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腸科的這些拔尖醫生都知道,消化道在人體的內部,看不見也摸不到,不借助任何儀器,光憑著一盒銀針就想確定消化道內的出血點,就已經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了,至少在他們看來,這根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更何況找到出血點,還要用銀針來止血!
怎么找出血點?該如何止血?這些都是醫生們十分好奇的地方。
可盡管好奇,他們也不敢詢問秦朗什么,畢竟連老院長在秦朗面前都只能勉強以平輩相交,以他們的醫術和名望,那就更不用提了。
“秦朗,你要幫幫花啊,她好可憐!比~蕊扯了扯秦朗的衣袖,請求道。
秦朗點點頭。他來這兒,身就已經代表他的決定了。
孫浮沉很高興,道:“秦朗,之前我還擔心我一個人的面子不夠大,所以特意請了蕊護士,讓蕊護士打電話給你,呵呵,我知道跟我比,蕊護士在你這兒的面子,可比老頭子我大多了!
葉蕊聽了有些不好意思。
秦朗這才恍然,怪不得葉蕊會出現在胃腸科了。
接著,秦朗沒有再向主治醫生詢問其他,直接走到了花的面前。
“花,大哥哥要給你治病了,可能會有些疼,太疼了你就告訴大哥哥啊!鼻乩嗜崧晫ε⒌。
十歲的女孩而已,來正是在父母的寵溺中愉快玩耍地時候,可秦朗看到花比同齡孩子要粗糙了許多的一雙手,年紀就要干農活,幫助家里幫助父母,秦朗心中就不是滋味,很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到花。
花眨動了一下烏黑黑的大眼睛,搖搖頭,堅持道:“大哥哥,我不怕疼的。”
“那花是勇敢的孩子!”秦朗微笑著,摸了摸女孩的腦袋。
女孩看了看旁邊的父母,眼神有些黯淡:“我不怕疼,就怕這一次還不能將病治好,這半年家里為了給我治病,把值錢的東西都給賣了,還欠了一萬多塊錢的債,我好幾次都看到爹和娘背著我在哭,我想自己的病快點好起來,這樣就能少花一點家里的錢了。”
“傻孩子,你安心治病就好,其他事有我和你爹呢!标惢ǖ哪赣H哽咽地著,淚花盈眶。
“娘,你別哭啊!辈〈采系幕ㄖ约阂擦飨铝搜蹨I。
雖然她年紀,但懂事的她,卻知道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活,好幫家里減輕負擔,可自從半年前患上這病后,她看著爹和娘將家里的豬賣了,黃牛也賣了,賠著笑臉盡好話四處跟人借錢,她好幾次都不想再治這病了,想省出一點錢,讓弟弟繼續讀書,讓爹娘的日子能夠好過一些。
花的母親哭得更傷心了,女兒很懂事,可卻這么不幸,她恨自己沒錢,這半年讓女兒受盡了折磨。
病房內的人心情都很沉重,葉蕊的眼圈已經紅了,走過來安慰了母親幾下,然后扯了扯秦朗的衣袖:“秦朗,你一定要治好花的病啊。”
秦朗點了點頭。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既然這次他碰到了,他決定要幫幫這位可憐而懂事的女孩。
秦朗開始了診斷,他將雙手按在花的腹部上,不斷移動著位置,時而輕輕碰了碰腹部,時而又像用力壓了腹部一下,伴隨著秦朗的動作,花有時候疼得身體都在抖動,眉毛緊緊地擰著,可這個堅強又懂事的女孩,卻硬是連哼都沒哼一聲,默默承受著痛苦。
病房內的所有人,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在了秦朗的一雙手上。
雖然秦朗按壓腹部這種方式,極其地普通,腸胃科的醫生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可沒人敢認為秦朗這樣做是多此一舉,都屏聲靜氣地等待著結果。
秦朗雙手在按壓著,實際上卻通過雙手將自己的真氣輸送出來,然后控制著這股真氣,在花的腹部各處運行。如果腹部消化道那兒有什么病灶,運行的真氣肯定能有所反應,就好像這些真氣能成為秦朗的眼睛,可以讓秦朗“內視”清楚花的消化道內的情況一樣。
大概五分鐘后,秦朗停止了按壓,收回了雙手。
“醫生,我娃得了是什么病?”花的父親,那個老實木訥的男人,眼巴巴地問道,雙眼中充滿了希冀。
其余人也都是緊張地看著秦朗。
“我已經找出病因了。”秦朗微笑道,顧不上去擦額頭上的汗水了。
胃腸科的幾名醫生,都顯得很驚訝。盡管事先便知道老院長請來的秦朗,事不,可沒想到秦朗只是靠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腹部按壓,便找出了病因,連一件現代化的醫學儀器設備都沒使用!
