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患者的兒子聲色俱厲的吼道,額頭上青筋暴流,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胺畔履闶掷锏墓髯!你想干什么?”
患者的老婆二話不,一頭撞了過來,撞向秦北的腹。
秦北豈能讓她得逞?側(cè)身一閃便閃開了,順手把那半根凳子腿兒丟在患者老婆的腳底下,患者老婆沖的太急,被凳子腿絆了一跤,噗幾一聲,一個惡狗搶屎搶在地上,摔的是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醫(yī)生打人啦!”患者的老婆嘶吼起來。
“咦!”秦北訝然道:“讓大家伙看看,我動了你一根手指頭嗎?我連碰都沒碰到你,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你你……你用凳子腿把我媽絆倒了!”患者的兒子大聲道。
秦北不懷好意的笑道:“是你讓我放下手里的棍子,現(xiàn)在又怪棍子絆倒了你媽——合著這道理都是你們家的唄?你怎么樣就怎么樣了唄?”
“你……”患者的兒子明明知道秦北的不對,但就是想不出用什么話來反駁。
“這一家子純屬無理取鬧啊。”有患者道:“醫(yī)生也是人,接個電話怎么了?合著為了給你看病,電話也不能接,廁所也不能上了?”
“我見過這一家子,帶著個瘋爹四處亂逛,逮著誰訛誰!
“要我啊,這一家子精神都不正常!”
“大錯特錯!我覺得這一家子里面,這個當?shù),自從的了精神病,整個人更精神了!”
秦北在這家德鑫堂的分店里面坐診的時間并不是很多,但每每能做到藥到病除,再加上聲名遠播的顧云川偶爾會過來坐診,德鑫堂里的坐診醫(yī)生們的聲望還是相當不錯的。
是以當有人無端鬧事的時候,過來取藥的患者們,紛紛站在了秦北這一邊。
秦北拱手道:“謝謝!謝謝大家伙的理解!”
“秦醫(yī)生,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秦醫(yī)生,我那孫子上次食物中毒還是多虧了你救的命呢!”
“秦醫(yī)生,你褲襠拉鏈沒拉好……”
“……”
患者的兒子見占不到什么便宜,恨恨的呸了一聲,扶起他媽,恨聲道:“這是什么破醫(yī)生!什么破藥店,媽,咱們不在這看了,帶著老頭子咱們走!”
“對,咱們走!回家就告訴街坊四鄰,誰也別來這黑心的藥店買藥!”女人呲牙咧嘴的道。
兩人過去拽著患者,準備離開藥店。
患者忽然大聲喊叫并折騰起來:“救命!我沒!醫(yī)生救救我!他們想害死我!”
“別胡八道!你明明是有精神病!”患者的兒子呵斥道。
“快帶他走!別讓他在外面胡八道的!”患者的老婆厲聲道。
兩人生拉硬拽,拖著患者就往外走。
“這當兒子的真他媽是個畜生!有他這么對自己老子的嗎?”
“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分明就是沒打算給他看病,就是故意找事兒來著!”
“秦醫(yī)生,你再給這人看看,不定他真沒事,是被這喪心病狂的母子倆逼迫的呢?”
圍觀的人們紛紛鄙夷的斥責道。
秦北眉頭一皺,似乎也察覺出了有些不對勁。
患者的妻子和兒子,表現(xiàn)的都有些不太正常。
身形一閃,秦北便出現(xiàn)在大門口的位置,攔在這一家子面前。
“先別著急走啊,這個病人我還沒看完呢!鼻乇毙ξ牡馈
探手去抓患者的脈搏;颊咭埠茏匀坏纳斐隽耸滞。
秦北發(fā)覺得不對勁了,而此時患者的老婆和兒子已然搶上前來,把患者拽到他們身邊。
患者的兒子怒目瞪著秦北,“你干什么?我們不看了!閃開,讓我們走!”
“這次免費,我不收錢。”秦北笑瞇瞇的道,他發(fā)覺得患者兒子的舉動很是不正常。
“不收錢我們也不看!讓開!”患者的兒子吼道。
“醫(yī)生,救命啊,他們要殺了我……”患者張牙舞爪大叫起來,竟然被他掙脫了他兒子的控制,飛快的跑向秦北,藏在秦北身后,心的探出腦袋往他兒子身上巴望著!
“老東西你搞什么?快過來我?guī)慊丶!”患者的兒子大聲斥責道?br />
這下圍觀的人們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對著患者的兒子進行指責,還有人把矛頭指向患者的老婆,“你兒子這么對他爹,他爹有病管不了,你也不管管?”
“吼什么吼?亂嚷嚷什么?我自家的事情用得著你們瞎幾把操心嗎?跟你們有個毛線的關(guān)系?讓開!我們就是不看了,讓我們走!”患者的兒子跋扈的喊道。
“你心虛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醫(yī)生,我覺得這患者可能根沒有精神病,就是被這兒子還有他老婆害的!”
“秦醫(yī)生你快點給他認真看看!”
