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在大燕待了十年,耗盡心血拼盡力,但隨著燕王慕容的死去,一切都好像付之東流了。rg
葛洪想過要輔佐慕容復(fù),因為慕容復(fù)算是眾兄弟中最有城府的,也是最能服眾的。
可是慕容復(f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白肖為難,這未免讓葛洪太失望了。
白肖占據(jù)大明宮又如何,只要他出不了宮墻就壞不了什么事。
白肖就是一個不能殺的人,殺了他就是后患無窮,慕容復(fù)明明知道這些,還要一意孤行徒勞無功,簡直是罔顧大局。
人生有幾個十年啊!葛洪從勇銳進取變成了成熟穩(wěn)重。
下巴也從光滑一片變成了須髯飄忽。
也許再給慕容復(fù)十年時間他能真正的成長起來,可是葛洪沒有那么多時間了,既然如此那么葛洪就要成為壓倒大燕的最后一根稻草,作為自己的進身之禮。
因為葛洪已經(jīng)看到了新的希望,那就是杜家,此戰(zhàn)過后杜家肯定是功高震主,不管杜昂如何的老謀深算,也勢必會被皇室所忌憚。
如果這個時候葛洪投靠,也未必沒有可能,至少比此時的大燕更有可能。
葛洪開始跟杜昂秘密接觸,以葛洪在大燕的身份地位,做到這一點并不難。
杜昂看到了葛洪的書信,心里卻非常的猶豫,權(quán)臣是權(quán)臣功高震主是功高震主,但一步登天取而代之這種事杜昂從來都沒有想過。
讓杜昂成為一方霸主偏安一隅,杜昂自問有這個實力。
但是要成為天下共主,杜昂感覺自己就差遠了,“云兒,這件事你怎么看?”
“信上之言字字珠璣,葛洪的確是一個有真才實學(xué)的謀臣,不收為己用太可惜了,至于杜家日后如何?也是我們杜家自己的算,不是葛洪的算,就是到時候翻臉也不遲。”
“至少眼下我們還是有用得著葛洪的地方,這長安城太難攻打了,而陛下卻一直在催促。”
杜昂把手中的信燒了,杜云也就明白了杜昂的選擇,看來這長安城不日即下了。
……………………………………
白肖坐在廢墟之中,現(xiàn)在的大明宮真的可以是一片廢墟了。
“慕容復(fù)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此時的慕容復(fù)就站在白肖的不遠處,鹽鐵司被毀慕容復(fù)無能為力,把怒氣都發(fā)泄到了白肖身上,攻勢更加的兇猛。
七天過去了,白肖這邊僅剩下最后一道防線,白肖身后就是姜孔所在的宮殿。
慕容復(fù)其實是一個自傲的人,“白肖,要怪就怪從始自終,你都沒有選擇過我。”
“你敢殺我嗎?”
“我有什么不敢的,鹽鐵司被毀,長安城就不是一座久守之城了,你的身份也就不再是你的護身符了。”
白肖嘆了一口氣,“慕容復(fù),你知道我為什么從始自終都沒有選擇過你嗎?就是因為你太自以為是了,才會把自己陷入如此的險地。”
話音剛落,幾個黑影從廢墟下面鉆了出來,領(lǐng)頭的就是潘煊,到刺殺才是玄武司的老行,白肖又怎么會棄之不用呢?
現(xiàn)在同坐一條船,如果白肖死了,潘煊等人也不能活下去,只能聽令行事。
白肖以退為進放棄了好幾處宮殿,就是想引慕容復(fù)上鉤,好在慕容復(fù)終于是來了,“殺。”
憋屈了這么多天,呂勤管犪等人早就受不了,在這一刻都爆發(fā)了出來。
玄武司一出手果然不一樣,怪不得論誰提到玄武司都毛骨悚然呢?
手段竟然是毒針,而且速度非常的快,招招斃命干凈利索。
潘煊身上每一個部位都可以殺人,真是訓(xùn)練有術(shù)啊!
