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極宮極大,占地面積驚人,內(nèi)部布局陳設(shè),無一不是奢華到了極致,堪稱是一件宏偉的藝術(shù)品。江
塵入門之后,那一扇大門,緩緩關(guān)上……他往內(nèi)行走,暢行無阻。
一道神識釋放,江塵肆意橫掃,無所顧忌,然后出乎江塵預(yù)料之外的是,這偌大的四極宮之內(nèi),僅僅是有著數(shù)道氣息。也
就是說,整個四極宮,只是有著寥寥數(shù)人。而
那數(shù)道氣息,除了其中一道氣息,如那云遮霧罩,江塵的神識根本無法將之看透之外,另外數(shù)人,都是尋常之人,身上并無任何法力的波動,不是武道修士,更非修真之人。
“溫卿心和沈詩經(jīng)不在這里!”江塵輕語。
盡管從千雪的只言片語中,江塵有過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不過查看過后,這般情況,仍舊是讓江塵大失所望。由
于四極宮之內(nèi),人數(shù)太少之故,那一道氣息的存在,就如同是一盞明燈一樣,江塵徑直,朝那個方向走去。四
極宮之內(nèi),每一個地方的布置都是渾然天成,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協(xié)調(diào)之感。“
為何,感覺如此之熟悉?”江塵說道,那般行走的腳步,悄然之間放緩。
從外看來,四極宮的建筑風(fēng)格,正是真靈大陸的風(fēng)格,盡管那讓江塵無比熟悉,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即便是在真靈大陸,江塵卻也從未走進過這樣的一棟建筑之內(nèi)。熟
悉之感頗為強烈,讓江塵忍不住要細細思索,是否自身的記憶有過遺失,不然的話,這般似曾相識的熟悉,又是該從何而來?江
塵四下查看,欲要進行判斷,然而卻是越看越是迷糊,那種熟悉感越強烈,他就是愈發(fā)感覺,身處此地,有著一種如夢似幻之感。
“怎么回事?”江塵喃喃說道。
注定不會有人回答他的問題,這個問題,江塵自身也是根本無法解答,所以,他需要去找到那個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人。一
會之后,江塵信手推開了一扇門。
走進去之后,一道身影,驟然映入了江塵的眼簾之中。“
你來了。”說話的聲音傳出,響起于江塵的耳邊,簡短一句話,卻是給江塵一種振聾發(fā)聵之感。“
裝神弄鬼!”江塵冷笑。
此人是那接引者無疑,他說話的口吻,與千雪如出一轍,江塵總算是得以確定,千雪所說的那些話,毋庸置疑,是此人所教唆的。
接引者回過身來,看著江塵,笑出聲音,但江塵的臉色卻是隨之一變,因為,他根本看不清楚此人的臉。
倒不是說,接引者沒有五官,而是,明明那樣的一張臉就在那里,江塵卻是偏生,難以看清楚此人究竟長著什么模樣。
“合體修士!”江塵略有失聲。
接引者身上氣息浩瀚如海,好像是一個小型的乾坤宇宙,分明是有著合體期的恐怖修為,江塵曾經(jīng)登臨絕巔,是為那合體期巔峰的修為,是以對于接引者身上的氣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
接引者,也正是那合體期巔峰的修為!正
是因為曾經(jīng)登臨絕巔之故,是以,接引者的可怕之處,江塵可以說,比之真武大陸之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毫
不客氣的說,若是接引者意圖殺他的話,隨隨便便伸出一根手指頭,就是足以將他碾碎!別
說一戰(zhàn),即便是逃命,只怕是那般遁逃的念頭還沒有來得及生出來,就是被轟殺成渣。強
大如這般存在,一念即可殺人于千里之外,舉手投足,翻江倒海,以江塵化神期的修為,說是如同螻蟻,絲毫不為過。
“你很震驚?還是,害怕?”接引者仍舊笑著,甚為戲謔的問道。
他一雙眼睛落在江塵的身上,上下打量,好像是一副對江塵極為有興趣的模樣,在那樣的打量之下,江塵只感覺自身無所遁形,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
“你說,我是應(yīng)該震驚?還是應(yīng)該害怕?”江塵問道。“
哦,我說錯話了嗎?”接引者問道。
江塵這樣的話一出口,接引者就是明白過來,震驚也好,害怕也罷,江塵并沒有這樣的情緒。
“確實說錯話了,若是別人的話,我肯定會要他掌嘴……不過,我肯定打不過你,所以,就算了吧。”江塵說道。“
那么,你為何而來?”接引者饒有趣致的問道。
“隨便走走行不行?我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迷路了,誤打誤撞進入此地,你肯定不會介意的對不對?”江塵笑瞇瞇的說道。“
難道你不是來殺我的?”接引者似笑非笑的說道。
