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科索夫斯基和少尉同車返回前沿指揮部,在路上,他忽然想起歌舞團的戰士們,在剛剛的幾個時內,好像顛來復去都只唱了《神圣的戰爭》一歌,于是便好奇地問道:“少尉同志,你們歌舞團除了這《神圣的戰爭》,還有其它歌曲嗎?”
少尉聽到他的問題,使勁地點了點頭,然后回答:“是的,將軍同志,除了這歌曲外,我們另外還有幾歌。”接著,他便出了七八歌曲的名稱。
羅科索夫斯基聽著這些歌名,好像一個都沒聽過,看著這些歌曲并沒有在衛國戰爭期間紅火起來。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歌曲,然后問道:“有《路》嗎?”
“《路》?”少尉將他所的歌名重復一遍后,搖了搖頭道:“對不起,將軍同志,我們沒有聽過這歌曲。”
聽到少尉這么,羅科索夫斯基心理頓時明白,這歌雖然在歷史上是41年出品的,不過可能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能問世,所以少尉不知道也不足為奇。接著他又想到了著名的《莫斯科保衛者之歌》,在這個時候應該也沒有問世,起碼要等到莫斯科保衛戰開始后,歌曲的作者才會動筆寫這歌。
羅科索夫斯基在腦子里把自己所知道的蘇聯歌曲挨著想了一遍,要么是不合適這個時代,要么是還沒有問世,難道真的讓歌舞團的戰士到了部隊以后,就翻來覆去地給戰士們唱《神圣的戰爭》嗎?
想到這里,他不禁心煩意亂,心里暗想:要是早知道自己會穿到這個特殊的年代,肯定會提前做一些準備工作,至少要詳細了解一下在衛國戰爭期間,有些什么重要的歌曲。一想到穿,他的腦子里就猛地冒出了華夏三軍儀仗隊,在樂曲聲中,邁著矯健的步伐整齊地穿過紅場的場景。
想到這里,他猛地一拍大腿,然后扭頭問被自己嚇了一跳的少尉:“那《喀秋莎》呢?你們歌舞團的戰士總會唱《喀秋莎》吧?”
少尉望著羅科索夫斯基,有些緊張地:“將軍同志,我沒有聽錯吧,您的是《喀秋莎》,作曲家馬特維·勃蘭切爾根據詩人伊薩科夫斯基的一抒情詩,所譜寫的那歌?”
羅科索夫斯基哪里知道這歌的來歷,不過既然少尉這么,想必是不會有什么錯的,他連忙點了點頭,隨口道:“是的是的,少尉同志,就是那歌。你們歌舞團的戰士們能演唱嗎?”
少尉想了想,然后回答:“將軍同志,請恕我直言,雖然我們歌舞團的戰士會唱這歌,不過我覺得這歌似乎不適合戰場,要知道這可是一抒情歌曲啊,而我們所需要的,是能夠鼓舞士氣的軍旅歌曲。”
“少尉同志,這歌我以前聽過,是一很不錯的歌曲。”羅科索夫斯基聽少尉歌舞團的戰士們能唱這歌曲,便想趁機在部隊中推廣,于是他開始努力對少尉進行服:“雖然這歌在兩年前問世后,就一直默默無聞,但不等于它不適合在戰場上演唱啊?沒準你們給戰士們演唱后,會使這歌曲脫穎而出,并伴著隆隆的炮火流傳開來,讓這歌提現出它那不同尋常的價值,讓它獲得新的甚至永恒的生命。”
羅科索夫斯基的一番話,讓少尉陷入了沉思。憑心而論,他也被這番話所打動,但想到自己率領歌舞團來前線演出時,上級所制定的那些條條框框,他不禁又猶豫了起來。
看到少尉舉棋不定的樣子,羅科索夫斯基決定趁熱打鐵,再添一把火,一定要這歌在自己的部隊里先流行起來。想到這里,他清了清嗓子,然后開始唱起了自己耳熟能詳的這歌:“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那俊俏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著美妙的跟去,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
羅科索夫斯基唱完一遍后,眼睛望著從副駕駛位置側過身來的費里普:“上尉同志,您覺得這歌曲怎么樣?”
