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份電報,羅科索夫斯基不禁一頭霧水,自己什么時候下達了命令,讓步兵第3和第33師前出到蘇希尼奇地區。
想到這里,他將電報遞給了戈利科夫,并問道:“戈利科夫將軍,您這里的電話,能和我司令部聯系嗎?”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的這個問題,戈利科夫沒有立即回答,他先將電報拿到眼前看了一會兒,隨后扭頭沖著旁邊喊了一聲:“通訊主任同志,請過來一下!
隨著他的喊聲,一名年輕的少校跑了過來。站在戈利科夫面前拘謹地問道:“司令員同志,請問您有什么指示?”
“我們的電話,能和第16集團軍司令部進行通話嗎?”
少校遲疑了一下,隨后點著頭:“可以的,司令員同志,只要您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想辦法和第16集團軍司令部建立聯系。”
羅科索夫斯基連忙走過去握住少校的手,態度誠懇地:“少校同志,拜托你了,一定要盡快和我的司令部建立聯系!
“放心吧,將軍同志!鄙傩?戳艘谎哿_科索夫斯基的領章,立即回答:“我在五分鐘之內,給你接通!蓖,他抬手敬了一個禮,便轉身跑開了。
戈利科夫低頭將電報再看了一次后,有些納悶地問道:“羅科索夫斯基同志,你們的部隊是什么時候開到蘇希尼奇的?”
“我也不太清楚。”羅科索夫斯基聳了聳肩膀,把雙手一攤道:“可能是我不在司令部的時候,由其他指揮員下達的命令吧。”
好在沒過多久,和司令部的電話就接通了。羅科索夫斯基將耳機貼在耳邊時,沖著話筒問道:“喂,我是羅科索夫斯基,你是哪位?”
不話不知道,一話他才現電話的通話效果很差。電流聲太吵,對方話的聲音始終是斷斷續續的。而且對方似乎也聽不清楚他在什么,不停地大聲重復著:“喂喂喂,你什么,我聽不清楚…你什么,我聽不清楚,請再充重復一遍!
在雙方互相吼了半天以后,羅科索夫斯基終于搞清楚在蘇希尼奇生的戰斗是怎么回事。原來是扎哈羅夫看到天氣轉好,沒有刮風也沒有繼續下雪,除了氣溫依舊偏低外,沒有太多妨礙行軍的障礙。他考慮到天氣太冷,德軍的偵察兵也不會出來活動,便決定讓步兵第3和第33師向蘇希尼奇方向移動。結果由于搞不清狀態,誤打誤撞地進入了德軍防御陣地的前面,被德軍崗哨現,于是一場戰斗就不可避免地生了。
“我明白了!绷_科索夫斯基在搞清楚來龍去脈后,對著話筒大聲地道:“參謀長,在我們下到部隊期間,你們沉著冷靜、準確無誤地組織通信聯絡,組織對敵情和地形的偵察,收集一切情報,為了遂行當前的任務——占領蘇希尼奇而努力工作。明白了嗎?”
“明白了,司令員同志!瘪R利寧在電話的另外一頭響亮地回答。
放下電話,羅科索夫斯基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向戈利科夫和洛巴切夫簡單地重復了一遍,然后著急地對戈利科夫:“將軍同志,我要立即趕到那些剛接收的師里去視察,就不繼續在你這里停留了!敝驅Ψ缴斐鍪秩,“祝你好運!”
羅科索夫斯基和洛巴切夫從指揮部里出來,沿著凍得硬邦邦的泥土路,來到村邊。正在附近一間民宅里取暖的警衛連長,看到自己接來的兩位指揮員出現在村口,連忙從屋里跑出來,來到兩人的面前,態度恭謹地問道:“將軍同志,請問我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是這樣的,上尉同志!绷_科索夫斯基由于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便以軍銜稱呼對方:“我們要到剛接收的幾個師里去視察,經過和戈利科夫將軍的協商,他讓你給我們當向導。怎么樣,有問題嗎?”
“沒有,將軍同志!鄙衔具B忙挺直身體,表情嚴肅地回答:“我愿意為你們效勞!
很快,幾人就坐上了雪橇,朝著停放吉普車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羅科索夫斯基大聲地問道警衛連長:“上尉同志,從這里到哪個師最近?”
警衛連長剛剛已經從羅科索夫斯基那里,了解過是哪幾個師被劃歸第16集團軍指揮,所以聽到這個問題后,立即回答:“將軍同志,離這里最近的是步兵第38師,師長是伊萬上校,他們的駐地里這里就只有二十公里左右!
“我們怎么去哪里?”羅科索夫斯基繼續問道。
“那里汽車是可以通行的,”警衛連長側著臉大聲地:“我們先趕到您停車的地方,乘車前往那里。”
留在車輛旁邊等待的那些指戰員們,由于怕暴露目標,不敢隨便生火,凍得受不了了,只能抱著槍在車的四周來回走動,活動了一下身體。見到羅科索夫斯基和洛巴切夫乘坐雪橇回來了,頓時喜出望外。
負責警衛工作的軍官,等雪橇一停下,便快步地走到羅科索夫斯基的面前,問道:“司令員同志,我們下一步去哪里?是回司令部嗎?”
