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以為在錄制的間歇會有人過來跟他交流一下做綜藝方面的經驗,但是幾天下來除了鳳主動去拜訪外沒一個人找鳳交流,哪怕碰到了的基上都是客套話,一點有用的都沒有。
在這方面鳳有點想當然了,在華夏玩喜劇的人還算不少,但是華夏的喜劇人跟韓國的搞笑藝人有很大的不同,韓國的搞笑藝人基上是依托綜藝節目而生存的,從幾個搞笑藝人的專屬節目熬到能在其他綜藝中固定就算是出頭了。
為了綜藝效果,韓國大大的綜藝節目基上都會有搞笑藝人的固定,寥寥無幾沒搞笑藝人參與的都是節目身不需要搞笑藝人做效果,但是華夏就完不同了,評價一個喜劇人的標準就是上過多大的舞臺,春晚是喜劇人的最高追求目標了,春晚可以是喜劇的最大肯定之一了。
現在喜劇人跟以前的還不同,能混出頭的絕大多數都是以團體存在的,每個團體都有自己的舞臺,例如山藝術團的劉老根大舞臺,開心麻花的劇場,云德社的各個演出點。
華夏的綜藝往往很少有喜劇人存在,話回來了,買版權就花了那么多,不請點名氣大出場費高的都對比起那么高的版權費。
每個喜劇人都有自己的獨特風格和特色,這些是靠長時間的摸索總結而形成的,摸索到不容易,形成很困難,但是一旦形成后就基上不會做出什么改變了,這就是一個喜劇演員安身立命的根。
雖然韓國在綜藝方面屬實值得華夏學習,但是在喜劇上華夏并不需要借鑒韓國,韓國唯一有優勢的其實就是綜藝和靠人氣吃飯的idl,如果來個明星大比拼韓國人還真不是對手。
雖然沒有必須交流的必要,但是也不代表交流沒有好處,但是敝帚自珍就是華夏的特色,動不動就開窩里斗了,忘了互動有無才是進步的根,當然絕大多數人還是不敢交流他們擔心他們已經形成的風格受到影響,對喜劇人來混出頭不容易,正因為不容易他們才特別珍惜現有的一切。
還好云德社助演團隊很快就到來了,余老師看到鳳的時候非常的熱情,老郭跟鳳之間還存在一些利益的交換交情沒那么純粹,余老師則是覺得鳳對脾氣,能找一個很交流無障礙的外國人就不容易,對華夏文化很了解就更不容易了,更難得的是鳳喜歡相聲這種藝術形式,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對脾氣。
熱情的余老師對他請吃飯這件事沒什么意見,但是鳳還是逼著老郭把4塊錢掏了,鳳得到了幾道崇拜的目光,能把老郭逼到這份上的人真心不多。
一段飯吃了五個時,酒沒少喝話沒少,要算外人也就鳳一個,但是鳳是那種不知道什么叫見外的人,這種飯局氣氛鳳已經好久沒體會到了。
錄制在緊鑼密鼓的進行,騷餅和曹鶴陽這對組合也毫無意外的進入到了決賽,鳳覺得自己真是來的有點早了,還好鳳可以自由的出行,借這個機會走走看看也不錯。
最后一期錄制,身為助演嘉賓的鳳總算是可以出場了,鳳的出場方式得到了制作組的認可,這種新意制作組是不排斥的,就算玩砸了對節目的影響也不算大,身為錄播節目雖然能控制出現事故,但是新意這種東西還是不敢輕易的嘗試。
又混了一套云德社的大褂可能是鳳這趟最大的收獲了,但是坐在臺下觀眾席鳳又不能就穿著大褂坐在那,那也太假了而且效果也不好,看著就很假,鳳不得不在外面穿了一件風衣。
雖然這個造型坐在觀眾席有點奇葩,但是這年頭特立獨行的人多去了,用奇葩造型吸引眼球的人更是比比皆是,鳳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容易接受的。
