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傳法,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稀罕事。rg
可遇不可求,自然時間上也和一般**不同。
當道音戛然而止,諸仙回過神后,才愕然發現,道祖**的這段時間看似漫長,但對外界而言不過彈指一瞬。根不影響他們在外界的行動。
“這才是真正的無上闡法。”諸仙見狀,對道祖操控光陰的能力發拜服。
天音散去,道祖法相漸漸消失。
這時,清泓站起身,作大禮道:“道祖慈悲,我玄門法統雜亂,宗支難辨。還請道祖大發慈悲,定我玄門紫極法統。”他腦后隱約有一卷紫極萬圣圖浮出,透出某種大道旋律。
太上道宗的道身欲散去,但此刻天外涌下無數道德紫氣。道身靈光一閃,伸手對清泓一指,他腦后的紫極萬圣圖立時大放異彩。
萬圣圖有漫漫云霄升起,為首三道尊以太上居中,持龍須寶扇。太元居左,持紫霞如意。太霄居右,持圓光寶鏡。這三道尊正是玄正洲三宮所敬奉的至高祖師,也是玄門各派所公認的玄門起源。
三圣之下各自垂下云光,幻化太上八十一道身、太霄雷府諸圣以及太元金殿諸仙真。這些人皆是二階主尊,是三宮以及玄門正統大派所祭祀的列位祖師。或者道祖化身,或是道尊嫡傳。
太清宗、道德宗、玉蛇宮、云霄閣等門派所祭祀的祖師,正是太上道身之一,無疑是玄門最正統不過的門派嫡系。
而在這些道身圣賢之下,更有各派歷來飛升的仙家出現在第三階。
“師尊!”不少地仙口中驚呼,他們在這些名諱中看到自家師尊。
有幾個散修看到這一幕,頓時揚眉吐氣:“這么,我們也是玄門正統一脈啊!日后開山立派,看其他人敢什么不是!”
倒是很多其他道統傳人的仙人,紛紛露出異色。
“不是三道尊傳承,難道我們就不算玄門之人了?”
此刻道祖法相已經合入萬圣圖,大道靈韻將這卷萬圣圖凝成天地至寶。唯有清泓這個發起人了解其中玄機。
他笑道:“自然不是,諸位且看。”
萬圣圖只有天仙三等,在第三等諸仙兩側又有五色祥云升起,浮現一大片玄正洲仙家的名字。
“這些仙家雖然不是玄門三道脈出身,但道法接近,道路相通,自然是咱們玄門的人。”
祥云如同雙龍騰飛,很快升入第二列,又冒出好幾個玄門真君的名字。這些同樣是不少門派的祖師爺。雖然不是三道尊嫡傳,但也都是自開一脈正道的絕頂天仙。
最終,祥云重歸第一列,伴在三道尊之側。朦朧間,有幾尊圣者法相常伴三道尊,隱隱綽綽,不見真容。
“三道尊至高無上,然而我玄門天尊又不僅僅這三尊。”清泓對諸仙鄭重其事道:“今朝出現在萬圣圖之上的列位祖師上圣,皆是玄門之人。”
言外之意,在這些人之外,便不是玄門的人了。
在萬圣圖的系統分劃下,各大門派誰也別妄想冒認祖師爺。
有些門派為了彰顯自家的尊貴,直接口稱什么道尊嫡傳蕓蕓。但此刻在紫極萬圣圖上直接暴露無遺。
這卷萬圣圖是荀易假借道祖之名,將自己的五階七等萬圣圖改良而來。暗合玄正洲運數,記錄此洲玄門道統。
很快,萬圣圖飛入云霄天閣。在仙城云閣之上浮現一座天臺承托萬圣圖,有紫光云霞騰騰漫漫,宣告玄門正統。
看到這一幕,諸仙心中都明白。
云霄閣之興,已經得到太上道祖的許可,是天命大興不可阻也。
太元宮諸仙站在自家金殿中,宮主嘆息道:“變數,真真是天地間的變數。昔年云霄閣坦然接受毀滅命運,卻早早在三千年后留下復興之機。如今這一手,不單單是前人遺澤,也是后人天資超絕,居然定下我玄門法統的紫極萬圣圖。此后,玄門法統按這卷萬圣圖來,誰還能動搖云霄閣的地位?”
