石在被迅速砸成粉末,地面也在瘋狂顫抖。
天閑露在外面的兩條腿好像通了電般被砸的抖動起來……
“吼——————!”
天空上炸開了雷鳴般的吼叫聲,云層之上狂暴的烈風(fēng)急轉(zhuǎn)直下,一個巨大的身影撲了下來。
灰一直在半空監(jiān)視著天閑的狀況,眼看天閑陷入了生命危機,立刻毫不猶豫的沖下來救援。
那人攻擊的動作頓時挺住,抬頭向天空望去,“這個東西,果然在附近,正好順便……”
“砰————”
這人自言自語還沒結(jié)束,一只堅硬如鐵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的后半句話砸回了肚子里。
“砰————”
碎巖中穿出第二只拳頭,這一擊比第一擊更加猛烈,沉重的力量砸在他的肚子上,這人一聲悶哼被打的向后飛退。
碎石一陣亂響,天閑從里面直起了身體,抖落身上的巖石歲末,已經(jīng)鼻青臉腫,身衣衫破爛的天閑看起來萬分狼狽。
“沒想到,你還真挺厲害的。”天閑抱住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扭了幾下,骨頭頓時發(fā)出嘎嘎的響聲,“要不是散開骨頭避開了要害,不定真被你打死了。”
話間,灰已經(jīng)凌空撲了下來,仿佛重磅炸彈般撞在了地面上,“轟”的一聲激起強烈的風(fēng)向四周掃去。
天閑身上那些巖石碎末倒是一下被吹了個干凈。
低聲吼,灰的大腦袋過天閑頭頂,用一對殺氣森然的雙眼盯著眼前的那個男人。
天閑抬起拍了拍灰堅硬的下巴,“我沒事,你不要過去,會死的。”
灰低吼一聲,顯然不打算退縮。
“我自有分寸,不要讓大家擔(dān)心,你立刻回到空中去,否則大家要沖上來了。”
灰是就是大家一直關(guān)注的信號,如果好的。
雖然在林地外看不到這里的具體情況,但只要有大概的位置,天閑知道古麗很有可能下個瞬間就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了。
灰有點不解,用下巴輕輕砸了砸天閑腦袋表示疑問。
“真的沒事,我保證。”天閑無奈,“你就去看著我怎么收拾這個家伙吧。”
對于天閑,灰是無條件信任的,這是在寂靜森林中生死邊緣建立起來的永不改變的東西,見天閑堅持,灰只好對那個男人警告似的吼叫了兩聲,雙翼一展,再次飛上了半空。
那個男人在道:“只差一點……你很聰明,這個東西要是敢再向前一步,我就立刻殺了它。”
天閑再望向這個男人的時候,眼中已經(jīng)在燃燒著莫名的火焰,伸手一招,荒塵大劍發(fā)出微鳴聲,凌空飛到了天閑手中。
這男人對此也不驚訝,“這把劍果然有什么名堂。”
天閑把荒塵大劍球棒似的在肩膀上一扛,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你居然不會被邪眼的火焰燒死,這可真是一件意外的事。”
“你意外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事情都是這樣。”
這個男人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笑容,“比如一會你可能會對于自己是如何死去的感到十分意外,也可能會對我是用什么手段殺死你而感到十分的意外。”
天閑忍不住大笑,“這么有信心?能不被邪眼的火焰燒死,的確是應(yīng)該有這份信心,但我不得不讓你失望了,因為今天死的絕對不會是我,多虧了你剛才的攻擊,我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我今天為什么一定要來這里。”天閑笑著,丟掉了荒塵大劍。(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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