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怪物坐在桌前,自然早早現(xiàn)天閑進了院子,但只有白立刻招了招手,“子,過來坐。? ”
天閑來到桌前,或許是身上的行頭真包含了無數(shù)的心意,天閑禮貌的點點頭,甚至對騎士也沒有失禮,這才坐了下來。
“嗯?”白奇怪的看了看天閑,“子,你今天這是什么打扮?哈哈!準備去參加舞會嗎?”
“只是來陪前輩喝酒而已。”天閑拿起皮箱放到桌上,打開來取出了用閃波刀的寒氣保溫的兩瓶美酒。
白頓時兩眼放光,這兩瓶可是之前已經(jīng)絕跡火葉城的絕品,想不到還能看到。
“哼!”騎士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藍幽幽的眸子死死盯著天閑,一臉恨意。
白伸手接過一瓶酒,不動聲色的用袖子篡改了自己棋子的位置,笑呵呵的:“子,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傳中圣靈殿忠誠的守護者,燃燒一切污垢和不潔的圣火,保持圣靈殿永遠高貴圣潔的偉大騎士,巴爾克·布魯斯!當然,私下里的傳中,人們叫他幽靈騎士。”
靈官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僵硬,目光有些疑惑的盯著剛才移動過的棋子,“和我們一樣……是活了很久的怪物了。”
“哼!”騎士再次冷哼。
白哈哈而笑,對靈官動動眉毛:“活的久一點有什么不好,否則可看不到今天這些精彩的場面。”
靈官不置可否,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棋局上。
天閑忍不住打量騎士,在廣場上時他幾乎被燒成焦炭了,但現(xiàn)在卻好好的坐在這,碎裂的手也完復原了,渾身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除了鎧甲被毀不得不換了身袍子外,甚至連型都沒一點點改變。
真的是不死之身!
天閑留意到他的身上有一層淡淡的,不仔細觀察不會現(xiàn)的藍色光輝緩緩翕動,猶如身體中升起的藍色水汽,再加上陰沉的表情,這讓人總有種鬼氣森森的感覺。
騎士也在打量天閑,那雙眼睛從天閑出現(xiàn)就釘子似的沒離開過天閑的身上。
“現(xiàn)在,可以了嗎?”騎士冷冷的問,天閑微微一愣,隨后現(xiàn)這句話是對白的。
白笑的有些玩味:“老伙計,你可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是不是先自己的情況,然后再問,就算是打招呼也要先行禮,這是騎士基的原則,人家剛才向你行禮,你可是動都沒動過。”
騎士的臉色頓時黑了很多,轉頭瞪著白道:“我聽,你的兩個女兒都嫁給了這個子,在人類之中,這個子算是你的女婿!”
白立刻滿臉受傷的模樣,大聲:“先,你該記住你也是人類,其次,這個子確實是我的女婿,但那能怎么樣呢?難道我會因此偏袒他嗎?所有的神靈在上,我怎么可能因為他是我的女婿而偏袒他?你這樣太讓我傷……”
“柳身是怎么回事?”騎士寒著臉劈頭打斷了白的話。
“呃……這個?”白的臉色僵了一下,然后猛的一拍桌子,對天閑大吼起來:“臭子!你是不是偷學了我的招數(shù)!真是氣死我了!”
天閑心想:穩(wěn)了。
“前輩,那天不是好的,我提供所有的美酒,而您……”
白立刻給了天閑一個“好樣的”的眼神,然后對騎士聳聳肩,一副”就是這么回事”的表情,“老伙計,你看……我在這里白吃白住,還能免費喝到這大6上最好的酒,這簡直是被供奉的日子,就算是神靈也會給供奉自己的信徒以庇護的,你是不是?”
騎士已經(jīng)臉色鐵青,忽然轉向靈官:“那你呢?你為什么又在這里?難道也是在這里白吃白住?”
