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聽的眼前一黑。
身子一軟,歪歪斜斜的就倒了下去。
秦北眼疾手快,沖上前來,把顧傾城抱在懷里。
摸出銀針,在顧傾城的人中和合谷穴上扎了幾針。
很快, 顧傾城悠悠醒轉(zhuǎn),同時,淚水潸然而下!
“父親……”
顧傾城呢喃說道,忽然哇的一嗓子, 放聲大哭了起來。
“別聽這老小子胡說八道,你父親沒事!”秦北抱著顧傾城,安慰說道。
秦北回來之后,就一直琢磨著有什么事沒有想起來。
現(xiàn)在終于想起來了,他前幾天一直給顧東林治病來著。
忘了告訴顧傾城了, 害的顧傾城傷心至此。
“這個……秦先生,雖說這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為了這個消息,已經(jīng)搭上了我兩個兄弟的性命,你怎么能說我胡說八道呢!
堵萬成有些不解的說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能承受的住,只是一時間想不開而已!鳖檭A城哭著說道。
秦北有些不樂意了,怎么就成了我安慰人了?聽你這意思,我說的是假的唄?
秦北道:“和你想象的不一樣,知道我前段時間為什么消失了嗎?我在給一個人治病,而這個人,就叫顧東林,是你的父親!
顧傾城慘笑道:“好,我知道了!
“你分明就是不信!”
秦北氣急敗壞的說道,“堵萬成,你丫的給我過來,我后悔救活了你了,你呀的還是去死吧!”
說著就準備對堵萬成動手。
堵萬成嚇得臉色都青了,剛剛他看過秦北出手,自知并不是秦北的對手,連忙躲閃的遠遠的藏在墻后面,探出腦袋來說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就算是殺了我,我調(diào)查到的也是事實的真相!”
“放你嗎的狗臭屁!你丫的過來,我保證不弄死你!”
“阿北,阿北你別鬧了,我知道你怕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事實上我沒事的,這么多年我和爺爺都相依為命的過來了……”
“你怎么寧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呢!你腦子有問題吧!我都跟你說了,我前幾天正在給顧東林治病,你怎么就不信呢!顧東林的了漸凍癥,快死了,要不是我,他有可能就真死了,不過現(xiàn)在恢復的還不錯!”
“漸凍癥?你說謊也不琢磨一個能治的病癥,漸凍癥是世界五大頑癥之一,怎么可能治好呢?”
秦北:“……”
對于鉆了牛角尖的女人,說服是不管用的,只能用暴力手段。
于是秦北先把堵萬成拽過來揍了一頓,然后把顧傾城拽過來, 抗災肩膀上, 怒沖沖的走出了酒店。
到了街上,索性連出租車都不打了,直接扛著顧傾城往唐人街的那個酒店沖了過去。
“你放我下來……”顧傾城雙手捂臉,掙扎著說道。
沒辦法,被秦北扛著出來,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顧傾城覺得很丟臉。
但秦北并不理會,扛著顧傾城一路往前沖。
超過了一輛又一輛的私家車,差點引起交通大擁堵。
終于在十五分鐘之后,沖到了顧東林暫時居住的酒店。
連敲門都省了,秦北直接一腳把門踹開。
房間內(nèi),顧東林正在努力嘗試著用筷子吃東西。
顫巍巍的樣子就跟一個剛學使用筷子的孩童一樣。
但即便是這樣,對于顧東林來說, 也已經(jīng)是極大的進步了。
每吃一口東西, 必然會有至少兩滴眼淚落在飯碗里面。
“這次的飯菜有點咸了……”
顧東林嘴角牽扯了一下說道。
“廢話,你要是再哭喪著臉,這飯菜肯定會更咸,下次就多余給你放鹽。”劉玉章好整以暇的坐在一邊,泛著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這可不像我之前認識的顧東林,虧得我當初沒有把女兒嫁給你!”
“劉叔……”顧東林苦笑說道:“陳年往事,就不要提了吧!