按照萬圣圖上記載,云霄閣傳承的“兩儀道相”,正是太上道宗的化身之一,是根紅苗正的嫡傳弟子。
“宮主無須在意。方道友的算計雖然高明,但也不過是針對千年之后的仙魔殺劫,趁機重定元氣之辨。咱們早早引動殺劫,逼云霄閣露出底牌,千年時間更容易應對。再,這次殺劫雖然外人以為是對魔門的一次清剿。但如果咱們的計劃成功,三宮永掌仙道正統,區區云霄閣又能掀起什么風浪?興也,興也,不過是一門一派,不傷我清靈仙道根基。”
“不錯,”想到自家在這次殺劫之中的布置,諸仙紛紛笑了:“只要這一場殺劫成功,太元宮得天道垂命,為三宮之首。就算是云霄閣復興,也不代表古仙道死灰復燃。”
“再,道宮法門專修元神,以元神入青冥,正合咱們清靈仙道的理念。想來太上道祖也明曉天數,開釋正道。為咱們祖師道尊日后開辟仙界做準備。”
群仙以元神歸入青冥,在各大天域重塑仙體。未來,便是仙界清靈之仙。從某種方便,更絕了煉氣士復興的道路。
宮主一聽,頷首道:“不錯,只要祖師道尊開辟仙界,了三才運數。這萬圣圖之上的位置,也該挪一挪了。”
真要是太元道尊開辟萬仙天界,恐怕會取代太上道尊成為三尊之首,成為日后諸仙統領。
萬圣圖立,各派仙家忙著回去修改道統,重塑自家法統,很快天冥之界又重新安靜下來。
不過這件事的余波正漸漸散開。
除卻玄門外,魔道之中也有動蕩。
道長魔消,道長魔消啊!
那些魔道門閥倒也罷了,可不少心思搖擺的散修看到這一幕,漸漸生出脫離魔道的心思。
如今連太上道尊都顯化天相下界度人,正明玄門大昌,合該一統玄正洲。
因此,很多魔修動了轉頭正道的心思。加上道祖傳法讓他們凝聚道印,壓制體內魔性,已經完成最初的第一步。接下來,很多人效仿玄真夫人跟玄門各大牌接觸。
……
清泓和玉芝仙姑回到云霄天閣。
望著紫極萬圣圖,仙姑大喜道:“師弟這一舉動定下玄門法統,日后必被后世玄門弟子推崇,這一個‘祖師真人’的名字,是跑不了了。”
“這些虛名又有何用?還是道行修行更實在。”他打量旁邊的師姐:“我看師姐在道祖**中受益良多。元神飽滿,純陽之氣噴吐,隱約有地仙元神氣象。我隨師姐在此地閉關,默運陰陽之理,助師姐早日成就地仙元神。”
二人旋即在云霄天閣閉關。但暗中姬飛晨將元神分劃,重新掌控魔龍之體和清泓仙身。
川楊鎮,清泓睜開眼。此時川楊鎮大火停歇,鎮中一片狼藉。至于什么魔頭兇人,統統被他打死。只有李靜洵守在旁邊護法。
“師妹,道祖**,你可去了?”
“去了,受益不少。這次玄正洲諸仙家,可是承了云霄閣的人情。日后云霄閣大興,諸位同道必定樂見其成。”李靜洵方才解開道果封印,偷偷潛入太上宮聽講。幸虧聽講之人眾人,倒也沒人在意她。
忽然,李靜洵蛾眉蹙起。
“怎么,師妹有心事?”
“方才無名師兄傳來消息,是有冥土之人在四下活動。”
“冥土?”清泓心中一動:“可知道是誰?”這顯然指的是彭少宇。話,他不是還救你一命嗎?
“不清楚,但這件事關系重大,必須馬上稟報宗門。”
玄門抵觸幽冥之人,哪怕是李靜洵對彭少宇,也是警惕大過感激。
“來,無名是怎么來的?好端端,他怎么在這?”
“是我找來的?”李靜洵道:“我看這次川楊鎮情況不對,暗中呼喚同道。正巧師兄路過,便讓他過來照拂。”
“哦?師妹跟無名道兄很熟?”
“畢竟幾次打交道,好歹都屬熟人。師兄不也是如此嗎?”
清泓深深望了李靜洵一眼:“至少師妹這份交際的手段,師兄我就沒有。對了師妹,你修持清靈仙道,對我們這種元炁道的修士怎么看?”
