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一方的坦克趕來支援,原被德軍輕重火力壓制在戰(zhàn)壕里的指戰(zhàn)員們,頓時爆發(fā)出超強的戰(zhàn)斗力。他們一邊開槍射擊,一邊抓起擱在壕沿上的手榴彈,用牙齒咬掉拉環(huán)便扔了出去。雨點般的手榴彈,把整個陣地前炸成了沸騰的火山,將正朝山上沖來的德國兵炸得人仰馬翻。
看到蘇軍的火力驟然密集了起來,而在山腳下提供炮火支援的坦克和裝甲車,又在蘇軍坦克部隊的打擊下,接二連三地被摧毀,云集在山坡上的德軍步兵慌了神。很快形勢就發(fā)生了逆轉(zhuǎn),有人竟然調(diào)陣前脫逃,調(diào)頭朝山坡下逃跑。剛開始只是極的部分,但很快來多的敵軍開始往回跑,緊接著,就演變成了大規(guī)模的潰逃。
陣地里的蘇軍團長,雖然作戰(zhàn)經(jīng)驗還不算太豐富,可此刻看到幾分鐘前還在瘋狂進攻的德軍發(fā)生了崩潰,他還是懂得把握戰(zhàn)機的,便果斷地向幾位營長下達了出擊的命令。很快,整個陣地上爆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烏拉!”一隊隊指戰(zhàn)員躍出了戰(zhàn)壕,入下山猛虎般撲向了潰逃的德軍步兵。
諾維科夫指揮部隊摧毀了山腳下所有的德軍坦克和裝甲車后,正在用坦克炮和機槍消滅從山坡上逃下來的步兵,就見山坡的守軍發(fā)起了沖鋒,心里不禁狂喜,覺得山坡上的指揮員也不是笨蛋,懂得把握戰(zhàn)機。在暗叫一聲好以后,吩咐信號兵:“給其余的坦克發(fā)信號,讓他們轉(zhuǎn)向北面,引導(dǎo)步兵向村莊發(fā)起進攻。”
從山坡上逃下來的德國兵,見前面被蘇軍坦克截斷了退路,而后面又有如狼似虎的蘇軍步兵從山坡上沖下來,負隅頑抗就只有死路一條。很多機靈的德國兵,連忙把手里的武器往地上一扔,紛紛高舉雙手,等蘇軍來抓自己的俘虜。
蘇軍指揮員看到自己的坦克在山腳下轉(zhuǎn)了一個大彎,然后向北面的村莊方向開去時,立即開出了門道,知道坦克部隊是在引導(dǎo)自己向村莊發(fā)起進攻。于是他們留下一部分人收容俘虜外,剩下的繼續(xù)跟著坦克往前沖。
站在山坡上被炸塌了一半觀察所里的團長,見到自己的部隊隨著坦克,繼續(xù)朝北面的村莊沖過去,連忙放下了望遠鏡,扭頭沖著坐在地上的通訊兵大聲地嚷嚷:“快點給軍參謀長打電話,我們正在友軍的坦克掩護下,向被德軍占領(lǐng)的村莊發(fā)起進攻。”
待在后面指揮部里的軍參謀長塔姆魯奇,來還在為第158騎兵團的軍覆滅而難過,聽到這個消息時,冷若冰霜的臉上又重新掛上了笑容。
他親自對堅守山坡陣地的團長:“團長同志,謝謝您,謝謝您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現(xiàn)在,我交給您一個任務(wù),立即去和坦克部隊的指揮員取得聯(lián)系,搞清楚他們是哪一部分。明白了嗎?”
“明白了,參謀長同志。”團長恭恭敬敬地回答:“我親自去辦這件事,一有消息,我就立即向您報告。”
此刻,諾維科夫的坦克部隊,離德軍占據(jù)的村莊只剩下最后的幾百米。看到這么多坦克氣勢洶洶地沖過來,守衛(wèi)村莊的德軍少校不禁有些慌神了,慌忙扯著嗓子喊道:“射擊,機槍立即射擊!”
同樣反應(yīng)過來的低級軍官們,也立刻撲向了預(yù)設(shè)機槍的陣地,沖著那些發(fā)呆的機槍手喊道:“射擊!立即射擊!不能讓俄國人的坦克沖過來!”
