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洵趕來河伯廟,此時(shí)早已人去廟空,只有一座被大火焚毀的神廟廢墟。rg
“走的好快,果然師兄被蒙騙了?”李靜洵走在廢墟中,云袖拂動間有水光氤氳,滅去此地的魔炎:“師兄察覺一位有緣人在此,當(dāng)入神道教化一方?扇缃窨,那人絕對不是他的有緣人。是師兄的靈覺被人迷惑了?”
正因?yàn)榍邈刨囎约旱母杏X,所以才對那對祖孫的話深信不疑。但是比起自己的感覺,他更相信彭少宇的話,所以當(dāng)彭少宇告知趙家人絕后時(shí),馬上讓李靜洵過來打探。
“不過還好,幸虧我們發(fā)現(xiàn)及時(shí)。不然,恐怕要被這兩人暗算!
魔焰漸漸衰落,但似乎有一股火氣和不遠(yuǎn)處河床底部的金氣交融,催生更為精純的力量。
“火煉金,這是要以魔火來催生金氣,于今夜布下金水格局。然后用川楊鎮(zhèn)百姓來血祭出帝王之氣吧?”
帝王之氣催發(fā),潛龍命格一起,就會引來大鴻帝朝的注意。然后借助兩方大戰(zhàn),從容把魔蓮種子一一埋入地下。
李靜洵手一翻,道德玉書拿在手中:“萬物負(fù)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陰陽魚在云間跳躍,緩緩運(yùn)轉(zhuǎn)太極之相抹去魔焰的痕跡。絲絲縷縷的太極玄氣沒入河床,漸漸逼出河底附著在黃金之上的魔氣。
噗嗤——
對岸密林突然射來一道箭矢。那箭風(fēng)馳電摯,在迅疾而來的過程中自動一分二,二分四,轉(zhuǎn)眼便有成百上千的箭矢如光雨落下。
“執(zhí)大象,天下往。往而無害,安平太!
李靜洵不慌不忙,掀開道德玉書另外一頁,古樸神秘的大象之輪在李靜洵身邊冉冉升起,把天空中的箭雨悉數(shù)擋下。
“箭雨中暗藏煞氣,每一根箭矢都蘊(yùn)含蛻凡境的力量,是資深魔修嗎?”李靜洵看向?qū)Π,在茂密的樹林中隱約有道身影穿梭。
一開始,她欲跨岸追蹤。但蓮足走了幾步,轉(zhuǎn)而頓在河邊,抬首看看天色。
眼下晚霞漸起,夕陽余暉,空中仿佛泛起火光一般。
“天色已晚,先跟師匯合再!
李靜洵默默回鎮(zhèn),根不去追蹤。
過了一陣子,對岸樹林竄出幾道人影。
一人道:“這女仙太謹(jǐn)慎,根不追過來。司馬兄怎么看?”
姬飛晨化名司馬和天心魔宗的弟子匯合。
“能怎么辦?等會兒你們放火燒鎮(zhèn)的時(shí)候,想辦法把她引出來!奔эw晨一邊,一邊心體悟自己目前的身體。
這是萬寶童子從星河天龍池中翻出來的一個(gè)桃木傀儡。在傀儡中放置頭發(fā),以精血浸泡,可以暫時(shí)化作一具擁有自身一半法力的身外化身。此外,姬飛晨將黃泉法螺放置在傀儡木偶的核心,可以讓木偶施展黃泉法螺的力量。
這法螺是姬飛晨按照黃脈“黃泉寂魔幽天沙”煉制,里面有一種和黃泉沙極為相似的黃泉淤泥,是仿照幽冥世界的冥河河底淤泥而來。
眼下,姬飛晨假冒黃脈弟子,暗中用黃泉法螺將黃泉淤泥分解為黃泉沙,用來掩人耳目。
“黃泉沙有九煉之。每達(dá)到一個(gè)層次,都會將命靈砂進(jìn)行一次升華。三煉之后的砂母對應(yīng)玄門的金丹,眼下我所祭煉的黃泉沙,大致上有三煉砂母和四煉靈砂的火候。”
姬飛晨從淤泥中分解的黃泉沙,接近兩者之間,屬性外貌和四煉靈砂類似,但威力僅僅和三煉砂母相當(dāng)。
“算了,這樣也能假冒一下黃脈弟子。日后在外干臟活,就用他們的身份來!
