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晁躺在大殿之上,到處都是一片冰冷。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哪里像是一個皇帝了,連地主家的孩子都不如。 姜晁勉強站了起來,此時的他渾身酸疼。 他的臉潔白無瑕,可他的身體卻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 “母親,我好想你。” 姜晁年齡不大,但已經沒有了少年人的朝氣。 如果白肖此時在他身邊就會發現,這個姜晁已經不是他認識的姜晁了。 逆境可以讓人成長,同時也可以扼殺快樂。 姜晁所承受的痛苦,也許是人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 他單薄的肩膀上,卻扛著大義江山社稷。 這真是太難為他了,一個藥瓶從外面滾了進來,這在寂靜的大殿里,是非常刺耳的。 姜晁強挺著不適,走過去看看。 卻發現是祛瘀散,是一種常見不能常見的外傷藥。 只要是宮里的人就能搞到,當然除了姜晁。 一種外敷的傷藥,姜晁自然不怕有人下毒。 姜晁就當是有個人看不過眼,對他的施舍吧! 可姜晁卻不知,這祛瘀散的味道很大,所有身份顯貴之人是不會用,放在當下的姜晁身上雖然不用在意這些,卻會引來不好的后果。 姜棣既然已經折磨了姜晁,那就是不讓他好過。 這個時候有人送藥,不就是藐視他嗎? 姜棣知道之后,當即興師問罪。 姜晁說什么都不知道,姜棣能信嗎? “你的翅膀真的硬了,連我都敢欺瞞。” “你不要過來。” “......”姜晁免不了又被一頓毒打。 當然這些跟下面的人比起來都是輕的,凡是有所嫌疑的人都被牽連了,也就是拉出去砍了。 這種事,可是寧殺錯莫放過的。 涉及到了姜晁,那就是涉及到了皇權,現在只是一瓶藥,要是其他東西還得了。 姜棣馬上就要取而代之了,自然不希望會出現什么岔子。 朝中的保皇一黨已經勢弱,但這不代表他們就會逆來順受。 他們肯定是躲在暗處,等著翻盤呢? 宮中眾人,又招到了一次清洗。 姜衍死后,這種事時有發生,對姜惟而言已經不陌生了。 他能躲過一次,就能躲過第二次。 他皇室宗親的這個身份,是他最大的護身符。 因為這道護身符,他沒少被恥笑,一個太監竟然是皇室宗親。 要不怎么說有那么一句話呢?虎落平陽被犬欺,落地鳳凰的不如雞,姜惟被身邊的人瞧不起。 只有楚蓮,對他委以重任。 所以姜惟才會對楚蓮死心塌地,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沒有錯。 他活得越來越好了,從一個人人可欺的小太監,變成了掌事太監黃門署長。 那些欺負過他的人,相繼的死去。 有的是被他殺的,有的就被上面的人清洗掉了。 如今在宮中的老人越來越少了,已經沒人知道他的過去。 他接到了楚蓮的命令,不敢有一絲的猶豫。 他很清楚誰才是自己的主子,那瓶藥也是他讓人送過去的。 可事成之后,送藥的人就被姜惟給殺了。 所以姜棣想找人,那是不可能的。 這就是死無對證,在宮中最常用的手段。 姜晁身邊的人,從里到外都是換了一個遍。 姜棣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他不相信任何人。 卻全然忘了,姜晁身邊的那些人當初都是他安插過去的。 連自己的心腹都殺,真是沒什么他不能干的。 姜惟故意醉酒,借他人之嘴放出話去,寧可去盥洗司掃馬桶,也不能去皇帝身邊伺候。.. 像這種牢騷啊!在宮中是很普遍的,人人都會說。 可關鍵的是他在當下這個時候說了,那就不一樣了。 姜棣因此注意到了姜惟,姜惟跟楚蓮的關系,知道的人不多,經過了多次清洗之后,宮中更是沒有。 就是以前認識姜惟的人,也只是知道姜惟這個人跟姜展有過一些瓜葛。 也可以說是姜展看不上姜惟,有意的羞辱過。 而這在姜棣看來就是最好的品質了,就把姜惟安插到了姜晁身邊。 反正姜晁也蹦跶不了幾天,大不了再清洗一次。 這人還不是哪都是,接到命令那一刻,姜惟淚水橫流,“我不去,死都不去。” 可他剛說完,宮里的禁衛就拔出了刀。 “我還是去吧!” 無恥非常的無恥,這還帶臨時改口的。 可姜惟表現的越是無恥,姜棣就越是放心。 姜晁身邊要都是好人,那才要不放心呢? 姜惟到了姜晁身邊之后,也是什么都不管,就是東西掉了,他都懶得撿一下。 要不是每天按時點卯,都快讓人忘了有這么個人了。 姜晁沒把這當回事,一個什么都不管的人,總比那些成天給他臉色的那些人強吧! 年關將至,這對皇室來說也是大事。 像白肖那呢?把人都聚在一起,吃點肉喝點酒就算了。 皇室代表了正統,在這方面是絕對不能馬虎的。 宮里變得熱鬧了起來,到處都在張燈結彩。 而在此時姜惟卻拿著半壺酒進入了姜晁的寢宮,姜惟沒事喜歡喝兩杯這誰都知道,因為成天酒氣。 這次只不過是有點喝多了,更是沒人在意。 姜惟是黃門署長,隨便找個地方歇息,也沒人敢管。 姜惟昏睡了過去,姜晁看四下無人,就過去把半壺酒拿了過來,閉著眼睛喝了進去,他也想嘗嘗喝醉是什么感覺。 一喝進去,這味不對啊! 這怎么是奶呢? 姜惟睜開眼睛,“好喝嗎?” “你大膽,竟敢打趣朕?” “我真是沒有見過哪個陛下,會偷太監的酒喝的,你這個朕好意思嗎?”姜惟并不是想惹怒姜晁,“你先別急著打翻酒壺,這個奶不是我想讓你喝的,是有人想讓你喝的。” “你們這是想害我?也好。” 姜晁竟然把剩下的半壺奶給干了,真是豪氣干云啊! “我什么時候可以死?” “你不會死的,有人讓我來救你,他來自北方他說你喜歡喝奶。” 姜晁的腦海中,馬上冒出了白肖的身影,白肖對他而言意義不同。 “是白侍郎對嗎?” “這個小的就便說了,你就說敢不敢跟我走吧!” 都這個份上了,還有什么不敢的。 “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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