“好端端的殺你做什么……或許你不知道,我江塵向來是和平人士,打打殺殺什么的,最是討厭。”江塵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知道殺不了我,所以你拒絕承認,可惜你的意圖,我一清二楚,裝傻充愣,絲毫無用!”接引者搖了搖頭。
“請你務(wù)必相信我,我從來不殺人,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是,別說殺人了,就算是一只螞蟻,我也是不殺的!”江塵信誓旦旦的表示。
接引者陷入沉默,許是不習(xí)慣江塵這般說話方式的緣故,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我想起來該怎么回去了,所以,告辭……后會有期!”江塵趁機說道。一
個合體期巔峰的大能,即便是放眼修真世界,那也是如鳳毛麟角一樣的存在,一個人踏平一個大陸,不過就是舉手投足間罷了。
這等存在,奪天地氣運,再尋常不過,江塵可是不想一不小心將之惹怒,被一個巴掌給拍死。“
江塵,你不打算做點什么嗎?”接引者終于說話了,有所困惑的問道。“
呃……做點什么好呢?”江塵從善如流的問道。
江塵很是清楚,在這等逆天的存在面前,與其爭奪主動權(quán),是一件愚蠢的不能再愚蠢之事……相反,老老實實的將主動權(quán)交由對方,卻是還能給自身留下回旋的余地。
“你遠道而來,什么都不做就是離去,難免可惜……就算是不殺我,總也該做點別的,比如,你可以嘗試說服我,說不定你將我說服,挽天下人之命運于將傾!”接引者說道。
“原來你是想聽好話啊,早說不就是了。”聞聲之下,江塵眼前一亮,而接引者的嘴角,則是好一陣抽搐。“
接引兄,話說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來著?”江塵好奇的問道。
“你稱呼我為接引者即可!”接引者隨意說道。
“也行,好像關(guān)系不大啊,哈哈……”江塵干巴巴的笑著,隨之說道,“接引兄,你知道誰是這個世界上最帥最富有魅力的男人嗎?”接
引者看著江塵,嘴角再度抽搐。
“以前是我,現(xiàn)在呢,我發(fā)現(xiàn)你居然比我更帥魅力比我更大,只能是甘拜下風(fēng)!”江塵雙手抱拳,一副甚為羞愧的模樣。
“夠了!”
一道冷喝之聲,轟隆隆傳出,炸響,江塵周身虛空,都是被這一聲,炸裂為虛無。
“那我走了。”見機不妙,江塵當(dāng)機立斷的說道。
果然,實力強大的家伙,都是性情變化多端,捉摸不定,此時不走,恐怕今天就沒辦法離開這里了。
“想走?”接引者冷笑。“
江塵,你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自以為,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冷峻無情的話語之聲,傳入江塵耳中,接引者譏誚不已的說道。他
看向江塵,有居高臨下的大氣度,無上的氣息形成可怕的威壓,籠罩向江塵。
“咔嚓!”
威壓席卷沖擊,江塵周身骨骼,發(fā)出聲響,好像是一座山岳,壓在他的頭頂之上一樣,讓他無可承受。骨
骼爆響,將要爆碎,氣血不受控制的沖向頭頂,江塵的一張臉,倏然之間漲成如那豬肝一樣的赤紅色澤。
“江塵,你要明白,我若要殺你,你什么都做不了。”接引者冷冷說道。
“可是你會殺我嗎?”江塵冷笑。
泰山壓頂而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江塵總算是有過切身的領(lǐng)悟,這般滋味只能說太過難受。
可是有一點江塵更為明白,若是接引者要殺他的話,早就殺了……江塵之所以在接引者的面前,表現(xiàn)的頗為隨意,那是他早就清楚,接引者必然不會殺他。不
然的話,千雪的出現(xiàn),豈非毫無意義?不
然的話,他又是如何,能夠出現(xiàn)在接引者的面前?細
節(jié)決定成敗,諸多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jié),則是早就讓江塵看清楚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不管怎樣,接引者都是不可能殺掉他!
“嘴硬!”接引者不悅,他一只手伸出,虛空往下輕輕一壓。“
咔!”江
塵周身骨頭碎裂,斷了數(shù)根,兩只腳往下沉陷,在地面之上,留下兩個深有寸許的腳印。
“嗡!”金
光浮現(xiàn),純陽鼎被江塵所祭出,道道金芒灑落,形成無上防護,將江塵籠罩其中,抵抗接引者所帶來的壓力。可
是,這并無任何的用處,歸根結(jié)底,江塵與接引者之間的修為差距太大了,接引者信手一拍,那純陽鼎就是被拍的飛了出去,脫離了江塵的控制。“
該死!”江塵破口大罵,心念一動之下,祭出飛劍。黑
色的飛劍斬在虛空之中,一劍朝著接引者,筆筆直直的斬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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