雖然羅科索夫斯基的歌唱水平有限,在唱的時候,有很多地方跑了調,但費里普還是聽得如癡如醉。此刻聽到軍長問自己的看法,連忙豎起大拇指道:“軍長同志,我不得不,這也是一好歌,我認為如果歌舞團的同志,在前沿給戰士們演唱后,戰士們一定會喜歡的。”
“軍長同志,”在開車的司機也快地側了一下頭,表了自己的看法:“雖然您唱歌的時候,有點調不準,但還是挺好聽的。”
見有自己的兩位部下幫腔,羅科索夫斯基又繼續對少尉道:“少尉同志,這歌聲使美好的音樂和正義的戰爭相融合,這歌聲把姑娘的****和士兵們的英勇報國聯系在了一起,這飽含著少女純情的歌聲,使得抱著冰冷的武器、臥在寒冷的戰壕里的戰士們,在難熬的硝煙與寂寞中,心靈得到了情與愛的溫存和慰藉。我相信,只要你們歌舞團的戰士演唱了這歌曲后,這愛情歌曲就會在戰爭中得意流傳!”
少尉聽到羅科索夫斯基對《喀秋莎》有這么高的評價,不禁吃驚地問道:“將軍同志,如果我們的戰士演唱這歌,真的會受到廣大戰士們的歡迎,并讓這歌流傳開來嗎?”
“這是當然的,少尉同志。”羅科索夫斯基在這話時,趁少尉不注意,暗暗地癟了一下嘴,心要是你聽到在不久以后,德國人也在唱這歌,你估計下巴就直接砸地上去了。“我作為一名將軍,怎么可能騙您呢。”
“好吧,將軍同志。”在羅科索夫斯基的勸下,少尉終于下定了決心:“待會兒到了目的地以后,我就讓戰士們熟悉一下這歌,等到了前沿的戰壕里,就唱給戰士們聽。”
車在指揮部的門口停下以后,羅科索夫斯基帶著少尉進入了指揮部,向待在里面的馬斯洛夫和弗努科夫介紹:“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少尉帶著一個歌舞團從基輔來,他們的任務就是到前沿戰壕里,為戰士們演唱歌曲,借以鼓舞我軍的士氣。”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么,馬斯洛夫雖然面帶著微笑和少尉握手,但語氣中還是帶著幾分疏遠。握完手以后,他扭頭沖著費里普道:“上尉同志,政治副軍長加米涅夫在第131師的防區內,您這就帶著歌舞團的同志過去,為戰士們演唱歌曲,配合加米涅夫同志所開展得政治鼓動工作吧。”
羅科索夫斯基聽到馬斯洛夫出如此冷冰冰的話,深怕少尉會不高興,但仔細一看,卻現少尉面色如常,估計已經曾經有過很多類似的經歷,他早已榮辱不驚了。
等到費里普帶著少尉離開后,馬斯洛夫抱怨羅科索夫斯基:“我軍長同志,如今陣地上的部隊是打少,您不想辦法讓上級給我們補充點兵力,卻帶回了一支歌舞團,這不是末倒置嗎?”
