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大手一揮:“給我沖!”
話音未了,他立刻就為這七個同伴讓開了前進的道路。uukla
他的身形一閃,就又已經(jīng)到了泰歌爾的面前。
他的七個同伴,已經(jīng)拔出了刀,高呼著沖向了那頭大毛象。
烏龜正在笑瞇瞇地盯著泰歌爾,泰歌爾也在笑容滿面地看著烏龜。
然后他們兩個同時轉(zhuǎn)身,看著戰(zhàn)場上的人,在等著欣賞這即將爆發(fā)的一場血與汗的戰(zhàn)爭。
地上的雪花四濺。
這七個麻衣人奔跑的速度也很快,一眨眼的工夫,他們身形閃動,就已經(jīng)沖出了三四丈。
這個時候,那象背上,上面的七個人,也就是:‘嗜血屠夫’米塔爾,‘獸行屠夫’阿達尼,‘鐵血屠夫’馬哈,‘辣手屠夫’卡馬,‘瘋狂屠夫’巴巴簡,‘野蠻屠夫’薩爾特,‘冷血屠夫’奧修,忽然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輕得就如同是銀杏樹上飄落的枯葉。
無聲無息。
他們的速度也很快,也就在這一剎那的時間,就已經(jīng)站在了七個麻衣人面前,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他們配合得也很默契,也絕對不會搞混淆各自挑選的對手。
窮流的七個麻衣人立刻舉刀,他們準備一刀劈下,一刀就劈開各自的對手,送他們下十八層地獄。
可是,正在這個時候,嶺南九屠中的七個人也忽然前沖。
雪花,也在他們的腳下四散飛揚。
只見他們袖管中各有刀光一閃。
然后,他們的肩頭就已經(jīng)重重地撞擊在窮流那七個人的胸膛。
又只見刀光一閃。
好快的速度!好快的刀!
所有的動作,立刻都已經(jīng)停止。
然后,烏龜就看到了他同伴后背露出的一截刀尖。
這個時候,鮮紅的血液,才慢慢地從他們的后背流淌出來。
米塔爾、阿達尼、馬哈、卡馬、巴巴簡、薩爾特、奧修這七個人,忽然拔刀。
窮流的七個人,立刻齊刷刷地倒了下去,就和他們剛才做立正稍息的動作同樣整齊。
嶺南九屠中這七個人的殺人方式,竟然也完和窮流九個人殺死阿黃、阿孔時完一致。
這種殺人的方式,完靠的是速度。
他們也只用了一刀。
七個人各用了一刀,就殺死了七個人。
這個時候,戰(zhàn)場上,又是刀光一閃,米塔爾等人的七把刀,又已經(jīng)不見。他們的人,同時一個翻身,也已經(jīng)回到了象背上。
他們站在這象背上,站得筆直,就仿佛他們一直都站在這象背上,根就不曾移動過。
這時,泰歌爾盯著烏龜,一字字道:“你看!這樣殺人,精彩嗎?”
烏龜沒有話,他依然還在盯著他已經(jīng)倒下去的同伴。
泰歌爾又道:“你的同伴,都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你想不想殺了我?”
