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利寧等羅科索夫斯基完后,又接著請示:“司令員同志,除了部署在一線的這三支部隊外,另外還有民兵第18師,我們應該把他們安置在什么地方?”
“暫時把他們留作集團軍預備隊,”對于切爾內紹夫民兵師的使用,羅科索夫斯基早就有周的考慮,“如果什么防御地段出現了危險,就把他們調上去支援。”
“好,我明白了。”馬利寧等羅科索夫斯基一完,就拿著筆將他所的內容,都記錄在子上。
“對了,我們的炮兵主任去哪里了?”羅科索夫斯基覺得自己好像一天都沒有看到卡扎科夫的影子,怪不得老覺得少了點什么。
“卡扎科夫將軍帶著炮兵參謀們,到我們新接收的炮兵部隊去了。”聽到羅科索夫斯基問起卡扎科夫,馬利寧連忙解釋:“他們和那些炮兵指揮員一起研究如何使用各種火炮、包括使用高射炮和‘卡秋莎’打坦克,無論坦克從哪里出現。”
曹操曹操到,羅科索夫斯基剛想到卡扎科夫,卡扎科夫就從外面回來了。他一臉倦容地坐在羅科索夫斯基旁邊的空位上,有氣無力的:“司令員、軍事委員,我回來了!”
馬利寧見到卡扎科夫疲憊不堪的樣子,連忙到旁邊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卡扎科夫的面前。卡扎科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后,他的精神恢復了一些,然后扭頭望著羅科索夫斯基:“司令員同志,我們現在所擁有的炮兵數量不多,就算集中使用也沒有多大的效果,我看是否可以分配給下面的步兵或者騎兵,讓他們可以在戰斗中用來消滅德軍的坦克?”
對于卡扎科夫的這個建議,羅科索夫斯基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后點頭表示了同意,不過他卻向卡扎科夫強調:“炮兵主任同志,我們應該做出專門的規定,交給步兵或騎兵打坦克的每一個炮兵連和每一門火炮,必須配有相應的步兵組,以掩護它們免遭德軍步兵的襲擊,這些步兵組,歸它們所掩護的炮兵連連長或炮長指揮。驗自己制定的,并被實戰證明是正確的。”
“司令員同志,”聽完羅科索夫斯基所提到的這個規定,卡扎科夫點著頭:“對于您所提出的規定,我非常同意。相信要不了多久,您的規定將在實戰中,被證明是完正確的。”
和卡扎科夫在炮兵的問題達成一致后,羅科索夫斯基又特意問馬利寧:“參謀長,方面軍司令部有什么最新的指示嗎?”
“沒有,”馬利寧搖著頭,苦笑著:“從下午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沒有能和方面軍司令部聯系上。不光電話不通,甚至我們發的電報,也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應。”
“壞了,方面軍司令部肯定出事了。”聽到馬利寧這么,羅科索夫斯基立即就有了不詳的感覺,連忙開始發號施令:“參謀長,立即給多瓦托爾打電話,命令他派一個騎兵團,立即趕到這里來。”
“參謀長,等一下,先別接著打電話。”看到馬利寧轉身就朝電話機那里走,坐在桌邊的洛巴切夫連忙叫住了他,然后有些意外地問羅科索夫斯基:“司令員同志,我們暫時聯系不上方面軍司令部,也許是他們正在進行轉移,電臺暫時沒有開機。如果沒有搞清楚狀態,就貿然派出一個騎兵團趕到莫扎伊斯克,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是非常容易引起誤會的。”
“好吧,軍事委員同志,既然你這樣。”羅科索夫斯基到這里,抬頭望著正站在旁邊等待自己命令的馬利寧,吩咐道:“參謀長,我剛才的命令收回。你現在再和方面軍司令部進行聯絡,看是否能和他們恢復通訊。”
過了幾分鐘以后,正在打電話的馬利寧忽然扭頭沖羅科索夫斯基喊道:“司令員同志,和方面軍司令部聯系上了,參謀長索科洛夫斯基將軍要和您通話。”
羅科索夫斯基走過去接過話筒貼在耳邊,隨后笑著道:“您好,方面軍參謀長同志,從下午到現在,我們一直無法和你們取得聯系,可把我擔心壞了,還以為你們出什么事情了,正準備派一個騎兵團過去救援你們呢。”
“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您猜對了。”沒想到羅科索夫斯基的話剛完,對方就語氣嚴肅地告訴他:“下午的時候,敵人朝莫扎伊斯克地區空投了大量的傘兵,有不少的敵人沖到了方面軍司令部附近。”
“什么,德軍的傘兵沖到了方面軍司令部附近?”聽到索科洛夫斯基這么,羅科索夫斯基不禁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他緊張地問道:“敵人被打退了?朱可夫大將安嗎?”