入行這么久,大大的舞臺鳳也經歷不少了,根就沒有一點緊張的感覺,別這是錄播節目,出了狀況也能很好的補救,就是直播鳳也有信心能面對各種情況。
激動的感覺也沒有,鳳身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愛好就是很俗氣的吃喝玩樂,非所愛也沒什么期待,想激動也難,坐在臺下的鳳只有平靜,他是真的就把藝人當做一個工作而已。
鳳想的挺好,但是世界上有種恐怖的東西叫習慣,鳳發現他已經慢慢習慣了藝人生活,如果讓現在讓鳳離開攝像機、離開粉絲、離開歡呼聲和吶喊聲,鳳會絕對不習慣,鳳總算明白了那么多藝人為什么功成名就錢也不缺后仍然活躍在這個舞臺上,為了藝術不舍得粉絲都是片面的托詞,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已經習慣了。
就在鳳胡思亂想的時候,臺上的節目正在一個接一個的進行,身邊的人鼓掌鳳就跟著鼓掌,身邊的人笑鳳就跟著笑,騷餅和曹鶴陽排在倒數第三位出場,鳳覺得自己這么早坐在這絕對是很二的行為,反正是錄播節目,等中間休息的時候再做過來就來得及,這又不是直播,制作組對觀眾的真實反映又沒多大的要求。
中間休息了兩次鳳才等到騷餅和曹鶴陽上臺,兩人今天的造型有點奇葩,騷餅是新裝革履,而且還是穿的修身西裝,再配合騷餅那身肌肉,看起來就像特意穿不合身的衣服上臺似的,曹鶴陽穿著就要正常的多了,云德社標志性的大褂,就是顏色有點讓人無語,穿屎黃色需要多大的勇氣鳳真心不知道。
要是早知道這兩位今天的造型是這樣,鳳真得好好考慮下要不要上臺了。
“終于輪到我出場了,我想大家都等著急了吧,不是我,這個出場順序安排的真心不合理。”造型十分騷包的騷餅擺出一個騷氣沖天的姿勢后,了一句騷氣無比的話。
“我的好搭檔唉,這都到了決賽了,你怎么還這么話啊,感情師父提醒你那些事你都忘了啊。”曹鶴陽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道。
“怎么,你覺得他們安排的出場順序合理嗎?”騷餅努力的瞪了瞪眼睛問道,遺憾的是瞪眼睛這事就連離他最近的曹鶴陽都沒發現。
“沒覺得不合理啊,按照排名倒序出場,不一直是這樣嗎?除了你,也沒聽誰有意見啊。”曹鶴陽表示自己不能理解騷餅的想法。
“還合理?我問你啊,我叫什么?”騷餅一臉郁悶的問道。
“這大家都知道啊,你叫騷餅啊。”曹鶴陽一臉不理解的回答道。
“我叫燒餅,燒餅是什么,是主食啊,臺下這么多觀眾,吃了半天的菜你也不給人上主食,就你覺得這事對嗎?”
“唉,唉,你可等等吧,主食放最后正對啊,要是按照你那理論,你應該最后一個出場,這年頭吃飯還有誰先上主食啊,要是喝酒喝得多了都不要主食。”曹鶴陽反駁道。
“曹鶴陽,你到底是我搭檔,還是我仇人,你到底是嫌之前排名低了,還是我壓根不應該站在決賽的舞臺上,我跟你,我站在這是因為有實力,絕對不是因為黑幕。”騷餅一邊一邊心虛的看了老郭一臉,老郭很配合的給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善于自黑就是云德社的風格。
“我可沒那意思,我們是搭檔,榮辱與共,不是您的按上菜來嗎?”曹鶴陽一臉委屈的道。
“行啦,行啦,我跟你,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找你當搭檔,要是沒有你我早火了知道嗎?你知道我鬧了那么多次師父為什么不捧我啊。”
“為什么啊?”
