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白肖刨根問底,也許真的沒有這么多事。
但如果可以讓白肖從新選擇,白肖依然會這么做,“方子歸,出你背后的那些人吧!我們可以保護你。”
“晚了,一切都晚了。”
“你還在包庇他們,以那些人的行事作風,他們不會再相信你的,就不要再想那些沒事了。”
“我有一妻一妾,一雙兒女,我真的不想死啊!”此刻方子歸的身上透出一種落寞。
白肖還以為看到了點希望,“那你就更要相信我們,不要。”方子歸突然咬舌自盡了,鮮血噴在了白肖的臉上。
白簡:“少爺,我給你擦擦。”
白肖推開了白簡,瘋狂的抽打方子歸的尸體,真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方子歸一死,真的什么線索都斷了,黃毅拉了一下白肖,這個時候有資格拉住白肖的也只有黃毅了,“兄弟,人已經(jīng)死了,再打都沒用。”
“是啊!事情是徹底告一段若了。”
看著方子歸的尸體,白肖意識到其背后的勢力真的是非常可怕,一個這么不想死的人,卻選擇了如此極端的咬舌自盡。
這不是因為勇氣,而是因為恐懼。
這種挫敗感,經(jīng)久不散,一切突然歸于了平靜,黃毅也出去料理剩下的事了,白肖等人也是應(yīng)該走了。
在溧水縣真是耽擱了太多的時間,金山縣還有自己的事呢?
黃毅遞過來一張紙,“兄弟你看看。”
“不是這么近了,你寫什么信啊!”
“不是信,是當歸醫(yī)館的一張進貨底單。”
白肖就無語了,“我又不開醫(yī)館,你給我這個干什么?”白肖真的沒有在意,但是看的一眼,就被上面的數(shù)量驚呆了。
“你確定這是一個醫(yī)館所需要的藥材嗎?”
“兄弟你看錯地方了,數(shù)量很重要,但是這些藥材更重要,三七,山茶花,紫珠草,墨旱蓮這些都是治療外傷止血的。”
白肖:“老哥,沒想到你還懂這個呢?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啊!”
“不是兄弟你發(fā)燒了,不明白我什么嗎?”
白肖當然明白,大量的外傷藥材,只能用于軍隊部曲私兵死士,不管用在那里,都明一點,“有人要造反。”
黃毅一手就把白肖的嘴堵住,“你要嚇死老哥我啊!”
“呸,你洗手了嗎?怎么這么咸啊!”
“當然洗了,我剛出過恭。”
白肖都覺得有點惡心了,“我們能逃過這一劫真是運氣,看來那些人還沒有做好跟朝廷做對的準備,還有這樣的東西都燒了吧!就當什么也沒看見。”
“這么做算不算背叛朝廷啊!”
“先保住你的命再吧!你就是一個的縣令,就算有人造反又如何,跟你我有什么關(guān)系,天塌下來自然有大個頂住。”
西北真是個多事之地啊!白肖也沒想到會遇上造反這種破事。
溧水縣這邊死了不少人,驚動了一方,但最后還是不了了之了,看來要造反的人背景很深啊!
來也是,沒有金剛鉆,怎么敢攬這個瓷器活。
白肖等人回到了金山縣,只是多了紫鴛和洪奎而已,洪奎是事先答應(yīng)過的,至于紫鴛,便宜也占了,總不能不負責任吧!
金山縣衙還是老樣子,沒什么改變。
只是沒處理的案牘多了一點,此時的金山縣衙已經(jīng)不是往昔的金山縣衙了,以前金山縣的百姓有事都自己解決。
現(xiàn)在他們都上縣衙解決,這當然是好事,但事情自然就多了,如果不是冬天,白肖這邊堆積的案牘會更多。
白肖終于體會到什么是暗無天日了,從早忙到晚啊!
充實的生活過的就是快,轉(zhuǎn)眼見就入春了,這幾個月白肖身邊最大的變化就是多了一個女人。
紫鴛這么嬌俏的可人兒在身邊,白肖當然沒把持住了,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要了她身子,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巴不得每天晚上夜夜笙歌呢?
春天到了,最重要的當然就是春耕了,金山縣的百姓無論男女老少都在這個時候忙碌的起來,開荒的開荒,翻地的翻地。
正所謂面朝黃土背朝天,百姓的生計就靠著這幾畝薄田呢?
白肖也在田間走動走動,金山縣以旱田為主,但是白肖沒想到會這么旱,這才是初春啊!一腳踩下去干巴巴的,雪就好像白下了。
從地上抓把土捏幾下竟然散了,白肖找到了一個老漢,年歲應(yīng)該不了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老人家,往年收成好嗎?”
