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這個時候,封慕陽微笑道:“各位,還是我來給大家介紹吧!”
說到這里,他就指了指衛(wèi)壯士,道:“這位是在下的結(jié)義兄弟,他的名字就叫作衛(wèi)壯士,適才熊大哥已經(jīng)說過。想必大家也很清楚,這當(dāng)然不是他本來的名字,因為他本來的名字叫作彼得羅?伯賽利。”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我這兄弟來自于遙遠(yuǎn)的神圣羅馬帝國,是這個國家教皇帕斯卡爾二世的兒子。”
杜沉非等人都聽得很仔細(xì),因為他們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國度的名字,更沒有聽說過什么教皇,什么帕斯卡爾二世。
封慕陽繼續(xù)說下去,道:“在他們這個國家,教皇本來是不能娶妻生子的,但是還是有人會在暗中行事,偷偷地娶妻生子,就仿佛在我們國家,也有和尚道士偷偷娶妻一般。”
段寒炎聽了,連連點頭,他一向都是個很包容心的人,無論是和尚娶妻也好,道士娶妻也好,什么教士娶妻也好,他都覺得這是一件值得原諒的事。
他覺得,娶妻生子享受天倫之樂,本就是所有人都應(yīng)該享受的一項基本權(quán)利,沒有誰擁有去禁止別人享受這種權(quán)力的權(quán)力。
封慕陽道:“我這兄弟的父親,也就是教皇帕斯卡爾二世,支持他們的國王亨利五世篡位,推翻他的父親亨利四世,只因為期待亨利五世能在繼位后,在主教敘任權(quán)之爭上有所軟化,然而事與愿違,這亨利五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帕斯卡爾二世便拒絕為亨利五世加冕。”
眾人聽到這里,是更加迷糊了,他們不清楚“教皇”又究竟是個什么職位?國王和教皇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國王為何還要教皇加冕?
錢很多和房子大的雙眼已瞪得很圓,他們也在似懂非懂地聽著這一段來自于遙遠(yuǎn)海外的故事。
雖然有很多問題還不明白,但他們都沒有打斷封慕陽的話,去向封慕陽問一些他們心中很不明白的問題。
封慕陽又接著道:“于是,亨利五世兩次入侵羅馬,最終將教皇帕斯卡爾二世驅(qū)逐出這個地方,并且千方百計打聽到教皇還有家屬子女的秘事,下令殺害教皇的一子一女,也就是我的這位兄弟和他的嫡親妹妹。”
封慕陽說到這里,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濃濃的茶水,才又說道:“衛(wèi)壯士兄妹與母親,在教皇親信的幫助下,是歷盡艱辛,才萬里迢遙,來到這個地方。”
眾人聽了,呆了半晌。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這世間,千百年來,已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生命,變成了別人權(quán)利相爭的犧牲品。
在千百年后,也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在本來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權(quán)利斗爭中血淋淋地倒下。
史書中長篇累牘大書特書的故事,也只不過是一個接一個關(guān)于權(quán)利斗爭的故事。
人們歌頌斗爭中的成功者,辱罵詆毀失敗者,但沒有人會在乎那些無辜的靈魂。
過了很久,也沒有人說話。
這個時候,那叫做衛(wèi)壯士的外國人忽然起身,向眾人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騎士禮,然后很有些鼻塞似的說道:
“尊敬的各位先生、女士,在下衛(wèi)壯士,是一名來自于神圣羅馬帝國的騎士,在下秉承神的旨意,決心周游世界,拯救受苦之人,以盡騎士本分。有主宰我們的上帝作證,我非常榮幸認(rèn)識各位。”
段寒炎立刻笑道:“Hello,Nice to meet you!”
段寒炎這是從白珠那里學(xué)來的。他以為,遇到衛(wèi)壯士,自己學(xué)到的知識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然而,衛(wèi)壯士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段寒炎的話,他只是很有些驚訝的盯著段寒炎看了很久。
段寒炎也在看著衛(wèi)壯士,又微笑著問道:“請問衛(wèi)兄,騎士是不是騎兵的意思?如果是騎兵,那衛(wèi)兄想必曾經(jīng)還有過從軍的經(jīng)歷?”
