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左右,京城!
這里是位于京城西山的一處別墅莊園,別墅莊園內部,自成一片天地,奢華程度,令人嘆為觀止。
但如果有人知道,這一片別墅莊園的主人是誰的話,就又會認為,一切都不過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只因,這里的主人姓錢。
京城錢姓盡管不算什么大姓,人數卻也絕對不能算少,可是,往往提及錢姓,很多的人,都是會習慣性的想起一個家族。
錢家!
京城名氣最大影響最深的是四大家族,四大家族之下另有四個家族,被好事之人,稱之為四家族,久而久之,四家族的稱號,就這樣傳了開去。
四家族,分別是趙錢孫李這四個家族,錢家排名第二,這一片別墅莊園,正是這個排名第二的錢家,在京城的根基,也是錢家滿門富貴的一個最好的體現。
別墅莊園之中,八號別墅,錢富貴腳步匆匆的走進了別墅。
別墅內部沒有外人,只有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喝茶,那中年男子,正是錢富貴的父親,錢半山。
錢半山是在十七歲那年生下的錢富貴,而今不過四十四歲,平常也算是養尊處優,保養極好,但以他的面相來看,他六十六歲,都不會有人有半點懷疑。
“你在電話里,找我有急事,是什么急事?莫不是,你在外邊藏了一個私生子?”錢半山看一眼錢富貴,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問道。
“爸,你開什么玩笑,我哪里有什么私生子,再了,我要是有私生子的話,能逃過你的耳目。”錢富貴大叫起來。
雖然他知道,錢半山很早就想著要他娶妻生子,可是,這種事情,也不用總是掛在嘴邊吧?
幸好這種事情,是怎么都不會傳出去的,不然讓他情何以堪?
“那還能有什么事?”錢半山不緊不慢的道。
人的一生,就很短,數十年時間,彈指一瞬間,匆匆而過。
活著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正因為這些不確定,才是使得充滿了無數的可能。
可是,錢半山,或者錢家所有的嫡系血脈,從出生那一天開始,就一件事情,就是確定下來了的。
那就是,他們的壽命的長短。
四十五年。
每一個人,都活不到四十五歲,或者,過不去四十五歲生日的那一道坎。
錢半山已經四十四歲了,距離四十五歲的生日,不足一年的時間,他的一生,此刻已然是進入了一個倒計時的階段。
于他而言,沒有什么事情,是比享受接下來不到一年時光更為重要的,原急躁的性子,改變的慢悠悠的,話做事,都是如此。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為了引起錢半山的注意,錢富貴特意加重了語氣。
著話,錢富貴在錢半山對面坐下,掏出一顆煙塞在嘴里,點燃,吸了一口,才是接著道:“爸,我要知道,有關我們錢家嫡系血脈的秘密,是否有泄露過的可能?”
“為什么問這個問題?”皺了皺眉,錢半山問道。
“我去了一趟宜蘭市,在那里,見到一個人,一眼就看出我活不過四十五歲。”錢富貴沉聲道。
“那個人多大年紀?”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點,錢半山追著問道。
“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高三學生。”錢富貴如實回道。
“一個學生?”錢半山愕然,旋即沉默。
沉默了有一會,錢半山才是道:“富貴,你要明白一點,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哪一個秘密,可以一直都是秘密。”
“但是,這么多年了,這件事情,除了我們錢家的人之外,在外,我從未聽過只言片語。”錢富貴道。
“沒聽過,并不表示沒有人知道。”錢半山道。
“難道,這根算不上是什么秘密?”這下,輪到錢富貴錯愕了。
“可以算,也可以不算……算的一個原因是,就算是有人知道,也注定不會散播出去,而之所以不算,那則是,知道這個秘密的,除了我們錢家人之外,早已大有人在,比如,四家族中的其他家族,更比如,四大家族。”錢半山緩緩道。
“怎么會?”錢富貴失聲。
錢半山淡然一笑,反問道:“怎么就不會?沒有人是傻子,你真以為,這么明顯的一件事情,我們錢家,可以一直隱瞞著?”