“回大人的話,老漢一家七口勉強過活。”
也就是不好了,想想也是這么旱的田怎么可能有好的收成呢?就是要取水也要走好幾里地,這哪行啊!
白肖決定了,要造福一方百姓必須挖井。
挖井可不是光賣力氣就行的,這地下有沒有水才是最重要的,沒有水挖了都是白挖,白費功夫。
白肖找來一些人,挖了幾個地方,但一點水都沒挖出來。
這么大的動作,金山縣的百姓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要是挖不出水來,那就鬧大笑話了。
白肖最后只能張榜,看看民間有沒有能人異士,只能要挖出水來重重有賞。
還別真來了幾個騙子,可是都被白肖烏野子一一識破了。
烏野子感嘆道,“如今的后生,騙人都不花心思,比我當時差遠了。”
“那你要不要教教他們啊!”
“大人瞧你的,我已經(jīng)痛改前非了。”
李耀年從外面走了進來,“大人,又有一個揭榜了,你見不見?”
“讓他進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是遺漏就不好了。
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一老一少,那個少的呢?就是有點丑也沒什么,但是那個老的,真的就嚇人了,奇丑無比就不了,還瘸了一條腿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估計也看不清楚,感覺灰蒙蒙的。
金磊摻著老人,“師傅,大人在你的正前方。”
白肖就看見那個老人緩緩的把頭正過來,“老朽,拜見大人。”
“免禮了,看你老也不方便,賜坐。”
烏野子可不會心軟,騙子之中可憐人不少,可憐會騙人。
“您老有什么事啊!”
“不瞞大人,老朽的祖上是倒斗的,傳到老朽這一代,就剩下一點皮毛了,但是地下有沒有水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個老人就有點意思了,倒斗那就是盜墓了,是朝廷所不許的,祖上倒斗,估計這個老人也下過墓。
卻敢來縣衙,應(yīng)該是有點事,“那就勞煩老人家了。”
也不知道這個瞎眼老人是什么習慣,偏得要晚上出去,是這樣看的更清楚,弄的白肖也不能睡。
嘴上還念念有詞的,就是聽不清他什么?
最后停在一處山道上,偏要地下有水,要知道這條山道白肖派人清理過,就是方便百姓到縣衙鳴冤。
這要是挖開了,不就白弄了嗎?
白簡:“少爺,這個人跟烏野子一樣,就是個老騙子。”
“不能這么,挖。”騙人就是為了讓人相信,這么一個離譜地方,反而就不像騙人了。
眾人挖了七天終于挖出水來了,把整個山道都弄濕了。
白肖直接對這個老瞎子奉若上賓,就差供起來,每天晚上都跟著這個老瞎子出去,走遍了整個金山縣,也是辛苦了。
一個月之內(nèi)打了二十多口水井,被百姓戲稱為丼縣令。
有水旱田收成就能好,這就是順理成章的事,百姓的臉上終于展開了笑顏,白肖也因此得到了一點民望。
老百姓是最單純的,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對誰好。
白肖覺得是時候把縣兵的權(quán)力的收回來了,縣兵一直把持在那些大家大戶的手中,是白肖心中的一根刺。
這跟私兵又有什么區(qū)別,弄的白肖話都沒有底氣。
守衛(wèi)縣城是他縣令的事,可不是這些大戶的事。
收回縣兵對白肖來明明是順理成章的一件事,但做起來卻多有阻礙,倪坤第一個就找上門來了,“縣令大人,好久不見了。”
“的確幾個月了,倪老爺貴人事忙,哪像我這么清閑啊!”
“金山縣無人不知的丼縣令,清閑的應(yīng)該是在下了。”
“倪老爺忙的都是大事,而官忙的都是事,豈可同日而語啊!”
倪坤看著夸夸其談的白肖,沒想到幾個月過去,這個縣令還真成精了,“大人,是想收回縣兵,不嫌麻煩嗎?”
“不麻煩有什么好麻煩的,這是官該做的,老是麻煩你們,我反而過意不去。”
“現(xiàn)在的縣兵都是各家各戶的仆人,聽縣令調(diào)遣多有不便啊!”
什么不便啊?白肖是看這些大家大戶不方便吧!
“那這些仆人官就不要了,官從新招募縣兵。”
“那好,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白肖倒要看看這些大家大戶還能耍出什么花樣。
倪坤回到家中,倪府中可是坐滿了人,都在等著倪坤,“倪老爺,縣令是什么態(tài)度。”
“他想從新招募縣兵。”
“想的美,這個縣令真是得寸進尺啊!辦了幾個案子挖了幾口井就想翻天了。”事若關(guān)己,沒人會大度,這些大家大戶只會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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