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眾人見婚禮司儀臉色有變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有靠近門口坐著的賓客瞧見幾位身穿警服的警察站在門口正臉色嚴(yán)肅往里看頓覺有些不對勁。
婚禮司儀是掌控正常婚禮氣氛最關(guān)鍵的人物,他的反應(yīng)失常頓時惹的臺上臺下新郎新娘家人朋友心中不滿。
朱家友和郝佳麗的父母都站在臺上不太方便話,底下兩家七大姑八大姨著急了,沖著司儀催促道:“底下不是還有交杯酒嗎?干嘛呀?繼續(xù)繼續(xù)!”
婚禮司儀一臉為難眼神看向餐廳入口處,更多人順著司儀的眼神望過去,瞧見有警察站在那一個個臉上露出詫異神情。
一分鐘之前還充滿喜慶氣氛的婚宴現(xiàn)場頓時響起一片嘰嘰喳喳議論聲,有人一頭霧水問鄰座的熟人:“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冒幾個警察出來?”
有人善意揣測:“這幾個警察八成是新郎的朋友?過來參加婚禮遲到了?”
也有人往壞處猜想:“不會是咱們這餐廳里有犯罪分子吧?正好來參加婚禮的時候被警察給聽消息趕過來抓人?”
反正來去,絕對沒有任何一位親戚朋友把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警察跟臺上的新郎朱家友聯(lián)系到一塊,包括朱家友自己。
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朱家友心里明白自己從來沒做過什么違法的事情當(dāng)然不怕警察找上門來,他見婚禮司儀梗在那一言不發(fā)也有些著急,結(jié)婚大事,一輩子才這么一回,可別讓婚禮司儀給搞砸了?
這種時候朱家友也顧不了許多,他徑直走到婚禮司儀身邊催促他:“你這發(fā)什么呆呢?不是還有程序沒走完嗎?趕緊的弄完好開席呀。”
婚禮司儀卻像是沒聽見一樣,沖著在座的各位賓客拱了一下手,沖著各位了句:“大家伙不好意思,今兒對不住了!”
婚禮司儀話音剛落,底下親戚朋友早已壓抑不住的怒火紛紛爆發(fā)出來,一個個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婚禮司儀鼻子責(zé)怪道,“怎么就對不去了?你這到底什么意思呀?花錢請你過來主持婚禮你怎么能這么不負(fù)責(zé)任呢?”
“就是就是!這婚禮司儀的素質(zhì)也太差了!這婚禮儀式還沒結(jié)束呢怎么就撂挑子胡話呢?依我看別付錢給他,這也太過分了!”
熱熱鬧鬧的一場婚禮瞬間有些變了味,朱家友和郝佳麗站在臺上暗暗著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原站在門口的幾名警察已經(jīng)等不及似的走進來。其中一位警察徑直走到新郎官朱家友身邊,公事公辦口氣問他:
“請問你是朱家友嗎?”
所有人立馬都停住議論,紛紛把眼神投向前方舞臺上一身制服的警察,想要聽清楚他到底正跟新郎官什么。
朱家友見警察走到自己面前問話,慣性回答:“我是朱家友啊,請問你們是?”
警察沖他點點頭:“好,既然你就是朱家友,明我們沒有找錯人,有點事情想找你調(diào)查一下,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么?”朱家友頓時像是被雷劈一樣大聲喊起來,“你腦子沒病吧?我這正結(jié)婚了,什么就跟你走一趟?你誰呀?憑什么要我跟你走?要調(diào)研也要看我有沒有時間?”
新娘郝佳麗及雙方父母見勢不妙趕緊湊過來,沖著警察問道:“警察同志,究竟怎么回事?我兒子到底犯了什么罪你們要抓他?就算他真的犯了什么錯,你們總得法外留情讓他婚禮結(jié)束再走,你們這樣也是太過分了。”
老人家話更中肯些,對于年紀(jì)大一些的人思維定律來,既然警察都找到門上來了,要你沒犯錯八成是不可能,但是請警察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應(yīng)該還是有商量余地的。
朱家友聽了這話卻一腦門子冒火,他自己沒犯法自己心里清楚啊,當(dāng)即沖著話的父親喊起來:“老爸你什么呢?你兒子又沒犯法憑什么就婚禮結(jié)束后跟他們走?他們這是沒事找事,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這一陣子,底下賓客們都亂套了,不少親戚朋友一個勁往舞臺方向沖,都想了解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狀況?怎么婚禮舉行的熱熱鬧鬧會有警察進來抓人呢?而且抓的還是婚禮主角之一新郎官?
新娘子郝佳麗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下子從火焰山上掉落到冰窖里,她從姑娘時候開始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自己結(jié)婚的場景,可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結(jié)婚的場面居然會有警察突然闖入?
