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嬰自然不會在乎這些看法,但她畢竟也出來這么多長時間了,即使他不可以去了解,接觸的多了也會有一些想法,也會去避開這個身份。
善嬰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妖怪能親口出他是妖怪,還的如此平淡,看方畢左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這話沒有一點其他的意思,對他來這僅僅只是一句話,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
善嬰除了驚奇之外還有一絲羞愧,在無意識里她拋棄了很多東西,從她有這樣行動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有了變化,這是修道者的大忌,同時也讓她明白為什么她所遇到的坎是如此的難過。
善嬰沒有再什么,轉身就要走,剛動了一下就又轉過身來再次盯著方畢左看,方畢左像是知道她會轉過來一樣,也正滿臉笑意的對著她看。
這次輪到善嬰不敢直視方畢左的眼神了,她道:“不會阻止,也不會幫忙是什么意思。”善嬰的語氣盡力保持平靜,無奈怎么聽都有一些其他的意味。
方畢左再次笑了起來:“不幫忙也不阻止那就是看戲了。”善嬰猛然抬頭看了看頭,臉上露出不自禁的笑容。
這是善嬰與方畢左的第一次對話,雖然不是很多,對善嬰卻又很大的影響,特別是那句我是個妖怪,深深的扎在善她的意識里。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善嬰給那些村民吃過東西后,那村民問她是誰的時候,善嬰很平靜的:“我是個妖怪。”
那些村民自然是不相信,善嬰也沒有去辯駁,當她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舒服多了,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本來村民就不相信,她這一笑,村民就更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從見到方畢左的那一刻開始,善嬰就知道她們之間的事情不會這么快就結束,甚至很有可能不是只在這仁濟村結束。
方畢左會下來找善嬰,善嬰并不奇怪,善嬰再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方畢左的對,若是論茶的話,沒有什么比人間的更好。
善嬰微微一想也更加認為方畢左的觀點,這茶也只能用個“好”字來形容,其他的無論什么,無論再多,能表達出來的也就只是一部分,相反表達不出來的卻非常多。
善嬰閉上眼睛仔細回味了一下這茶香,忍不住心中清明起來,善嬰覺得自開辟地之后,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就是出現了茶這種東西。
善嬰忍不住又喝了一口,仍舊一股清香順著口腔蔓延到渾身各處,方畢左并沒有再喝只是看著善嬰,面露微笑道:“怎么樣我的不錯的,這世間當的了茶的就只有一個好,其他的都會失去一些味道。”
善嬰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你這人倒是很守信用,不出手就不出手。”善嬰沒有看他,又抿了一口那茶。
方畢左道:“那是自然,若是不守信用,如何存在這地之間。”方畢左的語氣倒有一些得意的成分,善嬰忍不住笑了起來。
方畢左道:“不知你的事情辦完沒有,你真打算要在這里看戲。”善嬰轉過頭來看著方畢左,把那杯子放下,再次斟滿。
“自然沒有辦完,我的職責再次,不是在看戲。”善嬰雙手放在腿上,抬了一下腳,方畢左似乎已經知道了會是這樣的答案道:“看來你倒還沒有我自由,我是真的在看戲。”
方畢左看了一下那村民,善嬰所的職責定是這些村民,目前她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這些村民,方畢左不知道這里面的原因,他沒有聽到善嬰和她們的對話。
正如他自己的那樣,方畢左出現在這里純碎是為了看戲,他是聽到柳相的消息才來的,對于昆方畢左有所耳聞,知道他被封印起來來,現在突然出來,定然是要發生很多事情。
這本來是不管他的事的,方畢左是世外之人,他追求的是自由自在,三界之中誰掌管他并在乎,無論是誰都跟他沒有關系。
不知道為什么當他聽到昆的事情后,心中竟有一種莫名的心潮澎湃,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讓他不得不在意,這也是他來仁濟村的原因。
雖然他來了,并不想插手,不為別的,只是不想,他想做的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得到一個結果,順便看一下心中的那份沖動能否安靜下去,然后就離開,繼續過他逍遙自在的生活。
方畢左的想法是好的,事情一旦發生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從他踏出仁濟村那一刻開始,他的命運就已經和這里聯系在一起。
本來方畢左覺得柳相他們會取得最終的勝利,畢竟形式對他們來太有利了,他還在想要不要等昆對咼元初他們動手的時候要不要出手相助,不是因為咼元初他們,只是單純的看不慣昆。
后來,善嬰就來了,她一來整個事情就改變了,那些妖怪瞬間失去了戰斗力,仁濟村整個形式來了個大逆轉。
方畢左一時愣了神,他不知道這世間還有誰有這樣的修為,看到善嬰的那一個,方畢左心中一驚,他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在哪里見過善嬰一樣。
而后方畢左知道自己并沒有見過善嬰,他有的只是那樣的感覺,善嬰問的問題他都很好的回答了,他都是他的真心話,沒有任何謊言。
