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區的這幾天,慕千君流淚的次數幾乎比她前二十年加起來還要多得多,因為孩子們吃的是豬食哭,因為孩子們想要上學就要每天爬天梯,甚至摔傷哭,因為某戶人家養著的唯一一頭豬,一只雞死掉了哭。
不僅僅是慕千君哭,來到這里的每個人都有哭過,除了秦昊。僅僅幾天的時間,他們見識了什么叫做民間疾苦,當然也嘗到了很多與之前人生不同的滋味。
沒有可口的食物,沒有網絡通訊,沒法子洗澡,整天弄得臟兮兮,油頭垢面等等。
但是,慕千君沒有退縮,她沒有因為這些客觀的因素而退卻,相反還更加堅定了留下的信念,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世界,她只希望能夠改變這兒人們的生活,改變那些孩子們的命運。
對此,秦昊只有一個評價,自家的孩子終于長大了。
在到達村子正好一個星期,基金會后續的團隊和施工隊陸續趕來集合,慕千君也漸漸適應了這里,秦昊算是功成身退,帶著秦天和錢多多離開了,臨走之前,錢多多和秦天將身上所有的現金都留給了村民還有孩子們,同時二人決定,以個人的名義加入這次的基金項目,有兩個身份特殊的大土豪加入,慕千君根本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可以放手大膽的去做。為此,呂思盈也特地寄來書信表示感謝。
再次進京,秦昊一下飛機就被帶到了紫光閣,全華國人都知道,紫光閣是個什么地方,當然,除了某說唱明星的腦殘粉之外,那可是整個華國最位高權重的人物所在之地,相當于古時候的皇宮。
送秦昊到門口,秦天似乎沒有陪他進去的意思:“送你到這兒我也算是完成了老爺子交代的任務,那位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吧。”
秦昊點點頭,雖說紫光閣是國家重地,不過這園子卻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戒備森嚴,門口兩位軍人在站崗,秦昊瞇了瞇眼,他一看就知道,對方的槍械都是子彈上膛的狀態,只是,就憑兩把槍就想高枕無憂實在有點扯。
并且,這二人也沒有要例行檢查的意思,就這么放秦昊進了門,好像沒看到他一樣。
秦昊就這么順著路往園子深處走,一路上也沒發現什么暗哨,查崗,繼續前行,許久都沒看到什么標志性的建筑,不過沿途景色倒是不錯,十分雅致,用庭深不知處來形容還真是堪堪好。
終于,他在路的盡頭一個小庭院外停下,院子內有這一座不算大的閣樓,牌匾上書有三個燙金大字。
信步而入,秦昊第一眼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兒,若不是紫光閣三個大字在閣樓牌匾上標著,他估計以為自己恐怕是來到了某個農家樂的菜園子或是果園子,院子里頭本該是草坪的地方,草坪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其余的已經成了菜地。
閣樓前的石獅子前有一石桌,桌上擺著一盤青梅,一壺酒,圍坐三人,一白發老者,一光頭和尚,一青衫劍者。
看到這三人,秦昊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青衫劍者是熟人,整個華國像他那么裝逼的穿法也只有趙國華了,白發老者秦昊也認識,且不說一國之主照片天天在新聞上播放,單憑江南站在老者身后便能看出分曉。
吸引秦昊目光的并非這倆人,而是那個袈裟破爛,臟亂,邋遢的光頭和尚,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這家伙,難怪周圍戒備那么松散,連崗哨都沒有,有這老東西在,哪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敢來作死?
“老禿驢!”
秦昊咆哮一聲,好似戰神降世,重重一腳踏在地面上,整個院子都為之一顫,按理說,以秦昊如今的修為,一腳踩下去縱然是鋼鐵合金也應該爆裂斷開,可這草地卻堅硬如同九天玄鐵,一腳蹋下去只震起細碎如沙子般的塵土。
不過秦昊現在可沒心思好奇這些異常之處,身形如電朝圍坐在石桌周圍的三人撲了過去,全身力量集中在手臂之上,肌肉精壯鼓~脹,連衣袖都被撐的爆開成一條條的碎布條,一拳能量波紋就此蕩開,悍然出擊!
全場駭然,師徒倆久違的第一次見面竟是全力搏殺,趙國華當即就想出手,卻不想被老禿驢抬手按肩,他只覺得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從肩膀部位散開,瞬間分布全身每一塊肌肉,令他動彈不得,好似手腳被綁,身上壓了一座大山。
老禿驢似乎早就想到秦昊會是這么個反應,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背對著秦昊的方向,身體未曾有半分移動,右手虛空震動,宛如太極四兩撥千斤,一掌緩緩拍出,堪堪好拍在了秦昊勢不可擋的拳頭上。
嘭!
手掌與拳頭拍擊在一起,秦昊體內的能量瘋狂的向老禿驢傾瀉而來,然而,老家伙只是手臂微微震動,頻率竟然與秦昊能量傾瀉的頻率相似類同,二者引起共振,秦昊聚集全部能量的一擊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掀起半點波瀾。
秦昊臉色一變,下一秒,一股比自己剛才還要強大的能量鋪天蓋地砸來,只聽得咻的一聲,秦昊整個人騰飛到半空中,劃過一道圓潤的弧線,將院墻砸出一個人形的窟窿,飛到了院子外頭,足足有二三十米遠。
一招敗北!
這可是修為踏入化神期道宮境的秦昊,并非當年堪堪踏入化神門檻的他,全力一擊竟然輕易就被老禿驢一掌化解,拍飛了出去,可想而知這老貨修為究竟有多可怕!
而且,從頭到尾,老禿驢都沒有移動過身體分毫,就好似屁~股長在了石凳上,說是一招制敵,都顯得有些高抬了,應該是大人戲耍孩子般簡單輕松。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趙國華可是和秦昊交手過,知道他究竟有多強,可沒想到這位聲名不顯,沒幾個人知道其存在的帝師竟如此可怕,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其出手,著實恐怖。
“老伙計,不好意思,教訓一下徒弟,卻不想毀了你這古墻。”老禿驢不好意思的抱歉說道。
國主微微搖頭,提起桌上的那壺酒,哈哈笑道:“無妨,無妨,一堵墻而已,這壺猴兒酒賠罪足夠了!”
轟!
亂石崩飛,秦昊從石堆下灰頭土臉的爬了出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吐出口中的塵土,氣勢洶洶的沖進院子:“老禿驢,你還知道我是你徒弟,有你這么下狠手的嗎?咋不一巴掌把我拍死?!呸呸呸……”
老和尚瞥了秦昊一眼:“你這大逆不道的小子還知道我是你師父?上來就揮拳頭,想打死人嗎?”
“這不還是給你一巴掌拍飛了嘛,我是真搞不明白,你這老東西到底什么修為?從小到大,每次和你動手都是一招拍飛,真他么沒天理了!”秦昊不爽的摸了摸鼻子,這是他和老禿驢每次見面的必修課,也算是師傅檢驗一下徒弟的修為,就如他所言,每次動手都是一招拍飛,以至于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老禿驢這家伙極限究竟在哪里。
“你小子才修行二十年,要是我能讓你走過一招,那才是真的沒天理了!”老和尚沒好氣的說道。
國主哈哈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此年紀能夠在老伙計手上走上一招還能毫發無傷,這輩子我也只見過倆人。好了,都別站著說話,江南,去搬個凳子讓師尊的高徒坐下!
說著,老人親自提起酒壺給秦昊斟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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