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隨軍的郎中,雖然一直在救治羅俊,但是羅俊的臉色卻來慘白,就連嘴唇都發白了。rg
白肖:“你們是在救人,還是再殺人啊!”
“白將軍請息怒,我身邊的這位神醫,有可能救你的屬下。”慕容復帶著一個怪人走了過來,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臭味。
就像是動物的腐爛的味道,指甲漆黑眼窩深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也許是真人不露相吧!
“三皇子,你有什么條件嗎?”
“沒有,就是想救人。”慕容復從就明白一個道理,施恩于人永遠比威逼利誘更容易打動人心。
所以慕容復才可以得到慕容的寵愛,眾臣的支持。
就比如白肖,此刻心中都有一絲感動,這就是雪中送炭,“是末將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帶羅俊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太客氣了。”
那個其貌不揚的人,把所有的隨軍郎中都趕走了,“一幫蠢才,這樣只會把人治死。”
石淵蒂從懷中,拿出了一株枯黃的草藥,用自己的嘴嚼碎之后,敷在了羅俊的傷口上,雖然粗手粗腳大而化之,但的確有效傷口上的血馬上就止住了。
只是羅俊的傷口也變成了紫色,“有毒。”
隨著白肖脫口而出,管犪呂勤紛紛舉起了兵器,就等白肖一聲令下。
“我石淵蒂想救的人就死不了,子你真的要阻止我嗎?”
齊央聽到石淵蒂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邪醫?”
“老夫已經二十年沒有出世了,沒想到還有人認出我,你這個家伙很有見識。”
光聽邪醫這個名號就知道,來人是有真事的,白肖就不再阻止了。
石淵蒂:“老夫在救人,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慕容復第一個走了出去,那白肖等人也能什么了?人家皇子都以身作則,他們也只能聽話了。
“白將軍,石前輩脾氣很古怪,但的確是個神醫,你就多擔待點吧!別跟他一般見識。”慕容復很明白過猶不及,所以慕容復完這句話就走了。
白肖:“不簡單啊!”
“當然不簡單了,沒想到消失覓跡二十年的邪醫石淵蒂竟然在大燕,大燕也算是羅天下英才了。”
“這個邪醫有你的那么邪乎嗎?”
齊央看了一眼里面的石淵蒂,“別看他這個樣子,其實他已經有八十多年了,在四十年前他就已經是太醫院院令了。”
“可就在他如日中天的時候,卻毅然決然的辭官了,哪怕是當時的皇帝挽留都沒有用。”
“當時因為此事他震驚洛陽名動天下,辭官之后他在民間行醫,只治疑難雜癥,不收任何診金。”
“可如果不是疑難雜癥,哪怕黃金萬兩他也不救一人,哪怕病人在他面前已經奄奄一息,邪醫之名由此而來。”
這個石淵蒂真是來頭不啊!大醫院院令那就是太醫之首,專門為皇帝治病的,應該是學醫者最高的成就吧!
當時的石淵蒂才四十多歲,正值年富力強,也許是不甘心蹉跎在太醫院吧!
太醫院這個地方聽起來風光,但是一年之內還真治不了幾個人,對于其他人是個美差,但對石淵蒂這樣的醫道圣手來就是一種侮辱。
“那他怎么變成了這副樣子。”白肖沒有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已經是看在石淵蒂為羅俊治傷的份上了。
齊央:“據我猜測應該是跟神農嘗百草的經歷相似吧!”
石淵蒂只用了一個時辰,就把羅俊從閻王爺那拉了回來,其醫術真的是神乎其神,不過這性格也是怪的沒邊。
往羅俊臉上吐了口唾沫就走,這幸好是羅俊沒醒了,醒了還不得拼命啊!
白肖:“你們幾個就當什么也沒看見吧!命都讓人救了,被人羞辱一下也沒什么?”白肖身上可沒有什么古人的氣節。
管犪呂勤等人也知道這樣是為了羅俊好,自然就埡口不言了。
羅俊昏迷了兩天就醒了,白肖連忙找了幾個郎中過來檢查檢查,直到他們沒什么大礙,白肖才放心,還破天荒的給了他們點銀子。
羅俊:“大人,我不是死了嗎?”
“還不是有我,所以你死不了,臭下子從今以后你這條命是我的了,我指東你不能走西,我讓你抓雞你別給我殺豬。”
羅俊愣了一下,他原來不就是這樣的嗎?
