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居然把兩章內(nèi)容合起來了。rg這次只好當(dāng)做五千字大章,看來明天訂閱又要減少。)
兩章標(biāo)題,第一章為《仙俠的生物研究》,第二章為《清泓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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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張?jiān)鯉е粚δ缸觼砬m閣。
看到這位年輕的婦人和她懷抱中的孩兒,清泓馬上皺起眉頭:“這就是昨日的那對母子?”
“不錯。師弟今天要幫她們做主,不知是怎么個章程?”
聽出張?jiān)踉捴幸馕叮邈鼊γ继羝穑R上撇清干系:“我只幫忙看看情況,可沒必須管這件事,師兄少給我惹事。”
張?jiān)跣α诵Γ瑢ε赃厠D人遞了個眼色。
那婦人馬上跪在清泓面前:“請仙人大發(fā)慈悲!”
打量這婦人,她面色煞白,精神憔悴,倒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弱女子模樣。
這些日子下來,婦人已經(jīng)消瘦許多。畢竟當(dāng)初歐陽曉晨將她們母子撇下。她們母子千里迢迢來道德宗尋人,這一路營養(yǎng)不良,又成天情緒激動,哀傷哭泣,要不是道德宗暗中照拂著,身子骨早就垮了。
清泓沉吟一番:“你們家的家事我們外人不好插手。這次也是撞到跟前,才隨口問一問。關(guān)于你跟你夫君,到底是個什么成算?若他真一心求道,我們總不好廢了他一身修為跟你回家。心不甘情不愿,日后對你們母子也沒好處不是?”
“仙長,婦人只想跟他見一面,從他口中真真正正得一個答復(fù)。”
區(qū)區(qū)一張和離書,就把自家妻兒拋棄,天下哪有這么輕便的事?
“既如此,你真露面反而不好話。”清泓伸手對母子二人一指:“變!”
兩道玄氣攝中母子倆,一片白光過后,二人化作兩枚青豆被清泓拿在手中。旋即,他從千蘭閣取來一支筆,將筆桿打開,把豆子塞入其中。
看清泓作法,張?jiān)跗娴溃骸皫煹苁裁磿r候?qū)ψ兓g(shù)這么精通了?”他們這些年輕一輩的仙人雖然煉成道果,但畢竟成仙時間短,很多都對殺伐之術(shù)擅長。類似變化、祝咒等輔助類道術(shù),都是日后慢慢補(bǔ)上來的功課。火中種蓮、撒豆成兵,都是未來要研究的大道之術(shù)。
“五行變化之道,無非是形態(tài)轉(zhuǎn)化。這些年跟師妹生火做飯,對這方面有些心得。”
“去人間做飯,還能提升這方面的道行不成?”張?jiān)跣闹朽止荆瑤邈巴謇戏濉?br />
“五老峰分別供道宗五脈居住,歐陽師兄在第三峰,和何師姐是真正的師姐弟。”
很快,他帶著清泓來見歐陽曉晨。
歐陽曉晨正在河邊釣魚。穿蓑衣,戴草帽,手持竹竿慢悠悠釣魚。
打量這個年輕英俊的男子,清泓微微一笑,上前拿起一枚石子將水中游過來的魚兒驚走。
水中濺起漣漪,歐陽曉晨睜開看,看向不遠(yuǎn)處的二仙。
“張師弟,還有這位是?”
“在下姓姬,你稱呼我清泓即可。”
“清泓道友。”歐陽曉晨頭示意:“道友驚我垂釣,不知有何指教。”
男子慢條斯理,一派和氣,然看不出會做下拋妻棄子的惡事。
“哼!”張?jiān)趵渎暤溃骸皫熜诌@些日子干了什么事,難道自己不知道嗎?”
“哦?是為那件事啊。”歐陽曉晨收了竹竿:“兩位有什么指教?這些日子,德宗找我的人也不少。那套法我也聽膩。若是宗主要罰,我直接領(lǐng)罰,去寒潭之下思過幾年去。但其他事,你們還想讓我怎么做?”
