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荀衢按兵不動,可不是什么好事。
戰(zhàn)事愈發(fā)的拖延,軍中厭戰(zhàn)的情緒就會高,對白肖更是百害而無一利,齊央深知這一點(diǎn),所以才會不斷進(jìn)言。
要是平時齊央哪來的這么多話,兩句話就不見人影了。
白肖:“我可以走,但不能現(xiàn)在走,讓傷兵先離開吧!”
軍中的傷兵實(shí)在是太多了,如果一起走的話,肯定會被拉在后面拖累軍的,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白肖身為主公,要對所有人負(fù)責(zé)。
“那我跟傷兵一起走。”
齊央這個不要臉的,竟然在這個時候這樣的話。
也就是白肖了解他,要不然肯定會痛心的。
“想走?門都沒有,你給我留在這。”
命令一下,傷兵營先開拔,只是其中有幾個人非常的不樂意,那就是羅俊瞿煉等人,他們身為將領(lǐng)怎么能先走呢?
紛紛到白肖面前請令,你這一個個傷都沒好呢?逞什么能啊!
“都給退下。”
“主公,我可以再戰(zhàn)。”
羅俊推開攙扶的兵卒,硬生生的站在那里,以至于傷口都崩開了,那股子血腥味在這大帳中非常明顯。
“胡鬧。”
齊央在一旁感嘆想走的不能走,不想走卻一定要走,這就是命啊!
“主公息怒,幾位將軍的心是好的,只是用錯了地方。”
對待別人白肖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離開,可對待羅俊等人,白肖卻不想使這樣的手段。
“齊央,交給你了,你勸勸他們。”
羅俊等人面對齊央,可不會像對白肖那樣客氣,一個個殺氣騰騰的。
齊央苦笑了一下,“幾位將軍,主公不是想讓你們回到并州,而是想讓你們在半路設(shè)伏,以突襲朝廷的兵馬。”
羅俊等人都是將才,這一聽都懂了。
“末將領(lǐng)命。”
“”
這領(lǐng)的什么命,白肖可還沒下令呢?這齊央還真會了,算了白肖也不想跟他計較,這幾個人能離開就好了。
“沿途心點(diǎn)。”
“喏。”
看他們一瘸一拐的樣子,白肖也真是不放心啊!
傷兵營離開,這么大的動靜,荀衢想不知道都難,他再一次出現(xiàn)在城頭上,看著白肖的大營,“看來決戰(zhàn)之期不遠(yuǎn)了。”
梅均朐上前,“先生,城頭風(fēng)大,您先下去吧!”
“沒事的,讓城中的兵馬枕戈待旦,準(zhǔn)備隨時出擊。”
梅均朐是一員虎將,對戰(zhàn)事的發(fā)展自然有自己的判斷,“先生,我覺得現(xiàn)在就可以出擊。”
“再等等,省得讓白肖鉆了空子。”
面對白肖和齊央,荀衢也不敢掉以輕心。
白肖現(xiàn)在的確是勢弱,但這卻不是兵馬造成的,而是白肖操之過急了。
操之過急對大形勢而言并不算錯,因?yàn)檫@是形勢所逼。
如果荀衢處在白肖的位置上,也會這么做的。
白肖還是那個白肖,他照樣擁有并州,進(jìn)可攻退可守。
所以此戰(zhàn)就算是白肖輸了,他也可以很快的卷土從來。
“通知昌平的兵馬,讓他們先過來吧!”
“唯。”
菅仞得到將令,很快就到了薊縣城下,他壓根就沒有在昌平城內(nèi)扎營,而是一直在昌平城外扎營。
他很清楚這昌平城,對幽州戰(zhàn)局意味著什么?根就沒有占有的必要。
在城外更加方便他行動,果不其然這才幾天啊!大軍就要換地方了。
菅仞的到來,讓白肖的軍中更加不穩(wěn)了。
要不是營門緊閉,估計就要出現(xiàn)逃兵了。
白肖吃著午飯猶如嚼蠟,因?yàn)闆]有放鹽,以管窺豹火頭營都尚且如此,其他營地也好不了哪去。
“我們后天離開。”
“為什么不今天走?”敢這么問的只有齊央了。
白肖自然也有他的想法,“我要讓朝廷的援兵先進(jìn)城,對付一個敵人總比對付兩個敵人要好。”
“這股援兵,可不會輕易進(jìn)城的?”
“那就打援了。”
不管怎么樣?菅仞剛帶兵前來,那就是立足不穩(wěn),白肖想怎么打他就怎么打他,荀衢要是敢發(fā)兵可以,白肖有大營做依托也是不懼他。
“大哥,是想讓主母出手嗎?”
“我身邊只有她了。”這句話的時候,白肖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愧疚,讓自己的女人披甲上陣的確是不光彩。
齊央就知道是這樣,“大哥不可,營中必須有一員大將駐守。”
“有我在不是一樣嗎?”
此時的齊央真是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白肖啊!
“大哥,你能擋住梅均朐嗎?”
梅均朐的武藝可是有目共睹的,除了典柔沒人能擋住他。
可援兵之中又來了一個菅仞,能把瞿煉打成重傷,其一身事也差不了哪里去,白肖身邊真是無人可用了。
“那就讓九弟去吧!”
矮子里面挑大個,數(shù)來數(shù)去就白跖還像點(diǎn)樣子。
白肖主意已定,齊央也只能配合,“那就讓九公子,帶上瞿煉的將旗吧!昌平一戰(zhàn)我相信菅仞是心有余悸的。”
白跖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完就不在乎危險不危險。
他只在乎有沒有仗打,“白剛,你留下來吧!不用跟著我了。”
“主公有令,讓末將保護(hù)你。”
“我還用你保護(hù)?你照顧你自己吧!”
一個白跖一個白剛,白肖已經(jīng)把能拿得出手的人都拿出來了。
在這薊縣城下一望無邊,可以兩方人是硬碰硬,白跖在很多方面都不是很成熟,但的確算是一員勇將。
真奔著菅仞的帥旗就去了,而白剛也是死士出身,又受過瞿煉的調(diào)教,這兩個人是很像的。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白剛,沒有瞿煉瘋狂。
白剛好殺,卻不動聲色。
他更加注重于實(shí)質(zhì),能殺多少人就殺多少人,凡是遇到一點(diǎn)帶刺的人都避開,兩個人兩個風(fēng)格。
菅仞身在中軍,眼睛卻看著瞿煉的將旗,他對瞿煉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到現(xiàn)在膀子上還有一個牙印呢?
至于白跖他根就沒有放在眼里,太年輕了。
等他殺到中軍,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
“半月陣。”瞿煉中軍向后了。
瞿煉的將旗一直在外圍游蕩,菅仞就想引過來看看。
上一次菅仞吃了虧,這一次菅仞當(dāng)然要一雪前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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