靈官愣了下,這下才反應過來,似乎……的確是這么回事,除了住的是自己的暗金宮殿,但一應使用是火葉城提供,從不短缺,而且部都是最好的。
古怪的看了眼天閑,靈官想了想回答:“我教了他教典上的教意,宣揚圣靈殿的榮光。”
騎士的臉都氣歪了,“你……你給他看教典?難怪我感覺他身上有那個……”
“好了好了,那都不是重點。”白打斷騎士的話,目光轉向天閑頓時露出一臉笑意,“子,我知道你現(xiàn)在十分想知道我們?nèi)齻之間的事,不過今天叫你來并不是為了我們,那些事……”
故意賣了個關子,白又露出讓天閑想一拳打上去的笑容,“等你徹底擺平了這次麻煩,你就會知道了。”
天閑耐著性子,“那么,這次叫晚輩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你現(xiàn)在所掌握的力量,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騎士直白了當?shù)膯枺译S著這句話,他的眼中寒意又動了幾分,似乎天閑一個回答不好就會立刻動手。
天閑瞧了瞧這個騎士,不由心中奇怪,目光望向白和靈官,他們兩個竟然也是一臉期待。
這讓天閑有些意外,難道關于惡魔的力量,這三個老怪物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嗎?
還是這個騎士指的并不是惡魔的力量。
“我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的力量?火焰還是寒冰,還是干脆是**力量,還是我柔韌的骨骼,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是惡魔的力量!”騎士低聲咆哮的打斷了天閑,一雙眼睛透出殺機,“你可以有意識的使用這種力量,那么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到它的!”
天閑身體猛的一震。
哪里得到的?難道除了自身覺醒之外,還有其他的辦法得到惡魔的力量嗎?
目光再一次掃過白和靈官的面孔,那種同樣疑惑的目光讓天閑感到心中生出一絲涼意。
惡魔的力量難道是可以掠奪的?或者可以按照某種方法從一個個體轉移給另外一個個體?
天閑很清楚火葉城的一切都在白和靈官的監(jiān)視之下,瑤瑤的出現(xiàn)和她得到的惡魔之力的事自然也被他們看在眼中,而自己體內(nèi)蘇醒的惡魔之力他們一樣清清楚楚,但……
難道他們懷疑這并不是來就屬于自己的力量,而是從別的地方得來的?
為什么會這樣懷疑?天閑感覺腦海里劃過一道閃電,以往的一幕幕飛快在眼前閃過……
難道這力量按照正常規(guī)律不可能屬于我嗎?還是經(jīng)歷中存在著容易得到惡魔之力的地方。
第一次意識到這種力量,是在圣靈殿的秘密寶庫中,那位年老而慈祥的大司教第一次讓自己看到了惡魔的模樣,感受到了那一絲絲力量的悸動。
而真正能具體的體會這種力量,還是最近的事,也就是狄斯塔麗順著惡魔之力的氣息找到自己的時候。
等到可以將這種力量化為己用,那是為了救回龍四,不得不選擇突破逆心訣之后了。
一連串的記憶走馬燈般在天閑腦海里翻轉,天閑卻找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心下不由一片茫然。
騎士這時忽然:“你是不是上次在……”
話到一半,騎士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閉上了嘴巴,天閑茫然的看著他,騎士的表情,就好像一個不漏了嘴一樣。
上次?哪一個上次?
唯一的一次行動,還是另有所指?
猛的,天閑渾身一震!
腦海里幾乎是瞬間跳出一個名字來。
黑色大海!
如果還有什么可以的地方,那么和神靈的世界沾邊,而且會讓人聯(lián)想?yún)采牡胤剑挥泻谏蠛6眩?br />
而事實上,如果從別人的角度來看,自己從黑色大海歸來之后才擁有了這種力量的看法似乎沒有什么錯誤。
黑色大海,和惡魔有什么聯(lián)系嗎?
不動聲色的掩飾了心中的驚訝,天閑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伸手理了理其實一絲不亂的頭,這做派和某些貴族一模一樣,“巴爾克先生,我想我的力量從何而來,似乎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吧。”
“你什么?”騎士一拳砸在桌子上,頓時棋盤棋子飛了起來,“愚蠢的子!你根不知道那種力量意味著什么才會這樣,如果……”
“沒有如果!”天閑輕輕打斷騎士的話,“沒有生的事現(xiàn)在不必討論,而且你氣勢洶洶來到我的地盤上,然后斗敗公雞一樣灰溜溜藏在這里,要不是靈官大人救了你一命,你早就化為飛灰,還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對我指手劃腳。”
騎士大怒,狂吼一聲抽出騎士劍來,“來來來!我們再打一場!如果不是你學了這個白癡的招數(shù),還用了陰招!我怎么可能敗在你的手上!”