“我師父在一天夜里語重心長的跟我,騷餅啊,不是師父不捧你,你是兒徒啊,除了大少和二少在師父心目中你排第3。”
“等等,按師父這話的意思你應該排第三啊,怎么出來個二十三啊,你是初中沒上完就輟學了,但是不至于百以內的數字都弄錯了啊。”曹鶴陽一臉十分不理解的樣子問道。
“我不還有那么多師娘嘛。”騷餅壞笑著回答道,攝像機給了老郭一個特寫,老郭給出一個怒氣沖沖的舞臺,這不是在云德社,要不老郭絕對會拿著扇子追殺騷餅。
“行啦,你可別了,你是不是進決賽膨脹了,什么實話都敢拿到這了,就按你這節奏我們錄完節目都得下崗被雪藏,估計云德社百年慶典的時候我們都夠嗆沒出來。”曹鶴陽一臉擔心的提醒道。
“師父,對不起啊,我忘了這話不能在這,我在這向你和師娘們道歉。”騷餅很認真的給老郭鞠了個躬,在喜劇人的舞臺限制了老郭和騷餅之間的互動,要不這會騷餅絕對能跪在老郭面前抱大腿哭著我錯了,老郭則是一面很大度的表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一邊很隱晦的告訴騷餅你死定了。
“行啦,別那些沒用的了,今天可是決賽了,我們之前老派的相聲過了,帶著大家回味了下經典,新派的相聲也過了,讓大家知道我們相聲也是與時俱進的,還表演過我們最具特色的潮相聲,讓大家看到我們新一代相聲演員的努力,今天您準備給大家表演點什么啊。”曹鶴陽表示自己實在看不下去了自家的事拿到這來真是太合適了。
“今天我們不相聲了。”騷餅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相聲了?騷餅啊,你今天是忘了吃藥了吧,咱師父可是過,我們云德社不管成績如何在這個舞臺上只能表演相聲。”曹鶴陽苦笑不得的提醒道。
“他怎么了?他就好使嗎?我跟你,今天之前我可能還怕他幾分,但是今天我可不怕他了,我叔來了。”騷餅撇著嘴道。
“你什么時候有個叔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叔誰啊那么厲害,讓你連師父都不怕了。”曹鶴陽故作驚訝的問道,為了能順利的引出鳳兩人可沒少下功夫,結合要表演的段子這么印出來最合適。
“叔,你也別在那坐著了,趕緊上臺吧,你大侄子被人欺負了,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騷餅哭喪著臉看著道。
以前總騷餅丑把狗嚇一跳鳳沒覺得,今天這么近的距離看騷餅的哭喪臉,鳳覺得沒把狗嚇死就不錯了,鳳用一個很帥氣的動作摘掉假發甩掉眼鏡和風衣,十分瀟灑一躍來到了臺上,要不是顏值拖了后腿鳳這一系列動作絕對是零瑕疵。
“喲,感情你叔是干臥底出身啊,到這了還偽裝一下,就沖這點我就不信你叔能撕贏我們師父。”在鳳上臺的時候,曹鶴陽的嘴也沒閑著。
“哎,你看看我是誰,以后看清楚人再話,心以后沒機會話了。”鳳兇了曹鶴陽一下。
“叔,是您啊,怎么您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啊,我還去接您啊,您看這事鬧的。”曹鶴陽瞬間轉換成了狗腿狀態,老郭給出一個不忍直視的表情。
“給大家介紹一下啊,這是我叔,我親叔,我看以后誰還敢欺負我,我以后不光有我丹丹媽了,我還有我羅叔。”騷餅一臉寶寶很委屈的表情道。
“騷餅啊,羅叔啥時候成你親叔了,這可錄著像呢,不能胡。”曹鶴陽很鄙視騷餅這種有奶便是娘的行為。
“想證明還不簡單啊,叔,您給整幾句我們那旮旯的方言。”
“大侄子,有事唄,別整那些沒用的,再扯犢子就給我滾犢子。”寫這段的時候鳳十分擔心不能播出,詢問了一下制作組后才確定保留這段。
“看到沒,家鄉話,不是我親叔難道是你親叔?”騷餅洋洋得意的道。
“叔,你不是韓國人嗎?什么時候成騷餅親叔了?”曹鶴陽向鳳求證道。
“我哪國人跟是不是騷餅親叔有關系嗎?我們就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叔侄有問題嗎?”鳳笑著回答道。
“沒問題,你愿意什么都沒問題。”曹鶴陽有進入狗腿模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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