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好像脫離了古戰(zhàn)場的范圍,明明這里已經沒有多少古戰(zhàn)場的痕跡,可現在這里卻成為了真正的戰(zhàn)場。
這個戰(zhàn)場中只有兩類存在,人類修士,以及一頭頭瘋了似的暴虐兇殘無比的大蜥蜴。
只是,詭異的是,明明按照上述說法,人類應該是守方才是,可眼前的情況卻調轉了過來,這些大蜥蜴無論怎么攻擊人類修士,但都死死地守著那么一條防線不肯松動,甚至不愿追擊,除了極少數,大多都只將戰(zhàn)場限制在那座山脈前,就好像山脈里有著所謂的寶藏,決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當然,如果單靠那些招惹出這群大蜥蜴的修士們,這場戰(zhàn)斗早就已經結束了,而那些大蜥蜴這會兒應該就在享用美味的午餐才對。不過,當幾乎所有的人類修士都靠了過來,特別是那些老牌組織的強者趕赴到戰(zhàn)場后,這場戰(zhàn)斗就不得不僵持住了。
外圍的那頭巨型怪物雖然很猛,糾纏住了各大組織強者主力,可真遇上大佬著急發(fā)飆,在諸多強者的圍攻下,躺下也是必然的。
況且,這群強者一同進入古戰(zhàn)場遺址,比起之前偷偷摸~摸零零散散趁機混進來的修士行進速度要快得多,哪怕是獸潮什么的也沒對他們造成多大的阻礙。
到頭來,即便他們在外圍解決那頭巨型怪物花了些時間,可仍舊趕在了不少修士前面到達了真正的戰(zhàn)場。
“這樣你也要去?”
秦昊能夠理解阿爾托莉雅想要找回劍鞘的沖動,畢竟這玩意兒不僅僅關乎著亞瑟王這個稱號千年的傳承,同時還牽扯著當年的隱秘,對于眼前這個女人而言,這一生心目中最為重要的除了自己的妹妹之外就得屬一出生就肩負著那三個字。
但是,人為何生而為人,為什么是地球上等級最高的生命體,為什么有腦子的存在,不就是因為理智,思考的存在?值得不值得是需要考量的!
至少,以目前這個情況,秦昊是不愿意的,他看在自家女人的面子上才答應幫一下大姨子,可幫歸幫,不代表會什么代價都愿意付,他的小命可不是胡來的資本。
阿爾托莉雅依舊是那一張司馬臉,這個女人好像從來都不知道笑是怎么一回事,不,應該說是包括笑在內的所有表情在她那兒好像都是不存在的,不知道還以為外頭欠了她多少外債似得,說好聽點,是武癡,心如止水,說難聽點,就是太過自我,不在乎他人感受。
反正啊,秦昊是不喜歡,哪怕這個女人長得其實很美很萌,特別是腦袋上那頭漂亮金發(fā)和一根呆毛,好歹也是跟克里斯蒂娜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容貌上又怎么會差。
“我要去!已經很近了,那種感覺,很強烈,我都能夠通過圣劍感應到!都能夠感應得到,沒道理不去的!”
“我看你去才是真的沒道理!”秦昊伏在山頭,望著下方慘烈的場面,開口道:“我不是什么玄幻修仙小說主角,也沒什么這一生我定要所有天才在我面前黯然失色的志向,我只想要好好地活著,保護好所有我重視在乎的人。所以,我的命很重要,也不重要,無情也好,冷血也罷,我不在乎。”
阿爾托莉雅第一次說的話比往常多了些,而且都是曾經她認為的廢話。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值不值得來衡量判定的,而且,就算如此,在我看來也是值得的。”
“哪怕會丟掉小命?斷了亞瑟王一脈的傳承?”