“看來我才是那個傻子。”錢富貴沮喪的道。
“再那個高三學生吧。”擺了擺手,錢半山無心多談其他,轉而道。
“爸,我剛才我去了一趟宜蘭市,那個棠月你知道的,她就在宜蘭市,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遇到了點麻煩,就是去處理一下,順便想著早點將棠月給接回來,給你找一個兒媳婦,沒曾想,碰到這么檔子事。”錢富貴郁悶的道。
“他既然你活不過四十五歲,總該過其他的話吧?”錢半山問道。
“是過,他口口聲聲我有病,表示他能治好我的病,但索要的代價,估計便是連你,都不敢去想。”錢富貴苦笑道。
“不過是錢的事情。”錢半山不以為意的道。
“半個錢家。”仿佛,一早就猜到,錢半山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幾乎是錢半山話音剛剛落下,錢富貴就是道。
“半個……錢家……好大的口氣。”錢半山怒喝。
“可不正是好大的口氣。”錢富貴道,迄今想起江塵那嘴臉,都是覺得氣憤,他道,“爸,要是我早知道,關于我們錢家嫡系血脈的秘密,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的話,我一定把他給弄死了。”
“弄死還是不弄死,倒是不必著急,先要弄明白一點,他怎么會知道我們錢家的秘密。”錢半山道。
“爸,你不是都了?”錢富貴困惑的道。
“我是了,但那個江塵,他怎么會知道?他憑什么知道?”錢半山沉聲道。
聽錢半山這樣一,錢富貴頓時意識到,自己還是將整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沒錯,這個問題非常重要。
江塵怎么會知道錢家的秘密?
就算錢家的秘密,早就不是什么絕密,江塵又憑什么知道?
區區一個高三學生而已,并且遠在千里之外的宜蘭市,他有什么資格知道錢家的秘密?
“爸,這事,你看該怎么解決?”錢富貴納悶的問道。
“把他跟你過的話,詳細的跟我一遍。”錢半山當即道。
“好。”輕輕吸了口氣,錢富貴一五一十的了起來。
事關錢家的大事,錢富貴也不敢打半分馬虎眼。
“奇怪了。”聽完錢富貴的話,錢半山陷入了沉思。
“哪里奇怪?”錢富貴疑惑的問道。
“按道理來,要知道我們錢家的秘密,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與我錢家有過很密切的接觸,第二種,是與京城其他大家族有密切的關系,可是以上這兩點,那個江塵,沒有一點是符合的。”錢半山沉吟道。
“有沒有第三種可能?”錢富貴問道。
“有。”點了點頭,錢半山道,“第三種可能就是,那個叫江塵的高三學生,是一個醫術相當高明的醫生,可是,這現實嗎?”
“不現實。”想也不想,錢富貴就是道。
開玩笑,以江塵的年紀而言,就算是打從娘胎里開始學醫的話,醫術又能有多高明?
更別,他們錢家,因為這件怪事,可謂是遍訪國內外的名醫,卻是從來沒有一個醫生,看出過一絲的癥狀。
“你覺得不現實,莫非,還有第四種可能?”錢半山道。
“就算是有第四種可能的話,我也想不出來第四種可能是什么。”錢富貴老老實實的道。
“你想不出來,我也想不出來,但是,第一種可能和第二種可能,卻又是絕對可以排除的,那么,眼下,能夠站住腳的,就只有第三種可能,你可能明白我的意思。”錢半山著話,呼吸都是不知不覺間,微微粗重。
“爸,你別跟我開玩笑行不行?”錢富貴苦著臉道。
“半個錢家。”錢半山提醒道。
“就因為這個?”錢富貴睜大了眼睛。
“沒錯,就因為這個。”錢半山用力點了點頭,呼吸不由更為粗重了點,他道:“如果江塵不是神醫,那么他就是一個傻子,不然的話,他就該明白,出這樣的話,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死。”錢富貴接了下半句話。
“沒錯,意味著死。”錢半山的極其篤定,他道:“這些年來,打錢家主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妄圖占錢家便宜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可有誰和江塵一樣,一開口就是要半個錢家?”
“爸,有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江塵是個神醫,他也未必能夠治好我們,就算是他能治好我們,半個錢家,你可舍得?”錢富貴不得不提醒道。
“價格可以再談,想辦法,將江塵弄到京城來,我要親自見見他。”錢半山吩咐道。
“不好弄。”錢富貴無奈道。
“怎么了?”錢半山詫異的看了錢富貴一眼,就這么點事,怎么就不好弄了。
錢富貴無法,只得將自己做過的事情了一遍,聞言,錢半山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的很,我卻是來想見見那個江塵了,實在是請不來江塵,我就親自去一趟宜蘭市。”
“爸,這事還得再看看。”錢富貴道。
“再看看,我就死了。”眼眸微閉,錢半山輕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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