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幽姑娘,我聽夕顏美女,你不想活了?”
將近三個時之后,江塵大步邁入帳篷之內(nèi),看那張雪幽一眼,隨口問道。
“我這一生活著,只為復(fù)仇,如今,大仇得報,我不知自身,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勉力睜開眼睛,看著江塵,張雪幽輕聲道。
“意義?”江塵莞爾一笑,緩緩道,“比如結(jié)婚,比如生子,算不算是一個女人一生之中的應(yīng)有之意?”
“我……從未想過,結(jié)婚生子。”張雪幽苦笑嘆息。
或許,對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的女人而言,究其一生,結(jié)婚生子是應(yīng)有之意,但是,張雪幽卻是從未有過這樣的覺悟。
她這一生,活的畸形而扭曲,生命之中部的應(yīng)有之意,部都是灰暗以及血腥。
張雪幽絕不認為,自己還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哪怕一天,都是奢望。
再者,她這樣的女人,又會有哪個男人,愿意與她結(jié)婚與她生子呢?
“雪幽姑娘,莫非你是覺得,你臉上的傷疤,有礙觀瞻,是以心生自卑,沒關(guān)系,我可以幫你治好。”江塵見狀,隨之道。
“沒……”張雪幽搖搖頭。
很久之前,她曾經(jīng)一度,為自己的容顏傷感。
不過現(xiàn)在,張雪幽卻是并不在乎了。
她之所以,將自己的臉,嚴嚴實實的包裹著,并非是擔(dān)心被人指指,更多的不過是一種習(xí)慣罷了。
多年以來,她一直都是以這般面目示人,現(xiàn)在,卻也是習(xí)慣了,以這樣的模樣,出現(xiàn)在別人的眼前。
見張雪幽這般狀態(tài),江塵頓感無奈。
一個女人,正值大好年華,卻是對愛情沒有一絲的向往,對天倫可以斷然舍棄,對自己的容顏,毫不在意。
那么,即便是勉強讓其活著,大概也是和一具行尸走肉,毫無區(qū)別。
“無心樓?還真是取了一個好名字,這就是所謂的,滅絕人性?”江塵在心中嘲諷道。
不過,張雪幽一開始沒在擂臺之上,被天星宗的人殺掉,那么即便張雪幽萌生死志,自暴自棄,江塵卻也是決不允許張雪幽死去的。
哪怕活著,宛如行尸走肉,張雪幽也只能活著。
“雪幽姑娘,你剛才,大仇得報,可是,天星宗的人,卻并未被殺絕,這又如何能稱之為大仇已報。”話鋒一轉(zhuǎn),江塵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天星宗。
以張雪幽這般狀態(tài)而言,再多的勸都是無病呻吟,毫無用處,江塵要做的,就是給張雪幽,制定一個活下去的目標。
讓張雪幽朝著那個目標去奮進去戰(zhàn)斗,只有這般一來,張雪幽才能有活下去的信念。
江塵不太清楚,張雪幽或者無心樓,是否有著其他的仇家,那么,便是只能,拿天星宗來開刀,算是天星宗的人倒霉。
“可是江塵你不是,自此過后,無心樓與天星宗,恩怨了結(jié),井水不犯河水嗎?”張雪幽納悶問道。
“我隨便而已,你也相信?”江塵嗤之以鼻。
“可是……”張雪幽遲疑。
“沒什么可是。”江塵擺手,打斷張雪幽的話,道:“莫非雪幽姑娘你是想與天星宗,講所謂的江湖道義?那天星宗殘殺無心樓的人之時,又可講過江湖道義?”
江塵這話,瞬間刺痛了張雪幽的心。
張雪幽瞳孔深處,陡然浮現(xiàn)出一抹血紅之色,往昔的一幕幕,自眼前,一閃而過,師兄姐妹的音容笑貌,師父的鐵血誓言,讓她不寒而栗。
“我之所以會那話,不過是不想讓你,無故枉死,實力不濟的情況下,挑釁強敵,和找死毫無區(qū)別,你真正想要報仇的話,唯有活著,或者不斷的讓自己變強,有朝一日,當你依靠自己的力量,將天星宗踩在腳下,將天星宗,趕盡殺絕,那才叫大仇已報。”江塵緊接著道。
張雪幽恍然,不知是被江塵動,還是陷入了過往的思緒之中,難以自拔。
到這里,江塵便是,沒再多。
該的,他已經(jīng)了,而且,已經(jīng)的很清楚直白。
若是到這般地步,張雪幽依舊想不通的話,那么,他也是無可奈何了。
留下張雪幽一人,江塵很快,走出了帳篷。
“江塵,你可有想過一個問題,若有朝一日,天星宗的人滅絕,雪幽姑娘,何去何從?”一道聲音,傳入江塵耳中。
“心心,是你啊,三個時不見了,你還好嗎?”江塵走過去,笑瞇瞇的道。
“江塵,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溫卿心提醒道。
“心心,我們有三個時,可以慢慢詳談,不要著急。”江塵嬉皮笑臉,伸手朝溫卿心抱去。
溫卿心腳下一動,避開江塵的咸豬手,哪會不明白江塵嘴里所的三個時,指的是什么。
她并未如一般女人那般害羞,卻是淺淺笑著,溫和淡雅,有著一種遺世**的氣質(zhì)。
“心心,你怎么就這么氣呢?你看睡美人,就大方的很,在這個問題上,你必須要多多向睡美人學(xué)習(xí)才行。”江塵抱怨道。
“雪幽姑娘一心尋死,你將她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天星宗方面,未曾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可是,這個辦法,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溫卿心仿佛沒聽到江塵的話一般,自顧自的道。
“能夠活著,就會有希望,走一步看一步咯。”江塵不以為意的道。
不定,過了這段時間,張雪幽就不想死了呢?