“射擊,射擊,射擊……!”在他們驚恐到變了調(diào)的喊叫中,那些愣神的機槍手終于回過神來,趴在機槍后面就扣動了扳機。
密集的機槍子彈飛撲過來,打在坦克的裝甲板上“當(dāng)當(dāng)”作響,只濺起點點的火星,卻絲毫沒有減緩坦克的行駛速度。而坦克里的坦克手們,見敵人的火力點都暴露了,也就毫不客氣地開始了還擊。德軍的機槍手在對方機槍的點射下,一個接一個地被擊斃,而接替他們位置的副射手和彈藥手,也同樣在密集的彈雨中相繼陣亡。
剩下的德軍被嚇破了膽子,紛紛扔下手里的武器,朝村里跑去。而蘇軍的坦克則在后面緊追不舍,將一個個德軍藏身的土坯房或者木頭房子撞塌,然后又繼續(xù)朝前沖去,至于那些僥幸沒死的德國兵,則交給后面沖上來的步兵處理。
諾維科夫的坦克部隊引導(dǎo)步兵沖進村莊時,羅科索夫斯基所乘坐的裝甲車,和一部分摩托化營來到了騎兵軍覆滅的地方。羅科索夫斯基下車后,環(huán)顧四周,嘆息一聲后,吩咐過來的營長馬特洛夫:“少校同志,派你的人查看一下,還沒有幸存者。”
馬特洛夫的心里明白,在彈雨中高速沖擊的騎兵,一旦掉落馬戲絕對非死即傷。就算當(dāng)時有傷員沒有當(dāng)場死去,但過了這么久,究竟能否找到幸存者也是一個問題。不過既然軍長下達了命令,就算明知道只是盡人事,他也要盡心去做。
過了十幾分鐘,帶著戰(zhàn)士打掃戰(zhàn)場的柯切托夫少尉,在離羅科索夫斯基不遠的地方大聲喊了一句:“軍長同志,你們快來看啊,這是騎兵團的軍旗!”
聽到喊聲,羅科索夫斯基和馬特洛夫立即朝他那里走了過去。等走近了,才看到柯切托夫的手里,握著半根折斷的棍子,上面有一面被染得黏答答的破損的軍旗,上面依稀可以看到騎兵第158團的番號。看著旗角上還在掉落的一滴滴黏黏的血珠,羅科索夫斯基的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但只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話。
雖然他沒有話,可旁邊的馬特洛夫卻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連忙吩咐柯切托夫:“少尉同志,立即想辦法將這面軍旗洗干凈,并好好地保存起來。只要旗幟還在,早晚還可以重建這支英勇的騎兵部隊。”
他的話剛完,便從遠處跑來一位中校,大聲地問道:“喂,你們這里誰是指揮員?”
羅科索夫斯基看著跑過來的高個子中校,猜到可能是山坡守軍的指揮員,便迎了過來,大聲地:“中校同志,我是第九機械化軍軍長羅科索夫斯基少將,您是誰?”
“您好,將軍同志。”中校抬手向羅科索夫斯基敬禮后,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是第機械化軍的團長……”
羅科索夫斯基沒等他完,便打斷了他后面的話,像命令自己部下一般對他下令:“中校同志,請您立即派人來收斂騎兵戰(zhàn)士們的遺體,并抓緊時間加固工事,準備迎接敵人新一輪的進攻。”
看到羅科索夫斯基完,就朝著裝甲車走去,中校愣了片刻后,跟在后面大聲地問道:“將軍同志,我該如何處理這些指戰(zhàn)員的遺體呢?”
“把他們就地掩埋!”羅科索夫斯基完后,便彎腰鉆進了裝甲車,吩咐坐在里面的報務(wù)員:“給集團軍司令部發(fā)電,我們已和第機械化軍的部隊會師,并成功地收復(fù)了被德軍占領(lǐng)的陣地。”
波塔波夫收到了羅科索夫斯基的這份報捷電報后,立即抬頭問站在面前的皮薩列夫斯基:“參謀長同志,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上方面軍司令部嗎?”
皮薩列夫斯基聽后搖了搖頭,回答:“司令員同志,這個不好,我們和方面軍司令部之間的聯(lián)系一直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否能和他們?nèi)〉寐?lián)系。”
雖然聽到自己的參謀長這么,但波塔波夫還是將手里的電報遞給了對方,同時吩咐道:“參謀長同志,目前我們在戰(zhàn)場上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各部隊很少有什么振奮人心的消息傳來,所以您要立即將羅科索夫斯基將軍這段時間所取得的一系列戰(zhàn)果,通過電報的形式,向方面軍司令部匯報。”
“好吧,司令員同志。”聽到波塔波夫這么,皮薩列夫斯基明白羅科索夫斯基部隊所取得的勝利,也許能起到鼓舞軍心的作用,便接過了電話,態(tài)度堅決地:“我一定想辦法把羅科索夫斯基部隊所取得的勝利,統(tǒng)統(tǒng)報告給方面軍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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