“放心吧,羅科索夫斯基同志。”索科洛夫斯基輕松地道:“發現敵人的傘兵后,司令部的警衛部隊立即投入了戰斗,經過一番激戰,除了十幾名傘兵當了俘虜,剩下的敵人都被我們打死了。”
見索科洛夫斯基沒有提到朱可夫,羅科索夫斯基不放心地將剛剛的問題重復了一遍:“朱可夫大將安嗎?”
“這點您可以放心,他毫發未損。”索科洛夫斯基到這里,換上了一種敬佩的語氣:“當敵人的傘兵沖向司令部,和我們的警戒部隊發生交火時,我曾經親自去勸過他,讓他暫時離開指揮部,轉移到安的地方去。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驚慌,他吩咐我給他送去了一支沖鋒槍,等敵人沖進司令部時,他會親自拿起武器和敵人進行戰斗。
當我派人將裝滿子彈的沖鋒槍交到他的手里時,他只是隨手放在了桌上,便繼續埋頭工作,好像根沒有聽到外面傳來的激烈槍聲似的。
戰斗結束后,我去向他報告,我們在戰斗中抓住了幾名俘虜,問他是否需要審問時,他卻頭也不抬地:沒有時間。
我接著又問,需要將司令部遭到德軍傘兵攻擊的事情,向大營報告嗎?他抬起頭望著我,有些驚詫地反問道:‘為什么?我們有必要用這樣的事,去打擾斯大林同志嗎?’…”
羅科索夫斯基聽完索科洛夫斯基的講述后,感慨地:“朱可夫大將真是臨危不懼啊,有他的指揮,我相信我們保衛莫斯科的戰役,一定會取得最后的勝利。”
索科洛夫斯基似乎對羅科索夫斯基拍朱可夫的馬屁沒有什么興趣,而是直截了當地問:“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的,參謀長同志。”見對方問得如此直接,羅科索夫斯基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問:“我們集團軍目前的人數很少,不知道上級什么事情能再給我們派出新的部隊?”
“您稍等片刻,我先查一下。”索科洛夫斯基完這句話以后,依舊開始翻自己的記事,查看上面的兵員和物資分配的計劃表,然后對羅科索夫斯基:“我剛剛查了一下,你們集團軍將在近期獲得數十個由莫斯科志愿者組成的殲擊營,這些部隊將在組建完成后,源源不斷地派到你們集團軍中,是那些在戰斗中減員的部隊得到加強。
另外,你們還將獲得兩個反坦克炮兵團、兩個加農炮兵團、兩個莫斯科炮兵學校的炮兵營,兩個喀秋莎火箭炮團和三個火箭炮營。……”
羅科索夫斯基在記錄完索科洛夫所講述的這些數據后,意猶未盡地問:“參謀長同志,還有嗎?”
