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索夫跟著第38師的指戰員們一起,穿過了茂密的森林,徒步返回了指揮部。〔
當羅科索夫斯基看到走進指揮部的塔拉索夫時,不禁嚇了一跳,只見他身上的軍服破破爛爛,還有不少的血跡,臉龐也被硝煙熏得黑黑的。連忙關切地問:“參謀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這么狼狽啊?”
塔拉索夫沖著羅科索夫斯基咧嘴一笑,故作輕松地:“我在去第二道防線的路上,遭到了敵機的轟炸,通行的通訊參謀和司機都犧牲了,我的命大,只負了一點輕傷,沒有什么大礙的。”
“來人,來人啊。”羅科索夫斯基走到門邊,沖著外面喊了兩聲。
很快就有一名戰士走到了羅科索夫斯基的面前,立正后挺直腰板問道:“司令員同志,請問您有什么指示嗎?”
羅科索夫斯基朝屋里顯得異常狼狽的塔拉索夫一指,道:“戰士同志,去打一盆水來,讓參謀長好好地洗一下臉。”
“是!”戰士答應一聲,便轉身跑開了。
塔拉索夫聽到羅科索夫斯基如此關心自己,鼻子不禁一陣陣酸,他走到了羅科索夫斯基的面前,客氣地道:“司令員同志,謝謝您,其實您不用親自過問這事兒,我待會兒有空時,會自己去洗臉的。”
“行了,別再廢話了。”羅科索夫斯基抬手拍了拍塔拉索夫的肩膀,友好地道:“中校同志,你是我的參謀長,怎么能讓你滿臉漆黑地在指揮部里協助我指揮戰斗呢?”
戰士很快就端著一盆清水走近了指揮部,將盆子放在一條空著的長凳上,接著又將搭在肩膀上的毛巾遞給了塔拉索夫。塔拉索夫向他道謝以后,開始洗起臉來。看到參謀長洗完了臉,戰士不等人吩咐,又主動端著水走出了指揮部。
“參謀長同志,到我這里來。”羅科索夫斯基將塔拉索夫叫到了掛在墻上的地圖前,指著上面對他:“你剛剛去第二道防線時,我接到了方面軍司令部的同志,將有一支部隊劃給我們指揮,在今天傍晚前,他們就能到達維亞濟馬。如果傍晚的時候,敵人不進攻,那么我們就可以去迎接這支新的部隊。”
塔拉索夫聽完后,臉上并沒有太多的喜悅表情,因為長時間的戰斗,不少部隊都收到了削弱,就算是一個師的編制,有可能就只剩下了幾百人。特別是前幾天到達的兩個師,加起來還不到五百人,勉強相當于一個步兵營,所以他淡淡地問道:“司令員同志,不知道這支部隊有多大的規模?”
“是維諾格拉多夫少將的第七機械化軍。”羅科索夫斯基望著地圖道:“按照方面軍司令部的法,他們基是齊裝滿員,軍大概有三萬人左右,據裝備還不錯。”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來塔拉索夫以為最多能有一個師,就算在戰斗中減員情況不嚴重,總兵力也不會過五千人,沒想到居然有三萬人,真是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這樣一來,我們就有足夠的兵力,來加強亞爾采沃東面的第二道防線。”
“沒錯,我也是這樣的考慮的。”雖然從內心上講,羅科索夫斯基不愿意打這種殘酷而又持久的消耗戰,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入鄉隨俗了。即將到達的這個機械化軍,雖然兵力不少,可要在沒有制空權的情況下,向敵人起反擊,那就是以卵擊石,因為他只能想方設法將這些部隊,布置到現有的陣地上。“按照正常的編制,第七機械化軍應該有兩個坦克師和一個摩托化師,以及一個摩步團。到時我們就可以將其中的一個坦克師,用來加強我們的第一道防線了。”
“這樣我們就有一個坦克師、一個摩托化師和一個摩步團部署在第二道防線,”塔拉索夫聽到這里,頓時感覺底氣足了許多,“再加上利久科夫上校的混成支隊,那么我們的防御力量就足夠了。”
“可是利久科夫上校的混成支隊,在經過長期的戰斗后,只剩下了幾十個人,這些你我都是值得的。”羅科索夫斯基顯然沒有塔拉索夫這么樂觀,他特意針對混成支隊的現狀道:“就算他們能將從前線退下來的分隊編入他們的部隊,但能增加的兵力還是有限。我估計在接下來的戰斗中,混成支隊是揮不了什么作用的。”
“司令員同志,有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向您報告呢。”塔拉索夫笑著道:“我給利久科夫上校提了一個建議,一個可以迅擴充他們實力的建議。”
聽到塔拉索夫這么,羅科索夫斯基也來了興趣,他好奇地問道:“參謀長同志,能告訴我,你給利久科夫上校提了一個什么合理化建議嗎?”