“師兄逍遙自在,不受殺劫影響,讓妹羨慕不已。”
“那如果我幫師妹轉修呢?”
“那還是算了,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妹懂得。還是專心自己的大道仙途為妙。”
“是嗎?”清泓笑了笑,和李靜洵開始收拾善后。
暗中,他和彭少宇打招呼:“你子回去幽冥了?和無名交手的情況如何?”
“無名不簡單,至少現在的我不如他。”
“那么,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李靜洵?”
“李靜洵?就是我救下的那個女仙?”彭少宇訝然道:“你懷疑她干嘛?”
“她煉就三尸化身,有沒有可能分出一道,一邊扮演無名,一邊作為李靜洵的主體?”
彭少宇不假思索道:“不可能的,因為靈魂波動差異太大。無名透出的靈性光輝和李靜洵截然不同。”
“確定?萬一是如我這樣的傀儡身呢?”
“我是鬼魂之體,對靈魂的感知遠在你們之上。再,就算感應有差錯,也不會連男女都分不清。跟我交手的無名,就算是什么傀儡化身,也必然是男性。那股子從魂魄靈性中透出的陽和味道,應該是跟你差不多的陽神層次,而且絕對是男人!李靜洵嘛,雖然功法隱藏很深,但應該到不了這一步。再,她魂魄元神中的女子真陰之氣,掩蓋不了。”
“所以,她修煉的并非《三洞真經》?”至此,姬飛晨的疑惑稍稍緩解:“難道真是我多心了?”
《三洞真經》是玄門第一經,也是提升道行最快的經典。李靜洵以蛻凡巔峰面對眾多魔頭,還能占據一定優勢。姬飛晨懷疑她修煉的功法,正是《三洞真經》。唯有這樣,才能解釋她那神魔莫測的洞察之力。
“《三洞真經》號稱玄門第一根經典,一代只有一人修煉。代太上宮傳人的確是男性,這絕對不假。所以你可以安安心心跟這女仙繼續游歷。”彭少宇一聳肩:“行了,不多了。我這邊還有事。抓了一群魔魂回來,我要忙著處理后事。”
他關閉通話,姬飛晨又馬上去找涂山。
然而涂山給出的答復跟彭少宇一樣。而且,他還有心調笑姬飛晨:“你這多疑的毛病,這輩子是改不了了。懷疑誰不成,非要懷疑李靜洵?就算她煉成三尸道法,但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化出元神,你有那么蠢嗎?另外,任何幻象都無法輕易掩蓋靈魂波動。沒有地仙修為,那是不可能的。這一條,直接堵死。李家姐姐要是有地仙境界,我們這些人算什么?”
兩個好友先后這般言語,姬飛晨徹底放下心:“你現在干什么?龍宮那邊的案子查好了?”
“查好了?你猜龍宮三太子的死,是誰干的?”
“誰?他老爹,還是他老娘?”
“喂,我,你不能好好猜嗎?”
“那就是大公主吧、”姬飛晨隨口應付了一句,目光落在李靜洵身上。這次試探李靜洵,正因為他暗搓搓懷疑李靜洵的身份。
九煉成仙,這么強勢的路數是一般女仙能做到的?
所以,姬飛晨目光放在無名身上。
然而涂山等人一口咬定太上宮傳人是男性。總不能李靜洵是男性吧?所以,姬飛晨總算把心中的猜忌打散。
“咦,你怎么知道?”
“啊?知道什么?”
“龍宮三太子,的確是他姐姐親手殺的。我這是在幽冥打探來的消息,后來經過嚴加勘察才找到的。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你那個幽冥的朋友?”
“不,我猜的。”姬飛晨馬上斷了聯系,走到李靜洵身邊。李靜洵此刻幫凡人治療火傷。
“師妹,不久之前我看你在河邊跟魔頭打斗。你似乎能料敵先知,這是玄門哪種道法?”
“如果我告訴師兄,這是太上宮的《三洞真經》,師兄你信么?”少女眼中滿是狡黠之意。
姬飛晨苦笑道:“代無名道兄似乎是男性。就算他跟師妹關系好,應該也不足以傳授這種秘訣吧?”
李靜洵莞爾一笑,手在清泓面前一比劃,做出圓鏡之狀,又用另一手在前胸作法印。
“師兄,這么,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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