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巨身邊的人死的死降的降,最后只剩下他一個。rg
白肖:“寨主,你降了吧!”
“白大人,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當然可以。”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谷巨這樣的人天下太少有了。
在投降的賊人之中,有一部分人很特殊,他們不是自愿投降的,而是被谷巨逼著投降的,要不然這些人是愿意跟著谷巨一起死的。
“放過他們。”
“他們既已降,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谷巨看著谷外滿地的尸骨,“大人,你又何故騙我呢?你不會放過他們的。”
白肖跟谷巨之間,一共都沒有見過幾次面,沒想到谷巨會這么了解自己,白肖不得不承認他早就動了殺心,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更何況這些賊人,正當壯年。
“你只要降了,這些人還是你的麾下,自然就不用死了。”
“如果我愿降,還用求你嗎?”
谷馬寨二當家馬山穹拼命的站起身子,“大哥,你不用求他,我們不怕死。”
“就是,人死鳥朝天,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狗官,你殺了我們吧!”
“呸…”
如果白肖這個時候把這些人都殺了,自然不會有人阻止,不過這樣就顯得白肖氣了。
白肖身后的這支朝廷兵馬,是駐扎在并州地的一支部曲,要贏得他們的尊重,可不能僅憑身份地位。
最重要的還是個人的氣度,“好,我答應你。”
“謝大人。”
谷巨突然翻身上馬,沖向了茂林火場,被無情的大火所吞噬。
這是谷巨自己選擇的死法,沒人可以阻止。
白肖:“英雄氣短啊!”
“大哥,谷巨不是英雄,不過卻是一個帥才。”
“你太高看他了吧!”帥才統帥千軍萬馬,杜昂就是帥才,可這谷巨跟杜昂相比差的太遠了。
齊央把腰間的酒倒在了地下,算是一種尊重,“有些人生來就是帥才,大哥你回想一下谷巨所做的那些事,細思極恐環環緊扣。”
“這些馬賊再厲害還是不如軍中的騎兵,這些谷中的歹人更是烏合之眾,而大哥麾下的白家死士,絕對是百里挑一,可結果呢?大哥身邊還剩幾人,他缺的只是時勢環境,如果給他機會必定大放異彩。”
“人都死了還這些干什么?”
白肖得以逃出生天,多虧了這支地的部曲,領頭的將領很年輕,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出身。
要不然年少怎可登高位,白肖也是這樣的。
“多謝將軍出手相助。”
“太守大人客氣了,這來就是末將的職責。”
宋謙是武陽宋家子弟,生在豫州可從好武,所以沒有走文官之路,反而走了武將之路,來到北疆并州,不過也是想有更多的機會。
可他到了并州,才真正意識到南北的區別。
如果他不是世家的子弟,恐怕就不是排擠打壓這么簡單了。
蓋云谷的人白了就是一群土賊,這可不是什么優差啊!而且有天險還要硬碰硬。
如果這次不是因為白肖,宋謙肯定損兵折將,最后有勞無功。
宋謙是白肖離開之后才來到的并州的,但是白肖之名宋謙還是有所耳聞的。
同為世家子弟自當親近,宋謙更想著通過白肖在北疆站穩腳根,所以才會如此的放低姿態。
各取所需,白肖也從來不見意交好這些的有作為的人,“宋將軍,可否進一步話。”
宋謙身邊的人和白肖身邊的人都非常識趣,自動退下了。
“大人,有何吩咐?”
“不是吩咐,而是希望將軍幫個忙,將軍應該明白有些人是不能留的。”白肖看向了馬山穹等人,答應是答應了,但未必要做到。
世家里的勾心斗角,宋謙從也經歷過,所以他一點都不例外。
“大人放心,這些人罪大惡極理應處斬。”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失信于人。”
“并州兇險,路上難免會出現一些意外。”
這才是白肖想要的,“拜托了。”
“希望日后大人多多提攜。”
“將軍但有所需,皆可到西河郡城找我。”
互惠互利,自然沒有至占便宜不吃虧的事,這個白肖當然明白。
宋謙還要留下來打掃戰場,蒼蠅再也是塊肉啊!這是宋謙該得的油水,他不稀罕但底下的士卒稀罕,所以他不能走。
而白肖就要走了,來時雖風塵仆仆但浩浩蕩蕩,歸時除了狼狽就是冷清。
這次白肖不但沒有收獲,還有大大的損失。
并且慕容復之死,對朝廷北疆白肖來都有莫大的影響。
慕容賜沒有了慕容復做牽制,又會做出什么呢?誰也不知道,北疆又要多事了。
白肖身為一郡太守,還是有資格整頓郡兵的,以前白肖一直沒有下手,是因為新官上任沙昭再測。
現在不一樣了,沙昭被抓自身難保,而白肖又通過稅賦之事立下威望,是該動一動了。
整頓郡兵,要么從地招募,要么就是從外來借調。
白肖當然更傾向于前者了,這樣的兵馬才是自己的嗎?
白肖把大量的金山縣和嶺門縣的青壯安插在郡兵之中,以鞏固自己的位置。
白家的那些死士自然更忠心,但是白肖卻不敢重用,畢竟這些人不是完屬于自己的。
放在身邊還可以,放在地方白肖就怕到時候尾大不掉了,受家族制肘。
齊央:“大哥,白家死士是有弊端的,但的確好用,不如向白家再要一些吧!”
“你以為是大白菜呀!要就要的。”
“成大事者,就要不要臉,能占便宜的時候盡量占,要不大哥我幫你寫信。”
寫信這種事當然是齊央做了,白肖那兩筆字可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這應該是白肖來到并州之后,送回去的第一封家信,別人嘛都是保平安噓寒問暖什么的,白肖直接要人。
白肖的家信,當然是白攆親自過目了,看完之后直接把信都給捏皺了。
黃氏:“老爺,肖兒在信上什么?”
“你生的好兒子。”
“肖兒是不是出事了,老爺你要救他呀!”
白肖在信上除了提到要人之外,還有一些地方上的情況,所以白攆是不能讓黃氏看信的。
“那個臭子沒事,他把別人搞出事了。”
這樣黃氏就放心了,“麻不麻煩啊!”
“都找到我這里來了,當然有點麻煩了,我去二弟那,今晚就不在你這了。”
“那快去快去。”這真是親兒子了,連自己男人都不重要了。
白郢從白攆手里接過來信,“不愧是七啊!是真敢開口啊!”
“我現在有點后悔當初把這個臭子放出洛陽了,三百白家死士十去其七,這才多久啊!他現在做的事兇險萬分啊!”
“大哥的意思是給人了。”
白攆:“我雖是家主,但也不可以任性胡來,三百白家死士已經是極限了,再多是肯定不行了。”
“那就再等等,誰知道這信上是真是假啊!七這子很少實話的,也許裝可憐呢?”
次日白家在并州的眼線也送信回來了,白郢是第一個看到信的,他立馬坐不住了。
真實情況可比白肖在信上寫的還要糟糕,這哪里是十去其七啊!明明是十不存一啊!如果不是地方將領及時救援,白肖此時就死在蓋云谷了。
好面子也不能在自己家人面前好面子啊!報喜不報憂也不能這么報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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