“我告訴他,在亞爾采沃和維亞濟馬之間,有不少的城鎮和集體農莊。在這些地方,除了有不少新成立的民兵組織,同時還有不少沒有撤走的青壯年。”塔拉索夫如實地向羅科索夫斯基匯報:“所以我就建議利久科夫上校,派人去收編這些民兵組織,和征召那些城鎮居民和集體農莊的莊員入伍。”
“參謀長同志,您的這個建議聽起來倒是挺合理的。”羅科索夫斯基聽完后,立即向塔拉索夫指出他這個建議中的不合理地方:“戰場上需要的不是單純的數字,而是有戰斗力的人。民兵組織,多少還有一些軍事常識,收編他們,還得過去。可居民和集體農莊的莊員,既沒有接受過什么軍事訓練,也沒有任何戰斗經驗,一旦編入部隊,就會稀釋部隊的戰斗力。”
“司令員同志,您所的內容,我都考慮到了。”塔拉索夫聽完羅科索夫斯基的話以后,沒有絲毫的懊惱,反而向他解釋:“我建議利久科夫上校,將戰斗骨干和這些新兵混編,由老兵來指導訓練新兵,我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部隊就能形成戰斗力。”
羅科索夫斯基聽塔拉索夫這么,只是點了點頭,隨后問一直沒話的卡梅拉:“將軍同志,您的炮兵準備得怎么樣?能對進攻敵人進行炮火攔截嗎?”
“放心吧,司令員同志。”卡梅拉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道:“雖然在這段時間的戰斗中,我的炮兵損失了一半,但剩下的指戰員們依舊表現得很頑強。我相信但他們現敵人進入了他們的射程后,就會立即開炮,用炮彈狠狠地教訓了一下德國人。”
幾人正在話時,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塔拉索夫拿起來聽了一會兒后,交給羅科索夫斯基,同時:“司令員同志,是元帥親自打來的電話。”
羅科索夫斯基剛把聽筒貼在耳邊,便聽到里面傳出了鐵木辛哥那洪亮的聲音:“喂,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您現在在做什么?”