“你……”張?jiān)踔钢鴼W陽曉晨不出話。
是啊,能讓他怎么辦?
廢了修為下山?還是跟妻兒團(tuán)聚?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到時候真惹怒歐陽曉晨,直接把那倆凡人打死都不是難事。
道德宗能對歐陽曉晨做出的懲戒,也就是關(guān)起來閉門思過。然而思過思過,如果人不真心悔悟,又有什么用?
清泓笑瞇瞇坐在歐陽曉晨邊上:“道友這件事我也聽。道友當(dāng)初跟那女子相戀時,可是動了真情?”
“自然。”歐陽曉晨頷首道:“情發(fā)于心,做不得假。”
清泓腰間筆桿似乎有陣陣抖動,他又問:“那現(xiàn)在呢?”
“情已滅,兩別離。”
“那么道友怎么看待婚姻和愛情。”
“婚姻?不過是人道的束縛罷了。上古時候男女混居,哪有這么麻煩?所謂婚姻責(zé)任,無非是壓制人自身天性的作法。”
我好想抽他。張?jiān)跄贸鲎约旱慕饌恪5赃吳邈B連遞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愛情呢?”
“愛情?世界上真有這種東西?”歐陽曉晨歪著頭:“這段時日她們母子在山下的消息我也知道。暗里,偷偷去探望過,然而一能讓我道心升起波瀾的念頭都沒有。當(dāng)初腦中的情愛之念,現(xiàn)在根找不到。”
“我真正愛她么?或者,什么是愛?”歐陽曉晨搖了搖頭:“這幾日,我一直在山中研究各種動物之間的親子習(xí)性。看到有些動物甚至?xí)䴕⑺雷约旱暮⒆印!彼窀鸵欢叮瑥暮铀Τ鲆晃埠隰~:“這母魚前幾日剛剛把自己孵化的魚吃掉。張師弟,清泓道友,你們這是為何?”
他又指著遠(yuǎn)處樹林:“林中有一鳥,不喜撫養(yǎng)孩兒。將自己的卵寄生在其他鳥類的巢中,讓其代養(yǎng)。這又是為何?”
張?jiān)醣粏柕脝】跓o言。他從一心修道,哪里關(guān)心過這種事情?
清泓露出苦笑,這就類似竹熊產(chǎn)下雙胞胎。會馬上將其中一個殺死的問題?
他揉了揉太陽穴,回應(yīng):“吃子習(xí)性在自然中的確不少見,有些是為自身生存,有些是為減少子嗣數(shù)量,以更多精力照顧其他子嗣。種族繁衍,在殘酷的自然環(huán)境下,為了讓生命得以延續(xù),因此資源要有所傾斜。我知道竹熊就有類似行為。如果誕下多個孩子,未免每一個都吃不飽,所以會留下最強(qiáng)壯的孩子。至于那種寄托在其他鳥類巢穴的特殊飛鳥,也是一種繁衍后代的方式。為了更好讓其他鳥代為撫養(yǎng),他們甚至還會主動將其他鳥的卵殺死,便于自己孩子得到照顧,不是嗎?”
“不錯,道友果然博學(xué)。”歐陽曉晨贊許一句,隨后話鋒一轉(zhuǎn):“那么,咱們?nèi)四兀克^男女結(jié)婚,食性大欲,不也是為種族生存,后代繁衍。愛情?無非是大腦所產(chǎn)生的一種特殊力量,驅(qū)使彼此相互結(jié)合,來繁衍后代罷了。”
清泓神色發(fā)詭異,這家伙要是到前世的地球,恐怕還真能當(dāng)一個生物學(xué)家呢。這連多巴胺、荷爾蒙之類的東西都研究出來了?