之前的在樹林里干掉的那一頭明顯脫離隊伍的大蜥蜴已經足夠說明這些東西的戰(zhàn)斗力,每一頭大蜥蜴都可以媲美兩到三名甚至更多的半神境強者。物防高,血厚,攻擊可以破魔,還有那長達半小時可以說恐怖的死前反撲,每一項都難纏得很。
更恐怖的是,這樣的東西不是一只,兩只,十只,幾十只,而是足足上百只,而且,在這些東西隱藏的背后,可能還存在更加恐怖的存在,否則,堂堂教皇也不至于被攆的跟兔子飛一樣。
這種戰(zhàn)力的怪物還有著如此多的數量,阿爾托利亞也不過剛剛突破到準神境界不久,或許能對付一頭,兩頭,那也是極限了,秦昊很難想象她到底要怎么突破這些怪物的防線靠近那座已經塌了一般的山脈。
“是!”阿爾托莉雅平靜的捋了捋已經盤起來的金色丸子頭發(fā)髻,“亞瑟王這個稱號已經在這片大陸上存在了千年,這千年來,當初那個曾經征服整個大陸代稱已經成為了過去,輝煌早已不在,留下的只有日漸衰敗的傳承。現在,新的時代已經來臨,如果沒辦法恢復到往日的輝煌,你認為這個稱號還能傳承下去多久?與其在我手上或是我之后斷了傳承,倒不如拼一回,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提前了那么短短的幾十載而已!”
阿爾托莉雅不是有著秦柔這個華文名字的克里斯蒂娜,她對華國文化并不了解,甚至華國話說起來都不利索,很是僵硬,但她這番話卻跟華國從古至今流傳的一句話相似——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五代。
當然,按照她的話來講顯然是后者,而且,她還是富不過五代中的第五代。眼看著家道中落,資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縮水,而自身又沒有那個能力去賺取財富,最后心一橫,變賣所有的家產,拿上那最后一筆錢進了拉斯維加斯,以賭徒的姿態(tài)想要撈上一筆大的。
與其看著這家產就這么在自己手上或者是自己的后代手上敗光,倒不如賭上一把,說不定能翻上幾倍?這便是女人目前心中類似的想法。
秦昊不認為自己有什么資格去評判這種想法的對錯,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著相應的難處,性格,信仰,目標的不同造就價值觀的差異,他現在可以做的,不是阻止或是勸說,而是無視或是幫助。
“你應該很清楚,單憑你一個人,幾乎是做不到的。”秦昊不打算再勸說對方,這只是對大姨子的最后一點關心,讓對方不要被賭徒心態(tài)蒙了眼,看清楚現實。
只是,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個兒心里何嘗不是膈應的很?他這一輩子,特別是拼搏成名的那幾年,幾乎都是抱著一顆賭徒的心態(tài)在行~事,那模樣和現在面前的阿爾托莉雅幾乎如出一轍,乃至更甚。
唯一比較幸運的是,他全部都賭贏了,所以他可以兩年完成數百件賞金任務,成就屠夫的威名,以絕對劣勢的前提下?lián)魵敃r名震天下的海皇波塞冬,奠定自己四皇之一的未知,可以親手建立起SK,在地下世界獨占一方。
然而,在今日今時今刻,看著阿爾托莉雅毅然決然的踏上自己曾經走過的那條路,他就算是不贊同,好像也沒什么說服力。
阿爾托莉雅笑了笑,今天她在秦昊眼前展露的第一次好像有點多,然而卻并不能給人哪怕一丁點兒的開心,因為,不管怎么看,在如今的狀況下,都像是交代后事的遺言。
“我其實一直都覺得你是個不錯的男人,也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許還沒法子這么快下定決心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兒,在你之前,我是父親蒂娜唯一的依靠,和你的想法一樣,我需要成為一個保護者,所以我的命很重要,不能隨便上賭桌。不過,現在父親沒了,蒂娜也有你在背后撐著,我的存在已經可有可無,好不容易能夠為自己活一次,上次賭桌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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