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永遠要留在自己的老巢當中才最是安,當年的撼天宗自然也不例外!
整個撼天峰被撼天宗經(jīng)營數(shù)千年,周圍不知道被歷代的撼天宗修士牽引了多少條靈脈、礦脈在其中,這也才是撼天宗真正的底蘊之一,甚至可以撼天峰周圍就是一座凝聚了各種地脈的大礦場也絲毫不為過!
當年玉州各派圍攻撼天宗,在第一輪的劫掠當中,各派的真人修士首要的任務(wù)不是劫掠撼天峰上各種珍藏府庫,甚至不是各種傳承秘藏,而是各種凝聚在周邊地域的地脈,這也是為何在禁斷大陣發(fā)動之后,撼天峰整體崩塌的重要原因之一,同樣也是今日玄元老祖重塑撼天峰,可撼天峰的主峰卻比原來矮了一半兒的緣故,更是玄元老祖在被玉州各派劫掠了兩輪之后,仍舊要占據(jù)撼天峰開辟自己道場的原因。
因為除非經(jīng)過了積年累月的勘測,否則誰也不曉得撼天峰及其周邊地域到底隱藏了多少地脈,那些個被各派牽引走的只是最容易發(fā)現(xiàn)的罷了,至于更深入地下的,隱藏的更深的地脈還有多少,恐怕就連撼天宗自家都未必得清楚。
撼天宗輝煌數(shù)千年,哪怕最近幾百年日趨沒落,甚至直至被從撼天峰上驅(qū)趕前夕,他們的實力都是毋庸置疑的玉州第一,這數(shù)千年來撼天宗堅持不懈的經(jīng)營,其底蘊豈是易與。
便如同楊君山此時發(fā)現(xiàn)的這一座晶石礦脈,盡管身儲量而言或許只能算是中下等礦脈,但礦脈之力出產(chǎn)的可是晶石!
或許在撼天宗盛時期,這樣一條礦脈對于撼天宗無足輕重,撼天宗的大神通者即便將其牽引至撼天峰周邊,卻也只能將其深埋地底,最終也只是在這一張不曉得塵封了多久的卷軸上隨意畫了幾筆,隨后便拋之腦后了,或許當初的那位大神通者的意也是為了留待以后吧,可后來的撼天宗修士卻是因為燈下黑而搜刮整個瑜郡,卻忘了在自家的地盤之下原就有著足夠底蘊積累,哪怕是老祖宗在多少多少年之前就留下來的。
在地下布陣這對于楊君山而言毫無疑問是一次挑戰(zhàn),更何況還是在一位道祖的眼皮子底下。
然而或許就是因為這種壓力,反而激發(fā)了楊君山的斗志,憑借著對遁地靈術(shù)的純熟掌控,楊君山依托體內(nèi)雄渾的九仞真元,愣是在地下作業(yè),趕在玄元老祖調(diào)動地脈重塑并固化撼天峰之前完成了牽引大陣的布置。
“走,快離開這里!”
從地下鉆出來的楊君山感覺自己都要油盡燈枯了,楊君昊與顏沁曦兩人一人駕著他一只胳膊,架起遁光向著南方遁逃而走,而在三人的遁光剛剛在天邊消失,地下的牽引大陣頓時發(fā)動,混淆在此時撼天峰周邊地域盡數(shù)陷入的地動當中,卻也僥幸沒有被玄元道祖察覺到。
“先回西山村?”楊君山試探著問道。
饒是顏沁曦性格開朗大方,一時間也有些羞赧,但她很快便用力掐著楊君山的胳膊,道:“這事兒你居然還問我?難道不該是你直接邀請嗎?”
饒是楊君山肉身打熬有成,也被顏沁曦這刺骨的一掐疼的險些叫出聲來,連忙道:“邀請,當然邀請,而且是誠摯的邀請。”
一旁的楊君昊不無鄙視的道:“四哥,這樣的事情咱應(yīng)該占據(jù)主動哇,我怎么感覺你的態(tài)度明明早就有了,可卻扭扭捏捏的還要顏大姐一逼再問,你在我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可是大打折扣吶!”
楊君山剛剛因為過度的真元消耗已經(jīng)在這片刻通過丹田源緩緩的補充了過來,聞言頓時掙脫了兩人的扶持,一個爆栗敲在楊君昊腦殼上,道:“你懂個屁!”
楊君昊“嘿嘿”壞笑道:“哥,不定我懂得比你還多!”
楊君昊探尋的目光來回在楊君山與顏沁曦二人身上逡巡,頓時一下子激怒了二人。
“年紀好的不學(xué)!”楊君山作勢欲打。
“你這兄弟的兩顆眼珠子好不討厭,用不用我?guī)湍憬逃?xùn)一下!”顏沁曦一雙大眼再次彎了起來,瞇著的眼縫當中反而閃爍起了寒光。
“媽呀!”
楊君昊嚇得干脆一個人駕著遁光逃了,只留下了兩個人在身后慢慢飛遁。
楊君山雖然恢復(fù)了過來,可一時間倒也不太方便駕馭遁光,顏沁曦要照顧他自然也無暇追趕先行逃走的楊君昊。
少了楊君昊這個插科打諢的,只剩下兩人一時間反倒不知道該些什么。
最后還是楊君山最先打破了沉默,他想了想,道:“老十三或許是對的,對于感情的事兒,我的確是太過被動了!”