烏龜似乎根就不曾聽到泰歌爾的話。
過了很久,他才道:“每隔片刻,我就想讓你駕鶴西去。”
話音未落,他的人也立刻拔刀前沖,他與泰歌爾的距離,也實在不遠。
他也覺得,絕不能錯過這最好的出手機會。
無論如何,他也要殺死這嶺南九屠中的一個,為他的同伴報仇。
烏龜與他的同伴,雖然并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無論如何,也是他的同伴,是與他一同出來執(zhí)行任務的。
可是,他的人剛剛沖出。
他的眼前,又是一道銀弧劃過。
烏龜只感覺自己手里的刀忽然變輕,然后就聽見腳下傳來“哐當”一聲響。
他都還沒有來得及看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已經(jīng)感受到腹部一陣冰涼。
這也是一種最接近地獄的冰涼。
人世間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冰涼。
烏龜?shù)瓜碌乃俣龋^對不比他的同伴要慢。
鮮血也已經(jīng)從他的腹部噴涌而出。
他還隱約可以在這一片鮮血的輝煌中,看得清這泰歌爾所用的武器,是一把刀,一把形狀怪異棱角分明如同鐮刀的天竺彎刀。
現(xiàn)在,這把彎刀正閃耀著刺眼的寒光,然后慢慢地變得模糊。
三天后。
早晨。
天已明,雪已住。
陰沉了很久的天氣,今天忽然變晴。
溫暖的太陽,慢慢地從東方升起,溫暖著這一片幾乎已經(jīng)快被凍死的土地。
被凍死的土地,總還有蘇醒的一天。
亂石崗上被殺死、血液也已被雪凍結(jié)的人,卻已經(jīng)不會再有蘇醒的一天。
亂石崗幾乎已被鮮血染紅。
雪地上,有十八具尸體,整整齊齊地躺著十八具尸體。
六花幫九個人與窮流九個人的靈魂,都已永遠被凍死在這一片亂石崗上。
空氣中,仿佛依然還殘留著鮮血的腥臭。
這一幕,血腥殘酷而且惡心。
很少有人會愿意看到這樣的一幕。
段寒炎與江心秋月,卻正在看著這一幕。
他們已經(jīng)盯著這地上的死人與腳印,看了很久。
這地上的十八個死人,他們連一個都不認識。
雖然這滿地鮮血的慘烈景象很令人作嘔,然而,他們并沒有離開,因為他們已經(jīng)從這些死人與腳印中收獲了很多他們想知道的東西。
他們?yōu)榱藢ふ疫@盜竊者的腳印,已經(jīng)足足耗費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的時間,總算還沒有白白浪費。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收獲,至少,就有兩收獲。
第一就是,他們在雪地上看到了那個紅松木箱子的印記,雪地上這個印記的尺寸,正好合符那紅松木箱子的尺寸。
還有一,那就是他們在這個地方,又看到了那頭大象的足跡。
從樹林方向過來的所有足跡,都已在這一片亂石崗停止,除了那一行大象的腳印。
從樹林方向走過來的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在了這一片亂石崗,除了那大象上的九個人。
段寒炎常常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所以他現(xiàn)在就在頭頭是道地分析著情況。
這個時候,在這樣的地方,他的聽眾也比較少,少到只有江心秋月一個人。
段寒炎道:“我認為情況一定是這樣的。那死在樹林里的鳳兒花,自從在與劉三楞交手后,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銀子,于是她見財起意,心存不良,叫來他那十八個黑衣蒙面的同伴。他們用了一條聲東擊西的詭計,用那十八個蒙面人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她自己卻神不知鬼不覺地盜走了這一箱銀子,然后就提著這個箱子,獨自一人來到了后面那樹林。”
江心秋月了頭,問道:“然后呢?”
段寒炎想了想,又接著道:“然后嘛!就是鳳兒花在那樹林里遇到了這九個臉上搽的漆黑的黑衣人,這幾個黑衣人殺死了鳳兒花,搶走了這一箱銀子。”
江心秋月又了頭,但又問道:“你是如何確定,殺死鳳兒花的是這九個黑衣人的?”
段寒炎道:“這一,我用地上的腳印對照這些死人的鞋底,就可以看出來。在那片樹林里,這幾個黑衣人的腳印和鳳兒花的腳印最多,所以必然是這幾個黑衣人殺死了鳳兒花。”
江心秋月又了頭,為道:“那后來呢?”
段寒炎道:“再后來,就是這九個黑衣人,來到了這一片亂石崗,遇到了這九個麻衣人。這九個麻衣人殺死了黑衣人。然后,就是這九個麻衣人,又被那騎大象的九個人殺了。”
江心秋月沉吟良久,又了頭,道:“你得很對!看這地上的腳印,就可以看出來,這些黑衣人齊刷刷地倒成一排,旁邊有麻衣人的足跡。這七個麻衣人又倒成一排,旁邊的腳印,卻是從那頭大象站立過的地方來的。”
段寒炎聽了,也了頭,道:“現(xiàn)在,應該屬于我們的那一個紅松木箱子,必然已經(jīng)到了那九個白衣紅帽的鬼佬手里。而這一行大象的足跡,是往西南方向去了。我們只需要跟蹤這一行大象的腳印,不愁找不到那九個人。”
江心秋月道:“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于是,二人沿著這一行大象腳印,一路往西南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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