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說到關(guān)鍵的時候,停了下來,鹿一念急了起來,而楚江偏偏不說下去,并且還反問起了鹿一念。
從某個角度來說,也是套話的一種手段,人一急,就什么都顧不了了,反正跟勾結(jié)倭國黑幫一比,一點點違規(guī)操作不算什么。
鹿遠航聽到楚江又開始套話,心中一急,忙不迭輕咳了起來,他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提醒他的首富弟弟。
可是他的首富弟弟呢,似乎在這方面有點后知后覺,被楚江一問,馬上信誓旦旦起來:“我承認在那宗交易中,我們的確使用了一點點手段,但是那還不能算非法,最多就是有點違規(guī)。至于……勾結(jié)倭國黑幫,我絕對沒有,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得了鹿一念為了讓自己的誓言更加鏗鏘有力,馬上……被套了!
“咦!”
整個大廳又落針可聞了。
鹿遠航一聽,也快崩潰了,這個首富弟弟在某些方面的確如天才一樣,可是在某個方面卻如白癡啊!
眾嘉賓一聽,個個也是醉了,尼瑪?shù),竟然可以這樣套話,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都有效他們對楚江的佩服之前,已經(jīng)變成了滔滔的江水。
不過這次,鹿一念被套話后倒沒有露出太大的經(jīng)驗之色。因為在他看來,如果證券會真的插入調(diào)查的話,遲早也會被查出來的,先承認就先承認吧,最多就是開個大罰單,以他的經(jīng)濟實力完全能承受得住。
就如某某編劇一樣,抄襲了某某名家,拍成了古裝連續(xù)劇,大火大火,賺了起碼數(shù)千萬,后來被告了,結(jié)果被罰了數(shù)百萬而已。
于是那個編劇想,那沒事啊,咱可以繼續(xù)抄襲!
就如某某賣假藥的公司一樣,因為假藥早已經(jīng)賺了不知道多少錢了,后來被曝光了,也被罰款了。
可是那罰款跟公司賺得錢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那好吧,咱就繼續(xù)賣假藥,何怕之有!
他已經(jīng)有點豁出去的打算可以被罰,但是一定不能被牽扯上勾結(jié)倭國黑幫。此刻市z在這里,市委也在這里,是他表明自己觀點和立場的時候,所謂坦白從寬,也許這也算是一種坦白吧。
“木億真的是倭國黑幫的人嗎?你有證據(jù)嗎?反正……總之……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鹿一念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再三表明態(tài)度。
“年輕人,有證據(jù)你就拿出來吧,不然的話,可就是誣告!倍握骺匆娛虑榈搅诉@種程度,只有逼楚江拿出木億是水口組頭目的證據(jù)。
如果真有證據(jù),一切沒得說,鹿一念也白被打了。
如果拿不出證據(jù)呢,段正明有若干種方法讓楚江進去,即使黃順也幫不了忙。
“證據(jù)?”楚江卻聳了聳肩,“暫時還沒有!
“啊你……”
聽到楚江這句話,最先憤怒地叫出來的是鹿一念,他為了撇開與木億之間的關(guān)系,不惜承認自己在一年前今天的股市交易中的不合法性。
如果被開大罰單,錢是一回事,名譽受損卻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這個時候,楚江這個混蛋卻聳聳肩說,暫時沒有證據(jù)。
沒有你麻痹啊!
也許他在心頭已經(jīng)將楚江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也許是八十八代!
此刻,他最最想的,當然是搖身變成閃電,劈死這個混蛋。
差不多同一時間憤怒叫出來的是鹿遠航,他簡直氣炸了。
堂堂主管工商金融的副sz,在海市,無論走到哪里都是風云人物,可是在自己弟弟的游艇上,卻被一個年輕人耍了。
而后是段正明……尼瑪?shù),在本sz面前,你竟然敢如此信口齒黃,簡直是活膩了!
張正大,陳權(quán)呢,畢竟職位低了點,他除了心頭有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連憤怒的資格都沒有。
鐘明沒有憤怒叫出來,可是心里卻在暗暗喊道,我的楚爺啊,你差不得就得了。
黃順依然面帶淡淡的笑意望著楚江,沉默不語。
而楚江身邊的大美女愛爾麗斯又是“噗嗤”一笑,這個男人也太幽默了吧,不,確切地說,是充滿智慧,就這樣幾句話,就套住了一條大魚,如果在英不列顛,誰在股票交易上動一次手腳,就永遠上金融界的黑名單,一輩子都不能翻身。
眾嘉賓呢,雖然有點適應了楚江的裝逼的節(jié)奏,但是也不禁瞠目結(jié)舌。
蕭夜夜等豪門世家的公子哥們,個個越來越興奮了,小司機啊,小司機,你好好裝逼吧,裝得越高,摔得越重。
他們不知不覺舉起了酒杯,又是輕輕一碰,今天的這個局,隨著各個大人物的上場,越來越完美了。
“鐘局長,此人信口雌黃,先是打鹿首富,而后誣告鹿首富,你們還不將他逮捕起來。”段正明為了張揚自己的氣勢,擲地有聲道。
“段sz,算不上誣告吧,鹿首富自己剛才也承認了去年的那一次非法操作!辩娒鞑[了一下眼睛,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道。
“不,那只是一點點違規(guī)而已,并不是非法,我愿意承擔罰款,只是鐘局,我被打的事兒,你也該給我一個交代吧。”鹿一念目光冷冷的,他也不否認自己被套出來的話,第一次以受傷人的身份,發(fā)出了急需伸張正義的聲音。
“對,罰款是一回事,打人卻是另外一回事,并且事情有輕急緩重,鐘局長,你不會想徇私吧。”鹿遠航也步步緊逼起來。
他就不信了,段sz都站在自己這邊,只要弟弟沒有涉及勾結(jié)倭國黑幫之嫌,豈有不贏的道理。
鹿一念,鹿遠航,段正明的意思很明顯,也很一致,他們催促,鐘明應該先將楚江銬起來,其他的事兒以后再說。
可是他們說話的時候,似乎忘記了一件事堂堂市委還在呢,低調(diào)不等于不存在,被架空了一點不等于沒有存在。
“段sz,你們別急嘛!秉S順又發(fā)言了,聲音雖然不大,卻也中氣十足。
“黃,嫌疑犯都囂張到如此地步了,我們能不急嗎?”段正明又一次冷冷看了黃順一眼,說道。
“其實他并不是囂張,只是裝逼了一下而已,再說,他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呢。”黃順似乎絲毫不在意段正明的冷冷的目光,淡淡道。
“對,黃說的對,剛才我的話還未說完呢,我剛才只是說暫時沒有證據(jù),不過等一會,證據(jù)就出來了。”楚江緩緩道,話語之中寒意驟然爆發(fā),讓段正明等人的神情不禁為之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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