“還有?!”索科洛夫斯基有些哭笑不得地:“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您可不能這么貪心啊,要知道,我們西方面軍又不止你們一個集團軍,上級補充給我們的兵員和物資,必須平均地分配給各個部隊。假如都給了你們,那么別的在戰斗中遭到削弱的集團軍,就無法得到補充了。”
打完電話,羅科索夫斯基走回桌邊桌邊坐下,心有余悸地:“各位,我剛剛和方面軍參謀長索科洛夫斯基將軍通過話,他告訴我,我們之所以遲遲無法和他們取得聯系,是因為方面軍司令部在當時遭到了德軍傘兵的攻擊,和外界的聯絡都被切斷了。”
雖然坐在桌邊的幾位指揮員,在羅科索夫斯基打電話時,都曾經聽到了只言片語,但對具體情況卻不甚了解,因此聽得特別專心。
等羅科索夫斯基完整個經過以后,幾人都不約而同地長出了一口氣。洛巴切夫感慨地:“司令員同志,看來你是對的。你剛剛只是聽參謀長了兩句,便猜到肯定是方面軍司令部出事了,并準備派部隊去救援。在這里,我再次聲明,以后集團軍里事務,凡是涉及到軍事方面的,都由你了算,我絕對不會發表任何反對意見。”
羅科索夫斯基心里很明白,在這個階段的政工人員,在蘇軍里的權利還是很大的,甚至軍事主管在戰斗中,也不得不聽這些外行的瞎指揮,結果導致了悲劇的發生。洛巴切夫既然能當著這么多人表態,就證明他是完信任自己,愿意將部隊中的指揮權都交給自己。想到這里,他起身向洛巴切夫伸出手去,心懷感激地道:“軍事委員同志,謝謝,謝謝您對我的信任。”
正當兩人的雙手緊握時,屋里的電話響了。馬利寧搶在所有人的前面,走過去拿起了電話,聽了一會兒,他將話筒伸向了羅科索夫斯基,恭謹地道:“司令員同志,您的電話。”
“我的電話?”聽到馬利寧這么,羅科索夫斯基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陣心虛,他深怕是索科洛夫斯基打電話通知自己,剛剛承諾的那些部隊,需要分配給別的集團軍了,所以他接過話筒后,話時都微微帶上了顫音:“喂,您好,我是羅科索夫斯基,我正在榮幸地和誰通話呢?”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用這種語氣話,電話另外一頭的人哈哈大笑起來,他接著道:“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我們都老朋友了,你和我話,用不著打這種官腔吧。”
羅科索夫斯基聽著對方的聲音非常熟悉,但倉促間卻想不起對方,只好歉意地:“對不起,我是在想不起您是誰。”
“我是羅曼琴科,莫斯科民警總局的局長。”對方見羅科索夫斯基沒有聽出自己是誰,連忙表明了身份,并接著:“我打算給你派去一支民警支隊,您看怎么樣?”
“原來是羅曼琴科同志啊。”羅科索夫斯基記起對方的確是從前的朋友,特別是聽要給自己派來一支民警支隊,他頓時喜出望外地:“對于您的這個安排,我會十分高興的。”
“好吧,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既然您同意了,那么我連夜派出部隊。”羅曼琴科繼續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由首都民警志愿者組成的、裝備良好、戰斗力很強的民警支隊,將在天亮以后到達沃洛科拉姆斯克地區。”
…………
當天空開始泛起淡淡的魚肚白,晨霧彌漫時,第16集團軍司令部所在的森林,靜得好似一副俄羅斯鄉村風景畫。一支穿著灰色制服的隊伍在霧中若隱若現,邁著整齊的步伐行進在森林中。
當這支部隊離羅科索夫斯基司令部還有幾百米時,從路邊的樹后忽然閃出一名端著步槍的戰士,他用手里的槍指著這支足有上百人的隊伍大聲地喊道:“站住,口令!”
走在最前面的大尉連忙停住了腳步,轉身高高地舉起了雙手,喊道:“部隊停下!”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所有的戰士都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等待著命令。
大尉走到哨兵的面前,把雙手一攤:“我,哨兵同志,我們是來自莫斯科的民警支隊,剛來到沃洛科拉姆斯克地區,怎么可能知道你們的口令呢?”
“沒有口令,就不能通行!”哨兵雖然認出面前的人,穿的都是民警的制服,也猜到是來向集團軍司令部報告的,但是他卻依舊擋在前面,擺出一副沒有口令就不能通行的架勢。
大尉見哨兵如此固執,便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沖后面的民警做了個手勢。兩名看到他手勢的民警立即悄悄地靠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卸掉了哨兵的槍,并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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