白肖時刻關(guān)注著慕容復(fù),潘煊即使是再厲害,如果不傷到慕容復(fù)也是沒有用的。
慕容復(fù)身邊也都是軍中精銳,可沒那么容易近身的。
但是潘煊在關(guān)鍵時刻,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竹筒潑了過去,竟然是毒汁,這未免也是太狠毒了吧!而且每一個玄武司的人身上都有。
“啊嘶。”慕容復(fù)的手上竟然也被濺到了一滴,整個手立馬紅腫了起來。
燕兵退下去了,白肖連忙跑到潘煊身邊,“慕容復(fù)會死嗎?”
“應(yīng)該不會,那點毒是殺不了人的,不過他得休養(yǎng)幾天了。”
“玄武司就沒有什么見血封喉的毒嗎?”
這話也就是白肖的,要是換做別人潘煊都不會搭理,“白公子,這話一聽你就是一個外行人,見血封侯哪來那么厲害的毒啊!”
“就是吃下了鶴頂紅,也要半個時辰之后才能死,再了我們可沒見血啊!”
白肖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是有點丟人了,“你可以進去照顧文王了,這里交給我。”
齊央可不會放過笑話白肖的機會,“大哥我早就跟你過了,多讀點書嗎?戲文里的那些東西不是真的。”
“閉嘴。”
凡生醫(yī)館,慕容復(fù)就坐在正堂上放血去毒,毒血流了一地,“白肖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個親衛(wèi)跑了進來,“三皇子不好了,朝廷大軍打進來了。”
“怎么可能?我二哥呢?”
“聽是葛先生打開了城門。”
慕容復(fù)一腳把來人踹翻在地,“不可能,我不相信。”
“三皇子,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但是朝廷官兵進來卻是真的,我們快跑吧!”
現(xiàn)在慕容復(fù)身邊的那點兵馬,的確不足以跟朝廷官兵對抗,所以只能先退避三舍。
但是慕容復(fù)忘了他手上還沒上藥呢?放血只能緩解中毒的癥狀,但卻不可以去根啊!
再加上慕容復(fù)這么到處亂跑,血液在身體里快速的流動,那毒素自然也跟著蔓延身了,跑著跑著慕容復(fù)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白肖這邊也是摸不到頭腦,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反正眼前的燕兵都退下去了。
羅俊:“大人,要不要屬下前去查看一下。”
“不要不要太危險了,等等再。”
這么一等,白肖就只有喝湯的份了,還是申家人過來通知白肖,白肖才知道情況的,但什么都晚了,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個時辰。
白肖連忙帶人出去,怎么也要見一見杜昂啊!
“大將軍,別來無恙。”
“賢侄真是立下大功了,我已經(jīng)聽葛先生過了,放心你那份功勞誰也搶不走。”
葛先生那不就是葛洪嗎?白肖和齊央對視了一眼,也都明白怎么回事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葛洪他這是攀上新東家了。
“慕容賜和慕容復(fù)在哪?”
葛洪的事以后再吧!反正現(xiàn)在是動不了了。
畢竟還有正主呢?慕容家兩兄弟才是此戰(zhàn)的關(guān)鍵。
都這個時候了,杜昂也不會瞞著白肖,“慕容復(fù)已經(jīng)被抓住了,慕容賜還在逃,我們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相信應(yīng)該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
最后一句話杜昂很明顯是在自欺欺人,長安城這么大,想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
“看來只能靜候佳音了,大將軍先告辭了。”
等白肖再回到大明宮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被人擺了一道,潘煊姜孔那幾個人都失蹤了,這還用問,肯定是潘煊把姜孔給帶走了。
過河就拆橋,卸磨就殺驢,這玄武司的作風(fēng)也太特么無恥了。
齊央:“大哥你是不是要罵人,那我先避一避,你罵完人我再回來。”
“站那?罵人也要找個對象啊!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潘煊了。”
“不要吧!”
一刻鐘之后,齊央捂著自己的左臉,“大哥,你怎么還上手了呢?”
“沒…忍住,要不我給你揉揉。”
“你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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