但這個世界的文明和前世不同,歐陽曉晨受限于自己的認(rèn)知。只能察覺到,這是從大腦中所延伸的一股特殊力量。
“三年前,我腦中出現(xiàn)這種力量,故而和凡人結(jié)合。但三年過去后,這種力量已經(jīng)消失。所以就回山繼續(xù)修道嘍。”
“那所謂的責(zé)任呢!作為丈夫,作為父親的責(zé)任!”張?jiān)跞滩蛔『浅獾馈?br />
“那是你們德宗的作法,跟我們道宗無關(guān)。”歐陽曉晨懶得搭理張?jiān)酰^續(xù)和清泓對話:“經(jīng)過我的研究,不單單是愛欲,還有恨、悲等情緒,同樣通過大腦產(chǎn)生的特殊情緒力量來影響自身意識。
然而,咱們修道要返還先天之境,還原赤子?jì)雰褐畱B(tài),以最純粹的道心領(lǐng)悟天道。要么,將這些情緒收斂,以‘?dāng)啬睢▍⑽蛱斓馈R矗趴v諸欲,當(dāng)情緒之力散去,便能安安生生繼續(xù)修行。”
“所以,你選擇第二種?”清泓笑了:“道友,為什么有仙魔之別。為什么上古元道煉氣士會成為魔門的前身?除卻濁煞之氣的影響外,這種縱欲的作法,可正是魔門弟子所為。咱們玄門這邊,不都是以斬念靜心為主?你這次作法,看似沒什么大錯。但他朝你如果碰到要發(fā)泄心中恨意的時候,會不會突然跑出去殺人?”
“這……”歐陽曉晨陷入沉思,似乎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算了,反正今天不是教他大道理的。”清泓心中一動,伸手對河邊一指:“道友你看。”
遠(yuǎn)處有一大一兩頭水牛走來。其中牛犢磕磕絆絆,而旁邊的母牛則貼心照顧它。
“你所謂的那些動物習(xí)性的確存在。但動物之中卻也存在母子天性。”清泓伸手一招,把牛犢抱在懷中:“你,今朝咱們殺這牛犢烹煮如何?”
還沒等歐陽曉晨回話,那母牛瘋了一樣沖到三人面前。
但三人頭頂仙光閃耀,很快母牛便被祥光撞飛。但她口中大叫,頻頻撞擊祥光云霞,讓張?jiān)趼冻霾蝗讨?br />
“師弟?還是算了吧。”
“道友怎么?”清泓將牛犢遞給歐陽曉晨。
那母牛見此,馬上對歐陽曉晨嘶吼。牛目露出希冀的目光,仿佛期待他的行動。
“我看算了吧。”
此言一出,母牛大喜。但下一刻,讓母牛徹底心寒。
“牛犢沒什么可吃的。不如在后山放養(yǎng)幾年,回頭等長大了,連同母牛一起烹了。”
聽到這話,母牛跪在地上,再也不吭聲了。
清泓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讓張?jiān)鯇⑴4氯ィ骸皫熜郑阆劝雅Щ厝ズ煤谜疹櫋啄旰笪以賮淼臅r候,就要吃牛宴了。”
張?jiān)跄樕拢е伲瑢⒛概孔撸涣粝虑邈蜌W陽曉晨。
望著張?jiān)鹾蛢膳5谋秤埃瑲W陽曉晨忽然嘆道:“這次之后,應(yīng)該沒人再來煩我了。”
“那么,剛才那些話是發(fā)自內(nèi)心?還是違心之,僅僅為避免日后麻煩?”
“道隨心起,只對應(yīng)剛才那一刻的念頭。”歐陽曉晨看向清泓,笑道:“情由心生。幻滅一念。念動之時我下人間成家。念滅之后,自然返還山林修道。不拘外人如何看,只要我心圓滿,何懼其他蜚語?”