本來他都不想對仁濟村的事情有所參與,善嬰來了他更不會淌這趟渾水,更何況善嬰是來阻止昆的,方畢左就沒有任何理由了。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那些妖怪很快就被那些兵給收拾了,那些兵行動的時候,方畢左本想撤離,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雖然他并沒有做什么壞事,但他的身份畢竟不是那么好聽,至少在那些兵的眼里是這樣的。
后來方畢左發現,那些兵沒有注意到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方畢左不明白這里怎么回事,不過對他來倒是一件好事,他還不想離開這里,準確的他還想知道更多關于善嬰的消息。
看到善嬰坐下來的時候,方畢左很自然的就下來了,在此之前他吩咐那些下人先回去,畢竟他們的修為沒有自己的高,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還要照顧他們,難免會影響到自己。
方畢左看著善嬰把茶喝完,對于這些茶方畢左是真心的喜歡,他的那些話并沒有夸張的意思,方畢左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泡上一壺茶,找個偏僻的地方,一坐就是一。
這是他最悠閑的時候,也是腦子最清凈的時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方畢左曾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一直這樣,那就沒有什么要求的了,什么道啊,修為這些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方畢左住的地方有各種各樣的茶品,那都是手下精心尋找的,方畢左喝茶也只有一個好字,他覺得只有這個字才是唯一能表達他心情的字,至于其他的什么都多,什么都不夠。
方畢左看著善嬰道:“你也喜歡喝茶。”善嬰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添的這個愛好,或許是第一次在人間吃飯的時候,也或許是第一次經過茶園的時候。
善嬰已經忘記這些細節,不過對于這個愛好善嬰還是非常喜歡的,畢竟這能讓她的心靜下來,也能讓她體會很多平時體會不到的感覺。
善嬰沒有方畢左那么多的手下,她也不是什么所謂的正義之士,她的茶大多都是她順來的,善嬰并不是貪得無厭之徒,每次她都不會順很多,只夠自己喝就可以了。
善嬰看著方畢左道:“你也是愛茶之人?”善嬰這句話是疑問語氣,雖然她對方畢左沒有什么壞的印象,方畢左始終是個妖怪,一個妖怪是不會有這樣的興致的。
方畢左剛剛的那些話,善嬰只是本能的認為是敷衍之詞,方畢左那樣問時,善嬰就有些奇怪,便問了這樣一句話,方畢左并沒有聽出善嬰真正的意思,很興奮的當然那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之后方畢左很多有關茶的話,善嬰也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方畢左應該是真的希望,只有喜歡一件事情才會如此富有熱情的滔滔不絕,才會在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露出欣喜之色,這兩樣東西是裝不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善嬰對方畢左的印象又好上一些,不過通過方畢左的描述,善嬰知道方畢左對茶的希望是真的喜歡。
這樣的喜歡只存在內心最深處,是有言語表達不出來的,這樣的喜歡也只能自己感覺,也只有這樣的喜歡才是最純碎的。
關于這一點善嬰自愧不如,她的喜歡只是因為茶能帶給她很多原本感覺不到的東西,這樣的喜歡就滿是功利了,善嬰心中自嘲了一番,虧她還好意思問方畢左那樣的問題,在方畢左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方畢左一時講的興起,沒有看到善嬰的表情,等到注意到的時候,突然生出一些安逸來,善嬰的表情似乎在想事情,臉上浮現的那種約有若無的落寞,方畢左看的失了神,竟不自主的笑出聲來。
此時善嬰已經回過神來,剛剛她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突然聽到笑聲,回頭便看見方畢左盯著她,嘿嘿傻笑。
善嬰突然不好意思來,忙道:“你在看什么?”善嬰的這話聲音很,幾乎到了聽不見的地步,剛過就覺得有些不對,忙收起表情,故作嚴厲的又了一遍。
方畢左這才聽見,似乎有些尷尬,忙轉頭去看其他的地方,善嬰道:“你留在這里究竟要做什么?”善嬰這話只是出于無意,為了緩解尷尬,當出來之后就變的不一樣了,善嬰覺得這個問題很有必要。
方畢左肯定不只是為了看戲,最重要的是善嬰不清楚他的實力,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實力一定不弱,從他不受善嬰控制就能看出來。
要知道這里面可是善嬰的本質在散發,那不單單是取決與她的修為,更像是一種性,就像老鼠怕貓一樣,那是與生俱來的,與貓的大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善嬰對于那些妖怪來,這個比喻并不夸張,可是方畢左卻沒有任何反應,一個妖怪對此沒有反應只有兩個可能。
其一他根本就不是妖怪,其二他的修為不在自己之下,很有可能他們是同類人,善嬰突然緊張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方畢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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