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錦繡卻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地道:“今天,在這個地方,想必你不會再有那么好的運氣。rg”
泰歌爾一陣?yán)湫Γ溃骸坝龅轿覀儯慌乱矝]有人會覺得是他的運氣。”
龍錦繡道:“幸好我殺人,從來不需要靠運氣。”
泰歌爾冷笑道:“你殺人,不靠運氣,是不是只靠從背后偷襲?”
龍錦繡沉默,因為剛剛他的確就從背后偷襲了嶺南九屠。
對于江湖中的英雄俠客,這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泰歌爾又道:“這三年來,你的劍法看起來并沒有什么長進(jìn),卻也的確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尤其是學(xué)會了從背后偷襲。”
龍錦繡道:“我不用偷襲,也依然可以殺了你!”
泰歌爾道:“只怕未必吧!”
龍錦繡沒有回應(yīng),因為他的確沒有把握能殺死泰歌爾。
泰歌爾想了想,卻忽然問道:“親愛的老板,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夠回答調(diào)皮的泰歌爾,而且我想聽的是真話。”
龍錦繡道:“你現(xiàn)在就可以問!我也并不常常都喜歡假話。”
泰歌爾道:“我想來想去,我們并沒有得罪過你,連絲毫都沒有得罪過你們,你們重劍團(tuán)為什么要像一群蒼蠅似的追著我們不放?”
龍錦繡立刻回答道:“那只是因為,你們是一坨屎,一坨毫無人性人見人怕的屎。”
泰歌爾那一張滿是坑洞與刀疤的臉忽然跳動,他的這張看起來并不太像是臉的臉跳了很久,才“哦”了一聲。
他卻并沒有生氣。
一個殺手,是絕不應(yīng)該生氣的,更不應(yīng)該隨隨便便生氣。
尤其是在面對強(qiáng)敵的時候,更不應(yīng)該生氣。因為在這個時候,生氣就意味著自尋死路。
所以泰歌爾沒有生氣。
他根不需要忍耐,就已經(jīng)可以做到,無論遇到什么令人生氣的事,都絕不生氣。
泰歌爾忽然露出他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看著龍錦繡“嘿嘿嘿嘿”地笑。
他不停地在笑。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仿佛忽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傻子。
一個忽然被人打成白癡、完聽不懂人話的傻子。
龍錦繡盯著泰歌爾,看了很久,才道:“只有一坨屎,才會被蒼蠅追著不放。”
泰歌爾忽然縱聲長笑道:“在你看來,我是不是和一坨屎長得很像?”
龍錦繡道:“在我的眼里,你和一坨屎實在沒有任何差別。你們這九個人,和九坨屎也實在沒有任何差別。”
泰歌爾忽然放聲大笑,他笑了很久,才道:“親愛的老板,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龍錦繡道:“什么秘密?”
泰歌爾笑道:“其實做一坨屎,就是我的理想。有句話,你如果不想被人踩在腳下,要么變得強(qiáng)大,要么就變成一坨屎。嘿嘿!做一坨屎也很好!”
龍錦繡在盯著泰歌爾,卻沒有話。
泰歌爾卻怪笑道:“只是,我聽,心中有佛,眼中就有佛;心中有屎,眼中就有屎。在你的眼中,我像一坨屎,看來是你的心中有屎,而且還實在不少。”
龍錦繡冷冷道:“現(xiàn)在,我心中的確有屎,也的確不少,剛才是九坨屎,現(xiàn)在卻只有七坨。”
他一完,又盯著泰歌爾,道:“你可知道這是為什么?”
泰歌爾那一張凹凸不平的臉又已經(jīng)在不斷地抽動,過了很久,才道:“親愛的老板,我實在是不知道為什么?”