收斂了性格當中的活潑,顏沁曦的氣質(zhì)當中多了一絲讓人心靜的恬靜,聽得楊君山的言語,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便更專心的駕馭起遁光來,楊君山便站在她身邊,不時的用目光從側(cè)面打量她的臉頰,卻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女子的側(cè)臉居然比正面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不管怎么,你安然無恙的消息還是要通知潭璽派的!”
顏沁曦想了想,略微遲疑之后還是點了點頭。
楊君山笑道:“放心,如果你不想離開,除非是道祖親自出手,否則誰也別想把你帶離西山村!”
顏沁曦聞言終于恢復(fù)了原的開朗,“咯咯”笑道:“君山真人厲害,我可是聽你那表弟了,君山真人在瑜城大發(fā)神威,以一己之力力壓林滄海與張玥銘,沖冠一怒……”
顏沁曦發(fā)覺不妥頓時住口,旁邊的楊君山可就立馬來了精神,連忙打趣道:“沖冠一怒為什么?為紅顏?為誰?誰是紅顏?”
顏沁曦被楊君山的目光盯的俏臉發(fā)燙,頓時母夜叉性發(fā)作,伸腿一腳便向著楊君山踹去,好懸楊君山反應(yīng)敏捷躲了過去。
顏沁曦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再油嘴滑舌,信不信我把你從這里丟下去?”
瑜城之中,已經(jīng)返回的嘗醴真人幾乎與顏大智同時接到了楊君山傳來的消息,得知顏沁曦已經(jīng)安然脫險,并前往夢瑜縣的消息,兩人卻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唯一不同的是,顏大智除了微笑之外,還有一絲如釋重負的輕松。
不過兩人卻并未馬上離開瑜城,事實上此時玉州各派的修士大多尚未離開瑜城,幾乎所有人都已經(jīng)被玄元老祖重塑撼天峰吸引了注意力,這等能夠親眼目睹道人老祖施展神通的機會可不多,然而更重要的卻是各派想要打聽清楚玄元老祖占據(jù)撼天峰的目的何在,畢竟先前雖玉州有三位道祖坐鎮(zhèn),可他們卻更像是如同守護者一般,神龍現(xiàn)首不現(xiàn)尾,如今玄元老祖親自立下道場,幾乎一下子便引動了整個玉州修煉界的局勢。
見得顏大智急匆匆的趕來,嘗醴真人連忙上前低聲問道:“怎么樣,有什么消息嗎?”
顏大智沉聲道:“幾乎可以肯定了,散修聯(lián)盟背后就是玄元道祖,林滄海正帶著散修聯(lián)盟向撼天峰進發(fā)!”
“咔嚓”,嘗醴真人手中握著的一雙玉蛋頓時碎成了粉末,可神色間卻浮現(xiàn)出一絲無可奈何之意,嘆道:“從此玉州又要多事了!”
顏大智遲疑了一下,又道:“女脫險的消息,想來掌門已經(jīng)知道了吧?”
嘗醴真人神色恢復(fù)了平靜,點頭道:“不錯,楊道友已經(jīng)第一時間告知,她如今去了夢瑜縣楊家做客,如今你卻是可以放心了!”
顏大智搖頭道:“弟子并非是稟告這件事,而是女也送來了一張傳訊符,卻是起了楊道友告知她的消息,有關(guān)域外修士準備滅亡玉州一家宗門之事。”
嘗醴真人微微一愕,道:“這件事情楊真人倒是在撼天峰上特意同各派修士起過,難不成確有其事?”
“這樣的事情,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嘗醴真人點了點頭,道:“的也是,對了,如今瑜城之中還剩下哪些個宗門勢力?”
顏大智道:“諸葛家的人已經(jīng)撤了,撼天宗的人就更不用了,玉霄派和紫陽派的人也走了,不過走的最早的卻是玄極門!”
嘗醴真人訝異道:“再加上楊君山,玉州五大陣法大師居然盡數(shù)離開了?”
經(jīng)嘗醴真人這么已提醒,顏大智也道:“紫陽派的玄君真人一直跟著玉霄派行動,安太清也與諸葛兄弟走得很近!”
嘗醴真人嘆道:“毫無疑問,這五個人要不是在撼天峰上得了最大的好處,就是在撼天峰上闖了最大的禍患,所以現(xiàn)在都一個個急著趕回自家老巢,至少撼天峰上那一場覆蓋了整個區(qū)域的禁制洪流絕對是楊君山之外的四個人搗的鬼,要不是那一場禁制洪流削弱了整個禁斷大陣,那玄元道人現(xiàn)如今恐怕也還無法突入禁斷大陣當中重塑撼天峰!”
顏大智并未參與此次撼天峰之行,聞言不由道:“為什么不可能是楊君山?”
嘗醴真人瞅了他一眼,道:“因為禁制洪流爆發(fā)的時候,我、林滄海以及七陽正與他在一起!”
顏大智想了想,道:“這一次撼天峰之行,各派的武人境陣法師幾乎損失殆盡,其他各派有幾個修為低的也重傷而歸,是否都和那禁制洪流有關(guān)?既然如此,我們是否把誰引爆了禁制洪流的消息透露出去?”
“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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