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別洛博羅多夫臨時召開了一個亡羊補牢的會議,但他的心里卻始終不踏實,要知道自己防區內的幾間民房,被德軍的股部隊占領這樣的事,居然都驚動了最高統帥人,甚至還勞動方面軍司令員朱可夫、集團軍司令員羅科索夫斯基以及一位友軍的集團軍司令員親自出馬,到前沿來監督自己指揮部隊奪回被敵人占領的民房。? ??
到半夜的時候,他穿上軍大衣,拿起擱在桌上的沖鋒槍,沖一名坐在墻邊打盹的警衛員低聲命令道:“喂,警衛員,別睡了,快醒一醒。”等看到戰士坐直身體,抬手揉了揉眼睛,一臉茫然地望著自己,他又補充了一句,“跟我到外面去一趟。”
見別洛博羅多夫要帶著警衛員離開,正在忙碌的參謀長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頭警惕地問道:“師長同志,這么晚了,您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我去查個哨,順便檢查一下部隊在夜間的警惕性高不高!眲e洛博羅多夫完,抬腿就要往外走。
“等一等,師長同志。”參謀長聽別洛博羅多夫要去查哨,連忙沖到了門口,張開雙手攔住了他的面前,勸道:“師指揮部離前沿只有幾百米,這么晚出去,沒準會遇上敵人的分隊,太危險了,還是別去了。”
“參謀長同志,不親自去一趟的話,我的心里不踏實啊!眲e洛博羅多夫將一只手搭在了參謀長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今天的事情,我可不想再生一次。如果因為我們的疏忽,再讓幾位高級指揮員到我們這里來指揮連級部隊作戰,我們師的名譽可就完蛋了!
聽到師長這么,參謀長默默地閃到了一旁,為別洛博羅多夫讓開了一條路,同時善于地提醒:“師長同志,您可要注意安啊!
別洛博羅多夫帶著警衛員走出了指揮部,站在外面的街上左右張望著,心里在盤算著該到什么地方去時,警衛員在一旁問道:“師長同志,我們要去哪里。俊
聽到警衛員的問話,別洛博羅多夫隨手朝街道南側的盡頭一指,道:“我們先到那邊去看看吧。”
兩人沿著街道朝前剛走了兩三百米,就遇到了一支五人的巡邏隊。帶隊的上士見到有兩人沿著漆黑的街道,正朝自己走過來,連忙抬手示意巡邏隊停下,同時端著武器,沖著走過來的人無比威嚴地喊道:“喂,站住,口令!”
聽到對面傳來的聲音,別洛博羅多夫連忙停住了腳步,低聲地問身邊的警衛員:“你知道今晚的口令嗎?”
警衛員搖搖頭,一臉茫然地:“對不起,師長同志,我不知道!蓖,他向前兩步,擋在了別洛博羅多夫的身前,在一片拉動槍栓的聲音中,大聲地道:“師長同志在這里!”
“師長同志?!”上士聽清楚警衛員的聲音,連忙抬手制止了他的部下:“等一下,我好像聽見對方師長什么的?”
“上士同志,您看這么晚了,師長同志怎么可能出來轉悠!迸赃叺囊幻麘鹗繙惤鲜,低聲地向他建議道:“要不我們過去將他們抓起來!
“千萬不要莽撞。”雖然天太黑,上士看不清楚對面的人是什么模樣,但他卻沒有草率行事,他吩咐身后的戰士:“你們留在這里,我過去看看。”
當上士朝前走了幾步,舉起手電朝別洛博羅多夫的臉上晃了幾下,立即就認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長別洛博羅多夫上校。他連忙熄滅了手電,原地立正挺身抬手敬禮,有些慌亂地道:“您好,師長同志,請原諒我沒有及時地認出您。”
別洛博羅多夫自然不會和自己手下盡責的戰士計較,他走過去安慰了上士幾句后,隨口問道:“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保衛蘇維埃!師長同志!鄙鲜抗ЧЬ淳吹鼗卮穑骸盎亓钍牵航l軍必勝!”
“我知道了,謝謝您,上士同志。”聽完口令后,別洛博羅多夫抬手拍了拍上士的肩膀,友好地:“你們繼續巡邏吧,我要帶著我的警衛員到處去走走!”
“師長同志!鄙鲜恐绖e洛博羅多夫準備帶著一名警衛員到處閑逛時,有些緊張地:“也許會有德國特務趁著夜色摸到這里來,您就帶一個警衛員,估計很難保證安。要不,我帶巡邏隊隨您一起行動?”
“不用了,上士同志!睂τ谏鲜康暮靡,別洛博羅多夫笑著擺擺手,:“我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安,你們還是繼續巡邏吧!