郝佳麗快要急哭了,拉著新郎官朱家友的手低聲問他:“朱家友,你和我清楚你到底做什么了?人家警察都找上門來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家友急忙解釋:“老婆,我沒有!我真的沒做任何違法的事情,難道你不信我?我對天發(fā)誓,我真是什么都沒做過,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有親戚問:“那警察怎么冤枉你呢?”
立馬又有人在一旁附和:“對呀,警察都來抓人了,你趕緊做過什么就老實交代爭取讓人家警察寬大處理。”
朱家友今晚總算是明白了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滋味,理解了六月飛雪竇娥冤,他恨不得把渾身每一個汗毛孔變成嘴巴向每一個親朋好友解釋,“我沒犯罪!我朱家友清清白白根沒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我!”
晚了!
這會根沒人愿意聽他解釋,警察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就要把人帶走,這一來可把新娘子郝佳麗和雙方父母給嚇壞了,能沖上去拉住警察的衣裳阻止抓人。
“警察同志,就算我兒子真犯了什么法,你總得讓他結(jié)完婚再走?這可是人生大事!”朱家友的父親幾乎眼里含淚哀求。
“警察同志,你憑什么抓人?我老公他到底犯了什么法?你們有證據(jù)嗎?”郝佳麗一把拉住朱家友胳膊沖警察質(zhì)問。
警察依舊是一臉嚴(yán)肅,放眼周圍攔住他抓人的群眾只了兩句話。
第一句話是:“提醒各位注意,任何公民公然阻攔公安執(zhí)法那就是包庇壞人,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
第二句話是:“朱家友同志涉嫌違法行為證據(jù)確鑿,否則公安絕不會冒然抓人!”
第三局話是:“我們已經(jīng)提供了拘留手續(xù)的材料,等朱家友簽字后就立即帶走,等到調(diào)查,一切以法律為準(zhǔn)繩!”
警察這幾句話一完,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宴會大廳立馬人聲鼎沸各種嘈雜聲不絕于耳,一些跟新郎新娘關(guān)系一般的同事朋友紛紛拎包悄悄往外走。
更多新郎新娘的至親好友則圍擁上來沖著警察打聽,“警察同志,我想知道朱家友到底犯了什么法?能不能法外容情讓他把婚禮舉行完再走。”
這種時候,哪怕是把婚禮強撐著舉行到底恐怕在座的客人們心情也高興不起來,一想起不一會的功夫新郎官就要被警察抓走,還有人笑得出來嗎?
黃一天和胡云諾一直坐在臨近舞臺的位置上靜觀其變,瞧這一幫人潮水涌上舞臺焦急情的時候,黃一天的臉上卻隱約露出笑意。
直到這會,胡云諾才反應(yīng)過來,“難怪黃一天剛才來的路上要請自己看一出好戲,難不成這個梗在這呢?”
她瞧著眼前亂糟糟的婚禮現(xiàn)場,用手臂捅了捅正假裝若無其事坐在一旁的黃一天,低聲問道:“你子跟我實話,這是不是你搞的鬼?”
黃一天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只是沖胡云諾答了兩個字:“報應(yīng)!”
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當(dāng)初朱家友在背地里對付黃一天的時候他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以他那點可憐的智商居然還癡心妄想跟黃一天過不去?他也配?
胡云諾的揣測是正確的,這件事的確是黃一天一手策劃造成,他請公安局的丁副局長找了個涉嫌票娼的男人,然后由丁副局長親自審問此人。
丁副局長審訊此人的時候問他:“你到底跟誰一塊票娼了?”
起初那人有些不明白丁副局長親自問話的含義,一頭霧水交代,“就我自己一人,票娼這種事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我一個機關(guān)干部哪能好意思叫別人一起呢?”
丁副局長又問:“你明明是和朱家友一塊票娼,為什么要替人隱瞞?”
那人心里納悶,他雖然在機關(guān)工作,可他對丁副局長口中提及名字的人根不認(rèn)識,哪來的“替人隱瞞”?此人總算是腦筋轉(zhuǎn)的比較快,從丁副局長三言兩語中聽出端倪。
審訊到最后,他終于點頭承認(rèn):“是的,跟我一塊票娼的人就是朱家友,他是鄉(xiāng)里的領(lǐng)導(dǎo),不過跑的快警察沒抓住。”
事情就這樣“證據(jù)確鑿”了!
丁副局長事后又跟一同被抓的賣銀姐問了同樣的問題,讓整個證據(jù)鏈條完成沒有任何漏洞,然后才親口告知黃一天,“兄弟,你交代的事辦妥了!”
起來,機關(guān)工作人員票娼雖然丟人倒也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惡的罪行,但是公安局抓人的時間挑的比較巧妙,居然在朱家友結(jié)婚儀式正在舉行的當(dāng)場跑去抓人?這事自然成了當(dāng)天普水縣城頭條爆炸新聞。
“新郎涉嫌票娼,結(jié)婚典禮現(xiàn)場被警察帶走”,這樣轟動性的新聞普水縣百年難遇,怎能不讓眾多喜歡看熱鬧的群眾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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