“怎么不提?你小子現(xiàn)在這德行,純粹一個窩囊廢,還指望著我不說你?”劉玉章沒好氣的說道,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 氣的頭發(fā)胡子都快立起來了,可見對顧東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同樣,顧東林顯然也知道劉玉章昔年對他的種種好處,要不然,也不會在他的病情都沒有告訴顧云川的情況下,就先讓劉玉章知道了,昔年要不是沒有娶了劉玉章的女兒這檔子事兒,兩家的交情那是極鐵的。
劉玉章不管有沒有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顧東林,從心底,一直是把顧東林當成自家子侄看待的,雖說有呵斥的時候, 但這也是因為關心。
正在這時候,秦北踹門闖了進來,背上還背著一個女子。
“到了,下來吧,看看這是誰!”秦北把顧傾城放在地上。
頓時,在場的眾人,除了秦北之外,全都愣住了。
顧傾城神色有些恍惚, 畢竟她之前輕信了堵萬成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在被秦北一路扛過來之后,神智還是有些不清不楚,但就在這種狀態(tài)下,顧傾城看到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老爺子,年紀和顧云川擦不多大,保養(yǎng)的很好,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這個人肯定不是顧東林。
另有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坐在輪椅上,雙腿上蓋著一條厚厚的毛毯, 輪椅上擺著一個小餐桌, 正努力嘗試著用筷子去夾碗碟里面的食物。
碗碟里面裝的是餃子。
中年男子吃力的夾起一個,慢慢的送到嘴邊,然后往前探頭。
一抬頭的功夫,顧傾城看到了對方的臉。
顧傾城看到顧東林的時候,顧東林也看到了顧傾城。
兩人相視一眼,雖說多年沒有見面,但血脈相連的親情,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隔斷的。
劉玉章忽然嘆了一口氣,沖著秦北招了招手,道:“你跟我出去走走!
秦北拍了拍顧傾城的肩膀,默默地跟在劉玉章的身后,走出了房間。
“你這猴崽子,怎么把傾城帶過來了?!”
來到外面的走廊里,劉玉章帶著幾分不滿說道。
秦北嘿嘿的笑了笑,道:“為什么不能把顧傾城帶過來?你們究竟想要藏到什么時候?”
“這么說,你都知道了?”劉玉章疑惑的看著秦北。
秦北再次笑了笑,道:“知道的不多,但足夠用了!
劉玉章嘆氣道:“你其實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生氣的一轉(zhuǎn)身,率先向著電梯間走了過去。
走到電梯間門口,劉玉章發(fā)現(xiàn)秦北根本就沒有動彈, 不由生氣道:“你趕緊的,跟我過來,我們下去喝一杯咖啡!”
“行吧!笨丛趧⒂裾率且粋老人家的面子上,秦北沒有拒絕。
樓下?Х葟d。
劉玉章點了兩杯咖啡,和秦北面對面坐著。
“你是不是覺得,這些年顧東林不和家里面聯(lián)系,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秦北呵呵的笑了笑,不答反問道:“你說呢?”
身為人父,身為人子,多年沒有和家里面聯(lián)系,不管是有什么樣的理由,都有些說不過去。
“如果我說顧東林這是為了保護他的家人,你信嗎?”
劉玉章緩緩說道。
秦北直接搖了搖頭,氣的劉玉章差點把一杯咖啡直接潑在秦北的臉上,這混小子,從來都不按照常理出牌!
“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劉玉章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
秦北直接打斷了,道:“你知道我想的什么?”
劉玉章:“……”
尼瑪你能不能讓我好好把話說完?!
“你心里肯定想的是,顧東林之所以不和家里聯(lián)系,是害怕他的病情被家人知道,因此而有所擔心,我猜的對不對?”
劉玉章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對!鼻乇被卮鸬暮芨纱唷
“噗……”
這下劉玉章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把喝進去的咖啡給噴了出來:“你竟然說不對?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秦北瞇著眼睛,看著劉玉章,忽然說道:“顧東林得罪人了,而且不但顧東林自己惹不起,再加上顧云川,也一樣惹不起!
劉玉章身形巨震,差點失手把咖啡杯掉在地上打碎!
“你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剛才我就是瞎蒙的,不過聽你這句話的意思,分明是我蒙對了!鼻乇毙α似饋怼
劉玉章:“……”
秦北又道:“我不但知道他得罪了惹不起的人,還知道他得罪的究竟是誰!
“那你說,究竟是誰?”劉玉章忍不住問道。
“是道格拉斯制藥集團。”秦北看著劉玉章的眼睛說道。
啪嗒!
劉玉章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咖啡杯掉在地上,咖啡撒了一地。
“你……你不可能知道的這么詳細!”劉玉章有些驚恐的說道:“這件事只有我們?yōu)閿?shù)不多的幾個人知道,你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我說我是猜的,你信嗎?”秦北端起杯子,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
看起來,秦北終究還是猜對了。
“你很聰明。”劉玉章道:“你的猜測,已經(jīng)差不離其了——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當年顧東林在華夏惹了一個不應該惹的人,而后在一個貴人的幫助下來到了米國發(fā)展,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
秦北點了點頭,這些陳年舊事,他的確是聽顧云川說起過,而且秦北知道當時顧東林的貴人,就是現(xiàn)任北河省軍區(qū)的大佬南木城。
“顧東林年輕氣盛,又從顧云川那里學來了全身的中醫(yī)技術,來到米國之后一段時間,著實風光了一陣子。每一天找他看病的門診病人,排成長隊, 常常是掛號票一票難求。”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有一次,顧東林很意外的機會,治好了一個罕見病的患者。那個患者,又給顧東林介紹來了幾個同樣病情的患者,并且在顧東林的治療下,的道了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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