也不定,在張雪幽向天星宗復(fù)仇的過程中,張雪幽和某個帥哥一見鐘情,打算和那個帥哥結(jié)婚生子呢?
“我看的出來,雪幽姑娘,心底深處,有著一股強大的執(zhí)念。”溫卿心搖頭,卻是并不認同江塵的法。
她道:“最多兩年,雪幽姑娘,就能徹底為無心樓報仇,兩年時間,要想讓她發(fā)生其他的改變,幾乎是毫無可能。”
“能活兩年算兩年。”江塵沒怎么放在心上,又是一伸手,朝溫卿心攬去,“心心,這個話題太無聊了,我們有趣的話題吧。”
溫卿心又是一動,避開江塵,緩步離開。
“心心,你不厚道。”江塵大叫起來。
“江塵,不厚道的那個人是你。”卻是江塵話音剛落,一道尖叫聲,在江塵的耳邊響起,是金鈴。
金鈴瞪眼如銅鈴,死死的盯著江塵,那叫一個氣急敗壞。
整整三個時,一動不能動,這對于一向好動的金鈴而言,簡直比殺了她,還要來的難受。
如果不是自知打不過江塵的話,金鈴是早就撲上去,把江塵給揍個落花流水,滿地找牙。
“金鈴妹妹,這藥可以亂吃,話絕對不能是亂,我江塵可是出了名的厚道,你怎么能我不厚道呢……所以呢,為了避免你亂話,我做了一個決定。”江塵懶洋洋的道。
金鈴警惕的看著江塵,問道:“什么決定?”
江塵大手一伸,在金鈴身上了一下,金鈴便是變得和之前一模一樣,變身一尊木雕。
“這個決定就是呢,讓你學(xué)會如何閉嘴。”江塵笑呵呵的道,在金鈴那幾乎能殺人的目光中,追尋著溫卿心離去的方向,大搖大擺而去。
“嗯,有人來了?”不過,江塵還沒來得及追上溫卿心,遠遠的,就是見到有人,踏上了這座島。
那是一個穿著一襲道袍的男子,想來是天師道的門人。
來人速度極快,幾個眨眼之間,出現(xiàn)在了江塵的面前。
“江少。”道袍男子,神態(tài)拘謹?shù)南蚪瓑m打招呼。
“有事?”江塵問道。
“這里有五份請柬,具體內(nèi)容,請柬之上,都有詳細明,請江少過目。”道袍男子道,將五份請柬,交給江塵,沒再多,轉(zhuǎn)身離去。
江塵隨手打開其中一份請柬,剛好是送給他的,請柬內(nèi)容,簡單明了,一目了然。
江塵又是逐一打開另外四份請柬,這四份請柬,分別是給溫卿心睡美人黃嬋還有,妙玉長老的。
“五份請柬,什么情況?”江塵若有所思。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眾多島嶼之上,也是有其他的古武修煉者,收到了請柬,請柬的內(nèi)容,和送給江塵的,如出一轍。
五大超級宗門,派出門人,分散于各座島嶼之上,派發(fā)請柬。
不過,與江塵一樣,每一個收到請柬之人,都是滿頭霧水,因為那請柬之上,只是標明了時間與地,具體有什么事,卻是并未明。
第二天上午,午時左右,江塵領(lǐng)著溫卿心三女,還有妙玉長老,按照請柬上的時間,出現(xiàn)在了指定的地。
這是蓬萊仙島,眾多島嶼之中的一座島之一,與其他島嶼稍有不同的是,這座島嶼,有著一片淺水灣,一艘郵輪,停靠在港口之內(nèi)。
陸陸續(xù)續(xù),其他人到來,每個人都是動作極快,不經(jīng)意間,展露出非凡的實力。
“兄弟,你好啊。”羅松走向江塵,打著招呼。
“羅兄看起來精氣神很不錯的樣子……哦,對了,我昨天有聽到你發(fā)財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發(fā)財這種事情,怎么能不帶著兄弟我呢。”江塵故作不滿的道。
羅松嘿嘿笑著,道:“兄弟,我也就是喝湯水,真正發(fā)財?shù)哪莻人是你,有沒有興趣,買下我手里的這顆培元丹呢?不用一個億,不用八千萬,你只需要,給我七千九百九十萬即可。”
接連被江塵坑了數(shù)次,羅松早就想坑江塵一次了,他就不信,他坑不了江塵。
“培元丹這么值錢?可是怎么玄葉道兄,三百萬就賣給我了呢?”江塵稀罕的問道。
“三百萬?”羅松嘴角,瘋狂~抽搐起來。
有沒有搞錯,三百萬就賣了,玄葉到底有多差錢啊,早知道如此,他就該三百萬,從玄葉那里將培元丹買到手,然后轉(zhuǎn)手賣給江塵的。
“不是三百萬,三百萬只是玄葉兄的報價而已,事實上,我只是花了區(qū)區(qū)三十塊,就買了過來……當然了,我和羅兄你交情匪淺,三十塊錢,委實太少,五十塊,你賣還是不賣?”江塵問道。
羅松頓時跑的飛快,五十塊就想買他手里的培元丹,這個明搶有什么區(qū)別?
不對,他要是再不跑的話,江塵就該從他手里明搶了!
“江塵,我家主人,什么時候把培元丹賣給你了,你怎么能騙人呢?”羅松才剛跑,就是一道甚為氣憤的聲音,在江塵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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