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科索夫斯基聽完鮑里索娃的介紹后,連忙上前握住了萬尼亞的手,使勁搖晃了兩下,友好地道:“您好,萬尼亞同志,歡迎您到我的指揮部來做客。”
萬尼亞咧嘴笑了笑,然后道:“將軍同志,我可不是專門來做客的,而是給你們部隊來的,我?guī)砹艘恢戮幗M的部隊。”
一聽到新編組的部隊,正坐在指揮部里聊天的幾位師長都圍了過來,畢竟在近期的戰(zhàn)斗中,各部隊減員的情況都很嚴重,聽有新部隊到了,大家的心里都暗自嘀咕,這部隊是不是準備補充給我們,所以都圍過來,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羅科索夫斯基招呼萬尼亞和鮑里索娃就坐后,代表所有的指揮員問道:“萬尼亞同志,新編組的部隊有多少人,是正規(guī)軍還是民兵啊?”
萬尼亞搖了搖頭,道:“都不是,是我們從市民中征召的新兵,有一千七百人。”
鮑里索娃等萬尼亞完后,笑著對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同志,您放心吧,保證一個18歲以下的都沒有,幾乎都是工廠的工人,也有一部分是來自集體農(nóng)莊的莊員。”
羅科索夫斯基聽都是新兵,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問鮑里索娃:“他們經(jīng)過了正規(guī)的軍事訓練嗎?”
“除了幾天的隊列訓練外,他們還進行過實彈射擊。”鮑里索娃到這里的時候,臉上忽然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不過他們的武器不足,目前大概只有三百多人有槍,除了少數(shù)的手槍外,剩下的都是莫辛拉甘步槍。機槍和沖鋒槍一支都沒有,不知道您能補充嗎?”
當聽來的都是沒有任何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新兵,羅科索夫斯基的心不禁涼了半截,他扭頭對站在旁邊的利久科夫:“上校同志,來自維亞濟馬的新兵,就部編入你們師。記住,由戰(zhàn)斗骨干來帶新兵,平時要多給他們講講部隊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曾經(jīng)所取得的輝煌戰(zhàn)績,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他們都變成一名合格的戰(zhàn)士。”
完這幾句話以后,羅科索夫斯基沒有理睬面色鐵青的利久科夫,而是笑著對萬尼亞和鮑里索娃:“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向你們介紹,這位是新組建的莫斯科摩步第一師師長利久科夫上校,他前段時間指揮的混成支隊,在第聶伯河岸邊將敵人的進攻阻擋了將近二十天的時間。正因為他所取得的這些戰(zhàn)績,上級才會任命他擔任這支以‘莫斯科’而命名的部隊的指揮員。我相信你們帶來的這些新兵,在他的領(lǐng)導下,一定會取得讓維亞濟馬人民引以為傲的戰(zhàn)績。”
聽完羅科索夫斯基的介紹,萬尼亞和鮑里索娃望向利久科夫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萬尼亞起身先后和利久科夫握了握手,情緒有些激動地:“上校同志,那我可就將這些新兵都交給您,希望在您的指揮下,他們能為保衛(wèi)祖國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就在這時,馬利寧走到了羅科索夫斯基的身邊報告:“司令員同志,所有接到指揮員都到了,現(xiàn)在就開會嗎?”