衛(wèi)壯士很有些嚴(yán)肅地說道:“騎士,是上帝的戰(zhàn)士。”
段寒炎似乎恍然大悟似地道:“哦!原來如此!騎士就是上帝的戰(zhàn)士!”
眾人各自點了一個煲仔飯。
飯還沒有上來。
魚哄仙正準(zhǔn)備說話,但正在這個時候,孫悟空與南門撈刀、何老咪、苗撫琴四個人也已走進(jìn)了這粉紅飯店。
此刻,因為錢很多與房子大的緣故,這飯店中已有了很多座位。
于是,孫悟空等人也成了受益者,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已找到了座位。
這個位置,是一個距離杜沉非眾人很遠(yuǎn)的位置。
孫悟空等人也各自點了個豆腐煲仔飯。
杜沉非見了這四個人,只是略微扭頭瞧了瞧,并沒有說話,就仿佛根本就沒有看見這四個人。
魚哄仙盯著孫悟空等人看了很久,見杜沉非不動聲色,終于忍不住問道:“大哥,你看!光照會的人,也到了這里。”
杜沉非笑道:“我知道,他們的確到了這里。”
魚哄仙詫異道:“對于他們的到來,你好像也沒有覺得意外?”
杜沉非笑道:“我的確不會覺得意外。”
魚哄仙不解地問道:“是不是你在哪里見過他們?”
杜沉非道:“是啊!從昨天到今天,這幾個人就一直在跟著我們。”
魚哄仙道:“莫非從昨天起,你們就已被這些人盯上梢了?”
杜沉非笑了笑,道:“是啊!我們在郭公山上那松樹林中,遇到的那一伙人,就是他們。”
魚哄仙聽了,看了看孫悟空,很有些吃驚地問道:“大哥,你是說,那個自稱孫悟空的人,就是這個提一條鐵棍的人?”
杜沉非點了點頭,道:“不是他,還有誰?”
魚哄仙沉吟良久,也點了點頭,似乎終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杜沉非卻問道:“老魚,你和阿樂,如何也到了這吉州?”
魚哄仙笑道:“因為我老魚一向是個神機妙算的人,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們已到了吉州。于是我二人就也來了。”
對于這話,杜沉非當(dāng)然不會相信,于是,他又問道:“你們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魚哄仙又笑道:“實話告訴你,我和阿樂,也到了那山鬼生態(tài)農(nóng)莊內(nèi),只因見到了蝙蝠的尸體,我就問那農(nóng)莊里的人,是什么人殺了蝙蝠?那店老板說,是一個渾身穿白衣的男人,還有一個渾身著紅的女子。”
他打了個“哈哈”,接著道:“我一聽,這不是小段和秋月嗎?我就問店老板,他們往哪里去了?他就告訴我,說往吉州方向來了。于是,我和阿樂就也追上來了。”
魚哄仙略有停頓,又道:“但郁悶的是,我們并沒有追上小段和秋月。沒想到的是,你和錢很多、房子大三個人,竟然也和小段、秋月走到了一塊。”
杜沉非又問道:“那你們又如何跟熊大哥與嫂子走到一路的?”
魚哄仙道:“當(dāng)然是在路上遇到的。那時,熊大哥兩口子和封慕陽、衛(wèi)壯士也正想找我們。”
杜沉非聽了,便瞧著熊呼問道:“不知道大哥與嫂子,找我們有何事?”
熊呼正準(zhǔn)備開口說話,魚哄仙卻擺了擺手,搶先道:“這是一個秘密,這里人多嘴雜,不是說話之地。”
杜沉非只得點了點頭。
魚哄仙盯著正擺在桌下的麻袋,看了很久,忽然問道:“大哥,這麻袋,在郭公山上,我知道已落入光照會的人手里,卻不知又如何到了你們的手里?還有,翻墻兄弟現(xiàn)在去了哪里?”
杜沉非瞧了瞧孫悟空等人,也擺了擺手,笑道:“這是一個秘密,這里人多嘴雜,不是說話之地。”
魚哄仙皺了皺眉,但還是沒有再問。
對于有很多秘密的人來說,這個地方真不是說話之地。
因為這里真的有很多人。
城外的人就很少了。
少到舉目望去,都看不到一個人。
像這種地方,就很適合討論那些比較秘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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