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的耽擱,蘇嫣然在徐芳華等人的看押美其名曰護送來到了研究院區(qū)域,這兒的觸動要比外頭帶來的更加巨大。
這里工作研究的科學(xué)工作者在某種意義上是她蘇嫣然的直系下屬,她除了睡覺休息之外,可以說人生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和這些人在研究開發(fā)中度過,亦師亦友,并非向那些奮戰(zhàn)死去的士兵們,和她的生活接觸面并不算多。
然而,幾個小時前還活生生甚至喜氣洋洋的跑來告訴她部分研究有了進展,或是愁眉苦臉找到她表示研究陷入了卡殼的他們,此刻卻成了一具具冰冷,僵硬的尸體。
他們的臉上還帶著一抹莫名疑惑和驚慌,恐懼,他們不是軍人,不是士兵,只是一群普普通通從事科研工作的學(xué)者。他們不懂戰(zhàn)爭真實的殘酷性,不懂或者根本就沒想過死亡有一天會如此快的降臨到他們頭上,他們可能還在心里與自己的研究成果糾纏,可能還在思考自己的研究方向下一步該怎么走,卻不想災(zāi)難忽然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哪怕就算他們從電視,報紙以及某些官方訊息渠道得知戰(zhàn)爭的后果,可那畢竟只是一串串白紙黑字的數(shù)字,而非眼前這片血淋淋毫無人性的屠殺。
“為什么要殺害他們!他們同樣也是非常優(yōu)秀的科研工作者,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和能力,同樣可以給你們帶來幫助,你們明明可以給他們一條活路,為什么……”蘇嫣然止步猛然回頭,一雙冰寒徹骨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徐芳華,毫無保留的釋放著自己的恨意。
徐芳華并不在乎蘇嫣然的仇視,二人一個是階下囚,一個是勝利者,她完全可以掌控蘇嫣然的性命,連對方的小命都捏在自己的手上,還有什么好去在意的?
徐芳華表情并未產(chǎn)生什么變化,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眼神卻輕蔑,冷漠的從那些尸體上掃過,淡然開口:“圣門下面的研究所和學(xué)者也有很多,甚至很多世界知名的科學(xué)家都在為我們工作,你蘇嫣然之所以可以高看一等,那是因為你掌握了星盤目前為止最多最綜合的研究資料,沒有你,后續(xù)的工作開展會受到極大的限制和拖延。
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是輕輕松松隨意可以取代的,甚至還會比他們表現(xiàn)的更好,否則,你以為合金戰(zhàn)甲是怎么研制出來的?我看你們從知曉到現(xiàn)在也沒研制出可以與之媲美的戰(zhàn)斗武器。既然可以替代,為什么我要留這些累贅在身邊?我沒辦法完全掌控你的姓名,但他們,只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當(dāng)然,蘇小姐你也可以選擇不配合我們,不過,選擇不配合的你跟他們就沒有什么區(qū)別了,到時候你的命運會怎樣,恐怕不用我來多說了吧。”
蘇嫣然面無表情的盯了徐芳華許久,就這么深深地望著她,徐芳華絲毫不在意與其對視,一時間氣氛十分凝重。
然而,就在這時,走廊的盡頭三道黑色合金戰(zhàn)甲的鋼鐵人急速飛來,領(lǐng)頭那人看到正在隱隱有對峙之勢的二人,隱藏在面罩下的臉上不禁眉頭微微擰起,沉聲問道:“這是怎么了?星盤還沒拿到手?徐芳華,你以為這是在陪你玩過家家?”
“有蘇嫣然這女人在,你還怕拿不到星盤?”徐芳華自信滿滿的回道,隨即問道,“外面戰(zhàn)況如何?你倒有閑心過來湊熱鬧。”
鋼鐵人冷聲說道:“威脅最大的核潛艇已經(jīng)被我們解決了,現(xiàn)在最多只剩下一些雜魚還在頑抗,殺死他們和踩死一群螻蟻沒什么區(qū)別,根本不用擔(dān)心。反倒是你,快點拿到星盤,這才是你應(yīng)該做的事情,別耽擱太多時間,省的再出什么變故,我可不想費了那么大勁最終計劃失敗,那樣后果你我都承擔(dān)不起!”