坐在旁邊的鮑里索娃聽要開軍事會議了,連忙站起身準備往外走,同時還對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同志,既然你們要開會,那我和萬尼亞書|記就先走了。”
“不用不用,鮑里索娃同志。”羅科索夫斯基沖鮑里索娃擺了擺手,客氣地:“我們召開的軍事會議,是討論如何防御亞爾采沃——維亞濟馬地區(qū)。你們就留下旁聽吧,假如有什么想法,等會議結(jié)束后,可以單獨對我。”
“好吧,將軍同志,既然是這樣,那我和萬尼亞同志就留下聽一聽。”鮑里索娃完,便拉著萬尼亞來到旁邊的一個角落坐下,準備旁聽即將召開的軍事委員。
但參加會議的指揮員都在木桌的四周就坐后,羅科索夫斯基站起身,笑吟吟地對大家道:“各位指揮員同志們,雖然你們中間的很多人都認識我,但我還是來做一個自我介紹,我是第16集團軍新任的司令員羅科索夫斯基。”完,他又指著坐在兩旁的洛巴切夫和馬利寧繼續(xù)介紹,“這位是集團軍軍事委員會委員洛巴切夫同志,這位是我的參謀長馬利寧上校,以后將由他將我的命令直接傳達給各位。”
完,他雙手扶著桌子的邊緣,笑著道:“接下來,請各師的師長做個自我介紹吧。畢竟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要并肩作戰(zhàn),共同抗擊法西斯匪徒的侵略。如果彼此都不熟悉的話,那還怎么配合作戰(zhàn)?”
羅科索夫斯基的話完后,先站起來是他右手邊的基里洛夫,上校站起身,目光在每個人的身上掃視一遍后,大聲地道:“我是第38步兵師的師長基里洛夫上校。完了。”完,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基里洛夫如此簡單明了的自我介紹,便成為了各師師長遵循的范。他們起身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和所在部隊的番號后,便直接坐下。
等各師師長自報身份后,羅科索夫斯基又站起來宣布:“各位指揮員同志們,我們集團軍在下一階段的任務(wù),就是防御亞爾采沃——維亞濟馬地區(qū),各部隊的防區(qū),將由參謀長馬利寧上校向大家宣布。”
馬利寧聽到羅科索夫斯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開始向大家宣讀各師的防御地區(qū)。
馬利寧宣讀完文件上的內(nèi)容后,低頭對羅科索夫斯基:“司令員同志,我的話完了,您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羅科索夫斯基聽后,扭頭望著旁邊的洛巴切夫,禮貌地問道:“軍事委員同志,您需要對各位指揮員點什么嗎?”
洛巴切夫想了想,然后低聲地:“好吧,那我就簡單地幾句。”完,便站起身,對著在場的指揮員道:“指揮員同志們,我就一件事。雖然各師都明確了自己的防區(qū),以及下一步的任務(wù),但我想有一點卻被大家疏忽了。”
羅科索夫斯基聽到這里,不禁一愣,他抬頭望著洛巴切夫,心想:“我和馬利寧在安排各師的防御地區(qū)時,把該考慮的問題都考慮到了,怎么會出現(xiàn)了紕漏呢?”
只聽洛巴切夫道:“昨晚新司令員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參謀長通知各師的師長,來指揮部開會。但由于有幾個師還沒來得及建立通訊聯(lián)絡(luò),所以只能派人去通知,等人都到齊時,十幾個時已過去。同志們,你們有沒有想過,在戰(zhàn)爭中,每一分鐘都是寶貴的,假如以后在大規(guī)模的會戰(zhàn)中,因為通訊不暢而出現(xiàn)貽誤戰(zhàn)機的情況,我們該怎么辦?”
洛巴切夫的話完,參加會議的指揮員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他的這種法表示認同。這時,羅科索夫斯基站起身,有點慚愧地道:“同志們,軍事委員所指出的這個問題,的確是我所忽視的。你們回去以后,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和集團軍司令部建立直接的通訊聯(lián)系。這些一來,不管你們那里生什么事情,我們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而我們所下達的命令,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傳達給你們各師指揮員。”
“明白,”坐在下面的幾位師長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我們回去后,就立即建立連接司令部的電話線路,確保戰(zhàn)時的通訊暢通。”
等會議結(jié)束后,羅科索夫斯基還專門征求鮑里索娃和萬尼亞的意見:“兩位旁聽了我們的軍事會議,不知道有什么想法沒有?”
萬尼亞先表態(tài),他搖了搖頭,道:“將軍同志,雖然在軍事上我是外行,但我還是能聽得出,您的部署是考慮得很周的。”
羅科索夫斯基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又側(cè)著臉問鮑里索娃:“您呢,鮑里索娃同志,不知道您有什么看法?”
