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更別像管犪這樣的猛將了。
此時此刻白肖的心在滴血,“來人,把管將軍的遺體送回并州厚葬。”
“喏。”
齊央松了一口氣,白肖能這么,就明他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
“大哥,我們可以先派斥候出去打探一下。”
“這些事,你來辦吧!”
既然不動刀兵,那么其他的事也都是事了。
白肖走上了城頭,城外城內(nèi)所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盡收眼底,實話真的不是很好看。
到處都是血跡斑斑尸骨成堆,這條路是白肖選的,他不后悔但會累。
典柔對白肖的關(guān)心是無疑的,只是這方式就有點另類,“夫君,妾身陪你喝酒吧!”
跟典柔喝酒,白肖還不如繼續(xù)吹風呢?
“軍中不得飲酒,怎么你想觸犯軍法嗎?”
“夫君,你沒事了。”
痛失大將又怎么會沒事呢?只是白肖不想在典柔面前表露出來,“有事,但我也不能哭啊!底下的兵卒都看著我呢?”
欲帶其冠必承其重,什么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要不你偷偷的哭,我給你把風。”
白肖抓住了典柔的手,有這樣的夫人真好,不至于讓自己鉆牛角尖。
這個時候一個兵卒跑了上來,手里還拿著一個馬鞍,“主公,這是齊大人讓屬下交給你的。”
這個馬鞍是挺華麗的,上面還有銀邊印花,但也就那樣啊!
“齊央,還什么了?”
“齊大人這個馬鞍的主人,就是殺死管將軍的那個人。”
“哦,你下去吧!”
隨后白肖就把那個馬鞍撇在一邊,估計齊央這么做也是為了安慰他,有心了。
戰(zhàn)后瑣事眾多,齊央更是忙到了晚上。
“大哥,城內(nèi)的百姓都安撫好了。”
“辛苦了。”
齊央在下面左看右看,看得白肖直心煩,“有事沒事下去。”白肖這可不是什么氣話,平時白肖對齊央就這樣。
“大哥,馬鞍呢?”
“城墻上呢?”
齊央也不像個臣子,“你扔了干什么?我還要物歸原主呢?”
“清楚。”
“那是御馬的馬鞍,底下還刻了一個梅字,此人應該是正四品的討逆將軍梅均朐。”
這個白肖還沒有注意到,就是注意到了,他也不知道對應的是什么人,也就是齊央吧!才知道這么多。
“為什么要還呢?”
“梅均朐可是大齊的十大猛將之一,跟林光遠其名,按道理來這樣的將領(lǐng)是可以見人的,我那個三師兄卻把他隱藏了起來,就明他勢單力孤,身邊只有一個梅均朐可用。”
白肖皺了一個眉頭,“你不會是想離間吧!”
“當然不是,只是想惡心他一下。”
“溫稷山的事怎么樣了?”白肖這才想到正事。
“大哥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溫稷山不是叛逆,但白肖就讓他做這個叛逆,荀衢可以看出實情,但底下的幽州兵卒卻看不出來。
他們白天的時候可還在跟冀州兵廝殺呢?白肖就讓他們認為溫稷山不是跟著荀衢走的,而是被荀衢擄走的。
而這溫稷山,其實是白肖的人。
一切都是在演一場苦肉戲,為了就是抓住荀衢。
可惜到頭來讓他識破了,才有今日的慘劇。
這么一信的堅信,不信的為了保命也要信,涿縣兵馬盡數(shù)歸降了。
沒過幾天整個涿郡都知道了這件事,身在荀衢大營的溫稷山,“大人,這都是污蔑,你要相信我。”
“溫大人多慮了,如果我不信你,又何必讓梅將軍救你呢?”
“白肖兒,太陰險了。”
“的確。”荀衢來還打算去北新城呢?現(xiàn)在看來是去不了了。
整個涿郡的人都認為溫稷山是白肖的人,那么即使溫稷山出面解釋,也會有人認為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這樣對冀州兵的軍心都會造成影響。
哪怕占據(jù)了一座城池,也要擔心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這一戰(zhàn)荀衢輸了,涿郡是白肖的了。
“溫大人,你與廣陽郡的太守王猊王大人是否有舊?”
“有過幾面之緣,但此人圓滑,不可深交。”
圓滑在此刻可是好事,“傳令下去,大軍開拔廣陽郡。”
“荀大人不可,以王猊的心思,他是不會跟白肖硬拼的,那里已經(jīng)深入幽州了,再想退出來就沒那么容易了。”
溫稷山不是關(guān)心荀衢,而是為了自己著想。
他是想報私怨,但同時也不像是,在涿郡就算再不濟,也可以退回冀州,可一旦進入廣陽郡,那再想退出來就不可能了。
“官壓根就沒打算離開幽州,溫大人難道忘了朝廷的援兵嗎?”
援兵是最不靠譜的,誰知道什么時候來啊!
“大人,三思啊!”
“如果溫大人,不想跟我走的話,也可以留在此地。”
荀衢是算準了溫稷山會跟著他,因為他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
轉(zhuǎn)道廣陽郡,這條路長不長短不短,白肖這邊得到消息之后就是一路追擊,根就沒有顧及涿郡以內(nèi)的其他城池。
白肖很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廣陽郡的太守王猊,也因為他的圓滑而付出代價,在白肖跟荀衢之間,王猊還是偏向于白肖的。
如果姜棣親自來了,那到是另當別論。
現(xiàn)在而言,可以高下立判。
王猊可不會像溫稷山那么蠢,擋在并州大軍的前面。
但是荀衢先來了,他也不會冷言冷語,反而好生招待。
一句話他誰都得罪不起,誰也不想得罪,但他又不是什么墻頭草,他很清楚自己要投靠誰,卻也不會因此冒險。
他很惜命,這是他的生存之道。
可此方法卻只適用于盛世,而不適用于亂世,王猊輕易的打開了城門,卻迎來了一場鴻門宴,而且是他自己準備的豪門宴。
荀衢溫稷山遠道而來,他當然要設(shè)宴款待了。
可在宴席之中,梅均朐突然發(fā)難,當晚的廣陽郡太守府是慘叫連連。
溫稷山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在他身邊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荀大人,在下先告退了。”
“溫大人,你還是坐一會吧!今晚不會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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