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對智靈這么有信心?”
龐斑一腳踩在山洞外面,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智空,淡淡的說道。
智空卻已經(jīng)懶得搭理龐斑了,微微閉上雙眼,再次進(jìn)入入定狀態(tài)。
“就算智靈不能把秦北留在南少林,明天傍晚,也必定是秦北的忌日。”
想到這里,智空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哪怕你是秦帥先生的后人,那又如何?
擋我路著,死!
不論對方是誰!
也不論他是人族修士,還是妖族修士!
對智靈,智空還是極有信心的。
畢竟,百余年前,智靈就曾經(jīng)憑借一己之力。
硬生生的干掉了二十余名金丹期的人族修士。
作為一個最接近正統(tǒng)龍族的妖龍血脈,黑山老龍有著常人難以匹敵的血脈武技智空清楚的記得,當(dāng)年,正是因為黑山老龍那無比接近正統(tǒng)龍族的血脈打動了他,最終才讓智空在聯(lián)合諸多高手,把黑山老龍干掉最后“分贓”的時候,并沒有選擇黑山老龍那足以煉制諸多靈丹妙藥的血肉,更沒有要黑山老龍那足以煉制超品法器的龍筋龍鱗,唯一留在智空這里的,是黑山老龍的妖丹!
利用那枚黑山老龍的妖丹,以及一個精研佛法的入門弟子的身軀。
智空完成了讓黑山老龍奪舍重生的過程,重新賜予了黑山老龍全新的生命,并且代師收徒,賜法號為“智靈”!
當(dāng)時,智空在看到龐斑三十年前便為了奪舍重生做準(zhǔn)備,在這個山洞中,禁錮了魔門上一任門主并且制作為活尸的時候,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過訝異,甚至沒有對龐斑這種不人道的行為作出任何鄙視
主要是因為,智空,曾經(jīng)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智空并不是為了他自己奪舍重生罷了。
“智靈”本身就精研佛法,奪舍重生之后,倒是消弭了黑山老龍不少的虐氣。
尤其是,黑山老龍知道,如果沒有智空的幫忙,他早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現(xiàn)在,等同于智空賦予了他一次新生的機(jī)會,給了他一個全新的生命。
尤其是,在跟隨智空的百年時光之中,黑山老龍智靈大師,又接觸了許多精深的佛門術(shù)法,通過種種精深之極的佛門術(shù)法,把自身中血脈帶來的種種不足之處,徹底剝離開來,智靈自身的修為,更是又上了一個全新的臺階。
在這種種因素綜合作用之下。
智靈對智空可謂是死心塌地,容不得別人說半句智空的不好。
“想來,秦北是沒有辦法參加明天的演武了我智空,才是真正的掙到江湖第一人!無人可以取代我在掙到江湖之中的地位!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智空想到這里,嘴角再次牽扯,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出來,秦北大概還正在琢磨,抄了他智空的后路,智空便會后院起火,最終,導(dǎo)致他智空眾叛親離,再也沒有人能夠尊奉于他吧?
但可惜的是,秦北算計錯了!
知道秦北算錯了的,暫時,只有智空一個人而已!
從一開始,從智空決定來南少林的那一刻開始。
整個計劃,就算是拉開了帷幕!
那個秦北,不過是一個中了智空圈套,自以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事實上不過是智空擺在明面上的一顆棋子而已!!
身為棋子,有什么能耐和棋手一較高下?!
這,簡直是絕無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
“棋子就是棋子,這一輩子,也只能被當(dāng)做棋子了”
智空微閉雙眼,體內(nèi)靈力再次運轉(zhuǎn)起來進(jìn)入修行的狀態(tài)。
與此同時,龐斑已經(jīng)來到了卓家大宅之外。
煉器卓家,宅門緊閉,院子里出奇的靜謐,這讓龐斑有些許的疑惑,在龐斑看來,卓家,不應(yīng)該這么安靜才對,畢竟,約戰(zhàn)秦北的事情,已經(jīng)傳揚的江湖上人盡皆知,從消息傳出的那一天開始,就陸續(xù)有各路的武道高手,前往,岳崇山脈匯聚。
按理說,煉器卓家,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怕是全體上下,都在沉著應(yīng)對,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慌張的應(yīng)對,兩者之間,龐斑更傾向于后者。
“嗖!”
龐斑背負(fù)雙手,站在卓家大宅門外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樹梢上面,正凝神看著卓家大宅內(nèi),有什么異變發(fā)生,忽然一聲輕響,把龐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龐斑隨意的瞥了一眼,卻見一條還算寬闊的道路之上,兩道武道中人打扮的身影,正聯(lián)袂而來。
那兩道身影,步伐從容,每一步,至少邁出五米以上,分明是兩個至少已經(jīng)在練氣期的修士!
“智空約戰(zhàn)秦北,收留秦北的煉器卓家,這次,應(yīng)該是風(fēng)雨飄搖了吧?”