聽到馬斯洛夫這么,羅科索夫斯基笑呵呵地回答:“參謀長同志,我這可不是末倒置哦。要知道他們雖然只是一支二十來人的歌舞團,但他們在戰場上所起的作用,卻不亞于一個摩托化師。”
“拉倒吧,我的軍長同志。”馬斯洛夫對羅科索夫斯基所的話顯得不屑一顧:“就算給他們配備了武器,將他們派上戰場,估計他們的戰斗力,連我們一個班都比不了。對了,盧金將軍叫您過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是這樣的,參謀長同志。”聽到馬斯洛夫這么問,羅科索夫斯基不禁頭痛起來:“盧金將軍在今晚就要離開舍佩托夫卡,而把這里的一切交給我來負責。”
“他留下了多少兵力?”馬斯洛夫試探地問道。
“除了第19步兵師和第116坦克團以外,他什么都沒給我們留下。”羅科索夫斯基在完這番話以后,見馬斯洛夫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連忙又補充:“他給了我一個建議,假如能將看管倉庫的那些部隊接管過來,至少能給我們軍補充三千人。”
“三千人?!”聽到這個數字,馬斯洛夫不禁眼前一亮,他有些激動地對羅科索夫斯基:“軍長同志,看管倉庫的部隊,有不少是隸屬于內務部的,假如能把他們都編入我們軍,那么我們的戰斗力將會得到整體的提升。”
“參謀長同志,我也是這么想。”羅科索夫斯基皺著眉頭道:“不過我們先要服那些倉庫的負責人,將這些部隊交給我們來指揮。”
“什么,盧金將軍到現在都沒掌握這些部隊的指揮權嗎?”馬斯洛夫聽到這里,忍不住驚呼起來,“既然他一個集團軍司令員都無法搞定這件事,您的級別和軍銜都比他低,又怎么能服那些固執的倉庫負責人呢?”
“我就在為這事兒愁呢。”羅科索夫斯基當著自己這位老朋友的面,也不隱瞞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只能兵行險著,強行扣留這些倉庫的負責人,將兵權從他們的手里奪過來。”
“軍長同志,您的這個想法雖然很冒險,但并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也許是有了戰前扣留瓦舒金和普圖欣的經歷,所以羅科索夫斯基一提出自己的冒險計劃,馬斯洛夫就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同時還在為他出謀劃策:“您看我們是否可以將這些倉庫負責人召集起來,要召開一個保衛舍佩托夫卡的軍事會議。等他們來了以后,我們就在會議上對他們進行服。如果他們能聽從我們的建議,主動交出部隊,那么一切都好;但假如他們堅決不從的話,我們就只能將他們強行扣押,然后派人去接管他們的部隊。”
對于這個用腦袋冒險的計劃,羅科索夫斯基滿意地點了點頭,來他就想這么做的,沒想到馬斯洛夫居然先提了出來,他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好吧,參謀長同志,那么我們連夜進行配合,等天一亮,就通知那些倉庫負責人來開會。”
兩人正在討論細節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密集的槍炮聲。羅科索夫斯基抬起頭,問站在瞭望口的弗努科夫:“副軍長同志,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弗努科夫放下望遠鏡,扭頭對羅科索夫斯基道:“軍長同志,敵人的步兵在八輛坦克的掩護下,向加里寧上校的防線起了進攻。”
“什么,敵人向加里寧上校的防區起了進攻?”羅科索夫斯基聽到這里,不禁被嚇了一跳,因為歌舞團就被馬斯洛夫派往了那里,沒想到他們剛去,敵人就動了進攻。他擔心歌舞團有事情,連忙撥通了加里寧上校的指揮部。
接電話的人不是加里寧,而是政治副軍長加米涅夫。他一聽到羅科索夫斯基的聲音,就激動地道:“軍長同志,您派來的歌舞團真是太棒了。他們只唱了幾歌,就把指戰員們的情緒調動了起來,甚至連我現在也是熱血沸騰,恨不得拿起武器到戰壕里去和戰士們并肩作戰。”
“行了,政治副軍長同志。”羅科索夫斯基被加米涅夫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制止他:“您是軍級指揮員,你的崗位是在指揮部,而不是戰壕里,明白嗎?”
“我明白,軍長同志,”加米涅夫笑著,“我就是這么一而已。對了,您打電話來,有什么重要事情嗎?加里寧上校親自到戰壕離指揮戰斗去了。”
“我給加里寧上校打電話,是想告訴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堅決保證歌舞團戰士們的安。”(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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