清泓默然,天道之下豈有善惡之論?不論修仙也好,成魔也罷,對天地而言都是一種超出自然法則演變的存在。只因?yàn)橄赡u漸居多,才有所謂的天域魔境,才有各派祖師定下相應(yīng)的規(guī)矩。
真要是放到上古時刻,指不定歐陽曉晨便是開辟一方天域的天仙大能呢。
至少,歐陽曉晨雖然性格涼薄,但天道之下誰管你涼薄不涼薄?他自身無愧,一悔悟愧疚的心態(tài)都沒有,就好像比旁人少一種情緒似得。什么謾罵講理,對他根沒用。即便是天心魔宗的魔功都難以讓他心起波瀾。
“這種人求道,的確比我們這些人要方便。”
道德兩脈在清泓眼中都有自己的優(yōu)。德宗重視人道,積累外功,能讓自己更便利修行。道宗參悟天心,能以一顆清凈心體悟自然大道,不受外界影響。
兩派各有自己的好處。
然而德宗太注重人道,比清泓更甚。經(jīng)常入世修行,甚至因此折損自身道行而幫助凡人。對凡人而言,他們當(dāng)然是慈悲的神仙。但對自身而言,無異于阻礙自身大道,猶入魔障。
道宗則人情淡漠,一心參悟天道,喜怒哀樂隨心而起,隨心而滅,不曾留下一痕跡。這一刻歐陽曉晨對清泓雖然態(tài)度極好,但清泓心中能感覺到,這人心中根就記不住自己,更不會跟自己培養(yǎng)什么感情。因?yàn)榈矫魈欤麄兘裉斓母鞣N情緒都不會留下,隨樂隨喜,才是他的追求。
“道友,道宗、德宗,你誰家的理念更好一些?”
“我怎么知道?昨日貴派何仙子的沒錯,千人千道,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理解。但每一種作法都有其極端可能。縱欲太過是魔,但斬念絕情,又何嘗不是一種魔?”
“如何在兩者之間搖擺,這就要看自身。索性道友目前還沒真殺人叛門,按照你們道德宗的作法,也就是閉門思過幾年。雖然我不喜歡這樣就是了。”
但作為外人的清泓,將那母子勸退,讓她們得知?dú)W陽曉晨的態(tài)度,日后安安生生回家過日子,那比什么都強(qiáng)。
“就我個人態(tài)度來。凡人終究是咱們仙家的基石,是道統(tǒng)延續(xù)的根基。凡人還是要好好庇護(hù)的,至少別讓他們妖魔化咱們。”
清泓完,自行告辭離去。
但他在五老峰轉(zhuǎn)悠,沒有張?jiān)跻罚恢挥X來到一處瀑布邊上。
旁邊有一座“觀瀑亭”,正有一位耄耋老者在其中作畫。
清泓升起好奇之意,上前旁觀。
那畫中是一片云海氣象,老者正一筆一劃,心翼翼勾勒一朵云彩。筆鋒走走停停,畫一朵云便用去半個時辰。
等云朵即將完成,突然老者停手,把筆一扔,就開始在旁邊彈琴。
清泓忍不住問:“前輩怎么不繼續(xù)畫了?”
“沒心思。這山水作畫看似雅致,但也是我們道人魔障,莫強(qiáng)求,莫強(qiáng)求。”老者搖頭晃腦,撫琴兩下后,飲一杯清茗,神態(tài)好不自在。
看他這樣子,清泓腦中突然想到昔年神秘人所言:“澆花種樹,看似清雅,實(shí)則是道人魔障。你一念執(zhí)著,便落入有為之法,此乃下下之道。”
于是面對老者,他神色謙恭起來:“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剛才跟你談話的歐陽曉晨,是老夫的弟子。老夫添為五老峰的第三峰長老,姓莫。你叫我莫老即可。”
他站起來,對清泓:“你和曉晨的話,老夫都聽到了。千人千法,你的不錯。我道宗和德宗理念不合,然而我道宗內(nèi)部更有五脈傳承,彼此之間分歧極大。我和李師弟的斬念法門就很合不來。我認(rèn)為,修道應(yīng)該把持六個字‘莫強(qiáng)求,勿執(zhí)著’。”
“聽莫老所言,仿佛對歐陽曉晨的作法并沒什么不滿意。”
“談不上滿意,也談不上不滿意。他的任何作法,都是他純粹道心的一步。道德宗‘以德心參道心’。這沒錯,修道之前應(yīng)當(dāng)先求道心純粹。但道心是怎么樣的?哪里有千篇一律的法,無非因人而異罷了。德宗認(rèn)為,人間的善惡禮法是養(yǎng)心修身的關(guān)鍵。但是在我們道宗,這些都是狗屁。”
清泓搖頭苦笑:幸虧張?jiān)醪辉冢蝗贿不鬧起來?
