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犢先聽了,立刻站起來道:“那我現在去問他,羊咩咩在哪里?”
第一翻墻忙止住牛犢先,道:“牛大哥,且慢,你這樣貿然去問,會害了我!”
牛犢先道:“兄弟,我怎么會害你?”
第一翻墻道:“牛大哥,你想想看,你若去問他這一件事。uukla他必然問你是怎么得知這事的。你就會是我躲藏在九鳳樓的衣柜中偷聽到的,對不對?”
牛犢先道:“沒錯啊!不就是這回事嗎?”
第一翻墻道:“你再想想,若讓他知道是我偷了他的包裹,你覺得他會怎么對我?”
牛犢先想了想,道:“他很可能會殺了你。”
第一翻墻道:“那牛大哥覺得我打得過他嗎?”
牛犢先道:“你打不過他。”
第一翻墻笑道:“這不就完蛋了!”
牛犢先道:“什么玩意完蛋了?”
第一翻墻道:“那樣的話,我完蛋了。你看,他要殺我,我又打不過他,你也打不過他,這不完蛋了嗎?”
牛犢先終于坐了下來,道:“既然這樣,那我不去問了,還是自己去找吧!”
第一翻墻道:“牛大哥,你放心,我去問。只是你讓我想想該怎么去問。”他突然一拍大腿,到:“我倒想起一個法子,只是不太高明。”
牛犢先忙問道:“是什么法子?”
第一翻墻道:“我這個法子,就是我假裝成沒頭蒼蠅,露出很著急的樣子,楊雨絲是我的妹妹,在這酒店中挨個去問。”
破堂和尚笑道:“這法子雖然一都不高明,但的確也是個好辦法。可以令這個人不起疑心。”
牛犢先道:“那你快去問!”
于是,第一翻墻站起身來,故意大聲的嘆了口氣,提高了聲調,裝出一副哭腔,自顧自含含糊糊地道:“哎呀!天哪!只可憐我的妹妹楊雨絲啊,跑到在臨江府來找人,人也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哪一伙沒天良的人拐走了,只可憐家中老父母,不見了女兒,著急得眼淚長流,茶也不思,飯也不想,覺也不睡,只顧要去尋死覓活……如果有哪個好心的人看見,能告訴我,我的妹妹楊雨絲,到底在哪里?我雖然并不富有,但是也會傾盡力感謝……哎!有誰會見過楊雨絲嗎?”
第一翻墻一面,一面站起身來,果然先走到身旁的一張桌子旁。
這一桌坐著四個衣著華麗風度極佳的年輕男子。
第一翻墻用手遮著眼睛,過來問道:“四位公子,請問你們看見過一個叫做楊雨絲、一個叫做詩的女孩嗎?”
那四個搖了搖頭,有一人道:“我們沒看見。”
第一翻墻又來到一張桌子前。
這張桌子卻坐著三個裝束奇異的人。
只見坐在上首的一人,如果不看他的頭發,倒像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皮膚白皙細嫩,只是這頭發也太奇怪了,這人將腦袋兩側都刮了個精光,只有中間腦門上有頭發,而且還都是白發,并向后梳得整整齊齊,看起來就如一條毛毛蟲趴在光皮葫蘆上,他的左耳上釘著一個巨大的銀環,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奇形怪狀,是一件五顏六色的布匹拼接而成的衣裳。
這個人的裝束雖然怪異,卻不自覺地透漏著一種奇特的威嚴,令人不敢侵犯。
另外一個似乎是一個女真人,留著陰陽頭,將頭上前半部分頭發剃掉,后半部分又編成一條長發辮,垂在腦后,身上穿的衣服看起來雖然干凈,也十分怪異,紅衣綠褲,又到處都是破洞。
又有一個,從她細膩的皮膚、清秀的眉目來看,似乎又好象是個女孩,頭上長發,編織成無數黑色、紅色、綠色、黃色的辮,拖在腦后。這個人的嘴角,也時常都帶著一絲奇特的笑意,似乎一直都很得意的樣子;濃眉下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時刻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野性,這種野性看起來就如一匹根就無法馴服的狼;這個人里面穿一件十分寬大的藍綢布衣裳,外套著一件窄短的黑色襖,襖上密密麻麻都是銀色鉚釘,整個看起來就如同戲臺上的丑一般滑稽。
第一翻墻見了這樣的三個人,吃驚不,但也還是走過去問道:“三位公子,請問你們見過一個叫做楊雨絲、一個叫做詩的女孩嗎?”
這三個人連頭都沒有抬,只有那個剃著陰陽頭的人搖了搖頭,算是表示回應。
第一翻墻無奈,只得一桌桌問了過去,終于來到了謝獨鷹的身旁。
謝獨鷹頭也不抬,連看都沒有看第一翻墻一眼。
第一翻墻也問道:“請問這位兄臺,您見過楊雨絲與詩嗎?”
第一翻墻想,這個謝獨鷹肯定會,自己是見過楊雨絲與詩的,而且這兩人還是自己救出來的。因為事實正是這樣的。江湖中早已傳聞金鳳宮高手如云,一個剛剛步入江湖的青年劍客,如果能夠在金鳳宮來去自如,必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炫耀顯擺的機會的。
可是令第一翻墻失望的是,當他問出這句話后,過了很久,直到謝獨鷹慢慢地將碗中的米飯一粒粒扒進嘴里,才將碗放在桌上,又將筷子架在碗上,抬起頭來,只盯著第一翻墻看了一眼,冷冷地出四個字,道:“我沒見過!”
第一翻墻吃了一驚,這人明明見過,怎么會他沒見過?難道不是他?或者是他已看出了什么?
第一翻墻碰了個釘子,但也不好明,心里氣恨恨地,拍了拍謝獨鷹的肩,了聲“多謝!”又轉身來問了幾桌客人,才又走到牛犢先等人桌旁,又變得笑瞇瞇的,輕聲道:“我們也吃飽喝足了,現在就走吧!免得叫人看出起疑心。”
四人下了樓,結了帳,走出那酒店來。
第一翻墻嘆道:“這個謝獨鷹果然是個難以對付的人,他最難以對付的一,就在于這個人竟然完沒有同情心。”
破堂和尚笑道:“也許他只是個守口如瓶的人。有些人,他若自己不想的話,無論你怎么去問他,都是問不出來的。”
第一翻墻道:“看來他真是個守口如瓶的人,現在我們也只得放棄找他去問情況的這條路子了,還是需要自己去尋找線索。”
破堂和尚道:“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而且很可能,這個謝獨鷹現在也根就不知道楊雨絲與詩在哪里,他救她們出了那九鳳樓,就已分道揚鑣。”
第一翻墻:“你得對!像他這樣的人,收錢殺人絕對不會替人埋尸,收錢救人當然也絕對不會有這個好心再去關心別人的下落。”
完,便從懷中掏出一玉佩,放在陽光下看了看,忍不住稱贊道:“這倒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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