龍錦繡道:“我心中若有屎,那這些屎就是你們。因為我想殺了你們。只要你們死了,我心中的屎,就會完消失不見。”
泰歌爾又是一陣?yán)湫Γ溃骸翱磥恚悴坏珜W(xué)會了偷襲,甚至連口才,也很有長進(jìn)。口才好的人,卻通常都會死得很快。我們這九坨屎,卻是會殺人的屎。”
龍錦繡忽然道:“你們殺的人,實在已經(jīng)不少。”
泰歌爾笑道:“也并不特別多,一有機(jī)會,我們還要多殺人。殺人實在是一件相當(dāng)賞心悅目的事。”
龍錦繡問道:“你們總是無緣無故就會去殺人?”
泰歌爾怪笑道:“我們當(dāng)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人,我們殺人也分時候的。”
龍錦繡道:“那你們什么時候才會去殺人?”
泰歌爾道:“在我們高興的時候,我們就會去殺人;在我們不高興的時候,我們也會去殺人。在我們既沒有很高興,也沒有很不高興的時候,我們也會去殺人。”
龍錦繡冷“哼”一聲,道:“我想知道,今年的七月十五,你們在白衣渡‘疾風(fēng)快運’公司的分,究竟做過什么事?”
泰歌爾又笑道:“我們也沒做什么,就殺了一人而已。”
龍錦繡也一陣?yán)湫Γ溃骸澳銈円灰怪g,就殺了‘疾風(fēng)快運’四十七人,并掠奪了他們這個分店的所有錢財。你卻,只殺了一人?”
泰歌爾笑道:“四五十個人,其實也只有一。”他略有停頓,又很得意地笑道:“看來,你知道得不少,但卻也實在不多!”
龍錦繡詫異道:“什么意思?”
泰歌爾笑道:“親愛的老板,不瞞你,七月十五的晚上,我們在白衣渡,并不只殺了四十七個人。”
龍錦繡問道:“那是多少個?”
泰歌爾道:“有五十三人。”
依然還藏身在暗處的杜沉非一聽到這個數(shù)字,就吃了一驚。
在一夜之間就殺死五十三人,這種駭人聽聞的事,對于這泰歌爾來,卻如同兒戲。
杜沉非甚至忽然就有了沖出去與泰歌爾決一死戰(zhàn)的**。
然而他終于還是忍了下來。
這時,龍錦繡皺了皺眉,道:“那還有六個人,在哪里?”
泰歌爾笑道:“這六個人中,有兩個人被我親愛的馬哈丟進(jìn)了一個很深的山洞,一個沒有人可以再從里面爬上來的山洞。”
龍錦繡問道:“他為什么要將兩人丟下山洞?”
泰歌爾笑道:“我親愛的馬哈很想看看這個山洞到底有多深?”
龍錦繡道:“若想知道一個山洞大概有多深,你完可以丟一塊石頭下去,也并不一定要將活人丟下去啊。”
泰歌爾笑道:“親愛的老板,你難道不知道,丟一個人下去和丟一塊石頭下去,前者落地的聲響要大得多?”
龍錦繡眉頭鎖得更緊,又問道:“這六個人中,有兩個已被你們丟下了山洞,那還有四個呢?”
泰歌爾笑道:“親愛的老板,這四個人,其中有一個被我親愛的卡馬活生生拿去喂蛇了,另外三個就被我親愛的米塔爾剁成了三十七塊,我們拿去當(dāng)魚餌釣了一天的魚。”
龍錦繡的臉上已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忍不住問道:“喂蛇?釣魚?喂什么蛇?釣什么魚?”
泰歌爾大笑道:“蛇是一條蟒蛇,一條比你還要粗的蟒蛇。”
龍錦繡道:“這條蛇,是你們養(yǎng)的?”
泰歌爾道:“不是我們養(yǎng)的,因為我們并不喜歡搞養(yǎng)殖這個行當(dāng)。搞養(yǎng)殖啊,純粹也是靠老天吃飯,所以我沒有多大興趣。”
他略停了停,又道:“但是我們卻很喜歡吃蛇的肉,喝蛇的血。”他一到這里,立刻就舔了舔嘴唇,似乎還在回味那蛇肉與蛇血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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