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見“梅山五子”要走,道:“難得今天碰到這幾位朋友,我們下去和他們相見,也請他們喝幾杯。rg”魚哄仙連忙拉住,道:“大哥,我們現(xiàn)在不要和這幾個人相見!”
杜沉非詫異道:“哦?為什么?”
魚哄仙笑道:“這花又紅可是飛揚跋扈富家子弟,大哥,你看,這人在街道上如此橫行無忌,目中無人,又是好色的人,今天被我們碰到,何不也從他那里弄創(chuàng)業(yè)的資來。”
杜沉非笑道:“哦?你也想故技重演,那用在萬俟呱呱身上的計策又用到花又紅身上來嗎?”
魚哄仙道:“正是如此!”
江心秋月笑道:“哈哈!老魚,那是不是又要我去跳舞啊?”
魚哄仙道:“這次嘛!就不用你跳舞了,由楊雨燕和楊雨絲來!如何?”
這楊雨燕和楊雨絲也不介意,反倒覺得好玩,連聲答應(yīng)。
段寒炎笑道:“老魚,只是阿樂的木頭人沒有搬來,到時拿什么給花又紅帶回家去?”
魚哄仙笑道:“各位放心!山人自有妙計!”又轉(zhuǎn)頭問白雅樓道:“老白,我問你,你既然不喜歡這個花又紅,他又贏了你那么多錢,你想不想捉弄一下他啊?”
白雅樓賠笑道:“我當然想啊!只是苦于沒有辦法。”
魚哄仙笑道:“現(xiàn)在我教你一個法子,我們眾人都扮作你的護衛(wèi)或隨從,由張振飛配合你,你們將楊雨絲和楊雨燕以一萬兩銀子一個賣給他。事成后,我絕對保證你二人的安。”他到這里,又沉下臉來道:“但是如果把事情弄砸了,我一定會對你們不客氣的。”
白雅樓和張振飛連忙應(yīng)道:“我們一定盡力!只求各位大哥一定記得要給我們解藥。”
魚哄仙道:“這事你們放心!”他又將各個細節(jié)一一都交代了。
這個時候,正好這酒店的二層也沒有一個顧客,魚哄仙吩咐吳最樂把二十兩銀子下去給了掌柜,將整個二樓都包了下來。眾人又一齊動手,將桌子部搬開,只留一張大桌,叫店里重新擺上酒菜來。
花又紅只因腿被魏鶴山的鐵杖打了一下,雖然魏鶴山并沒有準備將花又紅打死打傷,只是輕輕一擊,但是花又紅這種嬌生慣養(yǎng)的花花大少怎么經(jīng)得起這一下,只打得他腳脖子上一片青黑。這時,花又紅已被張莽蕩和武奮英攙扶著坐上了那已經(jīng)沒有了車廂、也沒有了馬的馬車上,正在揉著自己挨了一鐵杖的地方。
白雅樓和張振飛從窗子中探出腦袋,看著花又紅。白雅樓大笑道:“哈哈!哈哈!原來是花兄在這里啊,如何坐在這樣一輛破馬車上,何不上來共飲一杯?”
花又紅見有人在喊他,忙抬起頭來看,他認得是白雅樓,也知道張振飛,道:“哦?白雅樓,張振飛,是你們兩個在這里?”
白雅樓道:“是我們在這里,包了這個酒店歇腳,來!你上來!我請你喝一杯!”
花又紅聽了,果然跳下馬車來,一瘸一拐向酒店樓上走來,張莽蕩和武奮英緊緊跟在后面。
花又紅一上樓,只見白雅樓坐在中間,靠在椅子上,翹著腿,哼著調(diào),左邊坐著張振飛,右邊坐著魚哄仙,身后靠墻一字列著十來個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又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正在桌前翩翩起舞。
這花又紅似乎還記得杜沉非和牛犢先,盯著二人看了許久,卻并沒有問。
白雅樓盯著一身華服卻沾滿了污泥的花又紅,大笑道:“花兄今天挨得這一頓胖揍,可著實不輕啊!”
張振飛也笑道:“哎!我在樓上看著都覺得疼痛,我們其實很想下來幫一幫花兄的,只是外面天氣實在太冷,地上也太臟,我一都不想出門。”
花又紅也盯著白雅樓和張振飛身上的鞭痕和大泡,反唇相譏道:“你們兩個人這副鬼樣子,也來笑話我,哼哼!哈哈!這可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啊!你們兩個這臉上的許多傷痕,是怎么來的?”
白雅樓摸了摸臉上的大泡,與張振飛對望一眼,笑道:“哎!我們臉上的傷痕,和你的傷痕可大不一樣啊。”
花又紅道:“哦?有什么不一樣?”
白雅樓卻問張振飛道:“呃!你覺得我們的傷痕和他的有什么不一樣?”
張振飛搖頭晃腦地笑道:“我們這個可是香噴噴嬌滴滴的美人打的,打得也是心甘情愿,如飲醇醪,不覺自醉啊。哈哈!花兄就不同了,卻是阿斗當皇帝——軟弱好欺,被人用打狗棒在泥巴地里亂抽。你能一樣嗎?哎!這世界,人比人,可真是氣死人啊!”
花又紅聽了這話,一股怒火涌上心頭,但抬頭看了看白雅樓和張振飛,又瞧了瞧他們身后站著的杜沉非等十來個人,立刻就軟了下來,捏著自己的下巴,問道:“你身后這些人,都是什么人?”
白雅樓聽了,大笑道:“哈哈!這都只是我的保鏢和隨從。”
花又紅道:“哦!一向不見你會有這么多保鏢,今天如何有這么多人?”
白雅樓又扭頭問張振飛道:“呃!你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我有這么多保鏢,而花兄卻只有兩個?”
張振飛道:“因為身價不同。行走江湖,步步驚心,如果請得起的話,還是多帶幾個保鏢護衛(wèi)的好,不然就會像花兄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在泥巴地里當球踢。”
花又紅聽了,心中大怒,冷笑道:“哦?張振飛,你什么意思?”
白雅樓指了指張振飛旁邊的一張椅子,笑道:“來!來!花兄,請坐!請坐!不要生氣,他得雖然有些過分,但這的確是事實。來!喝一碗海岳春,這酒還不錯!酒是好酒!”
張振飛也接口道:“這里有美酒,這里也有佳人。人生在世,有美酒佳人相伴,夫復(fù)何求。也請花兄看看我們的姑娘跳支舞。也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的美女。”
花又紅雖然很有些生氣,但還是坐了下來。
張振飛替花又紅倒了一碗酒。花又紅喝了,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盯著正鶯吟燕舞的楊雨燕和楊雨絲姐妹二人,只見這兩個女孩,臉如細雨潤桃花,眉似春風(fēng)拂嫩柳。嘴唇紅似櫻桃,雙手嫩如白玉。聲如鶯囀喬林,體似燕穿楊柳。花又紅見了,只覺得這二人果然是姿容曼妙,目所未睹,剛剛那四個看起來還算漂亮的女孩,如果和眼前這兩個比起來,那四個立刻就像是剛剛從泥土中鉆出來的癩蛤蟆。只看得他目不轉(zhuǎn)睛,張口結(jié)舌。
白雅樓瞅了瞅花又紅,笑道:“花兄,你覺得我這兩個姑娘如何?”
花又紅卻根就沒有聽見,張振飛只得碰了碰花又紅的手臂。
花又紅才清醒過來,也沒聽清白雅樓在什么,見二人都在看著自己,只得“嘿嘿”幾聲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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