這時(shí),旁邊一位天心魔宗弟子問:“對了,司馬兄認(rèn)識羅師姐嗎?”
姬飛晨面色不改:“羅青衣?你們花姑師父的女兒,能不認(rèn)識嗎?在我們陰冥宗可是沒人敢招惹的大姐!
“哦?這位師兄的話,妹子就不愛聽了!碧m香飄舞,一道青影從樹梢落下:“這位師兄看著面生,妹怎么不記得豐山殿有師兄這號人物?”
在姬飛晨和笑面人傳訊后,笑面人便跟自家?guī)熥鸹ü寐?lián)絡(luò)。正巧羅青衣就在自家母親處陪伴,索性便親自過來查看。如果是陰冥宗之人,可以出手相助。如果是外人假冒,則直接打死了事。
羅青衣?lián)]動香扇,旁邊幾人默默堵住姬飛晨的后路。
“老爺,心!這女人手中的扇子不是凡物。”萬寶童子有些驚慌:“要不要把墨云劍拿來?”
“不用。”姬飛晨不慌不忙,催動黃泉法螺衍生出細(xì)碎的金色靈砂:“水有暗流,沙有陷落。羅師妹,難道你還猜不出我的來歷?”
黃泉沙隨風(fēng)舞動,在姬飛晨身邊形成一層單薄的鎧甲。
“藏沙的人?”羅青衣恍然大悟,這便解釋為什么自己認(rèn)不出這人的身份了。
元道十大門閥勢力龐大,根系錯(cuò)節(jié)。煌陽魔教以七變神部統(tǒng)治南疆;天心魔宗以四路使者在中土暗灑魔種。陰冥宗以五大支脈和玄門對抗,但暗中每一個(gè)支脈都有自己的潛藏勢力。這些勢力或作奸細(xì)埋入玄門,或作凡人埋入凡間。正是這些人從人間拐賣兒童,給陰冥宗輸送新鮮血液。
黑脈的“幽溪”,黃脈的“藏沙”,以及青脈的“螢火”都是這種僅有各脈殿主掌控的隱藏勢力。除卻為各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外,有時(shí)候也會負(fù)責(zé)清理門戶,為門派收集情報(bào)。
“原來是藏沙的師兄!绷_青衣打量眼前男人,身體微微前傾,貼了過去:“不過,從始至終師兄沒有露臉,這身份還是讓人疑慮呢!敝焓痔饺爰эw晨遮掩面目的煞氣迷霧。
軟玉入懷,姬飛晨想推開,但他轉(zhuǎn)念一想,暗忖“如果我把她推開,她馬上就會對我有所懷疑。畢竟陰冥宗對她不屑一顧的人就那么幾個(gè)。很容易聯(lián)想到我身上!
于是,姬飛晨暫時(shí)忍下,沒有直接推開羅青衣。
“師妹應(yīng)該慶幸,正因?yàn)槲艺谘诿婺俊2蝗,在場包括師妹,恐怕都逃不過我的黃泉沙。”姬飛晨手撫弄羅青衣的秀發(fā),在他袖口有一條黃沙構(gòu)成的毒蛇蠢蠢欲動。
“藏沙行蹤隱秘!姴厣痴,必死無疑’,這師妹不會不清楚。正因?yàn)槲覜]有露面,所以大家保留一線余地,諸位才能活下來。不然‘射影之毒’,諸位恐怕誰都扛不住。”
“含沙射影?”幾個(gè)魔人神色微變。不錯(cuò),陰冥宗黃脈一向以毒砂聞名,有一種“射影毒砂”如附骨之疽,一旦沾染必死無疑。
“師妹,這樣做你看可好?反正回去,你跟你母親報(bào)信就成,這些人留不留都無所謂。”
姬飛晨化名魔修,除卻試探李靜洵外,也是打算將這些魔修一打盡。但羅青衣的出現(xiàn)是一個(gè)意外。面對羅青衣,姬飛晨不好直接將這些天心魔宗的弟子都?xì)⒘恕?br />
羅青衣神色一白,顯然想到自家陰冥宗那些暗殺手段,她連忙道:“師兄放心,這幾位都是母親座下的弟子,絕對不會泄露師兄的身份。而且,師兄不露真容,不也是不準(zhǔn)備翻臉?”