“不,”羅科索夫斯基搖了搖頭,回答:“我們要到步兵第38師師部去看看!蓖,他看了一樣那些凍得夠嗆的警衛戰士們,接著吩咐道:“讓戰士們上車,我們立即出!
兩輛吉普車和一輛卡車組成的車隊,在警衛連長的指引下,沿著勉強還能通常的簡易公路,朝著步兵第38師所在的位置駛去。
車開出沒多遠,忽然司機高喊一聲:“空襲警報!”隨即猛打方向盤,將吉普車朝滿是積雪的路邊拐去。由于路太滑,司機轉得又太猛了點,導致吉普車在原地轉了兩個圈以后,一頭扎進了路邊的雪堆里,將坐在車里的羅科索夫斯基他們震得七葷八素。
羅科索夫斯基推開車門跳到了雪地上,又幫助洛巴切夫從里面出來,這才抬頭朝天空望去,現空中有一輛德國的戰斗機在徘徊。見到不是俯沖式轟炸機,他的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他將頭探進車里,沖還沒有來得及出來的司機道:“沒事,不是轟炸機,我們繼續走!
后面卡車上的戰士見羅科索夫斯基吉普車陷進了雪地里,連忙跑過來,七手八腳地將車抬了出來。羅科索夫斯基等敵機飛走后,重新坐回車里后,還關切地問司機:“你沒事吧?”
司機扭頭看著羅科索夫斯基,搖了搖頭,道:“司令員同志,我沒事!
“那就開車吧,注意駕駛!绷_科索夫斯基輕聲地吩咐道:“我們要盡快趕到步兵第38師的師部!
誰知道車開出沒多遠,飛走的敵機又飛了回來,還對著路上行駛的車隊進行掃射。好在子彈都打在了路邊,沒有給車隊造成任何傷害。
看到去而復返的敵機,羅科索夫斯基連忙命令司機:“停車!”
司機雖然不知道羅科索夫斯基為什么要下達這樣的命令,但還是及時地踩下了剎車。車剛停穩,羅科索夫斯基便從車里跳下來,仰面望著還在天空中徘徊的敵機,果斷地命令從后面跑過來的那些戰士:“都到樹林中去!
所有的人剛剛跑進旁邊的樹林,敵機便再次俯沖下來,并開始瘋狂地掃射。躲在樹林里的羅科索夫斯基清楚地看到在自己乘坐的吉普車旁,沖起了一股股噴泉似的泥土和雪粉。
“給我拿支沖鋒槍來。”羅科索夫斯基望著又朝上拉升的敵機,沖著旁邊的戰士們喊道。
片刻的功夫,一支容彈量71的**沙沖鋒槍,便遞到了羅科索夫斯基的手里,但是誰也問司令員要沖鋒槍做什么。
但他們很快就現,當敵機再次俯沖時,自己的司令員端起手里的沖鋒槍,對著敵機進行射擊。雖然大家都知道沖鋒槍打飛機,是沒有什么效果的,但既然司令員都在這么做,大家也不能站在一旁看熱鬧。于是,十幾支沖鋒槍和步槍,同時對空中的敵機繼續射擊。
德軍的飛行員見下方忽然冒出了密集的火力,連忙做了一個規避動作,將飛機拉了起來。
“司令員同志!”洛巴切夫被羅科索夫斯基的這個舉動驚呆了,他大聲地喊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啊?”
羅科索夫斯基扭頭望著他,咧嘴一笑,大聲地道:“我沒有向敵人低頭的習慣。”
“你這樣做,真是太冒險了!甭灏颓蟹蛴秘焸涞恼Z氣道:“你是集團軍司令員,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部隊怎么辦?”
敵機在遭到地面的輕火力打擊后,雖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但還是把飛行員嚇壞了,他駕駛著飛機,在羅科索夫斯基他們隱蔽的樹林上空盤旋了幾圈后,還是調頭飛走了。
車隊再次上路時,坐在羅科索夫斯基身旁的洛巴切夫心有余悸地:“司令員同志,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做的事情有多么冒險,要是敵人不依不饒地對著我們藏身的地方進行掃射,或者招來更多的飛機,那么我們就會遭到巨大的傷亡!
對于洛巴切夫的責備,羅科索夫斯基只是淡淡一笑,他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也就沒有辯解,只是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好了,軍事委員同志,下不為例,我以后再也不干這種冒險的事情了!
來到了步兵第38師師部的外面,羅科索夫斯基下車后,沒有馬上走進指揮部,而是對從后面卡車上過來的軍官關切地:“戰士們都凍壞了,你先帶著戰士們找個暖和的地方去取暖吧!笨吹杰姽倌樕夏沁t疑的表情,羅科索夫斯基知道對方擔心什么,便安慰他,“放心吧,我們就待在師指揮部里,哪兒都不去,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么,那名軍官才答應一聲,轉身去集合隊伍。而羅科索夫斯基依舊站在原地沒動,直到看到跟著自己來的戰士們,在第38師的一名指揮員的帶領下,朝不遠處的一個大木屋走去時,他才沖站在一旁的洛巴切夫一甩頭,道:“走吧,軍事委員同志,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進去見見伊萬上校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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