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六個人,并不是并排走來,走在最前邊的,是一個相貌平庸的年輕男子。脖子上戴著的那一根金項鏈異常起眼,約莫著將近有半斤重,就跟一狗鏈子似的。
話的是走在年輕男子右手邊一個看起來有點猥瑣的家伙,嗓門很尖銳,話的時候,一臉的諂媚之色,將一股子狗腿子勁,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無可超的地步。
“阿炳,我都怎么教你的,要禮貌,懂不懂?”那年輕男子道。
“是,金哥。”名為阿炳的猥瑣家伙,雞啄米似的點頭,又是一揮手,對江塵三人道:“請你們滾開,不要擋路好嗎?”
“不錯不錯,尤其是這個請字,用的非常好,深得我阿金的精髓。記住了,這種好習慣要保持住,不只是阿炳,你們也一樣,省得給我丟人。”被阿炳稱呼為金哥的年輕男子,正是阿金,聞言,笑的臉上跟開了一朵花似的。
“金哥的對。”其余幾人,紛紛附和道。
“棠月,你有沒有聽到有一群狗在叫呢?我看這水云間檔次還不錯,是誰把狗放進去的,還有沒有公德心了?”江塵嚷嚷道。
“哪里有狗叫?”棠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李盼兒則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拉了拉棠月的手臂,伸出一根手指,往后方指了指。
棠月總算是反應過來,不免責怪的瞪了江塵一眼,雖然這些人的確很討厭,可是怎么能這樣罵人呢?
“臭子,你什么呢,竟敢罵我們是狗?”阿炳怒了。
“我有罵你們是狗嗎,我只是聽到有狗在叫而已,你我罵你是狗,莫非,剛才叫喚的是你?”江塵裝瘋賣傻的道。
“我看你是找死。”論口才,就算是十個阿炳,那也不可能是江塵的對手,被江塵這七拐八拐的,阿炳都差點被江塵給繞暈,暴怒道。
“額,我句老實話啊,你是狗,都是侮辱了狗的智商。”江塵慢吞吞的道。
“子,我廢了你。”阿炳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過江塵,沖上來就要動手。
“阿炳,住手。”卻在這時,阿金淡淡道。
“金哥,他罵我們是狗。”阿炳氣憤的道。
“我都有聽到,不過我如果沒有聽錯的話,他是罵你是狗,而不是罵我們……并且,你就是我手下的一條狗,這不算罵人。”阿金淡笑道。
阿炳覺得金哥的挺對的,可又是覺得不對,什么時候,金哥的脾氣這樣好了?
因為他可沒覺得江塵是在罵他一個人,至少是連帶著把金哥一起給罵了的,畢竟,金哥剛才可是了話了啊。
可是金哥居然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這讓阿炳感到費解,只是,既然金哥都是這樣的態度,阿炳也就只好不再動手了。
“走吧。”阿金又是一招手,吩咐道。
“我的是有一群狗在叫。”偏偏在這個時候,江塵要死不死的神補刀。
阿金腳下一頓,臉色瞬時間難看起來。
跟隨著他一起的幾人,尤其是阿炳,眼珠子都給瞪圓了。
“金哥,你聽到沒有,他罵你了。”阿炳告狀道,那般看向江塵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樣。
阿炳可是無比清楚金哥的手段,在這宜蘭市,但凡得罪了金哥的人,可從來沒有聽過誰是有好下場的。
金哥不想多事,這江塵偏偏不知死活,真被金哥給弄死了,那也是怪不得別人了。
“江塵,你少兩句。”棠月有點無語,人家都沒找事,江塵居然還惹事,讓她很是頭疼。
“沒關系,這幾條狗也就叫喚的厲害而已,不敢咬人的。”江塵輕笑道。
“哦,看來你認識這幾條狗的主人咯。”李盼兒很機靈。
“不算認識。”江塵笑了笑,沒有和李盼兒多。
“江塵,大家都在道上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把事做的這么絕吧?”斜眼看著江塵,阿金陰森森的道。
在看清楚是江塵之后,阿金不打算和江塵發生沖突的,那絕非是他怕事,只是他知道江塵不好惹而已。畢竟連權爺,都不愿意輕易招惹江塵。
既然江塵一心欺負到他的頭上,阿金就只能打開天窗亮話,大家都把身份給挑明了。
“我這個人做事向來留三分余地,不會把事情做絕,要不這樣,你就承認你是一條狗,我就放你離開,你看怎么樣?”江塵一副很寬大的樣子。
阿金的臉色,登時沉了下去。
“如果我不呢?”阿金冷冷道。
“那么你很可能會變成一條死狗。”阿金慢條斯理的道。
“你敢動手?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你敢動手?”阿金厲聲道。
“剛才在包廂里的時候,也有一個家伙懷疑我敢不敢動手,你猜一猜,最后結果怎樣?”江塵的話,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自權爺在江塵這里掛上號之后,權爺手下這個頭號馬仔阿金,江塵自然不會陌生,唐甜那邊,可是給過他不少有關阿金的信息。
江塵對阿金這個人沒什么興趣,但是這張臉,倒算是記住了。
孟家一家三口被人滅口一事,被栽贓到了他的頭上,一如唐甜認為是權爺動的手腳一樣,江塵也是有過這樣的懷疑。
盡管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但真的需要證據嗎?