完,羅青衣的玉手收回,不敢深究姬飛晨的真容。
場上氣氛有些陰冷,諸人心翼翼避開姬飛晨,擔(dān)心他暗中下毒手。
羅青衣一盤算,隨后又露出嫵媚的笑容:“師兄以為,對付玄門那倆人要怎么來?”
姬飛晨故作低沉道:“怎么?羅師妹一貫不是打打殺殺的主。這次這么上心,莫非是想要跟黑脈的姬長老邀功?”
“瞧師兄的。妹不過是好奇師兄的對策罷了,畢竟這件事是師兄串聯(lián),不是嗎?”
“免了吧。師妹來這里絕非探望母親那么簡單。不過有句話還是要,你是陰冥宗的人,可不是天心宗的弟子。所以,凡事應(yīng)該以咱們陰冥宗的利益為上!奔эw晨話語意味深長,手指在羅青衣凝脂般的肌膚上滑動。兩人依偎在一起,姬飛晨的話語唯有彼此聽到。
羅青衣嬌軀輕輕顫動,似乎聽出話中隱意。
沒錯(cuò),她這次之所以來見母親,也是代表陰冥宗詢問關(guān)于血海那邊的布置。樂使花姑讓她過來幫忙,正是要她親眼見證天心魔宗和血海的計(jì)劃,回頭好跟陰冥宗交代。
“師兄放心,大是大非,妹還是懂的。”
“那就好!奔эw晨收手推開羅青衣,大聲道:“玄門道德宗一貫自詡道德君子。咱們只要抓幾個(gè)人當(dāng)人質(zhì),由不得他們不來救人。師妹,你隨我走一遭,去鎮(zhèn)中抓幾個(gè)人來。其他人放火燒鎮(zhèn),咱們分頭行動!
頓時(shí),魔影四散開來,紛紛開始自己的行動。
當(dāng)場上只剩下姬飛晨和羅青衣后,羅青衣試探問:“師兄這次來,絕非偶然吧?難道你也是為那件事來的?”
黑影人漫不經(jīng)心抖動衣袍,一陣陣黃沙散落在地,他開口:“前些日子,坎冥殿傳出消息,是血海和靈宗有動靜。我們殿主讓我們出來和靈宗的人接觸!
果然!羅青衣此刻才真正相信眼前的“司馬師兄”是自家人。畢竟坎冥殿傳出的消息,只有內(nèi)部高層才了解。
“不過豐山殿主居然讓藏沙的人出動,真是意想不到。妹子還以為,會是門中那幾位師弟師兄。”
“那些人一個(gè)個(gè)蠢得很,怎么比得上我們藏沙?不過師妹,你母親的這些弟子,真沒幾個(gè)要?dú)⒌?我可以免費(fèi)幫忙的!
“不必師兄費(fèi)心!绷_青衣目光閃爍:“同為元道門下,豈可同室操戈?”
“那今天,便給師妹一個(gè)面子。”姬飛晨扭頭看向川楊鎮(zhèn),這時(shí)火光乍起,遠(yuǎn)處仿佛能聽到一陣慌亂的叫喊聲。
“青衣師妹,準(zhǔn)備動手吧。趁著大亂,去鎮(zhèn)中抓幾個(gè)人。”姬飛晨向川楊鎮(zhèn)潛行,腦中忽然閃過一個(gè)念頭:來,這次稱呼羅青衣為“師妹”,總算從這個(gè)口頭稱謂上,把便宜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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