“報告元帥同志,”羅科索夫斯基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正在布置如何防御敵人進攻的事宜。”
“敵人向你們起進攻了嗎?”鐵木辛哥問道。
羅科索夫斯基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現除了零星的炮聲外,就沒有什么大的動靜,連忙回答:“報告元帥,目前敵人暫時沒有起進攻。”
鐵木辛哥吩咐道:“既然敵人沒有起進攻,那您就盡快將指揮權移交給您的副手,然后您帶著人到維亞濟馬,去迎接第七機械化軍的部隊。”
“元帥同志,我明白了,待會兒我把指揮權移交給參謀長以后,就趕完維亞濟馬,和第七機械化軍的軍長會面。”
“什么,把指揮權移交給參謀長?”鐵木辛哥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么,立即提出了反對意見,“待會兒和友軍見面時,不管您要去,您的參謀長塔拉索夫中校,也必須一起去。”
雖然不明白鐵木辛哥為什么要讓塔拉索夫隨自己去維亞濟馬,但他還是規規矩矩地回答:“我明白了,既然指揮權不能移交給參謀長,那么我就讓卡梅拉將軍代替我指揮,他現在是作戰集群的炮兵主任。”
“卡梅拉將軍,我認識他。”鐵木辛哥大大咧咧地道:“既然您認為他合適,那就盡快將指揮權向他移交,然后趕到維亞濟馬,去和維諾格拉多夫將軍的第七機械化軍匯合。”
羅科索夫斯基和塔拉索夫乘車前往維亞濟馬時,為了防止在路上遭到敵機空襲時無還手之力,還專門帶上了一門由汽車牽引的四聯高射炮。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塔拉索夫,從車的后視鏡看到跟在后面的高射炮,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然后輕松地:“司令員同志,有了這么高射炮,那么我們這一路就安多了。”
不知道是羅科索夫斯基的運氣好,還是德軍的飛行員在天空中轉悠了一天,因為太疲倦而回去休息了,反正當他們到達維亞濟馬的西面時,也沒有現敵機的蹤跡。
離維亞濟馬還有四五公里的時候,羅科索夫斯基所乘坐的車就被路上的臨時檢查站攔了下來。執勤的不是正規軍人,而是穿著軍便服或者藍色工作服的民兵,一位上了年紀的民兵走到了塔拉索夫所在的窗邊,敲了敲窗戶,然后禮貌地問道:“指揮員同志,請問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戰士同志,”由于老民兵的衣服上沒有任何軍銜標志,塔拉索夫又不知道他具體的職務是什么,只能含糊地稱呼了一聲,然后道:“我們要去維亞濟馬迎接新到的部隊,不知道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老民兵聽塔拉索夫完后,連忙抬手敬了一個禮,回答:“報告指揮員同志,我們是維亞濟馬西區工廠的工人,正在這里執行警戒任務。不過城里除了民兵和居民外,沒有看到任何的正規軍!”
“司令員同志,”塔拉索夫扭頭沖著羅科索夫斯基失望地道:“看來是我們來早了,維諾格拉多夫將軍的部隊還沒到。”
“既然維諾格拉多夫將軍沒到,那你問問老民兵,看什么地方能找到他們的負責人。”羅科索夫斯基道:“我們要在這里建立防御,有必須要和地方上的同志進行溝通。”
塔拉索夫轉過頭,望著老民兵后客氣地問:“戰士同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你們的負責人?”
“指揮員同志,您順著這條路往前開,大概走兩公里,就能看到那里正在修筑工事。”老民兵熱情地回答:“我們的區負責人就在那里指導工作。”
“戰士同志,”由于老民兵的衣服上沒有任何軍銜標志,塔拉索夫又不知道他具體的職務是什么,只能含糊地稱呼了一聲,然后道:“我們要去維亞濟馬迎接新到的部隊,不知道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老民兵聽塔拉索夫完后,連忙抬手敬了一個禮,回答:“報告指揮員同志,我們是維亞濟馬西區工廠的工人,正在這里執行警戒任務。不過城里除了民兵和居民外,沒有看到任何的正規軍!”
“司令員同志,”塔拉索夫扭頭沖著羅科索夫斯基失望地道:“看來是我們來早了,維諾格拉多夫將軍的部隊還沒到。”
“既然維諾格拉多夫將軍沒到,那你問問老民兵,看什么地方能找到他們的負責人。”羅科索夫斯基道:“我們要在這里建立防御,有必須要和地方上的同志進行溝通。”
塔拉索夫轉過頭,望著老民兵后客氣地問:“戰士同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你們的負責人?”
“指揮員同志,您順著這條路往前開,大概走兩公里,就能看到那里正在修筑工事。”老民兵熱情地回答:“我們的區負責人就在那里指導工作。”(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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