“我們哥倆也不要求太多,能從卓家弄幾件法器出來,豈不是美滋滋”
兩人一路前行,并沒有注意到站在樹梢上面的龐斑,正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們。
很快,兩人就到了卓家大宅門前。
對視一眼之后,蹭蹭的騰躍而起,翻過那丈許高的圍墻。
僅僅是一個呼吸的功夫,龐斑就聽到砰砰兩聲悶響。
下一刻,龐斑有些驚訝的看到,兩道身影,從圍墻之內(nèi)倒飛而出,直接摔在外面的地上,正是剛剛翻墻而入的那兩個兄弟,此時,趴在地上,良久都沒有爬的起來。
龐斑捏著下巴:“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這煉器卓家,防御還是可以的不過可惜了,他們也只能防備一下練氣期的修士罷了”
“兩位,咋了,被人打了啊?”龐斑從樹梢上一躍而下,笑瞇瞇的看著那兩個練氣期的修士。
“你丫的誰啊,你管得著么!”其中一個修士憤憤的說道。
他連煉器卓家的人都沒有看見,便被打暈了丟了出來,當(dāng)真是憋屈的很,此時龐斑站在一邊說風(fēng)涼話,這兩位修士當(dāng)然氣的不輕。
“或者,我可以幫你們報仇。”龐斑笑瞇瞇的說道:“我早就看煉器,卓家的那些人不順眼了,憑什么他們就能掌控大部分,武道世界的煉器資源?普普通通的一件,法器,就能賣出上百靈石的高價,簡直是黑心之極,我今兒就要端了他們的老窩”
“你誰呀?這么大口氣?”一個漢子不屑的撇撇嘴說道。
龐斑呵呵的笑了笑,被這手走向煉器卓家的大門口,“我是龐斑,”他淡淡的說道,旋即一腳踹出,轟的一聲,煉器卓家剛剛會修復(fù)了,沒有幾天的大門,便被龐斑一腳踹飛,飛出去足有七米遠(yuǎn),轟然一聲,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這兩扇楠木大門沉重?zé)o比,沒事兒,總有千斤以上,龐斑的一腳之威,竟然恐怖如斯,這讓兩個躺在地上的煉氣修士,不禁目光連閃,敬佩不已。
“有沒有喘氣的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來你們這兒踢館來了!”龐斑朗聲長笑,說道,聲音洪亮之極。
一個煉氣期的修士硬撐著爬起來,走到龐斑身邊,小聲道,“這位先生,你和煉器卓家有仇嗎?”
龐斑,啞然失笑道,“我為什么要跟他們有仇呢?”
那煉氣期的修士,有些傻眼的說道,“那你一腳踹開他們的大門就不怕他們,找你的麻煩?”
龐斑笑笑說道,“我就是來找麻煩的,我準(zhǔn)備殺他們個,血流成河。”
“那還是你跟他們有矛盾啊?”
“不不,你錯了,我們之間并沒有矛盾,我只不過是能殺人的而已,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龐斑臉上展現(xiàn)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之所以來煉器卓家,跟智空說的理由是,替智空排憂解難,但事實上,他不過是想殺人了而已。
煉器卓家距離挺近,人也挺多,殺光它們的話,對于龐斑道心種魔的魔種培養(yǎng),還是有一些幫助的對于龐斑來說,這個理由已經(jīng)足夠了。
之前龐斑覆滅中州田家,覆滅鬼醫(yī)門,滿門上下,也不過是因為龐斑想殺人而已,事情往往沒有那么復(fù)雜,一直就是這么簡單。
“什么人?”
卻在這時,一聲厲喝傳來,兩個修為還算不低的,卓家四代弟子,一臉怒容的匆匆趕了過來。
“怎么才來了這么倆人兒?看不起我龐斑是嗎?”
龐斑冷冷一笑,大袖子一揮,一道罡風(fēng),便激射而出,下一刻,轟轟兩聲爆響,那兩個匆忙趕來的卓家四代弟子,身形倒飛而出,摔在地上,口噴鮮血,已經(jīng)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兩個跟在龐斑身后的煉氣期修士,見狀不由嚇了一跳,龐斑的修為高的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另一方面,龐斑的行事作風(fēng),真真實實的嚇了他們一跳,龐斑如果說的是真的,他和煉器卓家,并沒有什么,天大的恩怨,等你出手,就斬殺了兩名,煉器卓家的四代弟子,這,這在那兩名煉氣期的修士看來,都顯得有些過于殘忍。
“殺人其實是一件藝術(shù)。”龐斑,笑著說道,正所謂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呼啦啦!
下一刻,隨著兩名四代弟子的消亡,數(shù)十名煉器卓家的漢子,簇?fù)碇荒幸慌吡顺鰜恚悄凶哟蟾?0來歲,身材頎長,相貌俊朗,女子不過十七歲的樣子,相貌稍顯普通,但卻一臉的睿智,兩人身后,落后大概半步的地方,另有一個中年男子亦步亦趨的跟著,在落后三五步,才是煉器卓家呼啦啦沖過來的,那些四代弟子們。
排頭的三位,更是被秦北留下來看家的,卓永豐,卓青蓮,以及,墨行竹三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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