一時間藥店里面混亂了起來,也沒人著急去拿藥看病了,人群一哄而上,把患者的兒子和老婆格擋在人群外面,給秦北和那精神病患者空出了一個不被人打擾的空間,秦北認真的給患者檢查了一下,確定患者確實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出了問題,精神狀態(tài)并不正常。之前看過的醫(yī)院,以及秦北不久前對患者的診斷,并沒有什么差錯。
但這個患者以及這一家子的表現(xiàn)又絕對不能是正常。
秦北摸出銀針,決定施展七情針法,七情針法也并不能讓患者一次性痊愈,但是可以讓患者短暫性的精神狀態(tài)恢復(fù)正常。
很快銀針的針尖上出現(xiàn)了淡淡的白色霧氣。
白色霧氣消失之后,秦北把銀針扎在了患者頭頂百會穴以及周邊的幾個穴位上面。
七根銀針扎進患者的穴位之后,秦北再次摸出十幾根銀針,以七情針法為主,鬼門十三針為輔,總共在患者的頭部扎了二十針,患者的腦袋上面光芒閃爍,扎的跟個刺猬似的了。
然而最后一針扎進去之后,患者身體忽然抽搐起來,繼而口吐白沫!
患者的兒子從人群的縫隙里面看到了這一幕,扯著嗓子吼道:“他把老頭子治死了!放開我,我要干死他!”
圍觀的人們也嚇了一跳,不會真出事了吧?
只見秦北猛地一巴掌拍在患者的后背上,患者嗷嗚一聲吐出一口帶著腥臭味道的濃痰,不但抽搐停止了,眼神也變得明亮起來!比之前精神百倍的樣子!
“有誰能幫我報警嗎?”患者語調(diào)平穩(wěn)的道,“這個賤人,伙同那個賤種!想要致我于死地!”
患者精神狀態(tài)恢復(fù)正常之后,對那母子二人更是破口大罵。
原來,據(jù)患者自己所,他原屬于一個頗有資產(chǎn)的商人,至少也算是個中產(chǎn)階級,年輕的時候在外面努力打拼,他老婆在家里不甘寂寞,和隔壁老王勾勾搭搭,那個兒子就是隔壁老王的種,直到孩子長大了,那碩大的腦袋長得來像隔壁老王,患者這才發(fā)覺不對勁的樣子,悄悄做了親子鑒定,這才知道綠帽子已經(jīng)被戴了很多年。
于是患者主張離婚,但他們不同意,不但不同意,他們還想謀奪他的家產(chǎn),就想了這么個歹毒的主意,患者于是被精神病了!
“你胡八道!你就是腦子不正常!之前好多醫(yī)生都可以證明!”患者的老婆嘶吼道,眼神有些躲閃。
“對,我是會有些腦子不正常!但我為什么會腦子不正常?!你怎么不被強迫著注射安定,被強迫著吃兩年精神病的藥物?!”患者大聲吼道。
治療精神病的藥物,對大腦都是有刺激的,表現(xiàn)為神情淡漠,嗜睡,長時間的服用,在加上這母子二人的反復(fù)折磨,就算不是精神病,也得變成精神病了不可!
圍觀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道:“攔住他們,報警!別管是真是假,讓警察查案不就清楚了嗎?”
患者對秦北道:“秦醫(yī)生!謝謝!多謝!多虧了你,我才能拆穿她們二人的來面目,讓大伙都知道他們的惡毒心腸!醫(yī)生,我這沒病的人被他們折騰病了,我這腦子還能好嗎?”
秦北把之前開的方子拿給患者,道:“按時吃藥,能恢復(fù)的!
患者撅著腚趴在地上給秦北磕了個頭:“神醫(yī)!這次多虧你了!”
秦北把患者扶起來,“舉手之勞,當不得這么重的謝禮,讓患者恢復(fù)健康,是我們每一個醫(yī)生追求的目標!”
患者痛哭流涕,很快接到報警的警員趕到了,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后,把那患者一家子都帶上了警車,有幾個熱心的看客表示愿意去警局作證。
警察準備帶著患者的老婆上車的時候,那女人忽然發(fā)了瘋似的,扭頭就跑。
這下眾人心里都清楚了,要是心里沒鬼,你跑什么呀。
然而她根跑不掉,一個警員三步兩步趕上前去,把女人按倒在地,拽上警車。
“別抓我啊,我沒犯罪啊……”女人聲嘶力竭的喊道。
然而沒什么卵用。
秦北安撫了一下候診患者們的情緒,表示自己今天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候診患者們也表示理解,于是秦北先一步離開了德鑫堂大藥房的分店。
在街上打了輛車,秦北直奔找個山溝區(qū)而去。
很快秦北便到了顧傾城家門外,按響門鈴,一個傭人跑過來給秦北開了門。
“秦先生,您來啦!”
秦北笑著打了個招呼,看到顧傾城家院子里停著好幾輛京都牌照的車子,便問道:“家里來客人了?”
傭人回應(yīng)道:“好幾個呢,就等秦先生了。”
秦北點點頭,沖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客廳門口,便聽到一個聲音大聲道:“不行!我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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