“花得的是結腸炎。”秦朗接著道。
這下,體醫生都完地呆住了,半晌后還是那名主治醫生很不解地問道:“只是結腸炎的話,通過腸鏡應該能很容易地檢測出來啊!
秦朗微笑道:“花的炎癥部位在其中一段腸的隱蔽位置,就是在腸憩室那兒,而且腸憩室那兒的腸壁發生的結腸炎癥,面積非常,因此出血點也很,就算是腸鏡掃過了那兒,也因為出血點太過隱蔽,而無法被發現的!
“腸憩室那兒?怪不得,原來是這樣!”主治醫生恍然。
其余的醫生也在想怪不得連腸鏡都不起作用,畢竟炎癥部位在腸憩室那種隱蔽的地方,而且出血點又很。
不過,腸胃科的這幾名醫生,還是有些赧然的。因為病人的病因到底就是結腸炎,可惜他們查不出來。
這樣一對比,醫生們對秦朗自然是心服口服了。能夠僅僅憑著腹部的按壓,就找出了病灶部位,就算是世界上經驗最豐富的腸胃科醫生,也肯定無法做到,不用,秦朗剛才的腹部按壓,肯定有著某種玄奧在里面。
看著眾位醫生護士對自己很崇拜,秦朗感覺還不錯,其實他的確用真氣鎖定住了炎癥的部位,但能夠出“腸憩室”這個專業名詞,還多虧了一個月前從書店買回的一介紹人體器官和組織的書,對人體各部分的構造很熟悉的緣故。
“大哥哥,那我的病,能治么?”花問道。
“當然能治了!鼻乩市Φ。
腸胃科的醫生也都露出了笑意。既然是結腸炎,而且弄清楚了炎癥的部位,那就能對癥下藥了。
花的母親聽閨女的病能夠治好,高興的同時,又犯愁起來,苦著臉問道:“那治療這病,得花多少錢。俊
陳花的主治醫生道:“這種結腸炎需要用藥物治療,治療周期估計在一個月以上,醫藥費保守估計,也要大概七千塊左右。”
花立即沉默了,之前明亮的大眼睛也迅速黯淡了下去,精神差了很多。
花的爹娘則開始嘆氣,臉皺得像苦瓜皮。還要七千塊的醫藥費才能治好,他們都不知道該從哪里借到這筆錢了。
“我來治吧。”
在花一家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聲音平靜地響起。
秦朗拿出了自己帶過來的新的銀針盒。
這下,連孫浮沉也站不住了,驚訝地問道:“秦朗,你是準備用銀針來治病嗎?”
秦朗內心腹誹不已,心想我都已經拿出銀針盒了,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嘛,這老頭怎么一陣子時間沒見,眼神都不好使了?
其實孫浮沉之所以會驚奇地這么詢問,是因為作為醫生,他想起用銀針來治療結腸炎,就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即將要施針的人是其他人,他甚至都會朝這人狂吼:“你他瑪在逗我!”
銀針治療深在腸里面的結腸炎,該怎么治?這是現在這間云集了云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最優秀的腸胃科醫生的病房內,所有人都無比關注的問題。
老頭子孫浮沉大概是對秦朗有種盲目到了追捧的信心,大手一揮,指點著自己的手下:“你們有福了,可以看看秦朗是怎么讓銀針發揮出神奇效果的了!
醫生們不用老院長吩咐,紛紛搶占有利地形,一眨不眨地關注著秦朗的動靜。
秦朗再次享受到了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微微一笑,打開銀針盒后,在花腹部上稍稍辨認了一下穴位,第一根銀針就扎了下去。
不到兩分鐘,十六根銀針在花腹部的各處扎好,深入的深度都在半寸左右。
在場的醫生明白了,原來秦朗的施針,都不需要讓銀針直接深入到病灶部位,神奇程度自然又大大增加了!
這些系統學習了現代醫學理論的醫學界精英,第一次感受到了傳統中醫的博大精深。不打針不吃藥,不做b超不抽血,僅憑著幾根銀針,就能治療結腸炎,牛,牛逼!
因此,醫生們用敬畏而欽佩的眼神在看著秦朗,甚至想拜秦朗為師,不過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的幾根銀針,在秦朗這兒,卻是發生了極大地改變。
因為秦朗除了施展“天醫針法”,還用上了真氣。
修真者才能具備的真氣,使得銀針治療結腸炎變為了獨一無二,別人想學都學不來。
不過這一次因為是要深入腸憩室清除病灶,治愈炎癥,耗用的真氣并不很少,因此很快秦朗就身流汗了。
葉蕊輕輕地走到了秦朗的身邊,努力不打擾到秦朗,用濕紙巾溫柔地將秦朗額頭上的汗水擦掉,護士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秦朗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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