“噫……您還真是冷漠,一點兒憐香惜玉的風(fēng)度都沒有。”徐芳華搖頭不滿的說道,接著看向蘇嫣然,“蘇小姐,你是不是應(yīng)該完成你的工作了?不要逼我動手哦,那樣可是會受傷的。”
蘇嫣然收回目光,不再言語,大步朝研究室走去,星盤的防護措施和裝置本就是她一手研發(fā)的,加之她擁有的權(quán)限,幾乎沒什么阻攔就打開了幾乎所有的關(guān)卡,讓眾人都走進到實驗室中一觀全貌。
進門之前,蘇嫣然忽然再度止步,看似無意的說了句:“這是我的實驗室,還請你們進來不要隨便瞎碰,要是毀掉了什么資料,到時候別找我。”
眾人對此并沒有放在心上,反而一心一意打量起眼前的環(huán)境。在他們看來,蘇嫣然只不過是想顯示自己的重要性而已,畢竟她現(xiàn)在受制于人,想要保命或者彰顯自己的作用,唯獨只有依靠星盤了。
這是一處完全現(xiàn)代化,機械化的場所,到處都是精密造價高額的儀器,大型的電腦屏幕幾乎鋪滿了整個墻壁,在最中心玻璃展臺上方,橫立著數(shù)道機械手臂,它們可以迅速的變化成各式各樣的狀態(tài),便于研究。
在玻璃展臺的中央,一塊約莫普通磨盤大小古樸滄桑的石塊正散發(fā)著一絲一縷看似輕微的能量波動,但稍微一靠近,就能感受到其中溢漏出來的恐怖氣息。
眾人心中一喜,皆贊嘆于此物的奪天公造化和其中蘊含的超龐大的能量源泉,可能在一般普通人面前還感受不到什么,但在科學(xué)家以及合金戰(zhàn)甲本身的源動力就是小型核反應(yīng)堆的鋼鐵人眼中,這簡直就相當(dāng)于無數(shù)個核反應(yīng)堆集合在了一起,令人震撼不已。
一名鋼鐵人伸手就要去取星盤,卻不想手才剛剛觸碰到展臺的邊緣,看似平靜無一物的玻璃站臺四周忽然亮起一層層藍色光幕,鋼鐵人的手臂才剛剛觸碰到藍色光幕,異變突生。
鋼鐵人發(fā)出一聲慘叫,處在藍色光幕下的鋼鐵手臂竟從指尖開始湮滅,宛如沙塵飛灰一般消散,沒有一滴鮮血,一點殘碎的肢體,完完全全的消散分解,并且還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感,嚇得他趕忙抽回只剩下小半截的手臂。
之所以叫,只是因為恐懼和驚愕,親眼看到自己的身軀在自己眼前以一種非常玄乎,難以理解的樣式分解消散,任何人都會感覺到非常恐怖和害怕。
但令人更為驚恐的是,哪怕他抽回了手臂,消散的趨勢也并未停止,那就好比一種可以寄生并擴散的病毒一般,從手臂到胸口,到大胯,雙~腿,最終到腦袋,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么像沙塵飛灰一樣消散,無論他的慘叫和哀嚎聲包含~著多么惶恐畏懼的情緒,可仍舊阻擋不了消散的趨勢,就這么在所有人眼前毀滅,消失,不復(fù)存在。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鋼鐵人首領(lǐng)怒目而視蘇嫣然以及徐芳華,冰冷的聲音暗藏殺機,顯然是對下屬的死亡消失感到不滿。
徐芳華哪里知道藍色光幕是什么?她又如何能解釋眼前發(fā)生的詭異景象?她只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肯定是蘇嫣然,將被責(zé)問的怨氣全部轉(zhuǎn)向女人。
蘇嫣然則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態(tài),并沒有向?qū)Ψ浇忉尩囊馑迹盟蒲矍暗囊磺卸寂c她無關(guān),平靜的說道:“進門之前我就提醒過,不要隨便亂碰,有些東西一旦觸碰,哪怕是我也改變不了什么。”
好在徐芳華帶來的并非只有戰(zhàn)斗人員,也有一位科學(xué)家,他仔細看了看籠罩玻璃站臺的四周的藍色光幕,臉上先是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后驚喜無比,小心翼翼的問道:“蘇小姐,這是粒子分解射線對不對?對于這方面的研究我們也有涉獵,但是如此多幾乎如光幕一般的射線需要的能量該是多么的龐大,您到底是怎么完成的?”
蘇嫣然并沒有回答,她現(xiàn)在根本無需回答任何人問題,有這東西在,除了她,沒人能夠奪走星盤,這種超級大殺器,他們誰能破解得了?
“粒子分解射線是什么?”徐芳華等人并非專業(yè)科研工作者,哪里知道這些術(shù)語,出聲詢問。
那名科學(xué)家立刻向他們解釋說道:“粒子分解射線是一種存在于科幻電影小說的武器,原理是利用能量將物體通過裂變分解的手段化為基本粒子。理論上可行。實際上并不合算,所需能量十分巨大。一般物質(zhì)是分子構(gòu)成,即使把分子分解到原子狀態(tài),也需要很多能量。即使是硫酸銅這種結(jié)構(gòu)簡單的化合物電解提取單質(zhì)銅,產(chǎn)銅都很貴。高分子的更不用說了,最關(guān)鍵也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沒有那么多的能量源去使用,這才是真正的癥結(jié)所在。并且危險性也不小,其在于其原子層次的分解與重組的過程,其實經(jīng)常被稱作:核裂變與核聚變。即原子彈和氫彈的爆炸原理。”
鋼鐵人首領(lǐng)和徐芳華對什么理論之流的并不感興趣,他們真正在意的是星盤,是任務(wù)的完成度,立馬又問道:“有什么辦法可以破解?難道我們就無法取出星盤了?”
科學(xué)家點頭:“粒子分解射線威力巨大,任何物體只要接觸都會被分解成基本粒子,想要取出里面的東西根本沒可能。”
說到這兒,他看向蘇嫣然:“蘇小姐既然能夠研制出粒子分解射線用于實踐,那肯定有辦法關(guān)閉這個裝置。”
說來說去,所有的源頭又到了蘇嫣然這兒。粒子分解射線裝置確實很可怕,但卻無法用于真正的實用,或是當(dāng)作武器,就如那名科學(xué)家所言,這東西需要耗損巨大的能量,這是一直無法也很難有機會攻破的難題。
之所以這里能成功,主要是依靠星盤提供能量,將星盤當(dāng)作能量源使用,但因為還無法提取星盤里的能量儲存使用,所以無法用于武器制造上,否則的話,若是基地或是核潛艇能配上這樣的武器,就算鋼鐵人來襲也得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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