“將軍同志,”在前沿待了一個多月的鮑里索娃,考慮問題的角度就和萬尼亞有著很大的區(qū)別,她開門見山地問道:“要知道維亞濟馬城內(nèi),有通往莫斯科、列寧格勒、卡盧加和布良斯克的鐵路,是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但從剛剛的部署中,我看您的兵力都側(cè)重于亞爾采沃一線,而在維亞濟馬只有一個摩步團。請恕我直言,假如德軍突破了你們正面的防御,僅僅靠這個團的兵力,能守住維亞濟馬嗎?”
“鮑里索娃同志,”鮑里索娃的話音剛落,萬尼亞就厲聲地對她:“將軍同志是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指揮員,難道他不知道該如何合理地使用兵力,還用得著您去指教他?”接著他陪著笑對羅科索夫斯基介紹,“將軍同志,鮑里索娃同志是維亞濟馬人,看到自己的家鄉(xiāng)遭到了戰(zhàn)爭的威脅,情緒不免有點激動,請您千萬不要介意。”
羅科索夫斯基擺了擺手,笑著:“萬尼亞同志,您多慮了。鮑里索娃同志得很對,維亞濟馬是一個重要的鐵路樞紐,我們怎么可能將它輕易地交給德國人呢。所以我派出了戰(zhàn)斗力比較強悍的摩步團,去負責維亞濟馬的防御。”接著他扭頭專門向鮑里索娃解釋,“這個團里有兩千名來自莫斯科的黨員,他們都是工廠里優(yōu)秀工人的代表。在幾天前的戰(zhàn)斗中,他們就表現(xiàn)得非常英勇頑強,在戰(zhàn)場上打死了上千的德寇。”
鮑里索娃聽完羅科索夫斯基的解釋,臉頰微微一紅,然后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不起,將軍同志,是我誤會您了。”
“沒關(guān)系,您是不了解情況嘛。”羅科索夫斯基大度地道。過了片刻,他又扭頭望著萬尼亞問道:“萬尼亞同志,維亞濟馬的情況怎么樣,居民的情緒都穩(wěn)定嗎?”
萬尼亞聽到羅科索夫斯基的這個問題,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將軍同志,既然您不是外人,那我就對您實話。情況糟透了,一些工廠企業(yè)的廠長經(jīng)理,在得知德軍占領(lǐng)了亞爾采沃后,紛紛攜帶著細軟和貴重物品,帶頭朝后方逃跑。他們一走,那些工廠企業(yè)紛紛停產(chǎn)停業(yè),沒有了工資收入的員工們,紛紛到市政}府請愿。”到這里,他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旁邊鮑里索娃,感激地,“幸好是鮑里索娃出面,才將這些鬧事工人和員工安撫了下去。”
羅科索夫斯基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出現(xiàn)領(lǐng)導帶頭逃跑的事情,如果這事不是維亞濟馬的第一書|記萬尼亞出來,他一定會以為對方是在造謠。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覺得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德軍前幾天占領(lǐng)了離維亞濟馬僅僅幾十公里的亞爾采沃,而在兩個城市中間,蘇軍的數(shù)量又很少,大家認為城市守不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他起身給萬尼亞和鮑里索娃倒了一杯水后,又繼續(xù)問道:“萬尼亞同志,如果我們要在維亞濟馬地區(qū)構(gòu)筑新的防線,可能還需要兵員的補充,和地方上的后勤支援,不知道你們能提供這些嗎?”
萬尼亞聽到這個問題,沒有話,而是沖著鮑里索娃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她來回答。鮑里索娃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后對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同志,我想可能我們很難再為你們提供什么有用的幫助。維亞濟馬是一座只有六萬人的城市,前期疏散就走了兩萬多人,這兩天又逃走了上萬人。在剩下的三萬人中間,老人、孩子和病人又占了大多數(shù),您總不能讓他們都拿起武器到戰(zhàn)壕里去和德國人打仗吧?”
“城市雖然動員不了什么力量,那城外的集體農(nóng)莊呢?”羅科索夫斯基聽完后,有些不甘心地問:“從這些地方總能再組織一些人手吧?”(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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