上士見自己的師長固執己見,也不好再什么,抬手敬禮后,帶著自己的巡邏隊,沿著街道繼續向北走去。
看著巡邏隊遠去,別洛博羅多夫忽然想起出了街道,再向前走兩百多米,是第35團一營的防區,營長就是在會議上向自己拍著胸脯保證,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丟失的陣地從敵人手里奪回來的那位少校。反正今晚自己是出來漫無目的地到處走走,正好可以到這個營的防區,查看一下他們的備戰情況。
主意打定,他便帶著警衛員,朝著一營的方向走了過去。兩人剛走出街道,就從路旁鉆出一名戰士,端著步槍攔住了兩人的去年,低聲地喝道:“站住,口令!”
“保衛蘇維埃!”別洛博羅多夫聽到有人問自己口令,能地回答一句后,又接著反問道:“回令?!”
“近衛軍必勝!”攔路的戰士回答完口令后,將手中的槍挎在了肩膀上,借助微弱的月光將別洛博羅多夫打量一番后,試探地問:“指揮員同志,這么晚了,您要上什么地方去?”
見哨兵居然連師長都沒認出來,旁邊的警衛員不干了,他癟了癟嘴,沖著哨兵道:“你是怎么回事,居然連師長都認不出來?”
“師長?!”哨兵聽到警衛員這么,連忙又將別洛博羅多夫仔細地打量一番,現原來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指揮員,還真的是師長,連忙抬手敬禮,歉意地:“對不起,師長同志,我剛剛沒有把您認出來!
別洛博羅多夫沖哨兵擺了擺手,大度地:“沒關系,戰士同志,光線太暗,你認不出也很正常。”話剛完,他忽然覺得哨兵出現的位置有點不對,這里離戰壕還有差不多一百米,于是好奇地問,“對了,哨兵同志,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啊?要知道,這兒離戰壕還有點遠呢!”
“是這樣的,師長同志!鄙诒牭絼e洛博羅多夫的問題,連忙回答:“戰壕里的是明哨,我是暗哨?吹侥銈儚倪h處過來,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的,所以出來問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別洛博羅多夫聽完哨兵的解釋,點了點頭,隨后沖他擺了擺手,:“你繼續執勤吧,我到戰壕里去看看!
暗哨答應一聲,再次抬手向別洛博羅多夫敬禮后,便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別洛博羅多夫和警衛員朝戰壕走去時,心里還在暗想:除了明哨以外,再部署一個或幾個暗哨。就算敵人來偷襲時,解決掉了明哨,而隱藏在暗處的暗哨,卻依舊能及時地出警報,使我軍部隊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當別洛博羅多夫在哨兵的引導下,進入了設在戰壕里的連指揮所時,意外地現一營長也在這里。他走到幾名站得筆直的指揮員面前,沖著營長問道:“少校同志,你半夜不睡覺,跑到連里來做什么?”
少?戳藙e洛博羅多夫一眼,隨后響亮地回答:“師長同志,我是來檢查各連的防務,避免他們在夜間遭到德軍的偷襲,畢竟敵人的前沿,離我們只有一兩公里。如果要實施偷襲的話,只需要十幾分鐘,他們的分隊就能到達我們的陣地。”
“檢查的結果怎么樣?”別洛博羅多夫對少校的回答很滿意,他笑著問道:“現了偷襲的敵人嗎?”
少校見別洛博羅多夫面帶笑容,便不再像剛剛那么拘束,也放松地:“報告師長,一切平安,沒有現什么異常!苯又种鲃酉騽e洛博羅多夫介紹了站在他身邊的幾位指揮員,都是這個連里的連長、指導員和副連長。
等別洛博羅多夫和自己手下的指揮員簡單地交流過后,少校主動提出:“師長同志,既然您是出來視察防務的,不如讓我陪您到處走走,順便看看另外兩個連的布防情況!
對于少校的這個提議,別洛博羅多夫自然不會反對,他今晚出來的目地,就是想到處視察一下各部隊的防御情況。于是他爽快地答應:“好吧,少校同志,就麻煩你給我當個向導,帶我到處參觀一下。”
少校帶著別洛博羅多夫和他的警衛員,從戰壕里出來,朝著營部所在的方向走去。別洛博羅多夫看了一下方向,現要不了幾分鐘,就會經過剛剛那個暗哨所在的位置,只是不知道暗哨這時候會不會又出來對自己進行盤查。
正當他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名戴著鋼盔的戰士走了過來。他開始以為是暗哨出來準備執行盤查任務,但仔細一看,卻現對方要矮許多。那戰士見幾名指揮員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連忙將提在手里的步槍挎在了肩上,抬手敬了一個禮。
別洛博羅多夫沒有話,只是面無表情地朝對方掃了一眼,心這個人是來換崗的嗎?可為什么沒見到原來的暗哨離開呢?當他們與來人平行,再過片刻就要朝相反的方向分開時,他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心頭頓時涌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他抓緊手里的沖鋒槍,沖著即將與自己檫肩而過的人喊道:“戰士同志,請等一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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