天閑輕蔑的一笑:“可以,但你先來挑戰(zhàn)輸了一次這件事要怎么補償我呢?難道圣靈殿高貴的騎士就是這樣打輸了就耍無賴,想要一直打到自己勝利嗎?”
騎士一張臉憋的通紅,用劍指著天閑,一時竟不出話來,一千道一萬,輸了就是輸了,現(xiàn)在騎士落了下風,頓時找不到言語還擊,如果動手的話,那就真的是耍無賴了。
“你……”騎士劍幾乎伸到了天閑的鼻子尖上,但卻再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天閑曬笑,“如果你真的是一個高貴的騎士,而不是什么隨便的無賴流氓的話,那么向我挑戰(zhàn)之后敗北,我沒有什么過分的要求,但你起碼應該有合適的態(tài)度。”
旁邊,白一下樂了出來,他把從半空掉下來的棋子部接住放在一旁,無奈的拍了拍騎士的手臂,“坐下吧,老伙計,你是不過這個子的,我們這些老家伙啊,現(xiàn)在反倒不如這些東西們的機靈了,唉……歲月不饒人啊。”
騎士沒有坐下,而是慢慢的收回了騎士劍,神色變得來嚴肅,然后猛然手臂橫在胸前,彎腰,單膝跪倒,大聲對天閑道:“火霧山的天閑,您在公平的決斗中戰(zhàn)勝了我,勝利屬于您!您對于我的無禮有任何不滿的話,巴爾克·布魯斯愿意接受任何懲罰!至死不渝!”
天閑愣住,沒想到只是了幾句話,這個騎士竟然跪了下來!最后的話是“至死不渝”,這樣的法可有些嚴厲了。
靈官望著半跪的騎士,沉聲對天閑解釋道:“這是古老的決斗規(guī)矩了,和現(xiàn)在人們遵循的規(guī)矩有些不同,你不必奇怪。”
白卻笑嘻嘻的聲提醒:“這倒是個機會,你可以讓他為你做事,他不能拒絕的。”
天閑怦然心動。
這個騎士……幽靈騎士啊!與白和靈官互相稱呼為老伙計的怪物!雖然打敗了他,但天閑自己再清楚不過是怎么利用了對方不清楚的優(yōu)勢在極限的情況下?lián)魯×怂嬗埠晨峙率种坏臋C會都沒有。
平時別讓白做些什么,就算問點什么他都是神秘兮兮的,現(xiàn)在這個騎士可以為自己做事?
如果是去砍了教皇那個老不休豈不是一件美事,或者直接讓他去干掉巴巴洛特!
天閑幾乎肯定,巴巴洛特不可能是這個騎士的對手!
但。真的會有這樣的好事?
天閑想了一陣……
然后,自己不由得笑了。
“我沒什么要求你去做的,非要有的話,那就是忘了剛才的決斗吧,現(xiàn)在我們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
“沒有?”騎士似乎有點意外。
白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你看你看,我早就過會這樣,你們還不信。”
天閑一愣,看看靈官,又看看騎士,靈官面無表情,騎士則是一臉不甘。
這三個老怪物,難道早料到了這一幕!
天閑心里這個氣啊,早知道就讓這個騎士真的去干點什么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打緊的事……
天閑很清楚,現(xiàn)在人類大路上自己能看到的事,其實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無論是圣靈殿,或者是巴巴洛特,乃至血盟,還有那些大大的勢力。
殺了巴巴洛特,對于今后要生的事并沒有什么太多的影響。
巴巴洛特現(xiàn)在對于自己來是一道山峰,跨過才能見到太陽,但對于白和靈官這樣洞悉世界真相的人來,巴巴洛特也不過是隨便的什么東西而已。
現(xiàn)在最最重要的東西,其實就在自己的面前啊。
天閑又理了理自己整整齊齊的頭,露出一個從龍四那里學來的標準的貴族笑容,“我們來談談吧,我有很多事想要知道,嗯……一定是你們能的那種。”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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