“嘿嘿,你放心。面對德宗那群人,老夫肯定不敢當(dāng)面。畢竟隨心所欲,又不是傻子。老夫可沒曉晨這么蠢,做起事情來太不周。”
“但魔門好像有類似的觀。認(rèn)為修行之前,應(yīng)該拋棄后天外相,以先天之相,契合自然之法。比如什么物競天擇一類,是他們最崇尚的。”
“無非是借口罷了。”莫老笑道:“真隨性還是假隨性,旁人不清楚,難道自己還不知道?縱欲無度,和解壓修心,能一樣嗎?歐陽這子正徘徊在仙魔邊緣。要么更進(jìn)一步,以后不斷放縱自身情緒,如魔頭行徑。要么,道心圓滿,逍遙自在。以自身圓融道心化去諸情。一念情生,一念情滅,又何須縱欲來圓滿道心?他還是差多了。”
沒錯,比起歐陽曉晨。從老者身上更能感覺到一種隨遇而安,或者心境滿足的感覺。
“那您老人家求道么?”
“道是用來求的嗎?”老者雙手一拍,清脆的聲響回蕩在山谷:“這就是道!”
然后又對山中潺潺流水一指:“這也是道。”
“道無處不在,何須去求。你是道生,老頭子也是道生,咱們每個人身邊存在各種大道。何必再執(zhí)著求道?”
清泓聽著頻頻頭,這種心境和昔年神秘人所講沒什么差別。這才是無為法的路子。
據(jù)那人所言,求道之心是執(zhí)著。但凡有執(zhí)著之心,落入有為之法,便不入道尊真法。
“但……我總覺得莫老身上的氣息太過圓滿了。”仔細(xì)看,莫老和天地一體,仿佛和自然緊密相連。但這無形間也束縛莫老超脫飛升,參悟天仙道果的可能。
“為什么莫老這種心境無法飛升,反而是那種執(zhí)著成仙之輩能一一飛升?”突得,清泓閃過一個念頭。
但下一刻,他便自然明悟:“因?yàn)橐懔幔俊?br />
修仙需要大毅力,歷經(jīng)磨難而飛升青冥。而莫長老隨遇而安,哪有這份毅力。故而遲遲無法飛升,沒有和天搏斗,跨入天人之境的道心。
但那些跨入天人之境,執(zhí)著求道的人,反又會在道尊門戶之前被阻攔。原讓他們成仙的求道之心,反而成為最終的魔障。
“一味隨遇而安不可,一味執(zhí)著強(qiáng)求也不可。”
清泓心念一閃,整個人陷入一種特殊的境界。
莫老正慢悠悠喝茶。驀地,他面前的云圖放出異彩,和清泓相互呼應(yīng)。
“咦,這是什么?”這卷云圖是他所描繪的太上道域。他雖然無法成就天仙,但每日元神游走青冥,能看到青冥之上的那座太上圣境。他作畫,正是把圣境描繪下來。
而今云圖變化,清泓身上一道靈光升起,下一刻再無生命氣息。
莫老皺起眉頭,上前在清泓鼻下一測,頓時愣了:這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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