“謝大人。”
鄭屠正在一邊打盹呢?一聽到殺豬二字老精神了,“誰要殺豬,放著我來。”
“睡你的覺吧!你現在好歹也是個百夫長,老想著殺豬怎么行?再想我殺你。”白肖必須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白肖這兩天之所以沒有參加戰事,都是因為慕容復的功勞。
慕容復在慕容面前,為白肖遮擋了一二。
為了這件事慕容賜跟白肖之間又多了一些嫌隙,雖然慕容賜沒有什么,但他已經表現出來了,這幾天他都沒有露面啊!
羅俊傷勢好轉,白肖也就可以過河拆橋了。
恩是恩立場是立場,慕容復的恩白肖會還,但是立場卻絕對不能改變,就這幾天白肖已經受到了一些打壓了。
軍中發放的糧秣竟然參雜石子,這都是慕容復對白肖示好所引發的后果。
現在都參石子,要是白肖真的投入慕容復麾下,那還不得參磚頭啊!
這種事情白肖絕對不能讓他發生,在慕容賜下面多好啊!哪有這么糟心事。
想跟這個三皇子劃清界限,那非常的簡單,白肖直接讓管犪把慕容復的屬官給打了,誰讓管犪長的就像個行事沖動的莽夫呢?
而且管犪下手還挺重,直接把那個屬官打殘廢了,這還是石淵蒂出手的結果,要不然這個屬官就死了。
什么是屬官?那就是只聽命于主上的官員,就跟家臣差不多一個意思。
慕容復的屬官,那身后都牽扯了很多的利益,慕容復可不能坐視不管,慕容復還以為白肖會賣給他這個面子。
可白肖卻并沒有這么做,而是力保管犪,“在軍中一言不合拳腳相加之事數不勝數,這種事就不用三皇子親力親為了吧!”
“白肖,你是不想交人了。”
“我交什么人啊!管犪我也不知道他藏哪,三皇子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搜。”
燕王在上,慕容復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動作,搜查營地那不是找不自在嗎?最后雙方不是不歡而散,但也差不多了。
這時候慕容賜到找上門了,真是現實的很啊!
“白肖你放心,有吾在三弟不會拿你怎么樣的?”
“主上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有底氣。”此時慕容賜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跟前段時間一比是判若兩人。
慕容賜:“我外祖父來了,還帶了五萬羌人騎兵。”
騎兵五萬,那么戰馬就得十數萬,這就是草原大部落的威風吧!而且后面還有無數的羊群,遠遠望去白白的一片啊!
徹比能是一個典型的羌人漢子,身材矮雙臂粗壯羅圈腿滿面的絡腮胡,也許是在草原上風吹日曬的原因,徹比能相對顯老了一些。
不過一身豪邁的氣勢,擋都擋不住。
白肖現在是慕容賜的屬官,自然要跟上來見見了,慕容賜面對徹比能也是心翼翼的,“外公,一路風塵辛苦了,父皇在里面等你呢?”
“他怎么不出來。”
聽到這句話,白肖暗中搖了搖頭,慕容賜現在的處境,估計跟他這個外祖父有很大的關系了。
看著態度就知道,慕容跟徹比能的關系可不是很好,想必慕容賜在中間也是難做人。
偏偏呢?慕容賜兩邊都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所以才會有今天吧!
“父皇日理萬機,朝廷大軍在前,不能懈怠啊!”
“出來見見我就是懈怠了,你們漢人啊!就是花花腸子多,帶我去見他。”
從頭到尾徹比能都沒有把白肖放在眼里,白肖在漢人眼里那都是白臉了,更不用在這些羌人的眼里了,那跟女子都是一樣一樣的了。
草原上的女子,都比白肖長的粗壯。
沒被放在眼里正好,白肖還不想跟這些羌人打交道呢?
等徹比能進入了中軍大帳,白肖也就可以交差了,“主上,屬下先告退了。”
“你有事嗎?一會吾還要在外公面前,幫你引薦引薦呢?”
“大可不必了,主上如此左右搖擺,心最后害了自己。”
慕容賜嘆了一口氣,白肖的這些他又如何不知啊!
“那又怎么辦呢?父皇獨寵三弟,就連不受寵的大哥都壓我一頭,我只能依靠母族,可母族又視我為外人,兩邊都不討好,卻又只能左右逢源啊!”
“此次大齊與大燕之間交鋒,勢同水火不死不休,燕王邀這些羌人入關,想必也有借刀殺人之意,我們何不效仿呢?”
慕容賜可不是一個蠢貨,反而很聰明,一個從左右逢源的人又怎么會那么簡單。
“借助朝廷的兵馬,削弱父皇的兵力,增強羌人在大燕的地位,白肖你不覺得這樣太異想天開了嗎?”
“事在人為嗎?只有這樣對主上才最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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