不,并不需要。
誰的拳頭大,證據就在誰那邊。
恰好,江塵認為自己的拳頭,是足夠大的。
如果今天沒有遇上這個阿金的話,江塵也是打算找時間,去拜訪拜訪權爺的,剛好是遇上了,剛好阿金手下的人在他面前叫囂,那么就先幫權爺,教育教育他手下的狗吧,也算是事先收取一點利息。
“這種游戲太老套,我阿金早就玩膩了的套路,你也好意思跟我玩。”阿金不屑一顧。
“我不是跟你玩,我只是玩你而已。”江塵笑了,一步步,朝著阿金走去。
看著江塵走過來,阿金眼神陣陣閃爍,他死死的盯著江塵,同時一招手,幾個馬仔,就是攔在了他的面前。
江塵徑直走著,隨意出手,一個又一個的耳光扇出去,幾個馬仔,無一例外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部被江塵扇翻在了地上。
“輪到你了。”江塵冷漠的道。
“你這是在挑釁權爺對嗎?”阿金陰冷的道。
“威脅我?如果我是呢,又如何?”江塵著話,隨意一腳,就是將阿金踹翻在了地上,一腳又一腳的,將阿金踹的跟滾地葫蘆一樣,左翻右滾起來。
“月月,你家男人一直都是這么暴力的嗎?”李盼兒的眼中發著亮光,跟大燈泡似的。
“沒……沒有……”棠月支支吾吾的道。
“我發現他好n啊,迷死人了。”李盼兒眼中的光芒更亮了。
棠月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李盼兒,好n?有嗎?
為什么她沒有發現,她所感受到的更多的則是無奈。
棠月卻是沒有意識到,江塵的身份,在她和李盼兒的理解之中是不一樣的。
李盼兒把江塵當成了棠月的男人,在看待江塵的時候,是以看待男人的角度去對待和欣賞的。
而棠月,盡管迫不得已讓江塵假裝成她的男朋友,可是心里邊,卻始終是把江塵當成學生。
在棠月心里,江塵的身份是學生,還是一個即將高考的高三學生,那么打架這種事情,偏生又無法去管,只能無奈了。
“月月,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你該不會是擔心我和你搶男人吧?哎呀呀,你這么漂亮,身材這么好,就算是我跟你搶,那也絕對搶不過你的。”李盼兒的話,聽似安慰,實則根就不是安慰。
“你愛搶就搶好了。”棠月恨恨的道。
“這可是你的哦,到時候別反悔就行。”李盼兒笑嘻嘻的,好似真的要搶走江塵一樣。
不知為何,看李盼兒花癡大作的模樣,棠月忽然有點后悔了,她知道李盼兒是那種瘋瘋癲癲的女人,不定真的會要搶江塵,萬一到時候真的把江塵給搶走了怎么辦。
“不對不對,江塵是我的學生,就算是被搶走了,又和我有什么關系?”棠月在心里碎碎念著,試圖將自己給催眠,卻是始終無法成功,便是連她自己都不曾意識到,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與江塵之間的師生關系,早就不單純了。
江塵踹人踹的正歡,也沒注意到棠月和李盼兒那邊的動靜,不知道李盼兒動了要從棠月身邊把自己給搶走的心思。
不過他這時也在搶人,搶的是阿金。
伸手一拉,江塵就是把阿金脖子上那根狗鏈子一樣粗細的金項鏈,給拽了下來。
“這東西,應該能值不少錢吧。”江塵隨手掂量了幾下,一把塞進了口袋里,尋思著一會從哪里把這東西給換成現金。
金子,他是不喜歡的,尤其是這鏈子,跟狗戴的似的,就算是要送人,那也根不好意思拿出手不是,還是換成錢最劃算。
阿金蜷縮著身體,他被江塵不知道踹了多少腳,直痛的好似渾身上下每一個骨節都斷開了似的。
金鏈子被江塵給搶走,阿金怨恨的盯著江塵,恨不能將江塵給剝皮抽骨。
“拿來。”江塵哪管阿金是什么樣的反應,一伸手,以命令的口吻道。
“什么?”阿金強忍著痛,聲音有點沙啞。
“車鑰匙。”江塵的極其理所當然,好像不是他要搶阿金的東西,而是阿金欠他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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